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落雪,你倒是硬气了!”
等这群人都走完了。
“静啊,我们是不是闯大祸了。”
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眼里的恐惧,心里一阵发酸。
前世的苏落雪就是这样,软弱善良,任人欺负。
她嫁给邵致远后就没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邵致远摆着文化人的架子,好吃懒做,对苏落雪更是非打即骂。
天不亮苏落雪就得下地干活,回来还要做饭洗衣,50年如一日。
生下来的一儿一女更是随了他爹的自私,是彻头彻尾的白眼狼。
我永远记得有一年冬天,邵致远在回城的路上被车撞了腿,送到医院还没做血型匹配,就撒泼打滚让医生抽苏落雪的血,嘴里喊着:
“我腿骨折了痛死了!也得让她痛一痛!有难同当才是夫妻。”
那两大罐血也没用上,苏落雪却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满口夫妻的男人,却是和情人幽会后被撞的。
当时,苏落雪儿子还嫌她占位置,把她拖扔到楼梯间,寒风冻得人发抖,只有我给苏落雪暖手。
苏落雪平时生病了,就去田埂上、后山上找点草药放嘴里嚼吧嚼吧,没想到唯一一次来医院会遭这么大的罪。
她唯一的温暖就是对我好,有块糖都藏着留给我。
上辈子,邵致远还要攥着苏落雪的手求让他和李秀琴合葬。
那个偷了苏落雪一生的女人,死后依旧红润年轻,珠光宝气。
再看看苏落雪苍老佝偻的背、枯枝般的手腕,心就像被钝刀割。
苏落雪也紧紧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眼底波动了很久。
我无法想像苏落雪当时有多痛苦。
然后,苏落雪把这对狗男女,一个扔城东乱葬岗,一个扔城西野猪沟子里。
她上辈子软了太久,死前总算硬气了一回。
3、
“小静,你怎么了?”
苏落雪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她见我眼眶通红,连忙伸手摸我的额头:
“是不是头还疼?”
我摇摇头,擦去眼泪,突然攥紧她的手:
“落雪,等半夜带你去个地方,让你看看邵致远到底是什么货色!”
夜深人静时,我领着苏落雪绕到村东头,趴在李秀琴家的院墙外。
秋虫的鸣叫声里,屋里传来令人耳红的暧昧声响,紧接着就是李秀琴娇滴滴的声音:
“致远哥,这枚玉佩可真好看,摸着又润又滑,肯定能旺我家小子!”
邵致远的声音带着得意:
“你喜欢就好,苏落雪那个蠢货,哄哄就能骗到了。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苏落雪身体猛地一僵,她打心里欣赏过邵致远。
现在见识到这人真面目,犹如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她一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