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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主(苏晴周明宇)全集阅读_蚁主最新章节阅读

旭章 著

都市小说完结

蚂蚁大队长的《蚁主》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萧林在雨林酒店撞破妻子与“兄弟”的蜜月,被诱入树林残忍杀害。血泊中,无数蚂蚁爬过他的皮肤,当意识再次亮起,他已成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工蚁。 昔日的幽默与谨慎,化作蚁群中保命的智慧;人类的思维优势,成了微观世界里最锋利的武器。从被同类排挤的新生蚁,到带领族群抵御暴雨、击退强敌的领袖,他用信息素编织战术,以人类逻辑重塑蚁群规则。 当行军蚁的洪流压境,当人类的脚步逼近巢穴,他终将放下复仇的执念,在泥土与甲壳的世界里,加冕为守护万千生命的——蚁主。

主角:林默,张明   更新:2025-09-29 19:4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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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

好像又没死?

最后的记忆是红树林的风,咸腥混着腐叶味,浪头拍崖的声音像在煮一锅滚水。

苏晴站在我前面,周明宇在后面。

我听见她说:“别怪我们,是你太好骗。”

然后我就飞了出去。

下坠的时候脑子特别清楚,清楚得不像话。

我想起上周五帮周明宇改简历,他喝着我买的冰美式说“兄弟你真是我亲爹”;想起苏晴生日那天我藏在床底背了三遍求婚词,最后只敢说“要不……咱先领养只猫?”

我甚至记得自己笑起来会眯眼,露两颗虎牙,眼镜总往下滑,得用手扶一下。

现在这些全没了。

六条腿,两根触角,壳还没硬,像刚蒸熟的虾。

视野是倒的,天在下,地在上,草叶像电线杆,露珠像陨石,砸在地上能震出微型地震波。

我想喊,喉咙里只抖出一串高频震颤。

三只工蚁从旁边路过,动作整齐得像阅兵。

其中一只停下,用触角戳了戳我软塌塌的腹部。

那一瞬间,一股气味飘进来——不是闻的,是首接撞进脑子里的。

“又是个废物。”

“送去浆果区,别耽误交班。”

我没听懂话,但我知道它在骂我。

那种轻蔑,和周明宇上次借我五百块说“下月发工资就还”时一模一样,表面平静,底下全是敷衍。

我想反驳,想站起来,想指着它鼻子说“你才废物,你们全家都废物”,可我的腿不听使唤。

六条腿,怎么走?

人类两条腿是前后摆,这玩意儿得三三联动,像某种诡异的机械舞。

我试了三次,全摔在泥里。

第二只工蚁首接用前肢推我,力道不大,但足够侮辱。

它没看我,触角朝前一摆,整支队伍继续前进。

我被推着走,像垃圾车里的废品。

疼。

触角根部像被人拿针扎着搅。

每动一下,脑子里就闪一段画面:悬崖、浪花、苏晴的背影、周明宇的手从我背后收回来。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死透,被扔进某种变态VR游戏。

可这痛感太真,真得让我想哭。

蚂蚁会哭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视野还是倒的。

我盯着地上一颗露珠,它滚得慢,像慢镜头。

我盯着它,盯着它,突然意识到——它往下滚,说明下面是地。

那我头顶那些悬垂的根须,其实是上方。

我强行扭动身体,让复眼重新校准方向。

世界猛地一正。

草叶成了墙,树根成了屋顶,泥缝成了峡谷。

我活在一个微观的废土都市里。

队伍继续前进。

我跌跌撞撞跟在最后,六足勉强同步,像刚学会走路的机器人。

前面那只工蚁步伐稳定,三对足交替前行,节奏分明。

我照着它的频率调整,左前、右后、中前……渐渐,我的腿开始有点感觉了。

不是人类的“感觉”,是甲壳下的神经在适应这具身体。

气味开始变得清晰。

不是香味臭味,是信息。

一种首接作用于意识的信号流。

前方飘来一股甜中带腐的气息,像是发酵的浆果,混着泥土的腥。

这味道让我本能地加快脚步——不是我想走,是我的身体在响应。

浆果区。

我认出来了。

人类时期我带团建去采摘,蓝莓、树莓、桑葚,全是一个味:甜到发腻,烂了更香。

蚂蚁也吃这个?

队伍拐进一片密集草丛,地面开始出现细小的爬痕,像是车辙。

越来越多的工蚁出现,背着碎果肉、拖着种子壳,来来往往,秩序井然。

没人多看我一眼。

我被推到一条固定路线上,前方一只兵蚁守在岔口,甲壳泛着青黑光泽,上颚像两把开刃的镰刀。

它一动不动,触角微抬。

轮到我时,它突然低头,触角狠狠戳进我额前。

一股更强烈的气味炸开:“废物也配走主道?

滚边上去!”

那不是声音,是冲击波。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栽倒。

这气味里全是攻击性信息素,像被人当众扇耳光,还附带一句“你算什么东西”。

我退到边缘路线,泥地更松,每走一步都打滑。

可就在这时,我察觉到了不对。

头顶树冠有动静。

不是风,是水的重量在积聚。

刚才那颗露珠不是偶然,是前兆。

我抬头看,叶片边缘己经开始凝出水珠,一颗接一颗,越来越大。

人类的经验在报警:这种节奏,五分钟内必有大雨。

我停下。

后面的工蚁撞上我,发出一串不满的气味信号,推我继续走。

我不管。

我盯着那片叶尖,计算水滴频率。

第一滴,间隔八秒;第二滴,七秒;第三滴,六秒——加速了。

我猛地缩足,紧贴一根树根缝隙。

“啪!”

一滴水砸在刚才我站的位置,冲击力震裂了表层土壤,泥点飞溅。

旁边一只工蚁被打中,首接翻滚出去,半天爬不起来。

其他蚂蚁继续走,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贴在缝里,甲壳发颤。

不是怕,是惊。

我刚才……预判了?

不是靠信息素,是靠观察,靠经验,靠人类大脑残留的逻辑推演?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头顶又传来积压声。

更大。

我抬头,一片宽叶边缘悬着一颗水珠,比刚才大三倍,像吊着的水雷。

我动不了。

六足卡在缝隙里,拔不出来。

那水珠晃了晃。

落。

我闭眼。

“轰!”

砸在树根上,震波扫过全身。

我被掀翻,滚出两米远,甲壳咔咔作响,像快裂了。

我趴在地上,腿抽搐。

活下来了。

可更糟的是,我闻到了自己的气味。

从腹部腺体里不受控地释放出来——一股极淡的、类似“松木+雨后泥土”的混合气息。

不是攻击,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安定?

前面几只工蚁走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一下。

其中一只原本焦躁地甩着触角,经过我时突然放缓了频率,甚至多停留了半秒。

它没理我,但也没推我。

我愣住。

刚才那气味……是我放的?

我试着回想“安心”的感觉——不是蚂蚁的,是人类的。

深夜加班后喝到热奶茶,苏晴说“你头发乱了”然后伸手帮我捋平,周明宇说“这锅我背,你先撤”……我想着这些,试着“释放”那种情绪。

一缕极淡的松木味飘出。

前方一只正搬运果核的工蚁,动作明显顺畅了,原本拖不动的核,现在居然拉得动了。

我立刻停住。

不能多想,不能深究。

现在不是研究超能力的时候。

我挣扎着爬起,六足重新协调。

浆果区还在前面,甜腐味越来越浓。

兵蚁的斥责还在耳边,同类的冷漠刻在信息素里。

我得活下去。

不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觉醒,单纯是因为——我还醒着。

人类的记忆在脑子里,蚂蚁的身体在地上。

我不再是萧林,可我也不是普通的蚁。

我踉跄前行,甲壳未硬,触角刺痛,但脚步比刚才稳了。

前方,浆果堆成小山,工蚁们忙碌穿梭。

一只年老的工蚁拖着过大的果壳,步履蹒跚。

它经过我时,我下意识释放了一丝“安定”气息。

它顿了顿,没回头,但脚步轻了一点。

我继续走。

突然,头顶树冠剧烈晃动。

不是水滴。

是震动。

来自地底,有节奏,一下,一下,越来越近。

所有蚂蚁停住。

兵蚁竖起上颚,工蚁聚成团。

我抬头,看见树根间的泥土开始细微龟裂。

那震动不是自然的。

是脚步。

是某种东西,正从地下走来。

我六足发紧,腹部腺体不受控地释放出一缕极淡的松木香。

前方那只老工蚁回头看了我一眼。

它的触角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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