圆跟兄弟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因为我满脑子都是:
刚才的话,她不会听到了吧?
3
晚间,护士来给我打止吐针。
言语间带了点试探: 你认识谢教授吗?
我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不认识,为什么这么问?
谢教授从来不管这些事的,这次特地去办公室,交代了你的主治医生,开了止吐针。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瘦了很多,因为病痛的折磨,脸色并不好。
与十年前比起来,实在相差太多。
不可能吧……
谢圆记性再好也——
是的,她记性很好。
万一,她就一直记恨我呢?
明晃晃的孟庭岳三个字挂在床头,我怎么会觉得,她认不出我?
兄弟插了句嘴,你们谢教授才 28 岁吧,年纪轻轻就当教授了?
咦,你知道的真清楚谢教授是医学本硕博连读,反正博士毕业那会儿才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她这个履历,算是凤毛麟角啦。普通人比不了。
他们见我兄弟对谢圆感兴趣,笑着说: 你要追我们谢教授啊?劝你省省。人家有喜欢的人了。
兄弟朝我挤挤眼。
就听见护士说: 院长的儿子,海归博士毕业,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要结婚了哦。
兄弟的笑容僵在唇角。
我揪了揪空荡荡的病号服,突然对衣服上的线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护士离开后,兄弟没忍住: 庭岳,对不起啊……
嗨,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我今年 28 了,不是 18。
那些高冷女神爱上我的美梦,早在十年前就不会做了。
4
那天之后,我就没再见过谢圆。
虽然见不到,但总能从别人的谈论里听到只言片语。
不是外出参加学术会议,就是在实验基地搞研究。
一周能来查一次房,指导一下用药方案。
化疗的间歇期,患者可以出院回家。
所以直到出院,我都没再见到谢圆。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高中班长的电话。
孟庭岳你还在北京吗?治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熙熙攘攘的,十分热闹。
学委的声音插进来: 你生病的事怎么不跟同学们说呢?要不是班长提起,我们还不知道。
我高中人缘还算不错,这些年偶尔还会跟班长他们联系。
我哂笑道: 没想打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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