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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不思而来”的创作能可以将周则安礼清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如风》内容介绍:从良第七曾经的恩客纷纷找上门清正古板的夫婿自觉受递来一纸休书: 我这般清流人留不得你这样的祸六岁的儿子视我为脏东板着脸不肯再和我说一句我拎着包袱离开知州府那周礼清正围着他爹新娶的大家闺秀叫娘周则安一身婚面色冷薄地注视着我: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再过几我会以妾室身份将你接回府看着他无情的神我轻轻叹了口周则安不知我这些恩
主角:周则安,礼清 更新:2025-07-29 10: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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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正古板的夫婿自觉受辱,递来一纸休书: 我这般清流人家,留不得你这样的祸害。
六岁的儿子视我为脏东西,板着脸不肯再和我说一句话。
我拎着包袱离开知州府那日。
周礼清正围着他爹新娶的大家闺秀叫娘亲。
周则安一身婚服,面色冷薄地注视着我: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再过几年,我会以妾室身份将你接回府中。
看着他无情的神色,我轻轻叹了口气。
周则安不知道。
我这些恩客,身份一个比一个高贵。
他这一放手,我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1.
周则安是日落前回府的。
和往常一样,我牵着儿子在游廊里笑盈盈地迎他。
等到那抹青绿色的衣角在转角出现时。
天色暗下来,府里已经点起了灯。
我上前一步,正欲替他解开外衣: 夫君……
周则安却不动声色地往后一步躲开。
昏黄的光影下,他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勉强扯起嘴角,抬手摸了摸礼清的头。
紧接着脚步未停,一言不发地进了书房。
一阵冷风吹过,我站在原地,袖口空荡地摇晃。
我与周则安已成亲七年。
少年夫妻,微末相识,感情非寻常夫妻可比。
周则安敬我,重我,在外人面前给足我脸面。
从未这么冷待过我。
哄礼清入睡后,我沐浴更衣,回到床上。
周则安今晚不知道发什么疯。
平时做这种事,最是温柔克制。
现在却是什么也不顾了,下手没轻没重,也不肯结束。
我皱眉抱怨: 再过一阵,就到了礼清上学堂的时候了,我还要早起为他准备书囊呢……
你认不认识李太守?
周则安突然开口,声音嘶哑。
我一愣。
周则安闭了闭眼睛,似乎是想起极其屈辱的事: 他说……说曾经是你招待过的客人。
2.
我随周则安来扬州上任,已经四年了。
四年里,我操持家事,教育儿子,鲜少出门。
扬州上下都知道知州有个温柔良善的夫人。
却几乎没人见过我的面容。
更没人知道,知州夫人曾经是个妓女。
我还没记事就被卖到了妓院。
老鸨见我模样好,腰肢柔软,便重点栽培。
十五岁那年我出落完全,老鸨含笑逼我挂牌待客,否则便要扒光衣服赶我出去。
我长在妓院,无父无母,离了这里就如一根浮萍。
我没得选。
妓院里的红颜多薄命。
一起长大的姐妹烈性的触柱自杀,有的与恩客私相授受的,最后被骗得一干二净,投河自尽。
甚至有的被客人弄大了肚子,一副红花汤下去,一尸两命。
不知道是从哪刻起,我下了从良的决心。
为了早点攒够银子,我的确伏侍过很多男人。
这其中不乏有高官显贵,富商大贾。
他们偶尔尽兴了,会高高在上地要赎我出去。
我一概摇头拒绝。
做他们的妾或者外室,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只有自己把自己赎出去,才算是真正的解脱。
而这些不堪的过往。
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诉过周则安。
我嫁给周则安,纯属意外。
那年我终于体面地走出了妓院。
拿着剩下的体己,盘算着开一家胭脂铺。
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一个快要死了的穷秀才。
他骨瘦如柴,面色苍白,死死地握着手里的半卷书。
我立在他面前,捏着手帕纠结半响,到底是没做到见死不救。
这是我和周则安的初见。
他同我一样,父母早亡,寄人篱下苦读十年,本要上京赶考,却半路被盗匪抢了盘缠,打了个半死。
周则安昏迷时,紧紧攥着我的手,半梦半醒间,一声声地喊着娘。
物伤其类。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将人带回草屋里照顾了好多天。
周则安古板守重。
醒来之后得知是我为他擦身洗浴,涨红了脸,似是很崩溃。
他嗫嚅半响,低低地说: 我……我会对你负责。
我揶揄了他两次,并没当回事。
读书人自诩深情的嘴脸,我见得多了。
却没想他说到做到。
痊愈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向我求亲。
我摇头拒绝,他便几天几夜守在我门前不肯离开。
我自幼飘零,孤身一人。
与男人逢场作戏多年,真情假意,我一眼便知。
望着窗外的身影,说没触动是假的。
抱着击退他的心态。
我将在妓院的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本以为他会拂袖而去,对我避之不及。
不曾想,他只是有些颤抖地握住我的手指,面色苍白,凝视着我的目光却极其坚定:
我虽读圣贤书,却不是迂腐之人,方才你说的这些,都不足以成为我不娶你的理由。我实在是……心悦于你。
宋姑娘,你想不想……和我有个家?
3.
嫁给周则安这些年,我从没后悔过。
虽然一开始清贫了点。
可夫婿上进,不离不弃。
儿子也乖巧懂事,在读书上天赋异禀,一心要走仕途。
随着周则安中举授官,日子也是越过越好。
我很少再记起来曾经的事。
只有午夜梦回时,才会梦到妓院里那间小小的厢房。
以至于李太守这三个字从周则安口中说出来后。
我看着他阴沉的脸庞,大脑一片空白。
只觉得不真实。
我一连几天恍恍惚惚,像活在一个醒不来的噩梦中。
就连礼清偷偷溜出去玩了也不知道。
日落黄昏,派出去的丫鬟小厮还没找到他。
周则安提前回府,一身暗红色的官服还来不及换,面如冠玉的脸上眉头紧蹙: 你怎么能让礼清乱跑?
为官多年,他早已炼成沉稳心态,很少动怒: 如果礼清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牵挂着年幼的儿子。
我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有人叩响了知州府的大门。
马车上,下来一大一小。
小的正是礼清,他没有看我,依依不舍地牵着身旁人的手。
在他身侧亭亭而立的,便是虞家的长女,扬州最富盛名的大家闺秀,虞月。
她是在从寺庙回来的路上碰见了礼清。
因天色已晚,她便将礼清先带回了府上,天亮后亲自将人送了回来。
见礼清毫发无损,我终于松了口气。
刚要去俯身去抱他。
礼清小脸却冷冷的一皱,生硬地躲开。
他小步快跑到了虞月身边,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她的衣袖: 姐姐,你以后能不能多来看我?
周则安沉声道: 周礼清,你放开虞小姐,不得无礼。
没关系,礼清可爱,我很喜欢他。
虞月摸了摸礼清的脸蛋,声音温柔。
她掀起眼皮,与周则安对视,羞赧一笑。
4.
礼清可能是被吓病了。
自从被虞家送回来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无论我怎么逗他,都不说话。
准确地说,是只不和我说话。
周则安考他功课,我偷偷爬在门外,偷听父子俩说话。
爹,什么是残花败柳?
窗户里传来礼清闷闷不乐的声音。
短暂的沉默后,是短暂的摔笔砚声。
周则安压着脾气训斥他: 什么乱七糟的?你读圣贤书,就读出来这么污糟的东西?
礼清委屈道: 可是我在街头听人说我娘就是残花败柳——看来虞月姐姐说得对,我娘真的是下三滥的污糟东西。
他带着哭腔说: 爹,你不是经常教育我要行正路,不能流连烟花之地吗?可我娘竟然如此不自爱自重。
有这样丢人的娘,儿子以后做官,岂不是要像你现在一样受人嘲讽?
我捂着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房内是一阵让人心凉的寂静。
周则安没有替我说话。
半响,他有些嘶哑地开口: 那你想怎么办?
周礼清呜呜咽咽地说: 儿子要走仕途,不想背负这个污名,爹爹,你能不能给我换个娘?
像是想起什么,他语气带了几分欢快: 虞月姐姐就很很适合做我娘亲,她人漂亮,还喜欢儿子,而且……而且她也喜欢爹爹。
周则安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谁跟你说的她喜欢我?
虞月姐姐亲口和我说的
周礼清来了兴致: 虞月姐姐那晚同我说了,她喜欢你很久了,如果不是我娘霸占了你身边的位置,你们才是最相称的。
是吗?
周礼清笑嘻嘻地抱住了周则安的胳膊: 爹,你是朝廷命官,应该配出身清白的大家闺秀,不是吗?
我颤抖着手,扒开了窗户缝,竭力去看周则安的神情。
他立在桌旁,微挑眉尖,眼角流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是觉得有意思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5.
我强打着精神回到了房间。
立即找来贴身丫鬟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丫鬟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清了事情原委。
这些天,我一直足不出户。
所以并不知道,扬州城内,我的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突然冒出许多男人,自称与我有过一夜之欢。
上至政府官员,下至车夫小卒,说得有鼻子有眼。
一夕之间,我就从良善高贵的知州夫人变成了人人可睡的婊子。
甚至连我接客时的花名,都被人给扒了出来。
我气得浑身颤抖: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丫鬟愧疚地低下头: 是老爷不许我们说的……他说你知道后会难过。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从良这些年,我离开了妓院所在的地方,来到异乡,回归良籍,没有几个人再认识我。
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恩客?
我深吸一口气,找来几个小厮和丫鬟,给了她们银两去查。
不过半日。
在市集和官衙门口散播谣言的人就被捉了出来。
连吓带唬地询问了一炷香的时间,这几个人什么都招了。
是虞府给我们的钱……要我们说知州夫人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欺骗知州大人多年……
眼前划过一张巧笑倩兮的脸。
我闭了闭眼,让他们在证词上按了手印,直接带人去了虞府。
虞府是清流之家,世代为官,在扬州乃至各地都是有名的望族。
只有虞月在府中。
她笑着迎我: 夫人怎么不带着礼清来?
我面若冰霜地盯着她。
她与我仅差五岁,怎么敢耍如此手段?
我没忍住,一巴掌甩了过去。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宋玉知,你在干什么?
6.
周则安沉着脸上前,捉住我的手用力一扯: 虞小姐是清白出身,你怎么敢打她?
睫毛颤了颤,我哽咽: 周则安,你知不知道是她毁了我的清誉……
闭嘴
周则安怒斥: 你跟我成亲时就早没了清白,怎么配跟虞小姐相提并论?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冷笑,带着警告: 你自己出身不正,不要胡乱攀扯无辜的人。
我瞪大眼睛。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是谁做的。
想想也是。
我用家丁都能轻松查出来的事。
周则安作为一州长官,怎么会查不出来。
虞月捂着脸,低低地哭出了声: 宋夫人,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这么污蔑我。
我握紧拳头: 明明是你雇人去市集胡说……
什么叫胡说?
周则安字字刻薄,像刀锋一样刺入耳中: 难道你没接过客?难道你是个良家女子?
我猛地仰头看他,像是从没看清过他一般,眼角一点点泛红。
视线交织。
周则安烦躁地别回头: 这些天你已经让我丢尽了脸面,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他护在身后的虞月,只觉得可笑。
是我让他丢进脸面吗?
我忽然想起周则安读书时,曾与人打了一架。
只因那人曾在妓院见过我一面,说了几句不干不净的话,他就扑过去死死地抱着人打。
这是我的娘子,他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狼,我不许你这么说她。
而现在,他任由别人侮辱我。
情海沉浮多年,我知道人心易变。
却没想到变得如此之快。
周则安。
我闭了闭眼: 我们和离吧。
你说什么?
周则安眸光一暗,有些虞月却柔柔地拽住他的袖子,温声轻唤: 大人……
他身形一顿,握紧了拳,下意识想上前。
却被虞月抽泣着握住衣角。
沉默几秒,他轻轻拍了拍衣袍上那只柔软的手,冷漠地看向我,颔首: 早该如此。
只不过,是你有过错在先,我不可能与你和离,只能休妻。
他盯着我,神色冰冷: 休妻过后,女子便再难在世间立足,你还要离开吗?
当然。
我静静地点了头。
7.
我离开之前,礼清还是不肯和我说话。
那张小脸绷得紧紧的,看向我的眼中只有厌恶。
我在他身前蹲下时,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蹙眉时嫌弃的模样,真是跟他爹一样。
周礼清,我的声音轻而缓慢,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娘了。
周则安声音有些沙哑: 你不必恨他,他还小,骤然被你连累,难免怨你。
我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我谁也不恨。
只是不想再爱了。
今天是周则安的大喜之日。
新帝登基后亲自到江南巡查政绩。
他对扬州的政绩很是满意,周则安已收到升令,开春进京入阁,为三品大员。
周则安如今是炙手可热,又与虞家结亲。
府里一派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周则安一身大红喜服,更衬得他肤白如雪。
我们成亲时太穷,没钱买喜服,连流程也是囫囵个地过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做新郎子,多看了几眼。
这几步停顿似乎让他误解了: 舍不得我?
我愣了一下,失笑。
周则安看着我: 你日后打算去哪?
我摇头,大抵是难以安生了。
我那些恩客……并非如周则安所想的,只有些商贾平民。
有那么几个,身份高贵,尤其麻烦。
尤其是那个人。
被他抓住,我可能会掉一层皮。
周则安端详我的神情,嗤笑一声: 这么难以启齿?是想起给李太守做外室,还是赵侯爷做丫鬟?
他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只剩一片冰冷: 你那些恩客都是想睡你身子罢了,日后你人老珠黄,恐怕会被赶出去沦落街头。
我忍不住冷笑: 你放心,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委身他们。
周则安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
他拂了拂衣袖,居高临下地道: 我允你留在府里,虞月不是不能容忍的人,等日后风头一过,我许你个妾室的身份……
话音未尽。
门外忽然一阵嘈杂。
几个小厮又惊又喜地跑了进来: 大人,大喜啊李公公来了
周则安轻轻一怔,旋即喜道: 快请进来
那位年轻的皇帝如今正在扬州,李公公是他身边近臣。
周礼清激动极了,在旁凑趣: 一定是陛下得知爹爹大喜,派李公公前来祝贺。
爹爹,这可是天大的体面啊。
说话间,李公公慢悠悠地踱步前来: 咱家在这恭喜大人新婚燕尔了。
几番寒暄过后,周则安额头有一层薄汗: 不知陛下派公公前来……
李公公笑了。
他的目光转向恨不得钻到地下的我。
这位便是周大人的前夫人,宋玉知姑娘吧?
他弯腰,神色谦卑地行了个礼: 宋姑娘,陛下请您入宫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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