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嘎 嘎 ! ! !天空黑沉沉的像被巨兽吞噬一般,乌鸦在天空中徘徊,发出刺耳的叫声。
床上,一个面容苍白的少女猛然睁开眼睛,贪婪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像是被噩梦惊醒,细看又不一样。
少女眼睛正在不受控的乱转。
沈清婉只觉得眼前在不停的乱晃,脑子就像被榨汁机搅碎一样疼。
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开始控制不住的干呕,眼泪鼻涕不自主流出来。
不由自主蜷缩身子,双手按压脑袋,祈求能以此减轻晕眩感。
过了一会儿沈清婉尝试着起身,下一秒又摔进床里,闭着眼睛缓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睁开眼,坐起身,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让她看清了屋里的布置。
被照的泛白的地面,被岁月侵蚀略显老旧的桌子,上面还放着馒头和菜,右边摆着一个古朴的看不出颜色的大柜子。
又看看自己,穿着褐色的衣服,盖着能娇儿恶卧踏里裂的被子,躺在大通铺上,她在最右边,左边还有7个人的位置。
只是现在除了她一个人都没在。
也对,皇帝的葬礼,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
像她们屋子里的,就听从临时调配,搬运祭品、打扫丧礼相关宫殿去了。
原主也叫沈清婉是正黄旗包衣,刚到了年纪(13—17)就按规矩进宫当宫女。
家中父母也是重男轻女,并不在乎她,这倒没什么。
但她10岁那年家中落魄,父母对她的态度急转首下对她非打即骂把自己的无能都发泄到她身上。
入宫后成了浣衣坊的小宫女,在这儿没人欺负她,有时还会因她瘦小而帮助她。
不过父母还是没放过她,每次都把她月银一扫而空,原主性子绵软又觉得家中困难,能帮一点是一点吧,也就没阻止。
可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日常膳食己经不够吃,更别说有时会因为当值而吃不上饭。
就这样过去了1年,原主也到了14岁今日下午她忽然眼前一黑倒下了,和她一个下房的宫女己经不惊怪了,原主之前也有过,吃点饭也就好了,所以把她抬进屋里,又给她打了饭,就当值去了。
可她不知道,这次沈清婉永远离开了。
想到这儿沈清婉也不由叹息一声,还是个小孩呢。
心里希望她下辈子能投胎到一个平等国家,一个友爱的家庭吧。
不过她在原主记忆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呢。
想到这她就有些激动,希望以后可以和她好好相处。
她在看这部剧的时候还挺喜欢她的,大概是因为她是这部癫剧中为数不多还算正常的人,又或是喜欢她身上积极上进的精神。
整理好思绪,想起系统说的大礼包,迫不及待的西周张望。
啥也没有!!再看看身上,一贫如洗。
沈清婉:“……”有亿点想哭怎么办。
别看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其实己经死了一会儿了。
赶紧又在身上摸索一番,心里也在思索有没有什么被自己忽略的东西。
没有!立马在心里喊系统,没统应。
完了,两个字充斥在沈清婉脑子里。
没过多久又在心里哄自己“没事,说不定是什么没用的东西呢,毕竟小说里也有系统给宿主没用的金手指,没事的,没事的。”
现在她己经穿过来了还能怎样,来都来了大不了她以后苟着。
其实她心中也有一些属于自己隐秘的期待。
但还是活着重要。
“咕咕咕”在空旷的房间里沈清婉的肠鸣声格外明显。
沈清婉羞得脸都红了要赶紧吃饭了,不然又得死。
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刚站起来就头晕脑胀眼前发黑,立马扶着床边不让自己倒下,缓了一会儿眼前不黑了才走到桌子前坐下。
迎着月光看清了碗里的饭,大锅饭白菜炖粉条,经过这么长时间己经凉了。
但还嫌弃什么,死不了再说。
拿起筷子,就着馒头,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刚放下筷子和她一个房的宫女就回来了,看她醒来关心了几句,就各自洗漱睡觉去了,毕竟这一天又是打扫宫殿,又是搬运祭品的,也是累的够呛。
就没注意到沈清婉有些慌乱和紧张的神色,只是嘱咐她好好休息,明日要早起当值呢。
沈清婉赶忙应了声好。
幸好浣衣坊的宫女并非必须严格梳低髻或圆髻,“简单挽起来”其实是更普遍的状态,不然她以后连头发都是个问题。
把头发上的粗布发带解开,脚下的鞋子登了,躺回床上扭头看了看自己左边己经熟睡的人,怀着激动闭上眼睛,想着整理整理思绪结果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
“哎,哎,清婉起来了,我们该当值了,”魏嬿婉推了推清婉叫她起床。
沈清婉刚还有点迷糊,听到这句话立马醒了,屋里点着油灯,但还是有些昏暗,看见大家都在忙着收拾。
来不及疑惑也连忙下床收拾,洗了把脸,左右张望没有牙刷(其实就是柳条、槐枝,嚼软了枝头的纤维,再蘸点盐末来擦拭牙齿,起到简单的清洁作用。
),就用手指蘸了些盐擦牙,漱了口,又不熟练的用布条把头发绑起来,就算是收拾完了。
都收拾完了,熄了灯大家一起去当值。
和魏嬿婉并肩走在路上沈清婉有些激动,嬿婉好漂亮,有些紧张的搭话:“嬿婉,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们一会儿去干嘛?”魏嬿婉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现在大概是寅时(3-5点),最近急用人,咱们是要去打扫宫殿,到了那儿具体干什么管事的会安排的,对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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