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江风裹挟着咸腥扑面而来,苏晚攥着从饼干盒里翻出的航运图,指尖在“维多利亚港”几个字上反复摩挲。
林小悠警惕地盯着不远处游荡的混混,压低声音道:“晚晚,码头鱼龙混杂,咱们真要在这找机会?”
话音未落,一阵争吵声打破夜幕的平静。
七八个穿着喇叭裤的青年围着一辆货车,为首的男人叼着雪茄,金丝眼镜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批货受潮了还敢送来?
当我霍承渊是冤大头?”
苏晚瞳孔骤缩。
“霍承渊”这个名字,在后世的财经杂志上如雷贯耳——未来的香江商界帝王,此刻竟活生生站在眼前!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瞥见车厢里赫然是昨天在码头仓库“捡漏”的同款棉布。
“霍少,这是机械厂的货!”
跟班谄媚道,“听说厂长苏建国为了讨好您,特意……”话没说完,霍承渊突然抬手,雪茄烟灰簌簌落在棉布上:“告诉苏建国,要么原价赔偿,要么等着吃官司。”
苏晚心头一动,拨开人群站了出来:“霍先生,这批货我能处理。”
她从空间取出一截净化后的棉布,雪白的布料在夜色中几乎发光,“受潮只是表面现象,内里的材质完好无损。”
霍承渊眯起眼睛,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她:“小丫头,空口无凭。”
苏晚不慌不忙掏出昨天“捡漏”的票据:“这些棉布本该销毁,是我低价收来的。
若您信得过,我愿用十倍赔偿作保。”
围观的混混们哄笑出声,却见霍承渊突然抬手示意安静。
他接过布料反复揉搓,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
“苏晚。”
她首视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流,“不过我要的报酬,不是钱。”
霍承渊挑眉,雪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
苏晚深吸口气:“我要两张去香江的船票,以及……”她指了指霍承渊西装内袋隐约露出的文件,“一份合法经商的证明。”
周围瞬间陷入死寂。
林小悠吓得脸色发白,悄悄拽她衣角,却被苏晚反手握住。
霍承渊盯着她足足十秒,突然放声大笑:“好!
有意思!”
他掏出钢笔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了字,“三天后码头见。
要是敢耍花样……”尾音未落,他的指尖己经擦过苏晚的耳垂,带着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苏晚强压下心头震颤,接过文件转身就走。
林小悠小跑着跟上:“你疯了?
那可是霍承渊!
万一他……他比我们更需要这批货。”
苏晚展开文件,“霍氏集团正在拓展纺织业,这批棉布能解他燃眉之急。”
她顿了顿,抚摸着文件上遒劲的签名,“而且,我有种预感,这个人……会是我们在香江的关键。”
回到苏家己是深夜,院门却虚掩着。
苏晚刚踏进去,一桶冷水劈头浇下!
周莉莉举着木桶尖叫:“小偷!
让你偷我的饼干!”
苏晚浑身湿透,却突然笑出声——她在笑声中取出空间里的巧克力,当着众人的面剥开糖纸:“莉莉妹妹,这可比你的饼干金贵多了。”
苏建国和继母瞪大了眼睛,周莉莉更是扑上来抢夺。
苏晚侧身避开,将巧克力塞进林小悠手里:“爸,我和小悠要去香江闯闯。”
她晃了晃霍承渊签署的文件,“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月光下,苏晚带着林小悠昂首离开。
远处码头的汽笛声隐约传来,她握紧手中的船票——三天后,她将带着上千吨物资,真正踏上属于自己的时代。
而暗处,霍承渊倚着黑色轿车,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指尖碾碎了手中的雪茄:“苏晚……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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