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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发光的金子一样》是魔女恰恰饭的小内容精选:我妈当了一辈子文当得知我高中摆烂三只考了 200 分不仅没骂还傻兮兮地送我最新款的电为大专的我大摆宴有亲戚讥讽我: 考大专也有脸摆升学宴炫我妈满脸自豪回怼: 专科怎么我女儿是金到哪里都会发当一脸疲惫老态、浑身油渍的妈将最新款电脑硬塞进我手里我羞愧地抬不起我哪是什么金只是一块不值钱的顽那天夜我抱着自己的成绩单哭得泣不成再一醒我发现自...
主角:田桂芬,王立芹 更新:2025-06-17 03: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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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我高中摆烂三年,只考了 200 分时。
不仅没骂我,还傻兮兮地送我最新款的电脑,为大专的我大摆宴席。
有亲戚讥讽我: 考大专也有脸摆升学宴炫耀。
我妈满脸自豪回怼:
专科怎么了,我女儿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当一脸疲惫老态、浑身油渍的妈将最新款电脑硬塞进我手里时,我羞愧地抬不起头。
我哪是什么金子,只是一块不值钱的顽石。
那天夜里,我抱着自己的成绩单哭得泣不成声。
再一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 1980 年的农村泥土房里,面前蹲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正害怕地盯着我。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不是田桂芬吗,五岁的,我妈。
01
我睡得迷迷糊糊,本想伸个懒腰,却发现面前蹲了个人。
被眼前一幕吓到,我双脚一蹬,直直地立了起来。
妈?
面前瘦弱的小女孩眨了眨眼,脸上木讷讷的,声音稚嫩地叫了我一声。
我也跟着眨巴眼睛,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画面,仿佛被什么强行输入,整个人都不好了。
梳理好脑内的记忆,我近乎绝望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嘴巴微张,不敢相信自己所接收的一切。
小孩白嫩的手里还握着水杯,看着我莫名的行为,眼里闪过疑惑。
我愣了好几秒,呆呆地伸出手,按照记忆里那样: 拿来。
小孩缩着脖子,唯唯诺诺地递上水杯,眼里全是怯懦与恐惧。
这是原主给她定的规矩,每晚都要准备温水,候到三更才能睡。
我心里一阵发凉,抿了口水就把杯子还给了她,目光从始至终没有从小孩的脸上挪开。
妈,我今天的活儿都干完了,可以看会书吗?小孩抬起头与我对视,脸色苍白,声音发抖。
我挪开眼,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这个时候,换作是原主,应该会嚷着看个屁书,水这么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后直接上手揪她的头发,开始各种虐打。
此刻,我梗了梗脖子,努力咽下快要冲破喉咙的恶毒言语,认认真真地打量这张熟悉的小脸。
她稚嫩的脸上既没有伤疤也没有皱纹,眼神胆怯但明亮有朝气。
真的是幼年的田桂芬……而她,现在叫我妈。
没错,我穿到了 1980 年,成了我妈的后妈王立芹。
原主想着自己迟早生小孩,才不想抚养前面遗留下来的养女,只拿田桂芬当佣人用。
即使她的父亲在事业单位上班,家里并不是没有学费,他们也不给田桂芬念书,田桂芬快十岁了还一字不识。
只因为男人骨子里是个顽固的封建残余,要儿子是他的信仰。因为不敢违背政策超生,使得他开始抽烟、酗酒,不是在家里对老婆撒酒疯,就是暴打田桂芬。
苦大仇深的后妈王立芹过得憋屈,于是挥刀抽向更弱者,田桂芬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可如今,我却成了王立芹。
想到此,我心疼地抓着田桂芬冰凉的小手,满屋子地看。家里的装修还不错,唯独她的房间比我想得还破。
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的,墙角的泥巴裂了几道缝,风一吹,屋里就跟着晃。我站在门槛上,看着这个田桂芬曾经长大的地方,心里一阵发冷。
你就住这儿?我问她,连片瓦都铺不上?
田桂芬低着头,像是被我戳中了痛处,闷闷地说: 是爸说的,赔钱货,凑合住。
她说着说着,肚子却发出饥饿的肠鸣声,于是马上用眼角偷偷扫我。
我叹口气,根据原主的记忆,从柜子里找出一个藏好的油纸包,里面是三个猪蹄和花生米。
本想大展身手,可进了厨房,我忍不住挠头道: 呃,你会做饭吗?把这个热热,都给你吃。
今天先跟我睡,明天我给你把屋子修了。
田桂芬难以置信地捧着油纸包,闻了又闻,确认是猪蹄,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别过脸,不想让她看见我发红的眼眶。
饭桌上,田桂芬的碗里塞满了大猪蹄,而我的碗里只有棒子面粥和老玉米,还吃得津津有味,这看得她忐忑不安、如坐针毡,直到被我敲了一筷子才大快朵颐起来。
我回想起这十年的人生,我妈一直是这样照顾我的。
只要我在家,定是有荤有素。但我回学校,餐桌上永远只有棒子面粥和咸菜。
能让我有机会照顾她,也蛮不错。
吃过饭,才发现田桂芬不敢跟我睡。我只能给她的床铺得像豌豆公主一样层层叠叠,再独自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屋外的虫鸣。
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我脑海里反复咀嚼着她那句: 当年妈可一天书都没念过呢。
或许是这句话引起了我这个败家女的愧疚,这份执念让我穿回了 1980。
也好,这一次,自己卷不动,我卷田桂芬。让她好好念书,不留遗憾。
我美滋滋地想着,半醒半梦间,屋外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 王立芹,你要杀人啦——
02
好吵。
我烦躁地翻了个身,半天才意识到挨骂的是我,才蹬上拖鞋往外走。
一出屋,才发现院子里竟站满了人。
丁大婶扯着大嗓门: 哎呀桂芬她爹,你可算回来了,你们家桂芬都要被那恶妇活活虐待死啦
就是啊,那孩子是真可怜,成天吃不饱饭。前儿去河边捉螃蟹,差点没被水鬼拖下去淹死,还是我老爷们儿把她捞起来的
这现在,你这婆娘不知道给她吃了啥,这孩子又吐又拉也不敢跟她吱声,反而倒在我家院子里了
我愣在原地,大惊失色。
我,我干啥了?
田桂芬被邻居抱在怀里,脸色苍白,但对她这个被形容得如同天兵救世一般的父亲,并无亲近之意。
我看着她蜡黄的小脸,忽然想起了那三个猪蹄子。
只要不心虚,就没在怕的。我昂着头走过去,故意把步子迈得又响又重,吓得她们赶紧散开。
桂芬她爹——我姥爷田建国,脸色更难看了。
别搭理她们,我让这孩子把猪蹄子都吃了,怕是吃伤了。我努力对田桂芬挤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妈给你煲点小米粥,喝两天就好了。
我扬起手,想要去触碰他,却忽然发现小孩的眸子猛地一抖。
也是,原主明面上是个体面人。可每次丢了面子,背后就对她加倍打骂。
我心头刺痛,心疼的情绪弥漫开来。
手轻轻地落到我妈柔软的小脑袋上,无奈地感受她僵住的身体,感叹道:
这可真是好心办了坏事儿,本来我寻思,这些年我猪油蒙了心,这么好的闺女不好好疼,所以想让这孩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田桂芬的瞳孔一瞬间放大,眼珠微动,直直看向我。
我继续道,声音温和:
本来是弥补,结果害我家大宝生病了。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乖,这几天好好在家养病,你还想上学是不是?妈这两天再去给你找学校……
这些话,全是我的真心话,绝对的真诚感人。
田桂芬静静地望着我,干黄的小脸上忽然闪现酒窝,头一次唇角上扬。
正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母爱中时,下一秒,田建国的大巴掌就拍在了我的脸上:
滚特么犊子,这个家是你说了算的?我下酒的猪蹄子全让赔钱货造了,还跟我蹬鼻子上脸啊?念书,配吗?
我嘴角出血,惊恐地扑倒在地,懵了。
我印象里外公只是个早逝的酒鬼。我妈也没说过他会家暴啊。
信息差,太致命了。
不过,我妈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
顿时,我怒从胆边生,嗷嗷爬起来,一巴掌回敬了回去:
你家暴我?找死啊我疼我姑娘,还轮得到你这个妖怪允许?日子能过过,不能过拉倒
我就给她拼命吃,我就送她上学有本事你把我杀啦
我把头发抓得稀巴烂,用头使劲往他身上撞。手里的杀猪刀舞得虎虎生风,在院子里上蹿下跳。
把看热闹的邻居们都吓跑了。
从小就听我妈说,原主王立芹就是个泼妇,这不算毁人设。
而此刻,我竟与这个泼妇心意相通,不发疯,日子真没法过。
田建国也孬了,语气只能缓和两分: 你这婆娘又犯驴,上个月不是你找的人吗,计划生育计划生育,说把这丫头送走,咱们再生一个。
这不,钱都收了,猪蹄子都买了,你犯什么浑呢?
破败的土坯房前,我头顶烈日看着面前的田建国,无力地抓抓干枯的头发: 我,我有说过吗?买卖儿童,违法的。
违个屁法,村长要的,谁敢说违法。人家就缺个女儿。再说家里条件那么好,未必不能让桂芬上学。这丫头,像个饿死鬼似的,上那儿吃饱穿暖,我看挺好。
我将目光投向田桂芬,她的表情又恢复了呆滞。对于自己的命运,毫无抗争之意。
我想了又想,忽然觉得,也不是不行。
回忆中,我妈的人生轨迹里并没有收养这一段,或许这真是改变命运的契机。
再说,留在这里跟田建国过日子,迟早要生二胎。面前的男人大黄牙还口臭,加上是我外公,万万不可。
不如先把我妈送到好人家,我再找条河跳了,直接穿回 2025 年。
好,我明天带桂芬上村主任家一趟,他们要是让她上学,我没意见。他们要是不让她上学,把钱退了,我养。
田建国只嗤笑了一声,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回屋去了。
03
1990 年的商场里,我带着田桂芬挑了半天。本来觉得成衣太贵,想买最便宜的布回村里找裁缝做,省下来的钱还能给她买点吃的。
但田桂芬虽然不吭声,眼睛始终在一件米黄色的洋装上徘徊。
我转念一想。自从有了我,我妈十年连轴打三份工,就为了我想要的都买给我。
此时,如果角色互换,就算再困难,她也一定会说: 拿合适的尺码,给她试试。
做人,要讲义气。人家怎么对你,你就要怎么回报。
她值得最好的
就像我妈不嫌弃我考 200 分,还送我电脑,认为我是金子一样
我咬着牙,让售货员把那件洋装从货架上叉下来,豪气地甩出几张钞票。
接着,我像霸道总裁一样把唯唯诺诺的田桂芬扔进试衣间。
正在等待的时候,隔壁妇女在和老板炫耀自己的衬衫卖得很快。在老板这里六块五进的,在大市场能卖二三十块钱。
我听着听着,心中一动。我在 1980 年的时日不多了,为田桂芬攒一些遗产才是真的。
于是我赶紧伸手乱指了一通,让老板把这些衬衫通通给我叉下来,我要带回去送人。老板却与妇女相视一笑: 嫂子啊,您指的那些都是粗布褂子,卖不出钱的。的确良料子的才值钱
见小心思被戳破,我脸都红了,尴尬得直挠头。
妇女并没有介意我抢她生意,反而告诉我,自己也是农村人,这年代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机,做妈的,就是要为女儿挣一份好前程。我大姑娘看起来聪明漂亮,她也喜欢。
顺着妇女的目光,田桂芬正扭扭捏捏地从试衣间出来。
明明是中规中矩的老式蕾丝洋装,蓬蓬袖,收腰,她穿上竟有几分欧洲公主的气质,五官清清淡淡的,在灰扑扑的人群里就像一株青梅味的百合花,超级惹眼。
我忽然想起我妈四十岁被蹉跎的样子,不由鼻子一酸。
老板,买了
...
那天下午,我和穿着小洋装的田桂芬坐在小山坡上,打开了饭盒。
一只烧焦了的鸡和几个玉米面大饼子整整齐齐地码在饭盒里。
我尴尬地说道: 今天是你六岁生日。但农村的灶台子我真整不明白,我只会用燃气灶,不过鸡是刚杀的,这次吃不坏。
虽然是咱俩最后一顿饭。但你放心,我给你攒点钱再走。要是村主任以后反悔,不让你上学,你就把钱给老师,让老师给你交。
你一定要撑到十岁,到时候一切都好了。
田桂芬捧着碗,她不知道我为何突然转性,更不知道我又要去哪儿,只能木讷地看着我。
我正要再嘱咐她两句,一回头发现她竟然哭了。沉默地、悄无声息地流下眼泪。
小孩,远比大人想象得更简单。她们有着天然、质朴的感情。只要对她们好一点点,那颗饱受创伤的心仍会轻易地泛起波澜。
田桂芬擦着眼泪,小声说: 这是她第一次穿裙子和皮鞋,也是第一次有人要送她上学,可她不配。
我想敲她一拳,但忍住了: 怎么就不值得?你是天下最好的妈……妈妈的孩子,你要把自己想做高山,而不是低人一等
田桂芬怔愣了一下,然后用更小的声音说: 可是咱们家很穷,不该穿这种衣服的,我也不该背着爸爸吃鸡肉。
我豪气地挥手: 衣服,鸡肉,这算什么好东西?你别瞧不起自己,要知道,你是一块金子……迟早会发光,以后啊,你什么好东西,都应有尽有……
话音刚落,我想起我妈那双洗了十几年碗的、粗糙的手,声音忽然黯淡。
我想,我是真的后悔了,没好好学习——只学会了画饼。
但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田桂芬,她淡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感动的光,眼泪也不流了。
望着她欲言又止的踌躇神色,我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直到深夜,我才恋恋不舍地把她带到村干部家。
但是一进门,我就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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