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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春去不知晓》本书主角有马克汉斯,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夏密”之手,本书精彩章节:执行死刑前,我被带上读取记忆的头盔。媒体要把我罪恶的一生直播出去,警示世人。我虽是明家亲生女儿,却妒忌养女,残害亲兄。更是在被流放到国外留学时,当着媒体的面连杀十一人,造成了轰动一时的港口惨案。所有人都称呼我为披着人皮的魔鬼。1你这个畜生送你出国留学是让你反省自己,结果你居然杀了这么多人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爸妈隔着一道冰冷的铁栅栏,神色满是厌恨。我双手被铐在铁凳上,面无表情。
主角:马克,汉斯 更新:2025-07-31 06: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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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要把我罪恶的一生直播出去,警示世人。
我虽是明家亲生女儿,却妒忌养女,残害亲兄。
更是在被流放到国外留学时,当着媒体的面连杀十一人,造成了轰动一时的港口惨案。
所有人都称呼我为披着人皮的魔鬼。
1
你这个畜生送你出国留学是让你反省自己,结果你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
爸妈隔着一道冰冷的铁栅栏,神色满是厌恨。
我双手被铐在铁凳上,面无表情。
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几个月前我哥进重症监护室,假千金吓得精神失常的时候,他们也像今天这样,愤怒地指责我。
我们对你难道不好吗?
亦笙被你害的现在还昏迷不醒,梓心现在连卧室门都不敢出我们好好的家都让你搅散了
早知道就不认你了
我觉得也是。
要不是他们非要把我认回来,我说不定还在街头当一个快乐的精神小妹,吃着猪脚饭,穿着地摊淘来的衬衫,也没什么不好的。
总比他们甜言蜜语地哄我回家,说我是他们失而复得的宝贝,然后又嫌我粗鄙,当着我的面加倍宠爱假女儿来得好。
我脸皮再厚,也是会失落的。
爸妈不想再看我一眼,扭头对守在一边的狱警道。
流程走完了,之后她是死是活都不用再通知我们了。
狱警说: 在这张知情同意书上签个字,记忆审判明天开始。
记忆审判,顾名思义,是把一个人的记忆提取出来,当作定罪的佐证。
可我犯罪的整个过程正好被媒体的高清摄像头记录下来,罪证确凿,无可辩驳。
这次的记忆审判只是为了警示世人。
我穿着拘束服,坐在一张连接了许多装置的椅子上。
工作人员反复检查我身上连接的设备,启动了我头上的头盔。
眼前一暗,我听见主持人说。
现在在我身边的是手刃十一人,犯下震惊世界的港口惨案的犯罪嫌疑人明知晓。
接下来,我们会提取她的记忆,来探究是怎样的人生历程,让花季少女的心竟如此残忍扭曲。
温馨提示,十岁以下禁止观看哦。
除了主持人的声音,耳边还有一些呲啦啦的电流声,送来模糊的只言片语。
我需要仔细去听,才能勉强辨认。
还能因为什么,天生坏种呗。
不过她看起来年纪不大欸,人也挺瘦的。
要不是看过视频,我都想象不到这么小的女孩怎么杀得了那么多人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是,弹幕?
2
明知晓是我的第二世。
上辈子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平时的爱好就是看看小说,吃点美食,直到一场意外重启了我的人生。
这辈子开始记事时我才三岁,浑浑噩噩,把成年人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只是脑子里偶尔冒出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片段。
记忆提取设备并没有察觉到我的上一世,而是从头开始提取,投放到直播间。
视频的开端是一片狼藉的土地。
空气里常年都是硝石和尘土的味道,如今又添了浓重的血腥味。
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横陈在地上,穿着迷彩服的红胡子男人将一捆雷管塞进尸体的肚子里。
他缝上肚皮,把长长的引线捏在手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又完成一个。嘿,老兄,那群狗屎越来越不好骗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骡子浪费力气?
哼,那群狡诈、冷血的家伙,他们的教义不是让每一具尸体安息吗?虚伪
要不做几个小骡子?他们对孩子还有几分怜悯。
听到他们要用小孩子,我打了个寒颤。
满帐篷的孩子,只有我是年纪最小的,也是最没有用处的。
管着面包的红毛壮汉总嫌弃我浪费粮食,不止一次想把我踢死。
幸亏我还算机灵,一遇见他我就连滚带爬地逃回帐篷,这才活了下来。
我躲在帐篷的缝隙里,惊惧地瞪着外面,生怕他们进来抓小骡子。
耳边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大片呕吐声。
有很多辨不清的声音在大声哀号。
——呕——太血腥了,我不行了
快快和谐我也受不了了
这是哪个地区啊,也太惨烈了偷换孩子就算了,还把她扔到这种地方,太缺德了
怪不得眼也不眨地刀了这么多人,原来是学前教育
……地狱笑话。
3
帐篷里住着几十个孩子,挤挤挨挨地缩在破烂的被子里,小脸脏成黑灰色,却难掩五官秀气的轮廓。
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果然国外的孩子小的时候长得都好看。
但面对生存,再可爱的孩子都是魔鬼。
每天,红毛壮汉会把一袋子干面包扔进帐篷,所有孩子们都像争食的鱼一样围上去拼命撕扯。
那点食物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吃。
很快,连粘着面包碎屑的尘土都会被舔食干净。
我吃不到任何东西。
但我会装可怜。
白天,帐篷里的孩子们会被带出去训练,他们吃力地拿着比自己的身高矮不了多少的枪,用空包弹练习射击的动作。
我观察许久,选定了几个脾气比较不错的男人。
趁着其他人训练时,我会偷偷找到他们,像小狗一样作揖,讨要水和食物。
亚裔面孔太显小了,我本就营养不良,缩成一团的时候,简直比婴儿也没大多少。
凭着他们为数不多的怜悯心,我勉强没有饿死。
晚上睡觉时,我会被大孩子踢到帐篷口去挡风。
这个地区的气候偏暖,虽然冷,但是还可以忍受。
天亮之后,我会从帐篷的缝隙里钻出来,去乞讨食物,或是偷偷捡一些破烂。
一块锋利的铁片,没有木柄的火柴,没抠干净的药盒里剩的半片药,省吃俭用积攒的面包,统统像宝贝一样贴身藏好。
那些穿着迷彩的男人并不戒备我。
别的孩子不允许随意乱走,但我在营地里游荡时,他们视而不见。
可能是因为我的威胁力还不如一只蝎子吧。
硝烟和轰鸣声昼夜不散。
营地的位置一直在变,我们随时随地都要做好逃亡的准备。
许多眼熟的面孔不知不觉慢慢消失了。
帐篷里也开始容不下我这个寄生虫。
我不止一次听到红毛壮汉大骂,要碾死营地里所有只会浪费粮食的虫子。
我吓得发抖,几天都不敢出帐篷。
脑子里疯狂闪过一句话。
我想回家。
我默念这几个字,没懂家是什么意思。
但是一想到这个字,心口就被攥得酸疼,折磨得我的眼泪都不受控地落下。
帐篷的帘子猝不及防地被拉开。
我惊恐地一哆嗦,迅速藏到阴影处。
有一个人被重重地扔进来,半死不活地摔在地上。
帐篷里的孩子警觉地盯着明显比他们大了好几圈的人影,直到发现他确实一动不动,才一窝蜂地涌上来,蝗虫一样扒走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
我悄悄凑过去,拨开满是血的头发,惊讶地发现他和我一样,有着一张清隽的面孔。
五官不那么深邃,但是很亲切。
我犹豫着,把攒下来的食物和药都用在他身上。
他很命大,第二天就醒来了,吃力地用纯正的英语和我说,Thanky。u,ImMark
我的脸黑了。
4
除了积蓄用光的肉疼,我心里还有种莫名的不爽。
但马克的存在让我的日子好过许多。
他的年纪比剩余的孩子大不少,可以抢到足够的食物。
我难得可以填饱肚子。
形势一天比一天紧迫,每天都有孩子被带出去,却从没见过他们回来。
帐篷里的孩子都惶恐起来。
我也很怕。
我知道那些孩子都去了哪里。
他们身上绑着炸弹,被逼着往对面的营地里走。
每一声巨响,都是一条或几条生命。
我更谨慎了,心惊胆战地苟活着。
终于有一天,那群男人翻遍帐篷,抓出角落里的我。
那群狗屎越来越精明了,汉斯昨天没骗过他们,被打死了。这个足够小,能让他们放下戒心。
喂,你背着这个,走到我说的地方去
成捆的管子裹上布,被强硬地塞到我的手里。
我浑身发麻,几乎吓傻了。
看着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人怀疑。
他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吗?
红毛壮汉呸了一声,这小鬼头可精着呢,不听话是因为欠打
说着一个耳光抡圆了,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被扇得翻出去几圈,耳边嗡鸣一片。
马克急了,扑上来挡在我面前。
耳畔嗡嗡作响,只剩连绵不绝的噪鸣声。
我蜷缩着,看着马克的嘴激动地张合,对面的男人们从皱眉摇头到若有所思。
最后马克把包裹绑在自己身上,从他们手里领过一杆枪。
他临走想对我说些什么,发现我暂时什么也听不见时,在我摊开的手心里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耐心地写着。
D。n』t be afraid,I will succeed.
别怕,我会成功的。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
我再也没见过他。
5
营地乱得很快。
一颗突如其来的炮弹落在帐篷附近,我被震晕过去。
再醒来时,我裹着一件衣服,被一个壮硕妇女绑在怀里。
她穿得破旧却整齐,背着大大的包裹,手里牵了一个青年,随着人群蹒跚地走着。
见我醒了,她擦干净我的脸,小心地喂了我一口水。
是小姑娘啊。
她目光似痛似欣慰,摩挲着我的脸。
身边的青年暗暗咽了口水,咧着嘴傻兮兮地对我笑。
他们收养了我。
养母原本也是当地比较体面的中等家庭,却在一瞬间失去丈夫和小女儿。
她带着伤到脑子、变得痴傻的儿子,随着邻居们一起逃亡。
一处不安全了,就再走到下一处。
我们就这样躲藏着走了三年,靠着援助的食物和药品活着。
七岁那年,养母也去世了。
轮到我牵着养兄的手,跌跌撞撞地走下去。
不知前路在何方,只是麻木地走着。
那天,我和养兄像往常一样躲在废墟里过夜,却被一队泄愤式搜索的人发现了。
他们把我们拖出废墟,掐着我的脸仔细瞧,是个小女崽子。
正好送到红帐篷里。
也太小了吧
女的太少了不够分,这个可以养一养。
我牙齿打战,满脸恐惧,直觉他们说的红帐篷不是什么好地方。
养兄见我被拉走,哭叫着挣扎。
他的力气很大,居然真的挣脱了,第一时间就扑过来抱住我。
枪口在他背后抬起。
我毛骨悚然,疯狂尖叫,NONO
一声枪响,养兄猛烈地抽搐了一下,茫然地在我怀里滑落。
看着我痛苦的目光,他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却还用力睁大眼睛,嘴里喃喃念着我教他的几句中文。
乖……听话……
晦气
那伙人嫌弃道,嘴里说着物尽其用,当着我的面把养兄做成了骡子。
我傻傻地看着他的尸体,流下了人生中第一滴泪水。
他闭上眼睛的样子很乖。
他痴傻之后,管教他是一件很难的事。
他经常被爆炸声吓得大喊大叫,不分时间地点地任性,我总是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安抚他。
现在他终于永远地安宁下来了。
那群人把我带了回去,扔进红帐篷后便不管了。
那里的女人们面露不忍,摇着头把我藏进裙子里。
就算完整穿衣服的时间很少,她们也搜集布料做了长长的裙子,把脚和双腿完整地遮盖住,这似乎是她们的风俗。
我在各色裙子里长到九岁。
女人们像当初的孩子一样来来去去,但都对我很宽容。
可我还是被发现了。
6
那天帐篷里很忙。
我已经很大了,就算因为营养不良长得连正常的五岁孩子都不如,也不是单薄的裙子罩得下的了,被人一扫便暴露出来。
男人们哄笑。
这是谁的孩子?还是个黑头发
有女人伸手想把我护住,却被狠狠地踹倒在地。
我被粘腻又刺骨的目光笼罩,明明穿着衣服,却好像已经被扒光。
磨得锋利的铁片攥在掌心。
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受过折磨后活不过今晚。
是挣扎着拼死反抗,还是干脆利落地自我了结?
比起毫无意义的死亡,我更想在死前带走一个。
可我不能牵连庇护我的女人们。
我的手慢慢抚上脖颈。
嘿,没看她们都忙着吗,还不快去分担一下
不是吧,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恋童癖
这似乎是个很严重的指控,那人悻悻地把我轰出了帐篷。
我抱着膝盖坐在外面,听了一晚上的淫靡之声。
第二天,他们给了我一条枪,要我学会杀人。
你想好了,我们这里不留没有用处的废物。
于是我学会了射击。
再次经过红帐篷时,女人们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不敢抬头,被那沉重的目光压得喘不过气。
她们忍辱负重,庇护我生存,我却要把枪对准她们的同胞。
7
头顶枪弹纷飞。
我端着枪,浑水摸鱼。
战场上,谁也不会留意我有没有起作用,只要随便放几枪,再冒领一下死人的功劳就好。
我就这样苟着,等来了机会。
这次交火的对手很特殊,交战前,我看见他们在心脏处比划了一个手势。
那是红帐篷女人们每天都要做的动作。
我悄悄摸到一个伤重到动不了的人身边。
他身上别着精美的勋章,一看就是个级别不低的军官。
他以为我要了结他,无畏地直视着我的枪口,脸皮却不住抽动着。
我在他的瞳孔里窥见自己冷漠的脸,怔了片刻,把画好的地图塞到他衣服内兜里。
上面详细标明了各处的人数和大致拥有的武器,特别在红帐篷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圈,写着不要伤害她们。
为他简单处理一下伤口,把四周的环境遮掩一下,我便离开了。
我忐忑了几天。
万一他手里的东西意外落到营地的人手里,我就完蛋了。
不久后的一个深夜,营地被一大批人悄无声息地包围了。
他们有备而来,对营地了如指掌,击毙了所有反抗的人。
红帐篷那边响起女人解脱的大哭声。
我被带了回去,经历数次问询后,我再次见到那个受伤的军官。
七只手温柔地摸索着我的头脸,我被围在红帐篷女人温暖颤抖的怀抱中。
他们通过比对确认了我的国籍,联系大使馆准备把我送回去。
但战局紧张,有限的运力都留给了伤员和物资,我跟着他们四处转移,在后勤处边学习边帮忙。
大半年之后,才成功脱离地狱。
走过边境线的第一步,我膝盖一弯,跪倒在地。
头深深埋在手心里,像初生的婴孩一样,发出了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声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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