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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靖州狄戎(一世春)全本免费在线阅读_(一世春)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

叙事诗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一世春》内容精彩,“叙事诗”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贺靖州狄戎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一世春》内容概括:我死那天,魂魄飘到了千里之外,我那挂名夫君的床头。听说,人若有未了情债,魂魄便无法往生。可我与贺靖州成婚三载,相敬如冰,算得什么有情人?在长京成婚那天,他连盖头都没掀利索,就低着头说: 元娘,我们再等等。后来甘州狄戎异动,他拍拍屁股走得干脆利落,也未问我要不要同去。我佟春繁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他嫌弃我这个被三皇子耽误了年华的老姑娘。我也不稀罕他那张常年板着的棺材脸。直到我看到他呕出

主角:贺靖州,狄戎   更新:2025-07-31 06: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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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那天,魂魄飘到了千里之外,我那挂名夫君的床头。

听说,人若有未了情债,魂魄便无法往生。

可我与贺靖州成婚三载,相敬如冰,算得什么有情人?

在长京成婚那天,他连盖头都没掀利索,就低着头说:

元娘,我们再等等。

后来甘州狄戎异动,他拍拍屁股走得干脆利落,也未问我要不要同去。

我佟春繁不是死皮赖脸的人。

他嫌弃我这个被三皇子耽误了年华的老姑娘。

我也不稀罕他那张常年板着的棺材脸。

直到我看到他呕出一口心头血,

提着滴血的长刀站在仇人面前:

我夫人胆小,黄泉路上我得去护着她。

1

飘到将军府时,天刚擦黑。

府门口,缺了一条胳膊的门房老张正急得转圈。

菩萨保佑,千万让将军的伤没事啊……

贺靖州受伤了?

我心头一紧,直直向后院飘去。

穿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烈酒的气息扑面而来。

贺靖州半靠在床头,脸色惨白,双眼紧闭,额发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鬓角。

一个年轻的军医用烈酒浸湿布巾按在伤口上。

贺靖州的身体在那一瞬间猛地绷紧。

轻一些、轻一些我冲那小大夫喊,这么勒着他多疼应该这样绕,从下面转过来……

我飘在一旁,徒劳地比划着,恨不得自己上手。

将军,疼您就喊出来啊旁边的小江副将也急得团团转,对着大夫嚷嚷,祖宗,轻点

贺靖州终于被吵得睁开了眼。

那双深琥珀色的眸子带着被剧痛和烦躁熬红的戾气,扫过小江副将。

吵死了,出去

小江副将委屈巴巴地瘪着嘴,含着两包泪花,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我没出去,反正吵他的又不是我。

2

后半夜,贺靖州发起了高热,两颊烧出病态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

信誓旦旦要照顾他的小江副将,早已趴在外间桌上睡得人事不省。

生活不易,鬼想叹气。

我飘在床边,看着贺靖州紧蹙的眉头,鬼使神差地,将手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

他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凉意,紧锁的眉头竟真的舒展了些。

对嘛,我们做鬼的,制冷降温的效果肯定是极佳的。

睡着时,贺靖州脸上那道狰狞的、从额头到颧骨的长疤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没了平日里的冷硬和疏离,这位让狄戎闻风丧胆的战神,竟透出几分温和的书卷气。

天快亮时,窗边忽然传来鸽子的叫声。

我怕这声音吵醒贺靖州,一边扭头去看他,一边往窗台飘。

刚飘到窗边,那咕咕声又响了起来。

床上的贺靖州猛地睁开了双眼,直直地看向我所在的位置

我僵在半空,大脑一片空白。

半晌,我扯出一个微笑,抬起手,礼貌地冲他摇了摇:

早……早啊?

3

下一瞬,他撑起手臂,挣扎着要下床。

小江副将也被惊醒了,他冲进来打开窗户,抓进来一只灰扑扑、圆滚滚的胖鸽子。

哦……原来贺靖州看的是鸽子……

我尴尬地把手放下,悻悻地用指尖点了点那鸽子的脑袋。

胖鸽子歪着头看我,小眼睛眨了眨,竟顶着我的手指蹭了蹭

鸽子能看到我

我还来不及细究,小江副将已经从鸽子腿上拆下一个小蜡管,递给贺靖州,嘴里嘟囔:

这扁毛畜生今日脾气倒大,扑腾得厉害。

贺靖州没理会他,指尖捻开蜡管,抽出里面卷着的纸条。

纸条不大,展开不过三寸长。

贺靖州垂眸看着,一遍,两遍……紧蹙的眉头竟一点点舒展开来,唇角也几不可察地微微向上弯了一下。

什么消息能让他伤成这样还露出笑容?我太好奇了。

军情机密,活人不能看,可我一个死人,嘴最严实

我飘到他身后,探头去看那纸条上的蝇头小楷:

夫人风寒渐愈,前日晨起至今饮食俱佳,药亦能坚持服用。

今日与丫鬟闲话时言,不喜长京今冬雨多雪大,想春后赴干旱些的地方长居。

锦书冬月二十日夜呈。

锦书是贺靖州留在长京将军府的一个伶俐小厮,专门负责……向他汇报我的日常。

信是二十日晚上写的。

甘州天寒,信鸽飞得慢,从长京到这儿,走了两天半。

算算日子,也许明天,或者后天,信鸽就会带来我的死讯了。

4

我看着贺靖州舒展了眉眼,小心翼翼将纸条叠好,放进床头一个木雕小盒里——

那盒子里,整整齐齐摞着许多大小相似的纸条。

夫人风寒好了吗?小江副将探头探脑,要我说,回头开春了,您赶紧把夫人接过来呗

这次沙海道大胜,您又亲手宰了塔坦部的首领,狄戎那群孙子几年内都不敢冒头了甘州安全着呢

贺靖州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小盒子上,唇角噙着那点未散的笑意,低声道:

或许吧。等过些日子,我写信给她,看看她的意思。

他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她身子骨弱,来了三回,回回都要病上好些时日。

三回?我掰着指头数,成婚后两次,还有一次……

是十三岁那年我随阿兄来甘州,探望外祖母那次

听说那次还没到甘州,我就病得昏天暗地,差点没把我阿兄吓死

后来还是有人送了偏方,我才在进甘州前捡回条命。

可贺靖州,怎么会知道?

5

连续三天清晨,我都准时出现在窗前,赶跑鸽子。

白天,我哪都不去,就陪着贺靖州养伤。

他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开始在府里书房处理公务。

他还在雕一块玉。

挺大的一块,成色足,水头好,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刚开始我以为他要雕摆件,后来看那玉越来越小,我觉得大概是雕个佩。

到第三天,啧啧,看着就好像是个坠子的模样。

我不懂,但我觉得很厉害

从三品现在俸禄这么高吗?

啥档次啊,这么浪费上好的玉石

闲暇时,贺靖州喜欢翻那个小木盒。

里面的纸条上什么内容都有,都是锦书写的。

初日,天气炎热,夫人与使女闲谈,言甘州蜜瓜最是降暑,用井水湃之,甘甜无比。只长京无处可寻,深以为憾。

我记得的,这是成婚第二年的夏日我与丫鬟说的。

说过没多久,贺靖州就恰好打发人送了两车蜜瓜来,怪甜的。

十五日,夫人在府中开宴,亲自穿司霞阁新制成衣三套。又设彩头若干赠赴宴诸位夫人,司霞阁产布匹已有供不应求之势。

哈,说到这个,我可就得意了。

6

司霞阁是我的嫁妆铺子。

受贺靖州抚恤穷困、收留伤兵的启发,这两年,我陆续在长京收留了三十余名士兵遗孀。

我找人教她们织布制衣、打理铺子。

如今,吴嫂能织出结实又好看的布,李娘子做衣裳最有巧思,王妈妈是管账的一把好手。

司霞阁真正在长京闯出了名头。

今年春天,我第二次来甘州,又在甘州和附近城镇开了四家分号,如今四个铺子里的人加起来已经过百。

我细细看着贺靖州,如愿在他脸上看到骄傲的笑容。

十五日,夫人游清江,西宁伯夫人牛氏讽夫人『一人独居,凄凉人矣』,夫人笑曰『吾与吾夫心所系乃国人圆满,吾一人凄凉,无所憾矣』。牛氏遁走。

我飘在一旁挺起胸,看看,贺靖州,我这高度,这觉悟

可看贺靖州,他紧抿双唇,好像并不为他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娘子开心。

有一张窄窄的字条,他只展开过一次。

上面写: 初三日,夫人赴三皇子府宴,三皇子妃陈氏问夫人嫁将军悔否,夫人答,悔。

我低着头,听到贺靖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余光中,他挺直的脊梁一下沉了下去,养了两天的精气神都没了一半。

7

我与三皇子刘茂、三皇子妃陈其璋是总角之交。

幼时,圣上曾说,让三皇子以后娶了我和其璋,效仿娥皇女英。

刘茂对我说,元娘,我只欢喜你一个,你要处处比其璋好,我才能向母妃开口。

我觉得刘茂脑子不好。

我干什么要和其璋比个高低。

我甚至觉得刘茂还不如在甘州时教我骑马的士兵阿远有趣。

我隐约记得,阿远虽然不爱说话,但骑马却比长京城里所有少年郎都好看。

那次宴会,我是记得的。

阿爹阿娘正为我从甘州回去生我的气。

我正为司霞阁的事儿忙碌,心中也有些烦闷。恰好陈其璋邀我赴宴,我就去了。

花宴上,我和其璋私下聊天,其璋突然问我,元娘,你嫁给贺将军后悔吗?

我当时正烦,就回她,悔。

哪知道,三年前射出的箭,如今正中我的眉心。

似乎也射中了眼前的贺靖州。

我知道他看不见,听不见,可是,我仍然走到他面前,对他说。

对不起。

贺靖州,对不起。

8

第四天一早,我又赶走了一只鸽子。

可是到了傍晚,长京将军府里的二管事来了。

他见了贺靖州,扑通一声跪下,哀哭道: 将军将军夫人去了

贺靖州手一抖,捏在手中的坠子掉到桌上。

那用力落下的一刀,正刻在他手指上。

血汩汩而出。

胡说你们夫人前几日就好了。贺靖州声音平静,站起身来,用帕子擦坠子上的血。

他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平日里能稳稳握住长枪的手,此刻止不住地颤抖。

二管家哭道: 原是好了的,药也是按时吃的,不知怎么二十九那天又严重了,晚上就吐了血,当夜人就去了。

贺靖州低着头,不做声,仍去擦那坠子。

我在一旁直摇头,这个傻子,手上都是血,坠子怎么擦得干净呢……

小江副将眼圈红了,末将刚才去鸽舍,看到几封未拆的鸽信,都是,都是锦书寄来的,他说……夫人、夫人殁了。

贺靖州抬起头,他看看二管家,又看小江副将,那张永远沉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像是茫然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他胸膛快速起伏了几下,蓦地,一股鲜血从口中涌出。

贺靖州我尖叫。

小江副将和二管家都要来扶他。

贺靖州伸手制止,仿佛被人扼住喉咙,急促地、艰难地喘了几口气。

每一下,都像是用尽了力气。

几息后,贺靖州用手背蹭掉嘴角鲜血。

江副将留下。另备两人同十匹快马,与我回长京。今夜出发。

武将回京是要奉诏的,这样无诏返京,皇帝怪罪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等几日,贺靖州,等诏书来我阿舅一定会替你奏明皇上的,等诏书来。

我大喊: 更不能骑马,贺靖州,你伤还没好,你疯了吗?

他真是疯了,才受了那样重的伤,在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骑马赶路,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我怔怔地看着贺靖州。

他没有哭,可表情比哭还难看。

脸色在唇角鲜红的对比下显得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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