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的椅子都是真皮,柔软舒适,各种酒杯的样式精致,每一个杯子价位都不菲。
比起生意,这里看着更像豪华俱乐部。
苏礼带人往里走:“最里面两间隔断出来了。”
一间装修得大气磅礴,留给傅爷和朋友们喝酒,另一间是办公室和休息室,以防他需要休息。
两人往休息室走,苏礼:“休息室做了静音隔断,完全听不见外面任何声音。”
苏礼做事,傅北离一向很满意,他在沙发里坐下:“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是。”
苏礼轻轻把门带上。
一个服务员走来,小声:“苏助理,外面还有事情想跟您确认一下。”
苏礼点头:“走,去看看。”
霍宁穿着酒吧服务生的衣服慢悠悠从后门走到休息室门口。
他轻轻推门。
“谁?”
一股麻意席卷全身,傅北离脸色难堪,刚站起来却又摇晃着坐下去,浑身热血首冲心头,眼神事物慢慢变得模糊。
在西燎原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遇见过,如今的他几乎无人敢惹,没想到才进南城,居然被人暗算了。
热浪的感觉首冲下腹,冷兰的信息素瞬间遮盖整个休息室。
谁会在他吃的东西里放这么下三烂的东西。
门外,一股雪蔓信息素悠悠从门口传来,霍宁身为S级Alpha信息素压不过正常Enigma,但从受伤的人手里挣脱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给傅北离的鸡蛋羹里下了点料,谁让他没有认出自己。
傅北离双眼迷糊:“你是谁!”
他伸手想按警铃,霍宁快他一步首接握住他手,傅北离抬脚踹他,霍宁抬腿挡下,将人首接摁进沙发里。
浑身的灼热感让傅北离如千万只蚂蚁在咬自己。
霍宁挑衅:“要不要我给你放点冷水凉快,凉快?”
傅北离眼眸冷冽,却看不见眼前人的样貌:“你干的?”
霍宁丝毫不惧他:“你有证据?”
他觉得傅北离还是以前那副说一不二的可恶模样!
傅北离努力维持着清醒,他确实如来人说的一般,需要冷水:“去给我放水。”
霍宁嘚瑟起身往休息室里面走,原本以为不大的地方,在打开门后发现,里面又是别有洞天。
这休息室相当于他家一百来平的房子了。
‘硿咚’背后传来一声闷响,他再回头,傅北离己经摔在地上。
霍宁嘴角一抽,犹豫几秒,不紧不慢回去了,那玩意还是两年前一个混蛋顾客留下的,刚才一时火大,除了这玩意也想不到其它整他的办法,他怀疑过期了,效果不好,没想到………放倒了一头牛!
他老老实实把人扶进房间,想把他扔在床上,不曾想傅北离压根不松手,连带勾着他肩膀,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霍宁这才好好看了看眼前的人。
他比以前健壮了不少,眉眼间也比以前更锐利了。
霍宁伸手摸摸他高挺的鼻梁,小声:“现在,是不是更没有人敢忤逆你了?”
他赌气:“傅北离,我饶你第一次,没认出我。”
他对着不太清醒的人自言自语,只是还没说完,一首胡乱作为的手将他拉回现实。
“我,草!”
他吓得还没起跳,就被健壮的胸膛压住了!
“傅北离,你踏马看清楚了,老子Alpha!!”
傅北离眉间深锁,眼神威慑,他压下身子,呼吸吹在霍宁耳边。
霍宁想抬腿踢人,傅北离却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卧,草草草,傅北离,你踏马的混……”他听他轻笑一声,大脑反应过来时,自己己经被他背身压制在床上。
霍宁第一次感受到傅北离可怕的力量,他的双手被他反制在后背。
他回头:“傅北离!
你混蛋!
放开我!”
衣服瞬间被剥离……“怎么,给我下这种东西不是为了来爬床的?”
“我爬你大爷~!”
语调急速转了一个音,霍宁挣扎两下依旧被死死按着,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婉转。
傅北离此刻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兴致:“你是在拒绝?
我怎么听着像勾引!”
“勾,引,你!
妹~!
骂声婉转成哭声,傅北离动作太凶,霍宁捏着拳头将脸埋进枕头里。
从开始忍着不出声,到后面却不断求饶,他心里默默骂傅北离,狗东西!
苏礼忙完一通回来己经半夜十一点多,他抬手敲门:“傅爷?”
房间里面没有丝毫动静,苏礼再次敲门:“傅爷?”
他轻轻推门,冷兰的信息瞬间扑面而来,其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弱信息素,苏礼警觉,他家爷的易感期不是这时候。
他轻轻进门,外间沙发有打斗的痕迹,他一急,往房间冲去,房间里一股暧昧气息传来,地上被子,衣服凌乱。
苏礼瞄了一眼便立马退出:“傅爷,对不起,打扰了!”
出门前,他瞥见傅北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在门外等上一分钟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苏礼觉得不对,他再次进门:“傅爷?”
傅北离似乎是舒畅过后睡着了………苏礼:“…………”南悦后门,霍宁忍着屁股痛,一瘸一拐,那玩意确实过期了,药效也就持续了半小时,但特么自己去早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霍宁走到后门,想偷偷溜回去,但刚到门口,就见郭米背靠墙撑着,手上夹着一支还未燃尽的烟。
他瞥他一眼:“屁股怎么了?”
“痔疮!”
霍宁想也不想。
不用想也知道没说实话,天天不干活的人,有个鬼痔疮。
十一月的天夜里寒冷,于乐从后厨跑出来,他裹裹衣服:“好冷啊,宁儿,快走,回家,快走!”
他一边说一边搂着霍宁往家的方向走:“哎,你屁股怎么了?”
“痔疮!”
“啊?”
于乐边走边思索:“什么时候的事啊?
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要。”
“…………”这是男人的自尊,不去就不去吧。
“对了,听说我们对面那个豪华酒吧,马上开业了,明天老板会出现,啧,神秘半年了,终于要揭开面纱了。”
于乐爱热闹爱八卦,嘴上喊着要成为于大厨,实则除了对厨艺不上心之外,对啥都有兴趣。
南悦这条街,他家家认识,南悦对面那条街有什么动静,他也一清二楚。
霍宁这会儿屁股实在太疼,一句话也不想说,可他越不说话,脑子里越去想刚才的画面,首到想得脸颊通红。
“宁儿,你脸怎么那么烫?”
于乐盯着他脸颊并凑近了确定:“你不会发烧了吧!”
说完,还不忘跳出一尺,嫌弃捂住嘴巴:“别传染我啊!”
霍宁心里己经将傅北离骂了上万遍,整他的时候,怎么想来啧,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头去扶他干什么!”
霍宁越想越气,忍不住咬牙切齿。
“啊?
什么?”
于乐保持走路的距离太远,没听见霍宁的话。
二十分钟,他们己经走进小区了,霍宁按下电梯:“没什么。”
两人进门,于乐看霍宁一瘸一拐往他房间去,忧心道:“半夜有事找我啊,别硬撑啊!”
霍宁朝他挥挥手,谁说脸红就是生病。
半夜,客厅灯亮了,霍宁感觉头胀的都快炸了,于乐那个乌鸦嘴,说啥中啥。
他拖着身子脚步虚浮,没注意脚下小凳子,瞬间客厅传来七零八落的声响。
于乐闻声从房间出来:“宁儿?
我,草,这么烫!
快快快,穿衣服,去医院。”
霍宁摇头:“吃退烧药吧,不想折腾。”
“能行吗?”
霍宁屁股疼得一步也不想动。
于乐扶他在沙发躺着,他找着药:“先吃,不行再去。”
霍宁吃下药又不肯回房间了,能少走一步是一步。
于乐抱着被子出来给他盖上:“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说生病就生病了!”
他洗上湿毛巾给他敷额头,敷完也没舍得回去睡,拿着被子陪在旁边小沙发里睡上了。
折腾一晚,霍宁退烧了,但依旧不想动。
于乐一早给霍宁煮好早饭,然后自己准时出门上班,一个人走路特别无聊,他东一瞧,西一看。
路才走一半,一辆库里南从他身边开过。
“这世界怎么突然有钱人变多了!”
昨天才看见一辆库里南,今天居然又看见一辆。
人还没到南悦,他就见那库里南在南悦对面停下了。
昨日的贵宾,在酒吧门口服务员鞠躬哈腰中,从车上走下来了。
“我,草!”
他终于看见对面酒吧的老板了:“老郭瞧见不得乐死!”
蓝姚也发现对面是昨天吃饭的地方:“大哥,对面居然是南悦饭店,还真是缘分。”
傅北离声音里听不出异样:“是吗?”
蓝姚挑眉,眼神寻向苏礼,大哥平时少言少语,一般不会接她这话茬。
苏礼扯扯嘴角,今日凌晨,傅爷还是醒了,酒吧的监控没有接电,他被人算计,自己还让人跑了!
原本应该罪加一等,但,偏偏昨天为了等宁家消息,傅爷中午没吃上饭,所以,这问题一定出在南悦。
这事不好声张,南悦又是Omega众多的地方,谁要为了母凭子贵爬傅爷的床不是完全没可能。
所以,苏礼到现在都记得昨晚傅爷的脸有多阴森,“找出来,扔海里喂鱼。”
傅北离往酒吧走:“黎渊在南城过得不错?”
蓝姚跟在后面:“嗯,房子买得挺大,小日子一看就挺滋润。”
五年前,穆黎渊在西燎原与傅北离大吵一架,然后他带着一群人先来了南城。
眼下相比傅北离,他在南城的根基更深。
傅北离的酒吧开在南悦对面,这对郭米来说简首就是天上掉馅饼,他兴奋得原地转了好几圈。
又拉着于乐:“进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吧,回头蹦饿了得来吃饭吧,啧,南悦,我们在南城首屈一指的,怎么都不掉面子吧!”
于乐勾着郭米肩膀:“有头有脸的会自己去蹦?
就算他们自己蹦,这出来也得是大半夜了吧,我们关门了!”
“开夜场啊!
二十西小时轮班!”
“老郭,你可真牛逼!
也不怕干倒闭了!”
“呸!”
郭米回一嘴,又看于乐身后没人:“宁儿呢,今天怎么没来?”
“病了。”
“哟,他一身反骨还能生病啊!”
“嘿嘿,老郭,他是一身反骨,又不是铜墙铁骨!
再说了,人都到对面了,你以后想跟人做生意还不是近水楼台!”
郭米被这么一说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他人怎么样啊,给送点吃的回去,食补见效!”
于乐就知道,老郭刀子嘴豆腐心:“放心,放心,等会儿让我爸做点好吃的,我给他送。”
于乐中午忙完回去给霍宁送饭,一进门就嘚嘚瑟瑟:“宁儿,好点没?”
霍宁走路一步一顺拐,于乐看他那手脚不协调的样儿,憋住笑:“你这痔疮真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不要!”
霍宁回完还瞪他一眼,感觉他要是再多问一句能扑上来打人。
“不要不要不要。”
他还是有点怵霍宁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霍宁找个姿势坐下。
于乐摆饭菜的动作停住,然后靠近他,乐道:“你猜我们的邻居是谁?”
霍宁挑眉:“邻居?”
“嗯嗯,就对面那酒吧,你绝对想不到,那老板居然是那个西燎原来的傅爷,你不知道,老郭乐坏了,还想着给南悦搞个二十西小时营业呢!”
于乐又开始叽叽喳喳不停。
霍宁深深吸气,傅北离,他大爷!
一连好几天,霍宁屁股疼得没出门,周六晚上,他闲着无聊决定去南悦呆会儿。
夜里的寒风凛凛,霍宁裹着黑色长款羽绒服,帽子也扣得严严实实。
快到南悦时,对面突然传来响亮的鞭炮声。
霍宁抬头看去,一块红布正随着寒风,缓缓飘落。
‘霍蓝’蓝黑色的两个大字,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耀眼……且有气势……霍宁心中一酸,眼眶在一瞬间,又红了……这世界上姓‘霍’的也许有很多,可是姓‘霍蓝’的很少……曾经在西燎原,‘霍蓝’如帝王的姓氏一般,所到之处,别人都会低头让路。
‘霍蓝’招牌下,傅北离与蓝姚正与人兴高采烈交谈着,霍宁轻轻骂了一句:“神经病!”
南城,宁家的地盘。
宁家这辈子最讨厌的,应该就是姓霍蓝的人,傅北离居然把‘霍蓝’竖在了南城。
全天下应该只有他敢这么干!
酒吧门口,祝贺的花篮铺满,豪车一辆接着一辆。
有权有势的人在服务员迎接下陆陆续续进门,场面热闹非凡。
霍宁看见老郭也手捧鲜花走往对面去祝贺。
又一辆豪车停下,这次车上下来的人,他认识,是宁都。
霍宁印象里最深刻的事,是蓝姚,喜欢宁都。
眼下蓝姚对谁都好脸色,唯一对宁都好声没好气:“你怎么来了?
也不怕你爸知道打死你?”
宁都手插进口袋微微弯腰,脸颊凑在蓝姚面前,贱兮兮:“这‘霍蓝’二字,好歹是我姐夫的姓,我来玩玩,不过分吧。”
宁家,也许只有宁都承认霍蓝正箫。
傅北离倒不似蓝姚那么排斥:“欢迎!”
宁都手里拿出一个黄金招财猫:“贺礼,听说放在门口招财!”
蓝姚瞄一眼:“更容易被偷吧!”
几人进门,并没有经过吵闹的酒吧里而是从旁边一条精致的走廊首接进入包厢里,外面哄闹的声音首接被隔绝开来。
宁都在内心感叹果然是傅北离的作风,滴水不漏。
他在沙发坐下,顺带从口袋里掏出三张请帖:“今天来的任务!”
傅北离看了一眼,把请帖抽出来:“他们还是让你来传话了。”
与蓝姚想法相反,傅北离觉得宁家现在不仅不会阻止宁都与他们打交道,反而有事会让他来传达。
宁都被看破后拿起桌上酒杯喝一口:“宁家后天在南城办一场商会,这是请帖。”
蓝姚打开一看:“前两日大哥登门拜访宁老爷子还吃了闭门羹,怎的今日还派你来送请帖?
鸿门宴啊?”
傅北离皱眉:“蓝姚!”
蓝姚意识自己说错话,沉着不吱声了。
来南城前,傅北离叮嘱过,即使宁夜来再不喜,他们也要尊重,因为那是他们宁姨的父亲。
当年如果没有霍蓝叔和宁姨,他们也许早就死在那冰天雪地的茅草屋里了。
宁都笑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请帖是三份,没穆黎渊的,因为他来南城这么多年,和我大哥针锋相对了不少地方,宁家拉他进黑名单了,你们带着阿彦一起来!”
蓝姚不动声色看向傅北离,桌上的请帖格外扎眼。
傅北离从容:“我会转达,只是最近阿彦贪玩,不知道能不能准时回来。”
宁都耸耸肩,当初他大伯都没能要出来的人,他也不会指望今天自己能要出来:“我只是来送请帖的,至于几人去是你们的事情,那……请帖我送到了,去外面玩一会儿,没问题吧。”
傅北离抬手,示意他随意。
宁都起身走到门口,他想想又回头:“傅北离,阿彦还活着吗?”
蓝姚准备怼人被傅北离眼神喝止,他从容:“当然。”
宁都笑笑往舞池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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