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新的群，群主是韩逸风。
而我，不在里面。
我去财务部想调阅一下最近的流水。
财务总监王姐一脸为难。
“沈总，这个……韩总打了招呼，说所有财务数据要先经他手。”
“他说这是为了优化流程，提高效率。”
我回到我的设计工作室。
发现原本宽敞的空间被隔出了一半。
几个行政部门的同事正在往里面搬东西。
“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脸生的新员工回答我。
“沈总，韩总说要优化办公空间，把您的工作室改小一点，剩下的地方给运营部。”
“他说您一个人用这么大地方太浪费了。”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韩逸风的电话。
3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KTV。
“喂，若言，怎么了？”
“我的工作室为什么被占了？”
“哦，这个事啊，我正想跟你说呢。”
他听起来心情很好。
“公司扩张了嘛，运营部人手不够，地方也不够用。”
“你那个工作室太大，我就做了点调整，合理利用资源。”
“你没意见吧？都是为了公司好。”
“我当然有意见。”
“若言，你怎么又来了？”
他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我每天在外面跑断腿拉客户，处理各种烂摊子，不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公司吗？”
“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林小萱的声音，带着一点醉意和撒娇的口吻。
“韩总，快来啊，该你唱啦！”
韩逸风立刻压低了声音。
“好了不说了，我在应酬，很重要的大客户。”
电话被挂断了。
我站在被分割得乱七八糟的工作室里，觉得有些可笑。
晚上，林小萱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
是一群人在KTV的合影。
韩逸风站在C位，搂着她的肩膀，笑得春风得意。
配文是：
“感谢韩总带我们团建，新来的小伙伴们要加油哦！我们‘若言’是个温暖的大家庭！”
下面，公司一半以上的员工都点了赞。
有人评论：“萱姐和韩总好配哦！”
林小萱回复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第二天，我质问韩逸风。
“你们去团建，为什么不通知我？”
他一脸无辜。
“我以为小萱会告诉你啊。”
“她是新人，可能工作上有疏漏，你别跟她计较。”
林小萱恰好端着咖啡路过。
她听到我们的对话，立刻红了眼眶。
“对不起，沈总，都怪我。”
她把咖啡放在桌上，声音带着哭腔。
“我以为这种小事不用打扰您，没想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沈总因为我，和韩总生了嫌隙，那我……我还是辞职吧。”
4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公司里几个年轻的设计师立刻围了过来。
“萱萱别哭啊，这又不是你的错。”
“是啊，沈总平时那么忙，这种小事忘了通知也正常。”
韩逸风立刻把林小萱拉到自己身后，皱着眉看我。
“若言，你看你，把人都吓哭了。”
“她一个小助理，能懂什么？”
“你作为老板，能不能大度一点？”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看着周围同事们投来的指责目光。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温水煮青蛙。
而我，就是那只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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