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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交白卷有错吗》本书主角有刘海张小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萌萌萌萌”之本书精彩章节:妹妹被欺负我浇了霸凌者满满一盆热腾腾的粪霸凌者的老爸满脸威胁地让我道歉: 你爷爷今年六十六卖豆腐卖了三十多你也不想出现什么危险吧?第二我就以被黑社会吓到、精神失常为在学校的考试交了白学校领导们一下子炸纷纷打听威胁我的是因为我是学校这些唯一一个考到六百五十能上顶级大学谁威胁谁就是和他们的政对着1我妹妹被打周五放我见到了鼻青脸...
主角:刘海,张小雪 更新:2025-08-05 11:5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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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今年六十六了,卖豆腐卖了三十多年。你也不想他,出现什么危险吧?
第二天,我就以被黑社会吓到、精神失常为由,在学校的考试中,交了白卷。
学校领导们一下子炸了,纷纷打听威胁我的是谁。
因为我是学校这些年,唯一一个考到六百五十分,能上顶级大学的。
谁威胁我,谁就是和他们的政绩,对着干。
1
我妹妹被打了。
周五放假,我见到了鼻青脸肿的她。
头发被剪了,校服被扯得七扭歪。
身上灰扑扑的,挂着不知名的脏污,手心也磨破了。
我给她开门,在门口愣了足足一分钟。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叫我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在哭。
脸颊又肿又红,她连擦掉眼泪都要小心翼翼。
她踩着鞋跟换鞋,我抖着手抓上她的肩膀,我问她,怎么了?
是谁打的你?
她一声不吭,别过脸,不想让我看她。
你说啊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
我扯着嗓子大喊,心急如焚。
我穷尽记忆,努力猜想。
是学校里的人?是之前来爷爷摊子找事的老刁婆?还是村口的那帮混小子…到底是谁你说啊
我再三追问,惹得她烦了。
她猛地推上我的肩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泡在泪里,对着我声嘶力竭。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要你管
你管我做什么?你去学习去考大学,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把我丢在原地,甩手摔上了卧室的门。
这是我妈离家的第十二年,也是小妹上初二的第一年。
我和小妹只差了两岁,但我早上了一年学。
所以她念初二,我念高二。
小妹比我漂亮许多。
瓜子脸尖下巴,浓眉大眼。
血缘的基因并不公平,每次照镜子看到自己的塌鼻梁和单眼皮,我都会觉得自己很丑。
丑得毫无特色,丑得过于平庸。
在我家这样偏远的小县城,美丽成为了衡量一个人是否具有优秀品格的标准。
小妹长得漂亮,所以她聪明可爱、乖巧伶俐。
我长得很丑,所以只获得了『能干且成绩好』的殊荣。
但我并不讨厌小妹,还很喜欢她。
因为她长得漂亮,大家夸她,让我脸上也有光。
我爸常年在省城打工,据说是去赚大钱,可他从来没给我们寄过钱,也很少回来过。
是爷爷靠做豆腐把我们拉扯大。
爷爷做的豆腐软绵细腻,十里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帮爷爷磨豆子,点卤水,把热腾腾的豆腐盖上白布,再送他推着车出门。
我还要照顾小妹,给她的小衫缝扣子,给她包书皮,给她削铅笔。
长姐比母。
我没有妈妈,我不想让小妹也没有妈妈。
她晚上没出来吃饭,爷爷担心她,问我,是不是她又和我吵架了。
晚上我推开卧室门,黑漆漆。
她蒙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我伸手拽开被角,发现床单上有血
2
她来例假了。
没有垫卫生巾,血全弄在了床上。
我的胃很不舒服,扭曲翻滚着,很想吐。
我实在想不出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拆了卫生巾给她,她不要。
我们的院子很小,只有两间房。
我和小妹睡一间,爷爷睡在客厅后面的小间。
小间挨着厨房,不能开灯。
小妹帮我举着手电筒,我开了火给她煮面,还下了一个荷包蛋。
她搬了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小口小口地吃。
客厅供着关二爷,红色的灯在黑暗里晕着小光圈。
小妹原本吃得很慢,可两口下肚之后就吃得又急又快。
她又哭了,姐…我今天、我今天只吃了两块饼干。
小妹的初中也是我的初中。
初中离家有段距离,所以办了住校。
我上初中时,爷爷每个礼拜给我五十。
换小妹上初中,我每个礼拜给她一百。
我的成绩很好,周末就会去做家教,看顾村里的小孩们写作业。
我尽心尽力,他们的父母也从不吝啬,一个小时二十,十几个孩子就是二百多。
周末我就能把我和小妹一个礼拜的伙食费挣下。
我说: 钱不够花么?你怎么不和我说,下个礼拜我再给你多拿些。
不是不够花,我够花…是他们抢了我的钱。
姐,明明大家都知道爷爷做的豆腐抢着买,为什么他们要拿这个笑话我?
我来例假,她说我身上臭,有味道,问我是不是买不起卫生巾,三四天都不换,可是我明明换了,我两节课就去换一次…
今天她叫了人打我,扇我巴掌,踢我的肚子,一边笑还一边吐口水。
夜沉沉,天空摇摇欲坠。
我的喉咙哽住,说不出话。
愤怒啃噬着我的神经,指甲嵌进手心,我什么话都讲不出来。
我给小妹请了假,一个礼拜不用去学校。
她开心得手舞足蹈,卤水多点了一次,变成了老豆腐,挨了我的骂。
周一她还在睡觉,我穿着她的校服出门了。
我往书包里放了剪刀,还装了一桶浇地的粪水。
我特地献祭了我的保温桶,希望那勺粪水能一直热乎乎。
我去了小妹的学校,我曾经的初中。
保安见我穿着校服并没有拦我。
我轻车熟路上楼,找到小妹的教室,找到小妹的座位。
我站在门口,迟迟没进去。
快要打铃,教室里的学生坐了不少。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靠窗的女生。
3
一群灰头土脸的农村孩子里,只有她格格不入。
她拉直了头发,扎着马尾,薄薄的刘海最能修饰姣好的脸蛋。
她独具心思,校服的袖口露出衬衣的一截蕾丝边。
嘴巴上也涂了没有颜色、亮晶晶的唇膏。
她正和围在她身边的两个男生说笑。
张小雪今天都没来呢,是不是来大姨妈了,知道自己臭,用不起姨妈巾回家蹲马桶了?
我真受不了她,不像是会洗澡的那种,她不来,教室的空气都好了。
那两个男生跟她一起,对小妹评头论足。
周五打她的视频发我一份,看见她哭我就想笑的不行。
你是不是偷看她的胸了?
去你的,我没有
心疼了?你老婆
滚啊明明是你老婆
……
那个女生被逗笑,笑得前仰后合,夸张地敲着桌子。
教室里所有人都在看他们,可没一个人敢横插一脚说一句话。
我不知道哪里好笑,脑袋昏昏沉沉。
家长群是我上高中才开始流行的东西。
爷爷不怎么会用手机,是我作为家长进了群。
小妹初二刚开学时,他们班转来一个女生,叫于真爱。
真爱真爱,名字里就是明目张胆的爱。
听说家里很有钱,但不知道为什么要搬来我们这样的穷乡僻壤。
小妹虽然被我惯得有些任性,但秉性不坏,也不是会去主动惹事的人。
青春期的心思敏感细腻,大家总是会暗暗攀比较劲。
比新买的鞋子,手链发绳,文具书包…这些在学校规定之外的东西都可以比较。
小妹常穿的鞋只有两双,一双运动鞋,一双帆布鞋。
是她初一开学我攒钱买给她的。
就因为两双鞋,居然惹得于真爱不痛快。
体育课体侧百米,小妹长跑一向厉害,跑进了三分四十,老师顺嘴夸了她两句。
没合格的于真爱一边仰着脖子灌水,一边和身边的人骂小妹。
装什么?好恶心,她是驴吗?不用喘气的…
有什么可牛的,真烦。
她看到了小妹脚上的鞋,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怎么又是这双?她不换鞋啊,怎么天天看到她穿这个。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慢慢扯起嘴角,露出居心叵测的笑。
我知道了,张小雪,她是那个老头在外面摆地摊家的小孩。
大概是没钱,连双鞋也买不起吧?
周围适时响起一阵揶揄的窃笑。
自由活动时,于真爱主动去找小妹搭话。
他们三三两两,上前围住了树荫下有说有笑的小妹。
于真爱看着她的刘海若有所思,你的头能炒菜了,家里没通自来水吗?
什么?
小妹不明所以。
可于真爱他们却默契的笑了起来,捂着嘴巴窸窸窣窣,时不时再投来几道打量和嫌恶的眼神。
小妹很尴尬,不知道该不该一起笑。
于真爱说: 我说啊,你不洗澡,你身上很臭很脏,听不懂吗?
她捏着鼻子翻白眼。
小妹愣住了,下意识的闻身上的校服。
袖口,领口,腋下,一一检查,没什么味道。
她又指着小妹的鞋,你的脚也很臭,闻不到吗?
他们说得煞有其事,小妹白着脸瑟缩着想把脚藏起来。
于真爱转过脸,对着身后的人说: 好像有狐臭的人天生就是闻不到自己很臭的。
我帮你洗洗鞋好了。
她拧开瓶子,把水倒在了小妹的鞋上。
运动鞋湿透,第二天小妹只能穿帆布鞋。
于真爱就会继续浇,乐此不疲。
小妹也曾大声的斥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没人回答她,他们只是一个劲的在那笑。
探着脑袋,窸窸窣窣,又或是夸张的拍着桌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居然还有脸问为什么?
笑死我了
他们学着小妹的语气,夹着嗓子阴阳怪气的模仿。
为什么要往我的鞋泼水?哟哟哟,生气啦
不该问吗?
小妹站在原地,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4
之后他们变本加厉。
在课上传纸条,故意传给小妹。
纸条上写着些不堪入目的脏话,骂我妈是坐台女,骂我爸是拉皮条。
咒我七十岁的爷爷快点死掉,骂他卖的豆腐里有老鼠屎。
小妹气哭了,把纸条撕了个稀巴烂。
可纸条一张接一张的来,不知疲倦。
撕掉一张还有下一张。
小妹去告老师,可是没有用。
老师会反问她,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一个?是不是你先对他们做了不好的事?
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只要你好好学习,这些事情还能算什么问题?
告老师的后果就是,于真爱他们挨了一顿不痛不痒的『下次不许』。
而小妹却被他们威胁,如果小妹要是再敢张着嘴巴哇哇乱叫,到处告状。
他们就去找人把爷爷的豆腐摊砸了,顺便再把爷爷的腿也砸了。
叫他这辈子都不能出来卖豆腐。
小妹怕了,不敢了。
慢慢的,班上开始传出一些奇怪的话。
造谣是攻击一个人最简单高效的手段。
只需要开动一些想象力,就能用嘴巴把这些想象变成确有其事。
异样的眼光,揶揄的视线还有不怀好意的调侃像虱子一样密密麻麻。
爬上小妹的衣服,钻入她的领口,遍布她的全身。
好像发生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很快小妹就被孤立了,从前一起说话的朋友只剩下了同桌。
小妹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主动去和于真爱服软道歉。
于真爱要她拿出诚意,要小妹用自己的钱给她买零食上供。
小妹妥协了,以为饿上几回肚子就能换自己不再被折磨。
但饿了肚子,钱也花光了,他们也一点不退让,甚至愈演愈烈。
周五打小妹,就是因为小妹拿不出钱了。
于真爱并不缺钱,根本不会在乎小妹的那一百块。
她在乎的是小妹会像狗一样任她趋势,会满足她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她让他们抓着小妹的头发,把小妹的头扯起来,然后扇巴掌。
因为小妹的脸太白了不好看,她帮小妹补腮红。
他们又踢小妹的肚子,小妹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肚子上的痛让她哀戚的叫。
因为他们的鞋脏了,要拜托小妹帮他们擦擦鞋。
他们又挤着喉咙朝小妹吐口水。
因为小妹太臭太脏了,他们要帮忙给小妹洗洗脸。
或许这些欺负其实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和托词。
他们只是想这样,于是就这样做了。
不管你换不换鞋子,也不管你身上到底有没有味道,也不管你是斥责还是忍让。
他们只是想这样做而已,没有任何理由。
如果非要说小妹得罪了他们,那就是漂亮。
小妹长得漂亮。
所以漂亮天生就是一种错。
我站在小妹的对立面,我长得很丑,那我是不是生来就应该被原谅?
所以,于真爱,你要原谅我。
我明目张胆走进了教室,坐上了小妹的位置。
我开始帮她收拾桌兜里的课本。
我看着扉页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脏话。
就算我帮小妹包十几遍、几十遍书皮,这本书都不能再恢复原样了。
就像小妹一样。
我很难过,很想哭。
教室里所有人都在看我,很安静。
就连于真爱也止住了刚刚脸上的笑,仔仔细细的扫视我。
她指着我问别人,语气轻佻,她谁啊?
不需要别人替我回答,我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于是她又对着我问了一遍,你谁啊?
那种像看路边任人践踏的杂草、目空一切的眼神。
我说: 我是张小雨,张小雪的姐姐。
我掏出书包里的剪刀,一把扯上她的头发。
她猝不及防,眉毛拧在一次,五官狰狞,扯着嗓子开始尖叫。
我大声的问她,我叫张小雨,是她姐姐你听清了吗
她挥舞着胳膊挣扎,指甲狠狠的抓上我的手。
他妈的你有病吧你要干什么你这个傻逼
我以为那些替她说话的人会帮她,可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也没有一个人要拦我。
他们十分默契,退在一边,神色惊慌,却不为所动。
我提起我的剪子就开始剪。
5
那个剪子是给院子里的柿子树修枝的,有时候还被我用来敲煤渣。
现在用来剪她的头发。
剪子生了锈,并不利。
剪不断她的头发,我就硬生生的往下扯。
扯得她嘴里的脏话像开了闸的洪水,扯得她的眼泪也飚了出来。
她踹我的腿,砸我的肚子,但我都不为所动。
恨意麻木了我的感官,我竟察觉不到一点疼痛。
我只是觉得难过。
难过得像是被泡进了苦涩海水里,海水带着我浮浮沉沉,但是我却始终找不到上岸的路。
我剪啊剪。
她的头发又黑又长,柔顺又有光泽。
不像我和小妹的头发,干干炸炸,像稻草。
她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头发,已经拥有了我们拼了命也够不到的生活。
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们?
她凄厉的尖叫,发疯一般的想护住自己的头发。
可是它们还是洋洋洒洒落在了地上。
我松了手,欣赏自己的杰作。
她愣在原地,眼泪把眼周晕开一圈黑色的印记。
原来她还涂了睫毛膏。
她的脸涨得通红,额角的青筋暴起。
她指着我,恨不得当场把我碎尸万段、扒皮抽筋。
她把这辈子所有听到过的脏话全都扔到了我头上。
噗。
我哧哧的笑出了声。
接着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抱着肚子笑成一团。
我学着她那样,大笑着,夸张的捶着桌子。
她的脸红得要发黑,尴尬的不知所措。
原来她也知道羞耻,也知道尴尬。
这还没完。
我拧开保温桶。
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高高举起保温桶倾倒。
粪水兜头淋下。
像是一枚核弹炸在了教室。
恶臭的味道一视同仁,对每个人的鼻孔狂轰滥炸。
教室里开始响彻此起彼伏的尖叫。
我去这是什么好臭呕
啊啊啊是粪水
疯了这人疯了呕…快去叫老师
大家如鸟兽散,慌不择路,撞倒了桌子,撞歪了椅子,撞的课本哗啦啦掉在地上。
于真爱当场就吐了出来。
她趴在我面前,奋力的呕吐,像是要把胃清空。
她一个字也没能再骂出来。
我想,这一定会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
她吐到了我的鞋带上,我觉得脏,于是提起脚在她的衣服上蹭了蹭。
越蹭越脏。
我很生气,于是踹了她一脚。
有老师来了。
我被叫去了办公室。
是小妹的班主任,他坐在离我十米远的位置。
他捂着口鼻,把桌子拍得砰砰响,你不是本校的学生,谁允许你大摇大摆的进出学校的
又是谁允许你对我们学校的学生施暴的
我听清了。
他说的是『施暴』。
我笑得很轻松,语气亲昵: 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和真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就像于真爱亲口说的。
他们对小妹,也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班主任难以置信,像是听到了什么闻所未闻的鬼话。
你剪了于真爱的头发,又泼了她一身的粪水,你居然说这是玩笑?
你这种人居然也念过书?你简直毫无道德和同理心可言,以后你去了社会,绝对是万中无一的败类
我盯着自己的脚尖,听到他的话我把头抬了起来。
我一步步走近他,抄起了桌上的玻璃杯就砸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翻卷的茶叶混着水一起冲了出来。
他被吓到,哆嗦了一下,本能的抱起脑袋。
我拍着胸脯,声嘶力竭的吼叫,我的妹妹被扇了十几个巴掌,被他们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被他们吐口水
他们咒我的爷爷快点死掉,威胁要把我爷爷的腿砸断
我们又做错了什么你居然会说他们是在开玩笑?你这种人居然也在当老师?你禽兽不如,是败类中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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