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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梳(蓉儿李叙怀)推荐小说_自梳(蓉儿李叙怀)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

lemon不甜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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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on不甜”的倾心著作,蓉儿李叙怀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女儿进宫时,我只能拿得出一根银簪。那时的我眼睛已经瞎了,早已不是姑苏城最好的绣娘。我原以为,用卖绣品的银子给夫君捐了官,纳了妾,就能保女儿一世平安。

主角:蓉儿,李叙怀   更新:2025-07-22 00:3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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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进宫时,我只能拿得出一根银簪。

那时的我眼睛已经瞎了,早已不是姑苏城最好的绣娘。

我原以为,用卖绣品的银子给夫君捐了官,纳了妾,就能保女儿一世平安。

直到女儿死的那一天,我才知道当初她身上连一件苏绣也没有。

我疯了般质问老爷: 我给蓉儿绣的衣裳呢?你是不是都拿去卖了?卖的银子呢?宫里那种地方,没有钱你让她怎么活……

他一把推开我,我的脑袋磕到桌角。

再睁开眼时,回到了我还未给夫君捐官的时候。

这一世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把女儿平安养大,再好好活下去。

1

半梦半醒之间,我看见一个形销骨立的宫装女子对我微笑,只觉得像极了我那十多年前进宫的嫡女。

蓉儿,是你吗蓉儿——

我凑近些去看她,这些年,我的眼神越来越不济了,所有的绣娘老了都是这样的。

娘,是我,我是蓉儿。

蓉儿美得如同画中人,声音清脆如黄鹂,身子却那般单薄,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似的。

我已知自己是在做梦,却不忍醒来。

深宫一别十余年,也不知道蓉儿在那里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有没有受人欺负。

蓉儿拉起我的手,娘,女儿不孝,以后怕是不能回来看您了——

说着,竟直直流下两行泪来。

蓉儿,是为娘当初没能拦住你爹,把你送到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快告诉娘,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娘,女儿不孝,没能光耀门楣……我得罪了贵妃,要活不成了,这次就是跟您道个别……以后,就当没有过我这个人罢

我心中一痛,母女相别十余年,竟以这样的方式再见。

蓉儿进宫时,正是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这些年蓉儿在那吃人的地方,该受多少委屈?以后她再也不会受委屈了,她的苦吃到头了……

蓉儿跟我絮絮叨叨了许久,才不舍地散成一股烟走了,我拼命抓住她,哭喊着,却被嬷嬷擦汗时弄醒了——

夫人,可是惊着了?

我刚要说没事,却咳出一口血来。

这已是多年的老毛病了。

自从老爷当上了官,又出了一个妃子女儿,同僚下属都一个个巴结上来,又是送金银又是往后院塞美人,我原想着自己生蓉儿时亏空了身体,到时领一个庶子养到名下,将来若有功名,也是蓉儿的手足。

如今已全没了指望,我再强撑着,不过是让李叙怀厌恶,让姨娘们碍眼,这世上哪还有一个人真心需要我,惦记我?

第二日,蓉儿死讯果然传来,我设了小灵堂,在家为她念往生经。

却小丫鬟们闲聊: 听说大小姐进宫时,身上一件苏绣也没有。

怎么可能?连兰姨娘生的二小姐都有。

听说是老爷亲自派人把夫人给大小姐准备的包袱调换了,里面都是些普通衣裳。

造孽哟,哪里不是先敬罗裳后敬人,这让大小姐在宫里怎么抬得起头来?

可不是吗,就说家里日日吃穿用度,哪个房头不比夫人的强,就连兰姨娘那的茶水都甜些——

小丫鬟的声音渐渐大了些,身边的人拉着她: 小祖宗,少说两句吧,别让那位听见了——

听见了又怎么样,我只是替大小姐不值

尽管看不见,我已经凭声音认出那是蓉儿身边的二等丫鬟,蓉儿进宫后,她就做了下等的洒扫丫头。

连丫鬟都替蓉儿鸣不平,我这个当娘的怎么能无动于衷。

我去请老爷为蓉儿上炷香。

老爷不来,我就站在兰姨娘院子前,相信站上几个时辰,第二天李大人宠妾灭妻的名声就可以传遍京城。

李叙怀骂骂咧咧出来,我问他: 我给蓉儿绣的那些衣裳呢?

你就为了问这个?

你其实拿那些绣品换钱去了对不对?那些钱呢?宫里那种地方,没有钱你让她怎么活……

李叙怀一把推开我,我后脑一痛,竟然一命呜呼。

入殓后,我的灵魂却徘徊不去,眼见李叙怀将兰姨娘扶了正。

几年后,皇帝不知怎的,忽又想起蓉儿的好,给李叙怀加官晋爵,全便宜了兰姨娘与庶子。

恨意将我吞没了,一阵天旋地转过去,我再醒来时,耳边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阿娘,阿娘,你快醒过来呀。

我睁开眼,这不是蓉儿是谁?却不过五六岁的样子。

我一时惊住,再环望四周,竟然是李叙怀尚未捐官时的旧宅。

此时我已积攒了不少家私,只等着打点好上下,让老爷去上任了。

娘你醒啦

我抱住蓉儿,眼泪止不住地掉。

夫人,医婆到了。周嬷嬷领了苏医婆进来,熟练地为我把脉。

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出现,由不得我不信,这是重新回到我还年轻,眼睛还看得见,蓉儿也还小的时候了

平白多活一辈子,可不能浪费了老天爷给的好机会。这个官自然是不可能去捐了,就让蓉儿一辈子当个农家女才好,大不了我让她坐产招夫,反正我也生不出别的孩子了……

正琢磨着,只听苏医婆笑道,夫人这喜脉已经二月有余,千万要静养生息,不可思虑过重。

周嬷嬷更是抱着蓉儿说道,你要有弟弟啦

一屋子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是了,我前世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诊出的喜脉,只不过后来没保住。

想到这里心口一阵剧痛,是前世落胎时的伤心欲绝的回忆涌上心头。

我不敢抱太大希望,兴许这孩子就是和我缘浅呢。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保着胎。

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愁拿什么借口不给李叙怀捐官了,现成的理由就有了,这一胎不大稳当,一切闲杂事等都往后推些时日。

2

往年一到冬天,我的手上就会生冻疮,今年却是白白净净的,只因屋里的银炭一盆接着一盆地换,厨房也请了会做药膳的婆子,珍贵的食材不要钱似的往回买,现在不花,难道留着老了让老爷留给小妾们花吗?

进补到底有些成效,李叙怀打趣我,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前世这个年过得并不安生,先是为夫君捐官的事忙前忙后,又无意中小产,没休息几天,还要操持年礼。

我今年新上任,不得不给上峰留个好印象。只是辛苦你了,婉娘。

曾经只要李叙怀这样拉着我的手同我说话,我就什么委屈都没了。

当时是李叙怀上任的第一个年,家中银子早已为了捐官掏空了,为了给同僚和上级留个好印象,我从腊月到来年元宵几乎一刻不停地绣,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最后绣品送出去了,李叙怀站稳了脚跟,后脚就抬了一个官伎进门,还说是因为我太过要强,没保住孩子。

我能说什么?我给夫君捐官那天,不就料到会有那一天吗?

只要李叙怀念着我的好,给孩子一个好出身,旁的便随他去吧。

哪知李叙怀人面兽心,要不是左邻右舍都知道他这官是我捐来的,恐怕早以无子为由将我休了。

这一世整个年节没别的事,就是养胎为主,连针线都因为孕期没有动过,我的精神头恢复许多。

并将这些年来攒下的银票、首饰、金银锭子,还有绣品锁在嫁妆箱子里,钥匙我自己贴身收着。

来年一过,柳枝抽了新芽,台阶挂了茵绿,我已是闭门谢客,除了吃睡,便是捧着肚子散步。

算起来这一胎已保了七个月,原本没就抱多大希望,就少了患得患失的心情。

我的焦虑影响着蓉儿,她总想粘着我,但周嬷嬷怕小孩子没轻重,冲撞了腹中胎儿,不太愿意让蓉儿到我前头来。

稳婆倒不甚在意,她老人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还说我肚子尖尖的,一定是个小少爷。

正在院中絮叨时,却传来人报喜: 老爷中举啦

原来今天是春闱放榜日,可前世李叙怀一直到死都没中过举,怎么这一世反而高中了?

众人皆向我贺喜,我愣了半天才扯出一个笑容,打赏了来报信的小厮。

我看了眼粉雕玉琢的蓉儿,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煞是可爱。

难道蓉儿就是当官家小姐的命?

怎么阻止李叙怀把蓉儿送入宫?提前定下娃娃亲?

若是遇人不淑,岂不是还不如进宫?

若今生我倾力培养蓉儿,以天家的标准好生教养着,蓉儿未必做不好娘娘。

我一时心乱如麻,寒意丛生,竟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好,夫人惊喜过度了快请郎中

3

一醒来,就看见李叙怀担忧的一双眼。

我前世就是被他的眼神迷惑,累死了自己,害死了女儿。

肚子里传来强烈的胎动,我深呼吸,挤出一个笑来: 我没事,让老爷费心了。

李叙怀叮嘱我要好生修养,族长过两天要办流水席,祝贺他高中。

曾经盼了一辈子的举人娘子,这一世竟轻轻松松就当上了。

李叙怀亲自喂我喝药,他甚至先替我尝了尝。

我刚刚加了蜂蜜,味道总算不苦了,婉娘你尝尝。

蜂蜜?那么贵的东西,你哪来的银子?

李叙怀这才告诉我,他找了一份束修的差事。

相公我现在是举人了,月俸自然涨了不少。

我接过药碗,碗里传来淡淡的苦杏仁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

难不成……我刹那间想起,这不是我前世病重时日日服用的汤药的味道吗?

怎么会,用在保胎上?

我看了看李叙怀平静温和的眼神,寒意从心底升上来。

前世他给我下了十几年的慢性毒药,这一次他中举了,已经等不及让我给新人挪位置了。

4

我没当着李叙怀的面喝药,而是放在桌上,趁他不注意偷偷浇了花。

带李叙怀走后,稳婆进来,她一进门就闻出不对。

我让她不要声张,此后每次熬药喝药必在周嬷嬷和稳婆眼皮底下完成。

按当朝律法,先贫贱后富贵,不可休妻。

李叙怀已经下手,我又为何不可丧夫?

下毒?买凶?我一个弱女子,不能和他硬碰硬,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

每天对着李叙怀那张欠揍的笑脸,我感觉孩子都被气出来了。

办席面那天,我挺着大肚子,本不想出去,可稳婆说多走动走动有助于生产,我想来无事,也就随着李叙怀一起去了。

族人原本就照顾我是双身子,席面的事没让我操持。

我见有几个妇人专门负责登记礼金、接引宾客、安排座位,处处布置得井井有条,不禁暗自点头。

说起来,前世李叙怀宠妾灭妻,多亏了族里几个老人家压制,才让我没被休弃,最终以原配嫡妻之位下葬。

我以茶代酒,和李叙怀一起敬各位元老。

这一杯,我敬得实心实意。

一饮而尽时,却听到了李叙怀手中杯子落地的声音。

他望着大厅中央突然出现的女子,愣住了。

婉娘——李叙怀握紧我的手,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该来的总会来。

原来他们这时候就搅和在一起了。

怪不得我上一世落胎伤了身子,李叙怀第一时间就把她接进了府。

接下来,他该为那位兰姑娘说情了吧?

无非是两人是旧识,让我先将她安顿在家里。

果然,李叙怀冲着兰姑娘开口了,可他说的却是——

这位姑娘,也是来参加宴席的吗?随便坐,别客气。

兰姑娘冲到我们面前,盯着李叙怀: 公子,那日你救下了我,后来我们把酒言欢……

李叙怀却皱紧了眉: 姑娘言重了,我只是见你酒醉后被人纠缠,便叫你的旧友送你回家了,要谢就去谢王公子好了。

说完,他凑到我耳边解释: 兰姑娘是醉香楼卖唱的,王公子是她的恩客,不知她怎么谢起我来。

我狐疑地看着李叙怀,那可是他前世的宠妾,他就一点不动心?

5

莫名其妙闯进来的兰姑娘被赶走了。

这一世,好多事情变了。

我摆烂了,腹中孩儿保住了,李叙怀也上进了,兰姑娘提早出现了,却没能踏进我家的门。

我平安生下了一个儿子。

李叙怀无微不至地伺候我,嬷嬷直夸我有福气。

但我总感觉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稳婆从家中离开那一天,周嬷嬷端进来的药碗里,又出现了熟悉的苦杏仁味。

少奶奶,周嬷嬷说道,您快趁热喝吧。

我自重生以来,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一遍周嬷嬷,她的手腕上竟戴着一块成色上好的玉镯。

我待会再喝,今天吃撑了,实在喝不下。

还是趁热喝了吧,不然苦着呢。

不必再劝了,下去吧。

周嬷嬷皱着眉出去了,我让新买的小丫鬟翠柳悄悄看着周嬷嬷去了哪里。

不一会,翠柳回来了。

回奶奶,奴婢跟着周嬷嬷,看见她进了槐树胡同的第三户姓陆的人家的院子里。

晚上李叙怀回来,我向他打听槐树胡同的陆家。

陆家?李叙怀神情有些怪异,怎么忽然问他家?

没什么,陆家有什么不对劲吗?

倒也没有太大的事,就是陆家后宅不太规矩……据说多年前还走失过一个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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