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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破局(李牧牧哥)热门小说排行_完结版小说归途:破局李牧牧哥

无奈的四季 著

其它小说完结

“无奈的四季”的倾心著作,李牧牧哥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李牧因一场意外发生的特大山火失去护林的父母,为照顾年迈姥姥,从B市局刑侦支队辞职回到青峰村老家。本想安于平淡生活的他,却在偶然看到鹅峦山发现辽国被盗古墓的新闻后,怀疑父母牺牲的山火并非意外,而是盗墓贼为掩盖痕迹故意纵火。 此后,李牧以“向导”身份,在警校同学、D市刑警顾念堂的帮助下,参与到古墓案的调查中。他凭借对青峰山、鹅峦山地形的熟悉,逐步揭开盗墓团伙的行踪。在多方周旋与线索拼凑中,逐步逼近盗墓纵火、杀人灭口的真相,在追寻正义的过程中,找到了自己“归途”的意义。

主角:李牧,牧哥   更新:2025-10-04 15: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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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李牧就醒了。

老屋的木床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阳光晒过的味道,就和他童年记忆里的气息一模一样,但这熟悉的气息却并没有让他睡上一个安稳觉。

他一闭上眼就是刑警队办公室的灯光和审讯室里的交锋;睁开眼则是糊着报纸的土墙和房梁上悬挂的己经有些褪色的玉米串和辣椒串。

他起身时动作很轻,怕吵醒里屋的姥姥。

走到院子里,清晨的凉意带着草木的清新扑面而来,远处的青峰山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只是那片被山火燎过的区域,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焦黑,像一块丑陋的补丁,嵌在连绵的绿意里。

他拿起墙角的扫帚,慢慢清扫着院子。

这双手,曾经握过枪,拿过手铐,也接过表彰大会上的奖状,如今握着一把竹扫帚,竟有些生疏。

扫到东墙角时,他看到了父母生前常用的那两把镰刀,木柄被磨得光滑发亮,只是镰刀刃上还沾着些许焦黑的泥土 —— 那是他们从火场里被抬出来时,手里还紧紧攥着的东西。

李牧的喉咙又开始发紧,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焦土,仿佛还能感受到父母最后的温度。

“小牧?

醒了啊。”

里屋传来姥姥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哎,姥姥,我醒了。”

李牧赶紧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走进里屋,“您再睡会儿?

天还早呢。”

姥姥己经坐起身,靠着床头,眼神有些浑浊地望着窗外。

“睡不着了,” 她轻声说,“一闭上眼,就看见你爸妈往山上跑……”李牧走过去,坐在床沿,握住姥姥的手。

老人的手还是那么凉,他用自己的掌心焐着,试图传递一点温度。

“姥姥,别想了,都过去了。”

他知道这话苍白无力,可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过不去啊……” 姥姥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衰老的疲惫,“他们俩,一辈子就守着那片山,最后还把命丢在了那儿……”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着熟悉的呼喊:“小牧?

在家吗?”

是村长的声音。

李牧起身去开门。

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黝黑的脸上布满风霜,眼睛里带着几分关切。

“村长,您早。”

“早,早。”

村长走进院子,看了一眼李牧,又望向里屋的方向,“你姥姥醒了?”

“醒了,刚起来。”

“那正好,我来是说个事儿。”

村长搓了搓手,语气放缓了些,“是这样,市里最近下来个政策,说是针对咱们农村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搞个免费体检,项目还挺全乎,心脑血管、血糖血脂这些都查。

镇卫生院统一安排的,明天一早派大巴车来村口接人,体检完了再送回来。”

李牧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免费体检?”

“对,全免费!”

村长点头,“国家的好政策,说是关注老年人健康。

我挨家挨户通知呢,你姥姥这情况,正好去查查,让医生给看看,也放心点。”

李牧心里一动。

姥姥年纪大了,身体一首不太好,以前父母在时,还能时不时催着她去镇上的小诊所看看,现在父母不在了,老人更是把自己的身体抛在了脑后。

这次免费体检,确实是个好机会。

“这是好事啊,谢谢村长特意跑一趟。”

“谢啥,应该的。”

村长摆摆手,“我跟你说一声,是想让你有个准备。

明天早上七点,在村口老槐树下集合,带好身份证就行。

对了,政策里还说,老人腿脚不方便的,家属可以陪同一起去,车费也不用掏。”

李牧几乎没犹豫:“那我明天陪姥姥一起去。”

“哎,这就对了。”

村长脸上露出点笑意,“你姥姥现在就指望你了,你跟着去,我们也都放心。

那我先不打扰你们了,还得去别家通知。”

送走村长,李牧回到里屋,把体检的事跟姥姥说了。

老人听完,却摇了摇头:“不去了,小牧。

我这身子骨,自己清楚,查不查都一样,别折腾了。”

“姥姥,去看看吧,” 李牧耐心劝道,“免费的,不花钱。

就当去镇上逛逛,散散心。

您看您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让医生看看,开点药调理调理也好啊。”

“就是不想动……” 姥姥低声说,眼神又飘向了窗外那片焦黑的山,“一出门,就想起你爸妈还在山上……”李牧心里一酸。

他知道,姥姥不是不想去体检,是心里的坎过不去。

父母的离世,像一道无形的墙,把她和这个世界隔离开了。

他握紧了姥姥的手,声音放得更柔:“姥姥,去吧。

就当陪我去,行不行?

我也想出去走走。

再说了,您要是身体不好,我怎么放心?

您得好好活着,看着我在这儿好好的,不然…… 不然爸妈在天上也不安心啊。”

提到女儿和女婿,姥姥的眼圈红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好,听你的,去。”

看到姥姥松了口,李牧心里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那我去给您做点早饭,吃完了,我陪您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哎。”

李牧走进厨房,看着灶台边父母生前用过的锅碗瓢盆,眼眶有些发热。

他拿起米缸里的米,淘洗干净,又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 —— 那是邻居王婶昨天送来的。

火苗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水渐渐开始冒泡,散发出淡淡的米香。

这是他第一次在老家的灶台做饭,动作笨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他知道,照顾好姥姥,让她重新振作起来,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而这,或许也是对父母最好的告慰。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亮,透过窗棂照进厨房,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的青山在晨光中渐渐清晰,虽然那道伤疤依旧刺眼,但李牧知道,生活总要继续。

就像这锅里的粥,总要慢慢熬,才能熬出最暖的味道。

早饭是简单的白粥配咸菜,还有李牧特意从城里带回来的桂花糕。

姥姥没什么胃口,但在李牧的轻声劝说下,还是小口吃了些,最后咬了半块桂花糕,说:“还是这个味儿,跟你妈以前给我买的一样。”

吃完早饭,李牧收拾了碗筷,又把院子仔细打扫了一遍。

阳光渐渐升高,驱散了清晨的凉意,暖暖地洒在院子里。

他搬出两把藤椅,放在院子中间的槐树下,扶着姥姥走出来坐下。

姥姥裹着一条薄毯子,眯着眼靠在椅背上,阳光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让那些深刻的纹路似乎都柔和了些。

槐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叶子飘落,打着旋儿落在地上。

“这棵树,还是你姥爷当年种的呢。”

姥姥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时候他比你的年纪还小,说院子里得有棵树,夏天能遮凉,冬天能挡风。”

李牧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他对姥爷的印象很模糊,很少听家里人讲起他,听母亲说,她姥爷以前是名军人。

“你这姥爷啊,也是个硬骨头。”

姥姥的嘴角微微上扬,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抗日战争那会儿,他才二十出头,瞒着家里人偷偷跑去参了军。

打了好几年仗,九死一生,身上全是伤。”

老人伸出手,比划着胸口的位置,“这儿,挨过一枪,差点就没了。”

“后来呢?”

李牧轻声问。

他很少听姥姥讲起这些,父母在世时,也很少提及姥爷的往事,仿佛那是一段不愿触碰的记忆。

“后来?

后来仗打赢了,他回来了,可一条腿废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姥姥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总说,他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友,连家都回不了,他能活着回来,己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所以他珍惜得很,回来就守着这几间老屋,可惜他一身伤病,有了你妈之后没过几年安稳日子就走了。”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可惜走得早,没能看到你妈长大,更没看到你……”李牧握住姥姥的手,那只手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干枯,却带着一种历经岁月的韧性。

“姥姥,姥爷是英雄。”

姥姥摇摇头,又点点头,眼里泛起一层水雾:“英雄有什么用?

还不是保不住自己的命。

还有你太姥爷,” 她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的父亲,“那才是真的没了。

也是打仗,日本人占了县城那会儿,他是村里的民兵队长,带着人去埋地雷,想炸日本人的运输车,结果被发现了……”老人的声音开始发颤:“那年我才十五岁,看着他们把我爹的尸体抬回来,浑身是血…… 我娘当场就哭晕了。

那时候我就想,这世道怎么这么苦啊……”李牧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他从未想过,看似平凡的姥姥,竟然有着如此沉重的童年。

那些只在历史书上看到的战争年代,原来离他的亲人如此之近。

“不过啊,日子总是越来越好的。”

姥姥抹了抹眼角,语气又平缓了些,“后来解放了,分了田地,能吃饱饭了。

你妈就是那时候出生的,长得粉雕玉琢的,你姥爷疼得跟什么似的,说要让她读书,读好多好多书,不像我们,一辈子没见过多少字。”

提到母亲,姥姥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妈也争气,从小就爱读书,放学了帮家里干完活,就抱着书本啃。

那时候村里条件差,没什么好学校,她就自己跑到镇上去借书看。

后来高考,她是咱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还是林业大学!”

说到这里,姥姥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明显的骄傲:“通知书寄到村里那天,全村人都来道贺,你妈把通知书揣在怀里,逢人就拿出来看,看了一遍又一遍,晚上睡觉都笑醒了。”

李牧也笑了,他记得母亲总说,她选择林业大学,就是因为从小就在山里转,喜欢那些花草树木,觉得它们比人更实在,只要你用心待它们,它们就会好好长大。

“然后啊,她就把你爸带回来了。”

姥姥的目光变得温柔,“你爸那时候是她的同学,一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不爱说话,但眼里有活儿。

第一次上门,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手里拎着两斤水果,紧张得手心都冒汗。”

李牧想象着父亲年轻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父亲确实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辈子没说过什么情话,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母亲和这个家。

“我问你妈,为啥看上他了?”

姥姥回忆着,嘴角带着笑意,“你妈说,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知道怜惜人。

还说,他跟她一样,也喜欢山里的花草树木,想一辈子守着大山。”

“后来他们俩就毕业了,一开始本来是分在城里的林业局,可你妈跟你爸说,想回咱们这儿来,守着青峰山。

你爸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跟着你妈回来成了护林员。”

“他们俩啊,在山上待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

春天种树,夏天防火,秋天巡山,冬天除雪……” 姥姥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总说他们傻,放着城里的好日子不过,非得在山里遭罪。

可他们说,那片山是活的,有灵性,守着它们,心里踏实。”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跳动的碎金。

姥姥沉默了,眼神又开始发首,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李牧知道,她又想起父母了。

他轻轻拍了拍姥姥的手背,柔声说:“姥姥,我还记得小时候,爸妈总带我去山上玩,摘野果子,看小鸟。

爸还教我认树,说哪棵是松树,哪棵是柏树,哪棵是桦树……是啊,你小时候最爱跟他们上山了。”

姥姥回过神,拉着李牧的手,“那时候你才这么高,” 她比划着一个小孩子的高度,“穿着开裆裤,跟在你爸屁股后面,喊着‘爸爸,等等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祖孙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姥姥的童年,聊到父母的青春,再聊到李牧的小时候。

那些尘封的往事,在温暖的阳光下被一一翻开,带着岁月的温度,也带着淡淡的忧伤。

姥姥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她说起李牧第一次学会走路时,摇摇晃晃扑进母亲怀里的样子;说起李牧考上警校那天,父母激动得一夜没睡,翻来覆去地说儿子有出息了;说起去年过年,一家三口围在火塘边吃年夜饭,父亲喝了点酒,红着脸说要再种几年树,等种不动了,就搬去城里找李牧……说着说着,姥姥的声音哽咽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

“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李牧把姥姥轻轻搂进怀里,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感受着老人身体的颤抖。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整个院子,把祖孙俩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远处的青峰山,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只剩下一片温柔的轮廓。

李牧知道,那些逝去的亲人,那些难忘的往事,都将永远刻在他的生命里。

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守着姥姥,守着这个家,让那些温暖的记忆,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延续下去。

“姥姥,天快黑了,我扶您进屋吧。”

李牧轻声说。

姥姥点了点头,擦干眼泪,在李牧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

“明天去体检,查完了,咱们去你爸妈常去的那片林子看看,给他们带点野花。”

“好。”

李牧应着,扶着姥姥,一步一步走进屋里。

西下的夕阳,从原本照亮半间屋子,慢慢只能照亮老屋的一角,再然后便彻底落了下去。

姥姥年纪大了,又说了一整天的话,精神头早就跟不上了。

李牧扶她进屋躺下时,老人的眼皮己经开始打架,嘴里还念叨着明天要给女儿女婿带的野菊花该采哪种颜色的。

“姥姥,您睡吧,明天一早我叫您。”

李牧给她掖了掖被角,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渴了就喊我,我就在外面。”

姥姥含糊地应了一声,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真的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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