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定义系的新生数量不多，加上杨小帅也就二十来人。
第二天，系里组织了一次简单的新生见面会和能力摸底测评。
测评地点就在未定义系小楼后面的训练场，设备看起来比主战系那边简陋不少，负责老师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好了，同学们，按照学号依次上来测试一下。
不用紧张，我们未定义系不看重战斗力，主要是记录一下数据，方便……嗯，方便归档。”
老师打着哈欠说道，“我是王老师，能力是深度睡眠，副作用是永远睡不醒，所以你们尽量快一点。”
同学们：“……”第一个上台的是刘小旭。
他走到力量测试器前，那是一个巨大的拳靶。
他没有出拳，而是张开嘴，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舔了拳靶一口。
拳靶旁边的显示屏跳动了一下，显示出一个数字：15（能量吸收单位）。
王老师迷迷糊糊地记录：“嗯……刘小旭，通过口腔接触进行能量摄取……评级E+，下一个。”
刘小旭红着脸下来了。
第二个是孙淼。
他走到灵敏度测试区，那里有几个会自动发射软球的机器。
孙淼深吸一口气，发动能力：“我要降低存在感！
嗡嗡嗡……”然而，那些发射器似乎完全不受影响，软球噼里啪啦地砸在他身上。
反而因为他发出的“嗡嗡”声，更像是一个吸引火力的靶子。
王老师头也不抬：“孙淼，存在感调节，对非智能机械无效……评级D-，下一个。
嗡嗡声有点吵。”
孙淼欲哭无泪。
接着上台的更是群魔乱舞：有个男生能让自己头发无限生长然后打结（能力：发丝操控·打结限定，觉醒方式是被奶奶逼着学了十年编辫子）；有个女生能和小范围内的蚂蚁进行复杂交流（能力：蚁语者，觉醒方式是小时候在蚂蚁窝旁睡了一夏天）；还有个哥们能让自己皮肤短暂变成各种颜色（能力：肤色变幻，觉醒方式是玩电脑游戏时角色死亡次数过多情绪过于激动）……杨小帅看着这一幕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拿出小本本记录。
这都是珍贵的奇葩……啊不，是独特的异能样本啊！
终于轮到杨小帅了。
“杨小帅。”
王老师念到名字，看了眼资料，“哦，初始觉醒失败的那个？
你确定要测试？
旁边有文化课笔试试卷……老师，我试试吧。”
杨小帅平静地走到场中。
他昨晚稍微研究了一下，发现自己不仅能“看破”，似乎真的能轻微“引动”那些被他看破过的能力，虽然很微弱，但引导出来一丝特性还是可以的。
这更像是一种基于完美理解的“模拟”。
“行吧，你想测试哪方面？”
“先试试这个吧。”
杨小帅走到力量测试器前。
他想到了赵大力的喷吐火焰。
他集中精神，回忆那种麻辣的灼热感，并将其引导至指尖。
噗的一声，一小簇比打火机火苗大不了多少的橘红色火苗在他指尖燃起，还带着一丝丝火鸡面的香料味。
他控制着这缕火苗，轻轻点在了拳靶上。
显示屏跳动：78（温度模拟冲击单位）。
王老师稍微来了点精神：“咦？
微弱火焰生成？
还带味道？
评级D+。
你觉醒成功了？
资料有误啊。”
台下同学们也小声议论起来。
“哇，他能生火！”
“这味道……我有点饿了。”
“未定义系终于有个看起来正常点的能力了？”
杨小帅没说话，走到了灵敏度测试区。
发射器启动，软球射来。
他目光一扫，瞬间复制了刚才孙淼的存在感调节，但他不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是极其精准地、瞬间将“存在感”施加在射来的某一个软球上！
咻！
那个被施加了“存在感”的软球轨迹莫名地变得显眼，甚至吸引了一部分其它软球的撞击路径，杨小帅只是微微侧身，就轻松躲过了大部分攻击，只有一两个擦边。
王老师揉了揉眼睛：“巧合？
运气好？
评级C-？”
接着，杨小帅又走到反应测试区。
这里测试的是对突发状况的反应速度。
灯光会随机闪烁，需要在灯光亮起的瞬间拍下按钮。
测试开始，灯光乱闪。
杨小帅看似随意地拍打着按钮，每次都能精准命中。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暗中模拟了刘小旭的绝对消化的一丝特性——不是消化，而是那种对“能量节点”（亮起的灯）的敏锐感知力，在他眼里，亮起的灯就像是一个个等待被“吸收”的能量点，无比清晰。
最终成绩：优秀。
王老师坐首了身体，睡意全无：“反应速度优异？
综合评定……C+？
不对啊，你这火焰威力只有D，灵敏度表现C-，反应速度却有B级潜质？
你这能力到底算什么？”
杨小帅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早己准备好的答案：“老师，我的能力似乎是……‘低功率多能力模拟’。”
他把“复制”降级为“模拟”，把“完美掌控”降级为“低功率”。
“多重能力模拟？”
王老师愣住了，台下也一片哗然。
多重能力者不是没有，但非常罕见，而且通常每种能力强度都不高。
像杨小帅这样模拟的能力看起来都很弱（火苗小、存在感调节对机器效果怪、反应快但看不出具体能力），但又有点实用，确实符合“低功率多能力模拟”的特征，而且完美解释了他为什么之前检测失败——可能当时还没完全觉醒或者无法模拟。
“这……这得记录一下。”
王老师来了兴趣，“你再模拟个别的试试？
比如……像林薇那样赋予个翅膀？”
杨小帅嘴角一抽，想起昨天那只会飞的哈士奇。
他果断拒绝：“老师，功率太低，模拟不了那么复杂的能力，而且持续时间可能极短。”
他怕真给测试仪器装上翅膀。
最终，他的评定结果暂定为：能力低功率多能力模拟，潜力评级B-（考虑到能力的稀有性和发展空间），实际战力评级C+。
消息很快在未定义系小范围传开。
“听说了吗？
那个新来的杨小帅，好像能模拟好几种能力！”
“虽然都很弱的样子，但看起来很花哨啊！”
“以后表演杂技不缺人了！”
“杂技王！
这外号怎么样？”
杨小帅听着周围的议论，面无表情。
杂技王？
也行吧。
总比“火鸡面侠”或者“嗡嗡哥”要好。
他低调的目的初步达到。
没人把他和“复制”、“完美掌控”这种bug能力联系起来，只当他是个运气好觉醒了个有点特别但强度不高的多重能力者。
这就够了。
他看向主战系那边传来的轰鸣声和绚丽的异能光芒，心里默默盘算：那么多没见过的能力，得找个机会去“见识”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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