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下室中,我已不知被吊了多久,只感觉麻绳勒得手腕生疼。
寂静了许久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每一下都敲在我心口,我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可强光刺的人睁不开眼,映出的身影,却不是我期待的沈既白。
“关了这么久,还没学乖?”
苏衍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嫌恶的眼中像是在看一坨烂泥。
他随手将高定礼服扔到我的身上,布料蹭过伤口时,疼得我呲牙。
“金先生放话,谁的人能陪他熬过今晚,新订单就签给谁。”
“阿筝心善,主动提议派你去将功赎罪。”
“这种小事对你来说不是手到擒来吗?”
听到这话,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手到擒来?京圈谁人不知,这些年给金先生送去的女人,非死即伤。
看到我的眼神,他不悦的攥住我的肩膀。
指节狠狠顶在我肚子上,疼得我浑身发抖,却又只能咬紧牙关。
“不愿意?别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什么货色我能不知道?”
“只要拿下金先生的投资,以前的破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看着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厌恶,我心中满是悲凉。
他怕是忘了,我早被金先生折磨一次了。
那天我用尽浑身解数,满足了金先生那些恶心的要求。
可苏衍却为带秦筝产检,将签约日期抛到脑后。
他在苏家客厅看到侥幸逃脱,趴在地上的我后。
反而怪我满身的污浊,脏了秦筝的鼻子。
哪怕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依旧将浑身是伤的我丢进狗窝,使我不得不蜷了一整夜。
苏衍让人将我放了下来,粗鲁地将那件礼服套在我身上。
再次被送往金家时,我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当年他在红灯区向我伸出的手,我以为是深渊地救赎,掏心掏肺爱了他十年。
到头来才明白,那只手将我拖入的是无间的地狱。
一股海腥味钻入鼻腔,我的思绪瞬间回笼。
望向窗外,并不是开往临市的路,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看到另一侧的身影,我脑中‘嗡’的一声,彻底僵住。
只见秦筝一改往日的柔弱,满脸阴狠的站在岸边,身后那挂着‘苏’字的游轮格外醒目。
“带着她跟我上船!”
我捂着肚子拼命挣扎,车上的几名保镖却像拖死狗似的把我拽上船。
“被京圈追捧十年的魅影?我看也不过如此!”
我被保镖死死的按在甲板上,秦筝踩着尖锐的高跟鞋,一下下碾在我的脸上。
看到我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她的唇角勾起了上位者般得意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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