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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情深什么意思》男女主角苏馨仪许清是小说写手冰岛没有雪所精彩内容:升任知府第二城中济慈院失数万老弱妇孺皆死于非我被贬为庶连罚七七四十九日剔骨剥皮之每到濒死之妻子都让弟弟送来一碗续命参出狱后我满心感一日特意提前回却发现他们二人赤身纠缠一处: 阿为了哄你开本郡主火烧贱一把火赔了几万人性就是为了让许清流受四十九日的剥皮剔骨之你还看不见我的真心吗?弟弟重重顶了下妻邪笑道: 那你还不把他逐出府不会是舍不得吧?...
主角:苏馨仪,许清流 更新:2025-06-16 16:5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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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贬为庶民,连罚七七四十九日剔骨剥皮之刑。
每到濒死之际,妻子都让弟弟送来一碗续命参汤。
出狱后我满心感激,一日特意提前回家,却发现他们二人赤身纠缠一处:
阿勉,为了哄你开心,本郡主火烧贱民,一把火赔了几万人性命,就是为了让许清流受四十九日的剥皮剔骨之刑,你还看不见我的真心吗?
弟弟重重顶了下妻子,邪笑道:
那你还不把他逐出府去,不会是舍不得吧?
苏馨仪冷笑:
呵,当初许清流为了攀上郡主府的高枝,不惜找人玷污我的名节,若非那夜遇到你,我早就……
我让他入赘,不过泄愤折辱罢了。
我躲在假山后,浑身血液骤然冰凉。
那夜救下苏馨仪,明明是我啊
1
委屈你了,阿勉,过几天我就会提出兼祧两房,让你做我的平夫,一定给你个名分……
苏馨仪爱怜的抚摸弟弟,羽睫轻颤。
哦?许清流对你情深义重,你当真忍心?
呸,一个曾经的阶下囚,给本郡主提鞋都不配,阿勉,我爱的是你……
许清勉得意一笑,动作越发粗暴。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撞击声和苏馨仪的轻喘。
痛楚钻入心脏,丝丝缕缕顺着血液蔓延。
我以为的救赎和新生,竟然全是假象。
发痒刺痛的伤疤提醒着我的不堪。
一闭眼,脑海中便是剥肤剔骨的凌辱画面。
曾被人称玉面小郎君的我,皮肤被一寸寸扒下,留下一个又一个血淋淋的狰狞伤口。
我苦心练就了二十年的武功,也在琵琶骨被敲碎时,尽数全废
在那四十九天里,
我所有的辉煌与骄傲,都被人一寸寸打断,碾成灰
那些日子我多次想要寻死,是苏馨仪和弟弟送来的参汤吊住我的性命。
那时全城都是我的羞辱和谩骂。
也是苏馨仪以郡主之尊为我担保,众人才勉强收敛了态度。
为了这份情谊,我重振旗鼓,无视旁人的白眼和谩骂,只想为苏馨仪分担些许辛苦。
却不曾想,这一切都是她的蓄意为之。
乌云沉重压在头顶,电闪雷鸣响彻云霄,狂风几乎将我掀倒在地。
酷似几年前我救下苏馨仪的雨夜。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以命相护,却落得这般结局。
苏馨仪,我在你心中,便是如此不堪吗?
我想冲上去解释一切。
可又突然想起弟弟母亲的遗言:
……咳咳,清流,姨娘活不久了,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我只想求你将来无论何时,给阿勉一条生路,他本性不坏……
周姨娘病逝前的话如在耳畔。
我答应过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也罢,事已至此,就算说出真相,苏馨仪也不会信我。
暴雨淋湿伤口。
我踉跄着回房,想换身衣服。
可瘦骨嶙峋的身子撑不起宽大的长袍。
我这才发现,衣柜里的所有衣裳都是弟弟的尺寸。
苏馨仪的绣功全城第一,她不会犯这种错误。
除非,这些衣服的主人不是我。
想起她淡漠低垂的眼神,自己当初的惊喜和感动便愈发可笑。
我流着泪抄起剪刀,发疯般将这些衣服全都剪碎。
等回过神来,脚下只剩一团碎布,身上的伤口尽数崩裂,混合着雨水红肿发炎。
我擦干泪,用发抖的手写下一封家书。
恳请驻守边关的好兄弟助我离开。
书信从密道送走后,我堪堪松了口气,房门忽的被推开。
苏馨仪披着睡衣,理所当然吩咐我:
阿勉想吃核桃酥,你赶紧去给他买。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二话不说就冒雨出门。
但现在,我累了。
我不舒服,你让别人去吧。
目光落在红肿的伤口上,苏馨仪神情一怔:
竟然伤得这样重……
她眉头微蹙,抬手探上我的额头: 你发烧了?
我本能躲开她的手:
不劳郡主费心。
苏馨仪动作微滞,目光泛出一丝冷意:
我知道外面下雨,但阿勉想要的东西,就应该立刻得到。
别忘了,你的命还是他救的。
2
凭什么?
苏馨仪神色一顿: 你说什么?
我强忍胸口的疼痛:
他想要的就应得到,凭什么?
我固执的看向她。
苏馨仪蹙眉看着我,语气有些不悦:
阿勉是你弟弟呀,你不是最疼他了吗?
话音刚落,隔壁传来一声轻叹。
苏馨仪笑容更显凉薄:
来人,把他拖出去,买不够明日宴会要用的核桃酥,不许放他进门
她的一贯冷淡的嗓音在大雨倾盆中,陌生而失真。
我被拖出门去,重重丢在暴雨之中。
寒意与疼痛让我直接晕了过去。
再睁眼,我已被拖进院子,却见周围张灯结彩,挂满了鲜亮的红绸。
许清勉正站在最中间,对着一院的珠宝配饰挑挑拣拣,身上鲜红的苏绣喜袍在阳光下绚丽夺目。
我呼吸一滞。
这是我当年成亲的喜袍
是当今圣上念我三年前上任时抗洪有功,奖励我的新婚贺礼。
我只小心翼翼穿过一次,就被苏馨仪以御赐贵重为由收了起来。
我以为她是太过爱惜的缘故。
未曾想。
她竟然把喜袍给了许清勉
——苏馨仪走出房门,身姿清丽站在他身侧。
许清勉不知低头对她说了什么,逗得她脸颊微红,总是清冷淡漠的面容,竟然露了几份娇羞神色。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3
察觉到我的目光,二人回过头来。
苏馨仪见我神色不对,上前一步,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许清勉身前。
她一身衣袂纷飞,看我的眉眼如冰雪般疏离。
宴会操办太急,阿勉又缺合适的衣服,这喜袍你本就用不上,闲着也是闲着。
你懂事些,别让我们为难。
说完顿了顿,似乎在等待我的回复。
许清勉得意地冲我挑了挑眉:
是啊哥哥,幸好还有你的喜袍,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看这金线,是郡主连夜为我绣的,反正你也配不上这件喜服,还不如为我增色几分,你说对吧?
我紧抿薄唇,脸色惨白。
虽然喜袍是陛下亲赐,可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当年苏馨仪亲手缝的,那时她眉间心上都是我,熬夜绣了半个月也不肯假手于人。
这一针一线都代表我对你的情义,许郎,我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可如今,那件珍贵的喜袍,也不过是为许清勉增色的玩意。
看着苏馨仪对许清勉细心呵护的样子,我心底止不住发酸。
见我不吭声,苏馨仪冷俏的脸上闪过不耐:
清勉最怕打雷,昨天你害他没吃到核桃酥,他委屈了一夜,你今日还要给他气受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想起五年前我们刚刚成亲。
十六岁的苏馨仪带着亲手做的糕点,奔波数里陪我赴任洪水咆哮的险地,眼睛红红看向我: 我想起你怕这样雷雨交加的夜晚,许郎,我放心不下。
那时她会心疼哦,可如今,却放任我在外淋雨一整夜。
指甲刺进掌心,密密麻麻的疼痛让我理智回笼。
也许,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苦笑一声,衣服都让了,身份是不是也该让位?
许清勉的眼睛猛得亮了。
苏馨仪瞬间望向我,脸上闪过一抹复杂。
她话中隐隐带着一抹不甘:
郡主驸马这个身份,就这么让你生厌吗?
见我不吭声,她咬着唇拂袖而去:
此话不可再说,宴会上你若再如此放肆,我绝不轻饶
说完紧紧牵着许清勉的手,向正厅走去。
我跟在他们身后,却被拒之门外:
不好意思,许公子你没资格跟郡主走正门,请独自从偏门入内。
说来可笑,和苏馨仪夫妻几年,我们从没在一扇门楣下走过。
永远是苏馨仪走正门,我独自一人行偏门。
我一直以为是尊卑有别。
原来有别的不是身份,而是人。
4
偏门要绕一条又长又冷僻的甬巷。
曾经,苏馨仪怕我觉得委屈,特意在这种满了一排排含苞待放的鲜花。
如今爱意不在,放眼望去只剩满地枯枝。
我惨白着脸把它们一一拾起,抱在怀里。
这不是许清流吗,怎么郡主带着勉公子在前厅宴客,他在这捡枯枝烂叶啊。
当然是因为他不配,一个满身伤疤的残废,怎么配得上金枝玉叶的小郡主?瞧他那副狼狈样子,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嘘,别说了,他看过来了。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年轻女使瞪了我一眼,狠狠踹向我怀里的枯枝。
灰尘四溅,我蜷在地上直不起腰,咳得满脸是泪。
曾几何时,苏馨仪也是弯腰摸着这些花,眼神清澈看着我:
他们都爱金银珠宝,偏偏你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呢。
放心吧,凡是你喜欢的,我都记在心里。
当夜大雨滂沱,我下任回家,却找不见她的影子。
寻了一圈,才在甬巷里找到给花撑伞的苏馨仪。
锦绣堆里的小郡主裙摆都湿透了,却只顾小心翼翼倾斜雨伞。
看见我,清丽的脸上染上羞涩笑意:
雨太大,我怕淋坏了它们你会伤心。
可物是人非,如今那只剩一堆枯枝烂叶。
等我赶到时,宴会早已开始。
觥筹交错,灯光溢彩。
地位尊贵的王妃疼爱地看着苏馨仪,连带着对许清勉也多了几分笑意。
苏馨仪任由许清勉肆意搂着,心甘情愿展示自己的偏爱。
看到我的一刻,众人愣在原地。
整个正厅随之一静。
你过来干什么?
王妃柳眉一竖,厌恶看着我:
你犯下涛天大错,害得百姓死伤无数,居然还敢抛头露面?
若非郡主为你求情,我一定求陛下将你凌迟处死。
见王妃这种态度,周围拜高踩低的人纷纷来撕扯我的衣服,让我滚出去。
我一身粗布,满身伤痕,断了三指,根本抵不过他们的力气。
在推来推去的撕扯下,身上的衣服成了碎布,露出我满身是伤的身躯。
哎呀
许清勉吓得惊呼一声,苏馨仪连忙捂住他的眼睛低声安抚着。
周围关心勉公子的声音响成一片。
唯独我曾经的同僚走到我身边:
听说你受了剔骨之刑,右手被废了三根手指?
我难堪的点头。
他兴奋地抓住我的手:
大家快来看曾经意气风发的许知府果真缺了三根手指,沦为一介废人
都是他才害死那么多人我们应该为死去的老弱妇孺报仇
死了那么多人,凭什么他还好好活着?
几个人一拥而上,将我摁在地上,攥住我其余的手指狠狠一折。
咔嚓。
几根完好的手指也被掰断。
我浑身一震,痛得发不出声音。
他们大力推搡着我,把我脑袋摁在地上逼我学狗叫。
脸颊蹭在地上鲜红一片。
我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无力地望向苏馨仪。
看着那抹血迹,苏馨仪嘴唇颤了颤,眼中浮现一抹不忍。
她犹豫着开口:
他已受到惩罚,不如……
许清勉立即委屈道:
郡主,你别忘了当年的事,许清流最会装可怜。
这口气若是不出,阿勉情愿立刻搬出府邸
苏馨仪不忍的眼神随即冷了下去,扭过头不再看我一眼。
我的心像被撕碎了一般疼,被人打断骨头也不肯叫出声。
直到我快要疼晕过去,她才紧紧握着许清勉的手,低垂的眼睛看不出喜怒:
许清流,如果你想留自己一条命,就跪着给清勉敬茶,自贬为面首。
5
众人一惊,接着脸上写满鄙夷。
最初我即便入赘,也是郡主的夫君。
可现在,想活下去就必须沦落成一个卑贱的男宠。
许清勉穿着我御赐的喜袍,满脸高傲。
见我不肯低头,他眼中闪过一抹恼怒,狠狠一脚踩在我的心口,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呸,还当自己是炽手可热的探花郎?
贱民们夸你威武不屈富贵不淫,我也好奇你的骨头有多硬,就找了苏馨仪,让你好好尝尝这剔骨剥皮之刑。
不过我还是没解气,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嫡出,而我只是庶子?我就是要毁了你的一切,让你成为这府里低贱肮脏的男宠。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有谁会在意?我就算顶替你的一切,又有谁会信你?
我痛苦的睁大眼睛,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口污血哽在喉头。
七七四十九日,剥皮剔骨,十指连心。
还有那么多无辜百姓,皆因他的嫉妒而丧命
看着他草菅人命的无耻嘴脸,我再也忍不住,用尽全力挥出一拳。
许清勉却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故作无力地向身后跌去,精准落入苏馨仪怀抱。
许清流,你找死
苏馨仪勃然大怒,她抽出缠绕在腰间的九节鞭,重重向我抽来。
旧伤未愈新伤又起,我当即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浑身狼狈匍匐在地,宛如最卑贱可怜的小丑。
苏馨仪顾不上我,她急着为许清勉找太医:
许清流,阿勉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我都要你拿命去赔
大量失血导致剧烈耳鸣,我看着她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却只能听到刺耳麻木的杂音,一片眩晕中我彻底失去知觉。
再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宴会众人早已散去。
唯余我孤零零躺在冰冷的地上。
我捂着伤口,忍着疼痛和耻辱走回房里,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墙之隔,苏馨仪和许清勉的欢好声异常清晰。
我堵住耳朵,忍着心痛,勉强找到一身蔽体的衣物,就听见暗道咔哒一声,一包假死药滑落。
上面是边关兄弟的字迹: 我们在边疆等你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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