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美文城!手机版

美文城 > > 借寿账本王顺顺子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借寿账本(王顺顺子)

借寿账本王顺顺子免费小说阅读_免费小说大全借寿账本(王顺顺子)

小柚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柚的《借寿账本》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们村的长寿老人特别多。九十二岁的七叔公还能下地干活,百岁寿星足有十七位。直到发小王顺暴毙,尸斑却如古稀老人。我在他紧攥的手心发现一张染血的黄麻纸,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当晚,我床下传来指甲刮木板的声音: 时辰到了……该还了……1王顺死了。昨天傍晚还跟我蹲在村口老槐树下啃生红薯,嘎嘣脆响,汁水顺着下巴流。今早被人发现直挺挺倒在自家灶膛前,眼睛瞪得溜圆,填满了灶灰。消息是赵厚土

主角:王顺,顺子   更新:2025-08-06 11:39:55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们村的长寿老人特别多。

九十二岁的七叔公还能下地干活,百岁寿星足有十七位。

直到发小王顺暴毙,尸斑却如古稀老人。

我在他紧攥的手心发现一张染血的黄麻纸,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

当晚,我床下传来指甲刮木板的声音:

时辰到了……该还了……

1

王顺死了。

昨天傍晚还跟我蹲在村口老槐树下啃生红薯,嘎嘣脆响,汁水顺着下巴流。

今早被人发现直挺挺倒在自家灶膛前,眼睛瞪得溜圆,填满了灶灰。

消息是赵厚土带来的。他是村长,也是我们村活得最久的人,具体多少岁没人说得清,只记得我爷爷小时候,他就已经是这副沟壑纵横的模样。

他杵着那根油光水滑的老藤拐杖,站在我家破篱笆外,声音像破风箱: 穗娃子,去顺子家搭把手。人……走得不体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王顺壮得像头小牛犊,昨天红薯啃得比我还欢实。

体面?壮年横死,能有什么体面。

顺子家那间低矮的泥坯房外,已经稀稀拉拉围了几个村里人。空气里一股子劣质烧纸钱的味道,混着深秋早晨的寒气,吸进肺里发凉。

没人说话,也没人哭。几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抄着手,眼神浑浊,脸上是见惯生死的麻木。百岁老人在我们村不算稀罕,但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突然没了,还是头一遭。

屋里更暗。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铁锈混着灶灰的怪味直冲脑门。

王顺仰面躺在冰冷的泥地上,身上盖了张脏兮兮的白布,只露出一张脸和一只紧攥着的手。

那张脸……我胃里一阵翻搅。

昨天还黝黑红润的脸膛,此刻蒙着一层死气的青灰,两颊可怕地凹陷下去,皮肤松松垮垮地耷拉着,布满了深褐色、铜钱大小的斑块,密密麻麻,像霉烂的橘子皮。

这根本不是二十岁的脸。

倒像是村里那些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行将就木的百岁老人。

看那手。旁边有人低低说了一句,是七叔公。他九十二了,腰杆还挺得笔直,此刻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王顺露在外面的那只手。

那只手枯瘦得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指关节嶙峋地凸起,手背上同样爬满了深褐色的老年斑。

五根手指像铁钩一样,死死地抠着,指甲缝里全是黑红的血痂和泥垢,似乎死前拼了命想抓住什么。

赵厚土拄着拐,慢吞吞踱到尸体旁,弯腰,用那根老藤拐杖的弯头,轻轻拨了拨王顺紧攥的拳头。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顺子是个好娃,他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可惜了,福薄。都搭把手,拾掇拾掇,早点入土为安,省得……惊了地气。

几个胆大的后生,包括我,硬着头皮上前。搬动那轻飘飘、却又死沉死沉的尸体时,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冷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

就在把他僵硬的手臂费力塞进临时找来的薄皮棺材时,王顺那只紧攥的拳头,因为角度的拉扯,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一声。

一小团揉得皱巴巴、颜色发黄发黑的东西,从他松开的指缝里掉了出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冰冷的泥地上。

没人注意。

棺材盖合拢,劣质的木头发出沉闷的响声。帮忙的人陆续散去,屋里只剩下烧纸盆里那点微弱跳跃的火光,映着空荡荡的泥地和那口薄皮棺材。

我落在最后,脚步黏在地上。

那团东西,像块破布,又像揉烂的纸。

鬼使神差地,我蹲下身,捡起了它。

触手粗糙,带着湿冷的黏腻感,一股铁锈味直冲鼻腔。

是纸。一种很糙很厚的黄麻纸。

我小心地、一点点把它展开。纸的边缘被血浸透了,洇开暗红发黑的污迹,粘着泥灰,还有几道深深的指甲抓挠撕裂的痕迹。

纸的中央,歪歪扭扭,用某种暗红色的、类似朱砂又像干涸血迹的东西,写着一串字。

光线太暗,我凑到烧纸盆那点微弱的火光旁。

只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冰寒从脚底板窜上来。

那纸上写着:

陈穗丁卯年七月初九子时

那是我的名字。

我的生辰字。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的眼底。

纸的右下角,还有几个更小的字,像某种标记:

甲戌收

什么意思?谁收?收什么?

王顺死前,为什么紧紧攥着写有我生辰字的纸?

那上面的暗红,是朱砂……还是他的血?

无数个问题像冰锥一样扎进脑子里,搅得我天旋地转。烧纸盆里最后一点纸灰打着旋儿飘起,火光噗地一声熄灭了。

屋里彻底陷入一片粘稠、死寂的黑暗。

我攥着那张冰冷粘腻的纸,像攥着一块烧红的炭,又像攥着一条毒蛇。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2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顺子家低矮的门洞,深秋傍晚阴冷的风猛地灌进肺里,却吹不散那跗骨之蛆般的寒意。

夕阳沉沉地压在远处光秃秃的山梁子上,给整个村子镀上了一层不祥的暗金。

我不敢回家。那张写着生辰字的纸,像个诅咒。

村东头有条废弃的引水渠,很深,塌了大半。

我缩在一个干燥的涵洞角落里,背死死抵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壁,才勉强找回一点虚幻的安全感。

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那张纸。我把它摊在膝头,借着涵洞口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天光,死死盯着那几行字。

陈穗丁卯年七月初九子时

甲戌收

甲戌……我喃喃念着,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甲戌年……不就是去年?去年发生了什么?

记忆像被搅浑的泥水,费力地翻腾着。

去年……秋收后?对,是秋收后村里好几个人家,包括我家,都莫名其妙病了一场。

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浑身没力气,懒洋洋的,脸色蜡黄,恹恹地躺了十几天。

七叔公当时叼着旱烟袋,坐在祠堂门口的石墩子上,眯着眼说: 秋老虎咬人哩,伤元气,歇歇就好了。

后来果然都好了。

王顺家也病了一个,是他娘。躺了快一个月,起来后人瘦脱了形,眼神都木了。

而那张纸上,王顺的名字下面,赫然也有一行小字: 癸酉收。癸酉年,正是前年。

前年……王顺他爹,那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就是在秋收后进山想套点野味补贴家用,结果一脚踩空,摔断了脖子。

巧合?

一股冰冷的麻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冻僵了四肢百骸。

收……收的是什么?寿数?

借寿……这两个字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小时候听外村逃荒来的老人提过只言片语,说有些邪门地方,能用邪法夺他人阳寿续自己命。当时只当是吓唬小孩的鬼故事。

难道……是真的?

3

我们村那些多到不正常的长寿老人……九十二岁还能下地的七叔公,据说活了一百二十岁才睡过去的前任老村长,还有赵厚土那深不见底的年纪……

他们收的,是谁的寿?

王顺的死状……那布满老年斑的脸和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他本身就是被收走的那一份?

那他死前攥着我的生辰字……是想警告我?还是……下一个就是我?

沙……沙沙……

细微的声响毫无征兆地钻进耳朵。

不是风。

是……指甲刮过硬物的声音

就在我藏身的这个涵洞外面

声音很近,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缓慢,却异常清晰。

沙……沙……沙……

一下,又一下。

像有东西在渠边的硬土上,用指甲慢慢地刮。

我瞬间屏住了呼吸,全身的肌肉绷得像石头,连血液都似乎凝固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我自己都能听见。

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眼睛瞪得几乎裂开,死死盯着涵洞口那片越来越浓的黑暗。

那刮擦声停顿了一下。

死寂。

然后,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更近了

仿佛就在涵洞入口的边缘

沙……沙……

有什么东西……在外面。

它在找入口?还是……它知道我在这里?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头顶。

我甚至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的陈旧腐败气味,混着泥土的腥气,从洞口飘进来。

那刮擦声变了方向,不再是刮土,而是……刮在涵洞入口上方那块凸出的水泥板边缘

滋啦……滋啦……

声音刺耳,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恶意。

它要进来?

这个念头像闪电劈进脑海,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我几乎是凭着求生的本能,手脚并用地向涵洞更深处爬去。

里面更黑,更窄,堆满了枯枝烂叶和不知名的垃圾,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霉烂气味。

我顾不上这些,只想离那声音远一点,再远一点

滋啦……滋啦……

那指甲刮水泥的声音如影随形,紧贴在外面,不急不徐,像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

就在我几乎爬到涵洞最深处,后背紧抵着冰冷潮湿的洞壁,退无可退时——

刮擦声,突然停了。

绝对的死寂。

比刚才那恐怖的声音更让人窒息。

我蜷缩在腐臭的垃圾堆里,心脏跳得快要炸开,耳朵竖得生疼,捕捉着外面一丝一毫的动静。

风好像也停了。

只有我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它……走了吗?

这个念头刚升起——

咔哒。

一声极轻微、却异常清晰的硬物碰撞声,从涵洞入口处传来。

像是……一颗小石子被踢开了?

紧接着,是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

窸窸窣窣……

有什么东西……爬进来了

4

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见。但那窸窣声,那越来越浓的混合着泥土和腐败甜腥的气味,像冰冷的蛇一样缠绕上来。

它在往里爬

缓慢,但坚定。

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绝望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徒劳地往后缩,粗糙的水泥壁磨破了后背的皮肤,却感觉不到疼。

窸窣声越来越近。

黑暗中,似乎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锁定了我。

我甚至能听到一种……极其细微、湿冷的吸气声?

呼……

带着腐朽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猛地闭紧眼睛,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攥着那张黄麻纸的手心被指甲抠破,渗出血来,染在纸上,和原有的暗红污迹混在一起。

完了。

这个念头清晰无比。

那窸窣声停在了我面前。近在咫尺。

冰冷的、带着浓重土腥味的气息,直接喷在我的额头。

时间仿佛凝固了。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审视着我。

然后,一个声音,贴着我的耳朵响了起来。

那声音干涩、嘶哑,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又像是两块朽木在摩擦,断断续续,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和冰冷:

时……辰……到……了……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的耳朵里。

该……还……了……

最后三个字落下,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仿佛连骨髓都被冻住。那张被我死死攥在手里、染血的黄麻纸,突然变得滚烫

像烙铁一样

啊我痛呼出声,下意识地想甩开。

但晚了。

就在我松手的刹那,黑暗中,一只冰冷、枯槁、像鸟爪一样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触感……根本不是人的皮肤粗糙、干硬、带着泥土的颗粒感,力量却大得惊人,像铁箍一样

拿来……

那干涩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贪婪。

它在抢那张纸

不不能给它那是我唯一的线索也可能是我的催命符

求生的本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我另一只手也猛地抓向那张纸,身体拼命向后挣

嘶啦

一声裂帛般的脆响在死寂的涵洞里格外刺耳。

那张粗糙的黄麻纸,在我和那枯爪的撕扯下,硬生生被撕成了两半

几乎在纸被撕裂的同一瞬间——

抓住我手腕的那股冰冷巨力,骤然消失了

那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也猛地退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仓促响起,像是那东西被惊到了,正快速地向外退去,带着一种……慌乱的意味?

我瘫倒在腐臭的垃圾堆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冷汗浸透了破烂的衣衫,黏腻冰冷地贴在身上。

手腕上被抓过的地方,留下几道清晰的黑紫色指印,火辣辣地疼。

涵洞口外,死寂一片。只有风吹过枯草的细微呜咽。

它……走了?

我颤抖着摊开紧握的右手。

手里死死攥着半张黄麻纸。

借着洞口透进来最后一丝微弱的天光,我看到上面残留的字迹。

是我的名字和生辰: 陈穗丁卯年七月初九子时

另外半张写着甲戌收的纸,被那东西抢走了

它要那个收字干什么?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击中了我: 纸被撕了,那东西暂时退走了……是不是意味着,那个收的动作……被中断了?

那我……暂时安全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股难以抵挡的、潮水般的疲惫感瞬间席卷了我。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不是惊吓后的脱力……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去年秋收后那场莫名其妙的病。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视线也开始模糊,涵洞口那片微弱的天光在眼前旋转、发黑。

不行……不能睡在这里……

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急速下坠。

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似乎又听到了那干涩嘶哑的声音,极其遥远,又像是直接响在脑子里,带着一种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宣告:

……跑……不……掉……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资讯推荐

桂ICP备2025053872号-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