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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亭陆府握明珠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握明珠全本阅读

桃花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握明珠》,主角分别是陆溪亭陆府,作者“桃花”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陆溪亭得御笔赐婚,府中一派欢腾。我自然也欢喜。我是陆府家生的奴才,随陆溪亭同蹲冤狱,共挨天寒。如今他仕途通达,人人都道,我的好日子也要来了。我低头微笑,不置一言。大婚前,他百务缠身,仍抽空问我一句: 可挑好了住处?一个奴才,得主子恩准自己当自己的家。何其有幸,何其得脸。我确实有个想去的地方。敛衣叩首,在那片雕花金砖上,我轻声道: 大人,可否赐奴婢……一纸身契?1.陆溪亭立

主角:陆溪亭,陆府   更新:2025-07-24 06:1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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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亭得御笔赐婚,府中一派欢腾。

我自然也欢喜。

我是陆府家生的奴才,随陆溪亭同蹲冤狱,共挨天寒。

如今他仕途通达,人人都道,我的好日子也要来了。

我低头微笑,不置一言。

大婚前,他百务缠身,仍抽空问我一句:

可挑好了住处?

一个奴才,得主子恩准自己当自己的家。

何其有幸,何其得脸。

我确实有个想去的地方。

敛衣叩首,在那片雕花金砖上,我轻声道:

大人,可否赐奴婢……一纸身契?

1.

陆溪亭立在廊前,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仍旧跪着,额头抵着砖缝,冷意从皮肉沁入骨血。

片刻后,陆溪亭缓缓开口:

你想清楚了?

我点头。

他道: 陪我多年,如今我登高位,你却只求离开?

我说是。

陆溪亭像是被我激怒了,忽地转身。

将来你若后悔,莫来怪我无情。

2.

将来的事,谁说得准。

但此刻,我是真的想走。

我爹娘受过陆家大恩,我在陆府出生、长大。

年前,陆家被抄,府中下人四散,我是唯一没走的那个。

陆溪亭身陷冤狱,我求人送进去一碗药,让他熬过风寒暂保性命。

后来他出狱,一无所有。

我带他流落至城外破庙,天寒地冻,风雪共眠。

我乞过食,偷过药,跑过堂。

陆溪亭抄过书信,给孩子教过蒙书。

一路走至今日,旁人眼中,我们主仆情分深厚。

前不久,陆溪亭因筹边献策、调兵安民,被赞为书生谋国第一人,御赐婚书,择吉成亲。

要娶的,是太后视如己出的外甥女——江芙。

江家簪缨世族,其父兄皆在朝中,手握重权。

这样一门亲事,多少人梦寐以求。

圣旨一下,满府喜气洋洋。

下人们之间也能通些气,有人打听来江小姐闺阁品性,说她性情温婉,大度容人。

没几日江小姐来府,言语温和,赏银也极大方。

果如传言一般。

她特地另备一礼给我,笑吟吟道:

你也姓江?可是一字『萍』?

我正欲作答,她却自顾自笑道:

浮萍无根,随水而生,随风而去,挺好。

她语气平和,我却微微一怔,不知她是随口一言,还是另有所指。

末了,当着左右亲信,她低声问我一句:

你家大人在闺房中,可还温柔?

我顿时明了。

再温顺的老虎,也容不得家雀在眼前蹦跶。

3.

府中许是有江家眼线,也或是有人被银钱收买。

昨夜,陆溪亭去醉春楼赴宴未归。

我靠在门房打盹。

陆宅新修,陆溪亭起居渐趋讲究。

下人们摸不准他的喜好,凡事便来寻我过目。

如此即便没讨他欢心,只要说一句姜平姐姐看过的,他多半不会再追究。

被这些琐事扰得几日未得安眠,我睡得正香,忽听雷声阵阵。

睁开眼,便见陆溪亭面沉如水,目不斜视从我身前走过。

我心中一凛,暗道不妙——

不知是宴席上谁惹了他不快,还是因即将到来的雨。

陆溪亭素来不喜雨天,雨夜更是难以入眠。

我快步跟上,替他解下披风,又吩咐小丫鬟上醒酒汤、换香炉、备沐汤。

陆溪亭坐在内室,袍襟半褪,乌发微乱。

他面容生得极好,只是冷着脸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都下去。

他淡淡吩咐,众人退得飞快。

我正要走,听他唤了我: 你留下。

心知留下会发生什么,我垂死挣扎:

大人,您明日还要早起,同江小姐一道去普华寺上香。

他看着我,半分情绪都无,像是在说——那又如何?

陆溪亭虽曾失势坠泥,如今却是天子近臣,早恢复他那金尊玉贵的性子。

譬如,他不惯重复命令。

我认命替他宽衣,又迅速把自己剥了个干净。

心中默念不过是被他拿来泻火,也不是初次。

早死早超生,运气好,说不定后半夜还能回去补个觉。

我浑身紧绷,陆溪亭熟练地扣住我,将我圈进怀里,姿态亲昵,却带着不容挣扎的力道。

他埋首在我颈侧,嗓音低哑: 别绷着。

我闭了眼。

窗外大雨终至,雨点砸在檐角、打在青石上,噼啪作响。

他的唇贴着我耳,气息轻沉,力道却越发笃定。

待我不再挣扎,他像终于满意似的,贴在我唇畔,渡来一口温热气息,问道:

明日安排得如何?几时出发?

语气自然,有商有量,好似要同他前去的,是我。

普华寺香火鼎盛,最灵姻缘。

夫妇合点长明灯,年年供奉,尘缘不灭,姻缘长久。

我也曾想同他一起去。

那时他风头未起,与我寄身西郊,家徒四壁,白日教完学生,夜里还要抄书。

闻言他笔锋略顿,但很快又继续抄写。

他头也未抬,淡淡道:

冥冥之说,不足为凭,你还信这个?

有些话不用说得太直白。

我当下有些羞耻,有些难堪。

为自己的无知,为自己的妄念。

陆溪亭只是一时落魄,我竟忘了尊卑之分、主仆之别,敢去肖想他。

睡在一起也不算什么的。

我是奴才,他是主子,用起来方便罢了。

只是人总有愚妄轻狂的时候。

在那之前,我真以为自己拥有了明珠。

4.

江小姐只敲打了我两句,并未再为难。

她走后,秋钰还悄悄跟我道喜:

主母心宽,将来你也不至于太难。

她并非牙婆卖来,那日她在大街被赌鬼爹强拖进青楼,陆溪亭看我眼中不忍,将她买下。

秋钰感念在心,入府后勤快伶俐,和我也亲近。

她压低声音劝我:

大人成婚前,你还是别去他房里了。待江小姐过门,在她膝下服个一两年软,等她有了身孕,你也算有了机会。

往后若能生下一子半女,这宅子里,你也算站稳了脚跟。哪怕再来几个姨娘,你安安分分的,大人念着旧情,总能让你下半辈子衣食不愁。

她三言两语,把我余生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日下午,我闲下片刻,在陆家新修的大宅里慢慢走了一圈。

屋宇轩敞,雕梁画栋,每一砖一瓦都新。

下人来来往往,脚步轻快,府中看似繁忙,实则沉静得很——连风声都像压低了几分。

我忽而想起年幼时,常蹲在墙角,看蚂蚁搬食残渣。

来来回回,年年日日。

5.

陆溪亭的婚事定在明年春日,三月初。

年底,各地官员回京述职。

我遇见了孟远洲。

孟家与陆家旧年同住一条街,素有来往。

后来陆家出事,人人退避三舍。

我抱着银钱,一家家磕头求人,无人敢收。

孟家也不例外。

那晚我跪在孟府后巷的雨里,披头散发,手脚冰冷,几近绝望。

是孟远洲撑伞从侧门出来,看见了我。

他说: 陆家是替人担了祸,陆伯父早已看开,故而散去亲属奴仆。你拿着银钱,趁早回乡才是正理。

我不敢扯他袍角,只是不断叩首,哆哆嗦嗦问:

孟少爷说得对……可是,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他眼中有些迟疑,也有几分不忍。

最终他叹了口气,未收我的礼,反将伞留给了我。

他说他在刑部还有位旧识,或可搭线。

多亏送进去的那碗药,让陆溪亭熬过风寒,等到大赦天下。

孟远洲来得不巧。

陆溪亭携江小姐一行人去西山赏雪,归期未定。

他留下拜帖,正要离开,碰巧撞见我顶着风雪回府——

江小姐眼光高,前几日送过去的喜样全被打了回来,我只得亲自跑铺子采买。

故人重逢,令人欢喜。

我特地告了半日假,在酒楼设了雅间,一来道谢,二来赔罪。

陆溪亭这两年扶摇直上,凡是当初袖手旁观之人,尽数报复,一贬再贬。

孟家也未能幸免。

孟远洲却笑着摇头: 宦海沉浮,皆是寻常。

他听说陆溪亭要娶江家女,神色颇有感慨:

江家门楣两朝不倒,府中规矩森严。你与他共患过难,眼下是情分,日后倒未必是福。

他直言不讳,我也不愿再掩饰,轻声答道:

我想过了,待他们婚事圆满,我便求个恩典离开。

孟远洲一怔: 你……要走?

陆家遭难时没走,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虽仍是丫鬟之名,但陆溪亭风头正盛,多少人来巴结,都得先问候一声平姑娘好。

这何尝不是鸡犬升天,跟对人少走几十年弯路。

不然一个奴才还想怎样?

我笑了笑: 对,我要走。

孟远洲问: 舍得吗?

嗐,这个位置油水再多,人死了,终归只能躺一副棺材。我攒了些银钱,足够余生了。

他望了我一眼,意味深长: 姜平,你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他眼神忽落在我手腕。

你知不知道,你一心虚紧张就会摸手腕?

我一愣,下意识收回手指。

我手腕只戴了一串旧珠,颜色不亮,线里藏着一缕发。

我辩解: 就是个护身符……

话音未落,街外忽有呼喝: 闲人避让

循声望去,长街深远,一顶软轿自雪地中缓缓驶来,帘幕掀动,江小姐笑着探出半张脸。

陆溪亭策马紧随,从她手中接过一物,低头系在自己腰间。

是块玉佩,穗绦打得极好,在风中轻轻晃着。

那处,原也挂过一块玉,只是许久未见他戴了,连房里都不曾摆着。

也许早丢了。

我垂下眼,将手串从腕间褪下。

——真的没有舍不得。

6.

陆溪亭是提前回来的,趁着宫门未闭,先入宫面圣。

回来后他看到孟远洲的拜帖,极不客气拂落在地。

我也是后来才知,孟远洲回京不久,便上书弹劾了陆溪亭。

想来并非大事,陆溪亭未受处分,可他素来记仇,眉眼间尽是不快。

更叫他警觉的是,既然外人能握证,说明信路出了岔子。

下人都是新来的,陆溪亭摆明要借这件事立规矩,下令严查。

最终,却是在我房中翻出一封旧信——

是孟远洲离京前托人带给我的,寥寥数句,无非是叫我保重,若有一日路过他辖内,定要让他尽东道主之谊。

那信被我遗忘多时,夹在旧书缝里。

他们又查出,孟远洲登门那日,我恰巧告了半日假,未在府中。

事有凑巧,便不再是巧。

陆溪亭命我前去当面问话。

我近日频频外出染了风寒,未随他起居,不愿闷在屋中,捧着碗药粥坐在廊下慢慢喝。

小丫鬟急匆匆跑来,说: 您快些随我来,大人唤您。

我不知这趟要遭些罪,起身便跟了上去。

廊凳边剩下没吃完的半碗粥。

7.

陆溪亭召得急,可我赶到时,他正在铜镜前试婚袍。

他神色如常,嘱咐裁缝如何收腰改袖,连看都未曾看我一眼。

室外寒意凛冽,屋内却炭火正旺。

我穿得厚实,背脊已冒薄汗,不知是路上走太急,还是方才那几口粥未稳住胃,如今坠在肚中,堵得慌。

时间似被拉得极长。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陆溪亭鲜少劈头盖脸发泄怒气,不够好看不够体面。

他们这样的人,不需言语,只用将下人晾在一旁,就足以令人忐忑不安、跪地求赦。

我不知又触了他哪片逆鳞,想着先顺他的意,摆个反思的态度总没错,进门后便装鹌鹑乖乖罚站。

裁缝走时我悄悄挪了下僵硬的脚,陆溪亭像头顶长着眼睛,砸了团纸过来——

没规矩,站好

纸团滚到我脚边,松松散散,我低头看去,认出那封信。

所以,陆溪亭找了半天奸细,最后发现最值得怀疑的,是我?

我张了张口,想要解释: 大人……

陆溪亭却不耐抬手,止住我往下说的意图。

他绕过案几,坐下,朝我微微一抬下颌——

过来。

我脚步僵了僵,心中暗骂,青天白日,成何体统。

可我向来会看眼色,挨草总比挨板子强吧。

这是我今日第一次判断失误。

8.

陆溪亭这次,出奇地有耐心。

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些器物,一样样放在我眼前。

光是看着,便已叫人发冷。

我心跳如鼓,明知不能惹恼他,只得顺着他的意思——

不论他递来什么,我都接着、做着,哑着嗓子回他的问题,口不择言,说了许多混账话,连自己都记不清内容。

可再怎么软言温语,也未见半分怜惜。

陆溪亭婚袍还穿得齐整,金丝银线交错着,夺人眼目。

晃得我眼睛生疼。

他问: 孟远洲明知我不在府中,还登门拜访——你说,他是想见谁?

我从迷乱中拾起一丝神识,喉咙干涩,开不了口。

他自顾自问下去:

这封信,是他托人转交的吧?

难怪那日他连茶也不饮,还说施援非为陆家——

我当时还疑惑,他临行前何必特地跑这一遭……原来,是来见你。

他语调平稳,端起茶盏,举至我唇边。

那动作轻柔极了,只是眼神却越发幽深。

我记得,你那日正好去城西给我买笔墨。

缘悭一面……倒是可惜。

若是从前,或许我还会自作多情,误以为他有几分在意我。

但如今,我只是柔声讨巧:

大人多心了,哪家贵人会把个下人放在心上?奴婢若再见他,定绕道走。

陆溪亭好似不太受用。

沉默了一瞬,他冷冷道: 别妄自菲薄。

他抬手,贴上我颈侧,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将我面容别过去,声音淡淡:

睁眼。

我听话地睁了。

铜镜之中,映出我狼狈的模样,鬓发凌乱,红痕交错。

他站在我身后,居高临下望着我。

一寸寸贴近。

你——用处大着呢。

9.

不知过了多久,陆溪亭才起身,将那件婚袍披在我身上。

屋中凌乱不堪,不好叫人来收拾。

我扶着床柱起身,甫一动弹,腹中便翻涌如潮。

原以为我还能撑得住,可显然,我又一次判断失误。

两声低咳后,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咙。

我惊慌抬手想捂,哪来得及。

我先是吐出未消的粥,铁锈味紧随其后,在齿间迅速蔓延,一口血自喉间喷涌而出。

鲜红溅在衣服上,飞快融进底色。

要死,这可不吉祥啊。

陆溪亭察觉异样转头,我心中一紧,正要赔个笑,说我这就去洗干净,不碍事。

话未出口,人已栽倒。

眼前天旋地转,我最后看到的,是陆溪亭脸色骤变,大步走来,声线颤抖:

姜平——怎么回事?来人

我想说没事。

这几日堵得慌,吐出来反倒轻快了些,别大惊小怪,弄得人人都知道了。

可喉咙像堵着什么,说不出话。

短短片刻,陆溪亭恢复了镇定,抱我上榻,命人去请大夫。

他穿着单衣,下雪天却出了一身汗。

一贯纤尘不染的人,竟不等热水来,直接用袖口拭去我脸上血污。

他的手很稳,摸我的额角、耳垂、眉眼……指腹冰凉。

我昏昏沉沉,只是想——

他不该让我穿着喜服,躺在这儿。

传出闲话,又不知要惹多少麻烦。

我是真心想把最后一桩差事办好了再走。

可人有时候想做的事太多,能做到的,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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