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娘，在庙堂中收徒和在江湖上收徒有什么区别。
我娘冷笑两声说: 江湖上师徒就是师徒，一朝拜在我门下，日后成了武林盟主见我都要下跪叫师父。
京都有意思，规矩反着来，今日从我这学出一身本事，来日我见了他们，还是要下跪喊官名爵位。
我娘说: 说白了，娘就是个武教头，日后别再提师父二字了，羞都羞死了。
羞都羞死了的我娘，到最后都没什么正儿经的身份。
旁人还要劝她，我爹那个四品官，已经是上面给我娘的恩赏了。
出身如此，以至于我在京都也没什么正儿经的身份。
所以我也没有什么规矩。
所以那一日，我就在茶楼上撞见了秦枝和太子拉扯那一幕。
谣言当时传出了不少版本，有说是秦枝蓄意勾引，太子厌弃的。
也有说是秦枝故意掀开轿帘让百姓围观的。
都不是。
那一日，东宫的马车挂着东宫的牌子，招摇过市。
我图热闹，趴在茶楼上看漂亮车盖。
然后我就看到秦枝要逃开马车。
太子不允。
太子拉着她的胳膊说: 你中了药，这样神色怪异衣衫不整地出去，谁都知道你是孤的人了。
秦枝推开了他。
硬是抢了一匹马，面色潮红地疾驰而去。
4
说实话，我当时是很佩服秦枝的。
太子算得滴水不漏。
秦枝中了药，在马车里二人会做一对真夫妻。
不在马车里，在外人的口中，他们也会是一对真夫妻。
面子和里子。
秦枝当时义无反顾地选了里子。
她烈性如此。
所以今日来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反而觉得高兴。
秦姑娘为何来找我?
秦枝靠在门上: 我料想这里的人不会同我说真话。
那你为何觉得我会?
秦枝看着我说: 你是柳娘的女儿，回京这一路，谁都说令堂忠义无双，是奇女子，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败了你家里的名声。
我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也拿不准是为了名声在外的我娘。
还是为了如今是正室和准姨娘关系的我和秦枝。
我如实说: 不是，我同陆介儒认识很多年，他有话都会同我说，他从未跟我说起过你中意过他。
秦枝松了一口气。
还有……
什么?
我同他直言: 你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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