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揉了揉太阳穴,道:
这些个嬷嬷啊,焚琴煮鹤,无趣得很。
他将榻上的衣衫扔给我。
穿上。到花园凉亭见本王。
屋外的脚步声渐远,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祈王爷似乎并没有传闻中可怕。
我一件一件细细穿好衣服,却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
这衣服似乎略略有些紧,特别是胸部和臀部,衣服被撑得紧绷绷的。
王府的下人应是按照寻常女子的腰身准备的衣服。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一个姑娘家怎会有如此丰腴的胸臀。
7
半盏茶后,我踏着如霜的月色,别别扭扭站在祈王面前,认认真真冲他行了礼。
他喉结滚动,眸光暗了暗,冲我招招手,让我近前陪他抚琴煮茶。
他一边煮茶一边问我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十五,芍晚,芍药的芍,晚来天欲雪的晚。
王爷呢?我歪头问。
他愣了愣神儿,唇角微微勾了勾道:
承祇,神祇的祇。
你会抚琴吗?
会。王爷想听什么?
什么都成。
我鬼使神差地弹了个凤求凰。
他咳了两声,低头饮茶。
见他神色有异,我才猛然想到此时此景弹这个曲子,实在是无异于挑逗。
这些年在雪软的培养下,揣度男人的心思,勾引男人已经成为我的本能。
8
夜风拂来,亭角飞檐坠着的惊鸟铃,随风铃铃作响,清越悠长。
虽是暮春,夜风还是凉的。
果然,他拉起我微凉的手,问我冷不冷。
他的嗓音清澈柔润,在这夜色里有种难以言说的魅惑。
我不习惯与宁公子之外的男子亲近,将手抽出了一半,忽又想到雪软所说的欲拒还迎,又将手放了回去。
他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是受用,命人送来个披风,亲手与我披上。
不过,他当晚竟未宿在我这里,去了书房。
我隐隐不安,怕他反悔将我送回宁府。
那晚,我睡得极不踏实,整晚都做着噩梦。
一会儿梦见我被送回宁府,宁公子背过身,怎么也不肯理我。
一会儿梦到他对我的进度不满意。
一年,我只给你一年时间。一年之内,完成我给你的任务。芍晚,你会用心的,对不对?
我流着泪,拼命点头: 公子放心,芍晚一定用心。公子别不理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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