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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逢春日晴光好营销号

鸠森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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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逢春日晴光好营销号》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鸠森”的原创精品徐婉贞冯春儿主人精彩内容选节:裴容戚登基那宫中撵出去一批人不安分的宫有老迈的奴才看着那内有一点不知好歹: 公我也得走吗? 那内监与我是旧相也有几分为难: 陛下说旁人无所冯姑姑您是一定要走的了然点点收拾了包袱雪中回望宫我忽然想起来九岁的容曾死死抓着我的衣袖: 阿永远、永远不许离开容 1 我入宫时十三头上只戴着一个素银钗奉茶宫女到掌事姑我在这四...

主角:徐婉贞,冯春儿   更新:2025-06-17 08: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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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戚登基那日,宫中撵出去一批人。
有不安分的宫女,有老迈的奴才。
我看着那内监,有一点不知好歹:
公公,我也得走吗?
那内监与我是旧相识,也有几分为难:
陛下说旁人无所谓,冯姑姑您是一定要走的。
我了然点点头,收拾了包袱。
细雪中回望宫墙,我忽然想起来九岁的容戚,曾死死抓着我的衣袖:
阿姊,永远、永远不许离开容戚。
1
我入宫时十三岁,头上只戴着一个素银钗。
从奉茶宫女到掌事姑姑,我在这四方红墙里熬过了二十年的光景。
贵人送过我珍珠,皇后赏过我金瓜子。
最风光无二的时候,我还曾跪地,接过先皇赐的一副手串。
如今二十年过去,离宫这日,我头上还是一支素银钗。
还有包袱里三十两银,是遣散的抚恤。
那个姓陈的内监盯得严,生怕谁夹带了什么偷带出宫去。
唯独看见我,脸上笑起两堆肉,说话也客气:
冯姑姑,您再瞧瞧呀,可别漏下什么值钱东西。
我回头望了一眼屋子。
墙上挂着一只折翼纸鸢,是九岁的容戚摔倒弄破的,我们说了等修好再一起去放。
桌边靠着一盏半旧灯笼,我曾提着它,在雨夜中仓皇奔跑,去寻躲起来哭的容戚。
可惜后来春日多雨,总说明日、明日再去,就再也没去过。
还有那半旧灯笼,其实破了个洞,若是拿着不小心,风扑了就容易灭,就容易跌跤。
不过容戚也不需要了。
陛下寝宫灯火煌煌,子夜也亮如白昼。
我笑了笑,不忍误了他的差事:
公公费心,没什么落下。
走出苍露宫,天上忽然落了雪,细如柳絮。
早听姑姑说起家在粟州,离宫后是回家去?
我一怔,点了点头。
其实不是,但眼下这点小谎倒也不重要了。
是,是要回粟州。
其实只要姑姑您低个头,陛下他也……
公公多保重。
陈公公是个聪明人,便绝口不再提,欠身笑道:
姑姑保重。
一把桐油伞送到我手上,陈敬陈公公对我郑重一拜:
这伞代我送姑姑一程,谢姑姑当日之恩。
张伞抬眼望,我瞧见远处檐下,一瞥玄色衣衫。
细雪落额上,激起一点寒意。
待我仔细看时,才发现不是人影,是一只避雪的寒鸦。
2
雪下得愈发大了。
宫墙外,有与家人团圆,抱头痛哭的,有匆匆往驿站寻车问马,赶着回乡的。
只有我站在商铺檐下避雪,不知道要往何处去。
飘来馄饨香气,我觉得有些饿了。
三文钱买了一碗馄饨。这会没客,馄饨摊的阿婆笑眯眯地同我攀谈:
姑娘是从宫里来的?
是。
那姑娘一定见过皇上吧?
我略想了想,若说容戚,我与他在苍露宫朝夕相处二十年,容戚的喜恶我比他自己还要清楚些。
若说登基后的容戚,我说不出什么。
阿婆见我不说话,便猜出我不是御前得脸的人,忙换了个话茬:
听说是皇后娘娘慈悲,是她求了皇上,皇上才放宫女们出宫婚配呢。
我想起徐婉贞的脸,她确如其名,出身大家,温婉贞静。
哪怕说起刻薄话,脸上依旧是温温柔柔的。
她和容戚说,冯春儿是个忠仆,为陛下尽忠二十年,如今陛下随便赏她些什么就是了。
若再觉得不妥,那再为冯姑娘指门亲事,侍卫或太医都好,体面又风光。
容戚并不说话,只盯着我跪在地上的背影。
我不愿意,磕了个头,编了个谎:
奴婢家在粟州,有幼时定下的亲事。
凤座上的徐婉贞大喜过望,点头赞叹:
真是好痴情的一对鸳鸯险些误了你
容戚变了脸色,落在我颈上的目光沉了沉。
他已经不是九岁的容戚,不是那个饿到掏老鼠洞找吃的,怕我走就哭着鼻子拉我衣角的容戚了。
瘸子好了腿,总先丢拐棍。
眼前的容戚目沉如水,不辨喜怒,半晌才是沙哑的一句:
……也好。
我磕头谢了恩。
馄饨一不留神烫了舌头,我回过神点头:
是,皇后娘娘和善慈悲,是个很好的人。
真好,打来打去好些年,如今这天下可算是要太平啰
雪小了,我拿起伞要走。
当初爹娘拿着我卖身的钱,带着弟弟逃了荒。
那会我跟着人牙子,船行过粟州。
眼前家乡雨色蒙蒙,四处奔走讨生活的粟州货郎触景生情,唱粟州小调:
前世不修,生在粟州,十三四岁,往外一丢。
那年我十三岁,也被往外一丢。
所以刚进宫时,我怕身后无人,会遭人欺负,就扯谎说家在粟州,有爹娘等我回去,我不会一辈子留在宫里。
如今无处可去时,我竟然真的犹豫要不要买一张去粟州的船票。
正想着,身后古董行,传来讨价还价的声音:
这可是内造的货若不是我姑姑出宫,哪能带出来?一百两已经是便宜你了。只看嘴上一个黑痣的男人扯着嗓门,小伙计,你不识货呀
这做工不假,只是要等掌柜的来了仔细瞧瞧。古董铺的小伙计擦了擦额上的汗,为难地赔笑。
黑痣男人作势要走,小伙计急得快哭了,说自己讨口饭吃不容易,不敢随便定这么大的买卖,若出错了要自己掏钱赔的。
不知哪位姑姑这么有本事,能在铁公鸡之称的陈敬陈公公看管下,偷带这么大个花瓶出来。
我觉得有趣,便回头瞧了一眼那美人觚。
这不是内造的。
黑痣男人猛地瞪我一眼:
瞧瞧这釉,姑娘说这话也不怕打了牙?
我抿嘴摇摇头:
我倒是不懂什么釉,只是觉得跟我看到的不像。
我伺候过容戚的母妃,那时她还没有自戕,还是风光无二的贵妃。
那时苍露宫还不是冷宫,天下奇珍海水一样淌进宫里。
别人一辈子也瞧不见的稀奇玩意儿,苍露宫的宫女每日收拾得都要腻烦。
黑痣男人撸起袖子要吓一吓我,却看见陈敬送我的桐油伞上,一方小小的印鉴,便识时务地哑了火。
你这人不识货我不卖了
黑痣男人悻悻地走了。
不等小伙计连声道谢,身后传来一声赞叹:
难怪姜某觉得姑娘气质谈吐皆不凡,原来是宫里来的。
看见眼前这位发福的中年掌柜,我欠了欠身。
生意人眼神毒辣,他瞧见了我未盘的发,臂上包袱和靠在门口的伞,便猜了个七。
免去寒暄,伙计上茶。
茶是玉露,喝过两杯,姜掌柜豪爽笑道:
姑娘方才仗义执言,姜某就看出姑娘性子直爽,便不拐弯抹角了。
明年宫中选秀,姜某上头有位主家,想为家中小姐们聘一位宫里出来的教养姑姑。
也求访了许多,不是畏手畏脚,便是偷奸耍滑,要么连正经世面都没见过。
姜某可做保,主家绝对不会亏待姑娘,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眼下没有地方落脚,我点了头:
但我有个条件。
3
她当真走了?
寒鸦驻足高台,很悠闲地啄了啄羽翼。
檐下是穿着玄色衣衫的容戚。
回陛下,冯姑姑走了。陈敬明白主子的心思,奴才还多嘴问了一句,冯姑姑说要去粟州。
……她有没有悔意?还说过什么话吗?
陈敬心里叫苦。
没有,冯姑姑只同奴才告了别。
没有说过位分,也没有怨怼之言吗?
冯春儿什么也没说。
徐婉贞说得对,这是冯春儿以退为进的手段罢了。
想必要不来三五日,她就会低头回来,欢欢喜喜接受贵人的位分,从此安分守己,不生事端。
这样的人容戚见过太多,仗着恩情恬不知耻地勒索赏赐。
当初太上皇落难时,曾受人一饭之恩。
太上皇回宫后酬谢了那人十两黄金,那人不知感恩,还觉得给得太少。
总到处宣扬太上皇当初落魄地去喝马尿,啃树皮,如今忘恩负义,薄待恩人。
太上皇震怒,将他拉出去砍了。
至此才平息了议论。
而徐婉贞和她不一样,徐家和她都守着当初和母妃定下的约,高门贵女的徐婉贞有那么多王公贵族不嫁,硬是等他到了二十六岁,都等成老姑娘了,也没另许人家。
徐婉贞说,底下的奴才都是这样,要么讨好风头正盛的主子,要么将宝押在失势的主子身上,赌对了就是一生荣华富贵,对冯春儿这样的人,可以想个法子试她一试,看她是不是真的忠心。
如果是真心侍主,也不会在意荣华位分。
如果是工于算计,一定会追悔莫及,从此安分守己。
可她什么也没要,编了个谎走了。
过了五日,依旧没有消息。
容戚有些坐不住了。
想必是带走了不少金银细软。
毕竟这么些年在宫里,她为人善良实诚,不少主子看重她,连底下人都巴着孝敬,讨好地喊她一声姑姑,容戚见过那些得势的公公姑姑,个个富得令人咋舌,想必上赏下孝,她攒了不少银子。
你看着她离宫,可带走了什么?
皇后娘娘说,不许宫人带走宫里赏赐,姑姑在宫里待了二十年,二十年的宫人只按例给了遣散的三十两银,姑姑就带了这些。
三十两银子够做什么?
除去回粟州的船费,安身的费用,她怎么吃饭?
难道她还真信了自己编的谎,以为有个良人在家等她呢?
她什么都没带?你们平日里孝敬讨好呢?我不信她没攒下什么体己。
也孝敬,可冯姑姑从来不要我们的,说宫里头奴才都是苦命人。想到当初冯姑姑的恩情,陈敬擦了擦眼睛,冯姑姑走的时候,还了当初欠旁人的钱,说三十两银,也是奴才虚估的数,可能还了旁人的钱,剩下的并没有这么多。
容戚说不出话了。
他心里闷闷沉沉的。
他想过很多可能。
想过冯春儿精于算计,想过她是用二十年陪着失意落魄的自己,去赌荣华富贵。
唯独没有想过,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真心待他。
如果她捧着一颗真心,他把她的心伤得这么重,该怎么挽回。
……要不要奴才去查查。
也许,也许她离宫后就是过得很好呢?
离宫的宫人,都做些什么养活自己?
不瞒陛下,奴才这样的,置办些私产宅子,有个养老的地方。
容戚知道,冯春儿没有。
若是没有私产呢?
哎哟,那就苦了奴才还见过宫里头体面的姑姑,出去给人洗衣做饭,还挨打挨骂的呢。
……挨打挨骂。
容戚心里不自在了。
正说着,外头徐婉贞传了宫女来问陛下今晚在何处用膳。
不吃了,去苍露宫。
苍露宫几乎是冷宫了。
先皇在时,这里就荒废了,没有妃子愿意住在这里,都嫌弃它晦气。
容戚登基后,更不许人动这里的东西。
正宫后头有个奴婢们住的小房,阿姊在那里住过一阵子。
房间里头挂着一只折翼的纸鸢,毕竟是外头的货,做工粗糙得不像话。
容戚记得,他羡慕兄长都有纸鸢,阿姊花了钱托人从宫外捎带进来的。
可惜那纸鸢便宜,他年纪也小,一不小心将它挂在树上,纸鸢折了翅膀。
阿姊就哄他,说咱们明日、明日再去。
确实是哄他的,因为阿姊没有钱,只有洗不完的衣服,能陪他时间并不多。
还有那一盏灯笼,阿姊提着它,在雨夜里奔跑,找到宫墙下抹眼泪的容戚。
自己光顾着想念母亲,哭得伤心。
却没有发现阿姊跑得急,摔破了腿,走路也一瘸一拐的。
回去看时,阿姊的裙子摔破了,膝盖上都是血。
她的腿脚本来就不好,如今摔得狠了,天冷时更加怕寒,连走路都会疼。
容戚在床边坐了一会,却看见遗落在床边的小册子。
那是阿姊的账本。
下人用的东西,纸不是好纸,墨不是好墨。
年岁久了,又受了潮,看不出多少字了。
容戚模糊看到进项,又看到赏赐和支出。
那些一吊半两的碎银,总是加加减减,落在两个小小的容病字上头,就归了零。
容戚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忽然想起了二十年前,守着病床前的母妃时。
母妃已经病得很重了,她心死时,甚至不愿求生。
任由自己跪在床前苦苦哀求,她还是将那些药都吐了。
自己也是这样怕,怕她像母妃那样,就这么丢下自己。
任他如何哀求,可母妃还是走了。
他好像从来都留不住任何人在身边。
就像陪伴了他二十年的阿姊。
原来一颗心可以坚强到陪他熬过二十年的风雪。
可以脆弱到捕风捉影的猜疑,就轻易将她吹破。
见容戚哀痛不语。
陈敬何等人精,一拍脑袋,忙跪下:
哎呀奴才得打听打听,当初冯姑姑拿了奴才的伞走,还没还呢。
那可是正儿经泸州贡上的,七十二根蜀地楠竹做的骨,这样的好伞整个宫里也找不出十把,万万不能丢了。
4
聘我的是京城姜家。
姜家有两位小姐,长女姜明珠十六岁,次女姜宝儿十三岁。
发妻三年前病故,怕后母委屈了两个女儿,姜家主君姜谢川没有再娶。
在我见到姜家两位小姐前,这位谦和温煦的姜家主君就一拱手,略含歉意地三番交代:
长女姜明珠安静沉稳,我倒不大操心。
只是我这个小女儿性子骄纵,姑娘要多费心了。
我略点点头:
姑娘有些脾气不是坏事,总好过泥人性子,任人揉捏。
话音刚落,就听见穿廊的珠帘被摔得噼啪作响。
是姜宝儿在偷听,听到父亲说自己坏话,不高兴了。
接连三日,她都告病不肯来。
姑姑别和我这个妹妹一般见识,说句不怕姑姑笑话的话,我并不想入宫,可是最好是我能入选,宝儿脾气太大,怕将来进宫闯祸。
姜明珠希望自己能入宫,学起礼仪规矩总是很认真。
……冯姑姑,我听说皇后娘娘与陛下是青梅竹马?
姜明珠并不掩饰眼中的羡慕:
我听说陛下还是皇子时不得重视,那时皇后娘娘还是公主伴读,能在宫中走动,常送些吃食给陛下。
她甚至还冒死守在苍露宫,怕旁人对年幼的陛下下手,一粥一饭都自己试过毒,才给陛下吃。
陛下登基后,也不忘旧日的情意,二人终成眷属。
我哑然失笑。
姜明珠可能要失望了。
姑娘若是进宫了,千万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青梅竹马,也不要议论陛下的过去。
姜明珠不解地问:
为什么?
因为那些徐婉贞和容戚青梅竹马的故事。
其实都是我和容戚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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