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剑结束后,顾清弦要去后山采集炼制清心丹的灵草,她借口“近日修炼需清心丹辅助”,主动提出同行。
跟着他走在铺满松针的小径上,看着他不时弯腰辨认草药、指尖轻拂叶片的温柔模样,她总忍不住想起前世——那时她也常跟他来后山,却总忙着追赶他的脚步,从未仔细看过他认真的侧脸。
行至一处崖边,顾清弦突然停住脚步,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转身递到她面前,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前几日去山下坊市,见这枚玉佩适合温养筑基期灵脉,便给你带了一枚。”
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莹白的玉佩,正是前世被萧景渊污蔑为“魔器”的那枚。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接过玉佩时,触到顾清弦指腹的温度,心脏骤然一紧——前世他也是这样给她玉佩,可她那时满心想着“等修为再高些再回应”,只简单说了句“谢谢师兄”,没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怎么了?
不喜欢吗?”
见她迟迟不说话,顾清弦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是,很喜欢。”
她连忙将玉佩握紧,贴在掌心,像是要留住这份失而复得的暖意,“谢谢师兄,只是……这玉佩太过贵重了。”
“你我同门,说什么贵重。”
顾清弦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前走,“前面有片静心草,正好够炼一炉丹。”
她跟在他身后,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灌木丛后——那里有一道极淡的灵力波动,虽刻意隐藏,却逃不过她前世入魔后敏锐的感知。
是萧景渊的人,想来是要提前在顾清弦采集的灵草上动手脚,复刻前世“灵草染魔气”的戏码。
她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走到顾清弦身侧,假装脚下踉跄,顺势撞了他一下,同时指尖凝起微弱的灵力,将那片静心草旁的泥土轻轻翻动——藏在草根下的、沾染了魔气的细针,瞬间被翻进深层土壤。
“师妹当心。”
顾清弦稳稳扶住她,语气带着关切,“是不是近日修炼太累了?”
“许是吧。”
她顺着他的话点头,目光扫过灌木丛,里面的人影己经悄悄退去,“师兄,这片静心草看着有些蔫,不如去前面那片坡地找找?
我昨日路过时,见那里的静心草长得很茂盛。”
顾清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没多想便应下:“好,听师妹的。”
两人转道去了另一处坡地,顺利采到了灵草。
返程时,她状似无意地提起:“师兄,方才我好像看见萧师弟在附近,他平日里不是最不喜来后山吗?
怎么今日会在这里?”
顾清弦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说:“许是他也来采灵草吧,不必多想。”
他还是这般,对谁都不设防。
她心中微叹,却没有再多说——现在没有证据,贸然揭穿只会打草惊蛇,还会让顾清弦觉得她心思过重。
她只能暗中记下,往后要更留意萧景渊的动向。
回到宗门后,她将那枚玉佩贴身收好,指尖反复摩挲着玉佩的纹路。
前世这枚玉佩成了陷害顾清弦的“罪证”,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
不仅如此,她还要尽快提升修为——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在萧景渊动手时,护住顾清弦,揭穿他的阴谋。
当晚,她在自己的住处,悄悄运转前世入魔时领悟的术法。
虽然此刻灵力微薄,无法完全施展,但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的灵力流动,甚至能隐约察觉到隐藏在宗门暗处的、不属于青云宗的魔气——那是萧景渊与魔族勾结的证据。
窗外月光皎洁,她望着掌心的玉佩,在心底默念:顾清弦,这一世,我不仅要护你平安,还要让那些害过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那句迟到了前世的“我心悦你”,也绝不会再等,等她有能力护住他时,她一定会亲口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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