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最后一页，指着角落里的数字水印：“2023年5月17日生成。”
“真巧，那天你刚好在银行实习吧？盗用客户信息伪造证据，够判几年？”
她脸色刷地惨白。
身后几个女生悄悄往门口挪动。
“现在，带着你的跟班，滚出我的宿舍。”
我逼近一步，直直盯着她。
“否则我不介意让顾正看看，他宝贝女儿是怎么利用职务犯罪的。”
她踉跄后退时撞翻了水杯，昂贵的裙子湿了一大片。
我冷眼看着她落荒而逃，门摔得震天响。
收拾到最后，我在枕头下发现一张被撕碎的合影。
这是十二岁生日时，顾正难得带我去游乐园拍的。
现在照片上他的部分被撕得粉碎，只剩下我举着棉花糖的傻笑。
我面无表情地把碎片扫进垃圾桶。
拖着行李走出校门时，夕阳把顾正的奔驰镀了层金边。
他正弯腰为顾清玥拉开车门，动作殷勤得像在伺候公主。
看到我时，他故意提高声音。
“清玥啊，爸爸特意订了你最爱的那家日料，庆祝你拿到留学名额。”
顾清玥冲我扬起下巴，用口型无声地说：“loser。”
我站在原地笑了。
远处传来低沉的引擎轰鸣，一辆纯黑劳斯莱斯缓缓驶来。
3
宿舍楼前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我正要拉开车门，一个熟悉的声音刺破嘈杂。
“苏瑾萱，你果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我闻声看去，陆凛站在人群最前面。
三个月前，他跪在图书馆后门告白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现在那双眼睛里却盛满了嫌恶。
“为了钱连老男人都伺候？”
他故意提高音量，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难怪跟我在一起时装清高，原来是嫌我给的价码不够高？”
我搭在车门上的手顿了顿。
顾清玥不知何时挤到了最前排，举着手机正在录像，嘴角挂着毒蛇般的微笑。
“陆学长别生气。”
她假惺惺地劝道：“姐姐只是一时糊涂......”
我冷声警告：“让开。”
陆凛反而逼近一步，伸手就要拽我胳膊：“我今天非要看看是哪个……”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全场死寂。
陆凛捂着脸踉跄后退，不敢相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保镖。
两米高的壮汉像铁塔般挡在我面前，愈发衬出陆凛的矮小。
“小姐，请上车。”
保镖恭敬地拉开车门。
顾清玥突然尖叫起来。
“打人了，快报警，车里那个老男人有本事滚出来。”
她扑上来要扒车窗，一副小丑做派。
我余光瞥见顾正急匆匆跑来，却在看清车牌时猛地刹住脚步。
他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去拉顾清玥。
“别闹了，快回来。”
“爸！”
顾清玥不可置信地甩开他。
“她找人打陆学长。”
“闭嘴。”
顾正竟扬手给了她一耳光，然后对着车窗九十度鞠躬。
“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请不要计较。”
顾清玥还在叫嚣，却被死死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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