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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烟云》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八风九鲤”的原创精品陈秋花傅嵘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母亲生得绝但在父亲留洋的几年长期被另一个男人霸占欺父亲归国那意外撞破了这件事我以为父亲会震惊、会暴没想他只是轻轻合上了房将母亲的屈辱与哭无情地锁在了那扇门1母亲的尸首是次日清晨被佣人发现沉在清可见底的泳池底打捞上来还费了好大功因为母亲的身上捆着一块巨尸体被横陈在泳池素白长裙上沾染着血皱巴巴烫伤、鞭伤、捆绑遍布全伤口被泡
主角:陈秋花,傅嵘 更新:2025-05-23 09:3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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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父亲留洋的几年里,长期被另一个男人霸占欺凌。
父亲归国那天,意外撞破了这件事情。
我以为父亲会震惊、会暴怒。
没想到,他只是轻轻合上了房门。
将母亲的屈辱与哭泣,无情地锁在了那扇门里。
1
母亲的尸首是次日清晨被佣人发现的。
沉在清可见底的泳池底部。
打捞上来还费了好大功夫,因为母亲的身上捆着一块巨石。
尸体被横陈在泳池边。
素白长裙上沾染着血污,皱巴巴的。
烫伤、鞭伤、捆绑伤,遍布全身。
伤口被泡烂,血肉翻卷模糊,死状触目惊心。
我远远望见那骇人的一幕,转头扑进乳母陈秋花的怀里。
她轻拍我的后背: 小姐不怕,那是你母亲。
那不是我母亲我急得直哭。
我不要那么吓人的母亲,你才是我母亲
陈秋花笑得温柔: 好,好,乖孩子,不哭了啊。
她抱着我离开,边走边道:
作孽呀,那么重的石头捆在身上,那是真的不想活了啊。
我越过陈秋花的肩头,死死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母亲。
那么精致漂亮的人儿,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一堆腐尸烂肉。
明明昨晚还给了我一个甜蜜的吻。
氤氲的台灯勾勒出母亲婀娜的倩影,她俯下身,破天荒地在我脸颊上落下一个晚安吻。
那是我第一次从她美丽无神的双眼里看见光芒。
也是我第一次从母亲那里获得亲吻。
她拧灭台灯离开,我却幸福得难以入睡。
半夜,我隐约听见门外传来女人隐忍的哭泣声。
像是母亲。
于是赤着脚下了床,沿着漆黑的走廊,循声走向祖父的卧房。
没想到的是,白天刚刚留洋归来的父亲正站在卧房门口。
傅嵘……门缝里传出母亲颤抖的哭音。
救救我……
黑暗中,父亲的脊背绷得很直,我以为这是他愤怒失控的前兆。
但他只是缓缓抬手,将房门轻轻上锁。
……
那一年,我六岁。
与母亲被祖父傅振国从福利院领回家时,一般年纪。
那一年,我不懂祖父与父亲究竟对母亲做了什么。
但我知道,母亲死了。
这世上唯一爱我的人不在了。
2
傅园里忽然进了很多施工队。
陈秋花说,母亲失事的泳池要改成花圃,是我祖父的意思。
还说傅园所有的池塘、浅洼,统统要被填平,占地百亩的傅园将不留一处没过脚踝的蓄水池。
我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听说爷爷要建花圃,不由得露出几分高兴。
陈秋花刮着我的鼻子,笑问:
你母亲就这么走了,生前贵为傅家少奶奶,死后却连个丧事都没有。
没有棺椁,没有坟冢,今后也不会有人记得她。
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满脸天真地反问:
为什么要难过?
我是陈姨养大的,我才不认那个疯子做母亲。
母亲是疯子。
——这话我不止一次从佣人们口中听见,包括陈秋花。
母亲六岁时被财阀傅振国一眼相中,成了傅家的童养媳。
十六岁与三少爷傅嵘完婚,两年后,傅嵘便去了法兰西求学。
之后,母亲就变得精神不太正常。
白天摆花弄草,读书烹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多看一眼都让人窒息。
每当夜晚降临,她就像变了个人。
无缘无故地流泪、发火、砸东西。
我曾经试图靠近她,被她拿刀指着怒骂:
脏东西,别过来,滚远点
没人能制服发疯的少奶奶,除了傅家的话事人,傅振国。
应酬晚归的祖父回到家后,会把失控的母亲抱进他的卧房。
房门一关,就是一整夜……
我不知道祖父是怎么安慰母亲的,反正第二天天亮,母亲又会乖顺得不像话。
如此循环,日复一日。
直到不久前,父亲即将归国的书信寄到家中,母亲的疯病忽然好了,整个人鲜亮了起来。
她盼了足足一个月,一身西洋装的父亲才姗姗而归。
母亲盼来了她的救星,但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那天晚饭后,祖父还是把母亲领进了他的卧房——就当着父亲、我以及一众佣人的面。
那天夜里,无助的她曾向父亲求助。
可是父亲的冷漠,掐灭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她就这样仓促地走完了短暂的一生。
傅振国这时候翻修园子,无非是想就地掩埋母亲的尸骨。
他们想把母亲的死遮掩过去。
我又怎能让他们得逞。
我趁所有人都在忙碌之时,偷偷指使李晓溜出去报警。
李晓是家丁的儿子,跟我一般大,出入自由,没人会留意他。
我忐忑不安地在家里等啊等。
临近天黑时,警察真的来了,还是个局长。
李晓被反捆着双手,带到父亲傅嵘面前。
父亲客客气气地同局长握手: 这孩子欠管教,报了假警,给孙局长添麻烦了。
李晓挣扎了几下,不服气地喊道:
我没报假警我家少夫人就是死了我亲眼看见的
活腻了
傅嵘抬腿就给了李晓一脚,又从西服内袋里取出厚厚一沓纸币。
孙局长接了过去,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说好说,傅少爷,今后再遇到什么麻烦事儿,您尽管发话。
一名年轻警员忽然插嘴: 报告长官,我发觉那个泳池附近有点可疑痕迹,能否让我进一步查勘?
你昏头了孙局长猛敲了警员的脑袋一下,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庄园,是你能随便查的吗?
我躲在珠帘后面,目睹了这场官商勾结的全过程,也记住了那个年轻警员的样子。
他们快要上警车的时候,我从屋里跑了出来,笑嘻嘻地往孙局长手里递糖果:
叔叔,你好威风啊,这是父亲从法兰西带回来的巧克力,您尝尝。
傅嵘赞许地摸了摸我的头,孙局长高兴地接了糖。
年轻警员盯着我看了几秒,一把将我拉过去,严肃地问:
你是傅家孙小姐吧?你的母亲到底有没有出事?
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我冲他咧嘴一笑: 叔叔,吃糖。
3
送走了警务局的人,父亲审问李晓:
说吧,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李晓咬着牙说: 没人指使。
父亲挥了挥手,家丁们便拖着李晓往外院走。
紧接着,打板子的声音便混着李晓的哀嚎在院里响起。
我自幼被养在傅园,没有朋友,只有跟我同龄的李晓愿意陪我玩。
我哭着哀求父亲别打他,父亲冷漠地推开了我。
我冲进院里,试图用幼小的身躯护住李晓,但被陈秋花强行抱进了屋。
一个不满七岁的男孩,就这样被活活打断了气。
两条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
只因为他们出身卑微,他们的命便贱如草芥。
这股怨愤压在我心口,足以让一个孩子喘不过气来,也足以让一个孩子瞬间长大。
泳池被填平了。
庄园里移植了许多盛开的鲜花。
百亩傅园,比母亲在世时,更漂亮了。
李晓被当众打死之后,再没有佣人敢提起母亲的事。
母亲就像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消失得无声无息、干干净净。
一晃又是六年。
我学会了隐藏仇恨,也学会了在傅家的生存之道。
十二岁某一天,我独自猫在花圃里,摆弄母亲生前最爱的白菊。
忽而听见陈秋花与父亲的对话。
三少爷,奴婢都跟了你十年了,你究竟什么时候给奴一个名分啊?
十年了?
原来早在母亲过世前,就有人觊觎傅家三少奶奶的位置了。
父亲在陈秋花的肥屁股上掐了一把: 今晚就给,好不好?
这一幕辣得我双眼直疼。
看来,人面兽心是傅家男人的家传绝学。
不久后,我果真有了新妈妈。
陈秋花一朝翻身,成了主人,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就连对我说话的态度,都不复往日那般温柔耐心。
她迫不及待地霸占了母亲的珠宝首饰,还偷穿母亲的衣服,将粗壮的身躯往修身旗袍里硬塞。
旗袍被撑裂了,于是她愤怒地将满柜子旗袍撕得粉碎。
我刚好看见,恨不能将她也撕得粉碎。
但在被她发觉的前一秒,我立马收敛了恨意,像小时候那样,搂住陈秋花的粗腰。
陈姨的肚子上好多肉肉,软乎乎的真舒服,不像我那个早死的母亲,柳条似的,风一吹都颤。
陈秋花一听,猛地推开我,套上她宽大的衣服,气哼哼地走了。
晚饭时,我特意往陈秋花碗里夹油腻腻的红烧肉。
姨娘,这个好吃。
陈秋花咽了咽口水: 我不吃。
父亲睨了她一眼: 没胃口?
我朗声笑道: 姨娘今天把母亲的旗袍撑破了,屁股都露了出来,姨娘肯定是因为这个才不吃肉的,哈哈
父亲剜了我一眼: 女儿家家怎么这样口无遮拦?
祖父忙给我撑腰: 半大孩子心直口快,跟她计较什么。
我调皮地吐吐舌头。
但我那话一出,众人都不自觉地瞟向陈秋花……和她腰上的赘肉。
陈秋花本就不够白皙的脸蛋变得更黑了,但碍于傅振国的面子不敢对我发作。
我瞧着她那憋屈样子,胃口大开,还不忘娇笑着讨好祖父。
爷爷,吃菜。
傅振国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酒。
送他回房休息的时候,他忽然拉住我的手。
呆望着我的脸,嘴里轻喃: 烟云……
我身子一僵。
烟云,这些年已然成了傅园的禁词。
若非傅振国忽然提起,恐怕人们都快忘了,这是我母亲的闺名。
4
爷爷,我是傅欣啊,您的乖孙女啊。
傅振国回过神来: 欣儿长大了,爷爷老了,老眼昏花了。
我娇憨地笑着,若无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
回到自己房间,我抽出藏在衣柜暗格里的老照片。
泛黄的相纸上,年轻女子正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对着镜头露出恬静幸福的微笑。
那是我满月时的照片,也是我与母亲唯一的合照。
当时的母亲还沉浸在虚假的幸福里,笑容纤尘不染。
陈秋花曾跟我说过一些母亲的旧事。
母亲幼时营养不良,身体底子薄,生我时难产大出血,去了半条命。
由于产后虚弱,她根本产不出多少奶水。
而我又是个特别贪吃的奶娃,常常把母亲嘬到破皮,血流不止都不肯松口。
母亲为了不饿着我,从一百个乳母里精挑细选,挑中了陈秋花。
陈秋花跟我说这些,本意是为了自夸。
但我关注的,却是母亲生我时难不难挨,被我嘬破皮时痛不痛。
思绪回收。
视线从相片缓缓移向梳妆镜。
我竟没有发现,其实自己长得越来越像母亲了。
看着镜中那张年仅十二岁却过分精致的脸。
想到祖父拉着我喊烟云的样子。
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留洋那些年,祖父每晚对母亲做了什么。
5
陈秋花决心减肥了。
起初她只是每餐不吃米饭。
后来演变成了每天过午不食。
整个人确实肉眼可见地瘦了,但原本红润健康的肤色也变得蜡黄蜡黄。
但我认为这还不够。
于是故意刺激她,整天往家里买当红影星的海报。
还当着她的面说: 姨娘快看,现在这些明星怎么一个个这么苗条啊?她们是不是成天不吃不喝啊?
陈秋花一听,真的不吃不喝起来。
半年后,陈秋花脱胎换骨,瘦出了蒲柳腰。
我对着蜡黄消瘦的陈秋花夸张惊叹: 姨娘,你是不是偷吃了仙丹啊?简直比电影明星还美
陈秋花得意忘形,变本加厉地节食,几乎到了绝食的地步。
某次晚餐,陈秋花只嚼了几片青菜叶子,便说饱了。
傅嵘问: 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我好着呢。
你都瘦了一大圈,胃口也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你才有病陈秋花脸一黑,撂了筷子。
从前的陈秋花,可是对着傅嵘连句大声话都不敢说的。
父亲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秋花: 你吃错药了?
都说我吃饱了吃饱了,为什么怀疑我有病?
陈秋花全然控制不了情绪,吼了起来。
傅嵘好歹是少爷,还没被女人吼过,扬手就给了陈秋花一巴掌。
陈秋花被打懵了。
我真想继续做个看戏的,但我听见傅振国的轿车驶进院子,不得不赶紧加入演戏的行列。
父亲,姨娘怕胖才不肯多吃的,爱美不是人之常情吗?
我笑着打圆场,又往陈秋花碗里添了一大碗米饭,压得实实的。
姨娘,你太瘦了,偶尔吃一顿没事的。
傅振国走进餐厅,刚好看见我如此懂事贴心的一幕。
爷爷,您这么早就回来啦?还以为您今晚不回家吃饭呢。
我热情地把祖父迎上餐桌。
乖欣儿,爷爷想你了,推了应酬,回来陪你吃饭。
一家人重新开饭。
陈秋花盯着米饭犹豫片刻,随即像恶狗扑食一样扒起饭来。
席间我妙语连珠,把祖父逗得捧腹大笑。
而陈秋花似乎就不那么好受了,因为我听见她躲在厕所里催吐。
父亲,姨娘是不是害喜了啊?我调皮地眨眨眼。
是吗?傅嵘起身走向洗手间。
一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见陈秋花跪在马桶边,正用筷子捅自己的嗓子眼。
满地污秽。
呀我夸张地捂住嘴。
你这个疯子
傅嵘厌恶地骂了一声,摔门而去。
疯子。
六年前,人们也这样议论我的母亲。
如今,轮到陈秋花头上了。
我看着错愕狼狈的陈秋花,扇了扇鼻子:
恶心死了。
6
十六岁那年,全国兴起了新思潮。
女子也可以上大学了。
我拉着傅振国的手撒娇:
爷爷,林家、谭家的小姐都上学去了,我也要去
傅振国宠溺地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愫,分明不是祖父看孙女那么简单。
欣儿,别人家的小姐哪能跟你比?
你想学什么,爷爷把老师请到家里来教你不就行啦?
这是要将我圈养起来,像母亲当年那样。
在家里能学到什么啊?你请的那些老师只会教之乎者也,现在大学里都教西学,讲新文化,那些教授可是你花钱都请不来的
我假装赌气,把傅振国的手一甩。
爷爷根本不疼我。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小祖宗傅振国用苍老的手揽住我的肩膀,爷爷答应你,你要什么爷爷都答应
同样在十六岁的花样年华。
母亲选择了嫁人,而我选择了读书。
我修习了医学专业。
自幼积累的医书知识,结合前沿的西医理论,让我的认知得到了质的飞跃。
我还通过教授找了一家私人诊所实习。
学校没课的时候,我便在诊所里帮忙。
有一天,我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遮遮掩掩溜进诊室。
我戴上口罩跟了过去,透过门缝往里偷窥,竟然真是陈秋花。
大夫啊,陈秋花说,我已经好久没来月事了。
医生扶了扶眼镜: 多久了?
半年了。
怀孕了吗?
问题就在这……陈秋花难为情地说: 我不像是怀孕,但就是……
为了减肥不吃饭,怎么可能保得住月经呢?
躺上去我看看。医生一边检查一边问: 嫁人了吧?
嫁了。
生过孩子吗?
没有。
我猛然一惊。
没有生过孩子?那她以前如何给我哺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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