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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菜的《誓不为妾》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世族沈家有祖男子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许是天佑其痴无沈家也子孙绵可传到这一沈老爷四十依旧无于是我被从侧门抬进要给沈老爷生一个儿1永宁三我小官庶婚嫁尴我娘原是乡下穷书生的原书生一朝高富贵迷人娶了富商家的大小那时我六外公外婆早没没人给娘做奶奶说她是家里给爹纳的不算明媒正也再没有长辈给她做她一辈子没离开过家乡那个...
主角:沈佑,沈俭 更新:2025-05-30 07: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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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天佑其痴情,无妾,沈家也子孙绵延。
可传到这一任,沈老爷四十了,依旧无子。
于是我被从侧门抬进去。
要给沈老爷生一个儿子。
1
永宁三年,我十,小官庶女,婚嫁尴尬。
我娘原是乡下穷书生的原配,书生一朝高中,富贵迷人眼,娶了富商家的大小姐。
那时我六岁,外公外婆早没了,没人给娘做主,奶奶说她是家里给爹纳的妾,不算明媒正娶,也再没有长辈给她做主。
她一辈子没离开过家乡那个小村子,只知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世道以父为尊,她带不走我这个姓王的孩子,哪怕我只是个丫头。
偏我也是个不争气的,她问我若她走了怎么办,我哭着抱她的腿: 娘,你别不要盼儿,盼儿以后会乖的。
为着我这句不争气的孩子话,她留下了,从妻变成了妾。
可嫁过来的那位朱小姐也没讨着好。
她是个商户女,正经没娶妻就考中的读书人看不上她。而我爹,正经书香门第的小姐不做逼糟糠之妻下堂的事情,自然也看不上他。
他们臭味相投,一个求权,一个求财,苟合到了一起。
可等我爹真的费尽心思留在京城才发现,京城的一块牌匾砸下来,十个里面能有五个三品官。
他这个混来混去才六品闲职的小官,实在是不入流。
朱家见供养了那么多,迟迟没有回报,早就去投资其他儿女,渐渐地,家里连银钱都不够。
我跟娘,就是家里的半个奴仆,洗衣做饭,一刻都不得闲。
这样的家世,想瞒别人也瞒不住,就连那些跟爹相交的小官,也不愿儿子娶我这种不被教养的女子。
朱氏有时很高兴我不被看重,有时又踢着我的洗衣盆讥讽: 家里养你花了那么些米粮,结果倒好,养到十了还没人上门提亲,连贴补天哥一点束脩钱的用都没有,真是白养了。
王天赐是她生的儿子,也是王家从上到下宝贝得不得了的金疙瘩。
我这么没用的人,有一天爹却突然对我和颜悦色起来,就连朱氏,都挤出笑容,不再让我干活儿,反而往我房里送一堆又一堆的胭脂水粉,尤其是保养手的膏油,恨不得抓着我的手一天给我涂十遍。
娘愁眉苦脸地说: 他们突然这个做派,肯定没安好心,我苦命的盼儿,都怪娘没用。
上京这些年,她也长了些见识,知道当年如果她闹一闹,读书人要名声,也许我就还是家里的嫡女了。
可我却知道,对于爹来说,女儿嫡庶根本不重要,对他有用才重要。
我不怪娘,那时没有人也没有事教过她这些,没教过的东西,她要怎么会?
左右女儿的价值,不过是嫁人,看他们突然善待我的姿态,起码门户是小不了的。
2
很快,我就知道了那户人家是谁。
这门亲事爹为你费尽了心思,虽说是做妾,但沈家可是世家,沈夫人又没有儿子,只要你进门生下长子,下半辈子就是享不尽的荣华。
沈家,那是即便我不怎么出门也知道的好人家。
据说沈家的老祖宗是大昭立国时与开国皇帝穿过一条裤子的沈佑将军。他与夫人伉俪情深,因此定下家规,家里的男子,除非年过四十无子,否则终身不准纳妾。
也许是上天厚待有情人,沈家传了四代,即便不纳妾,子嗣也绵延。
可沈家如今的家主沈俭,今年就满四十了,沈夫人却只生育过一个女儿。
哪怕这两年他们一家都随沈大人去了江南的任上,但京城的官眷爱打听,大家还是在猜,沈家是不是要出第一个给丈夫纳妾的当家主母了。
我爹坐在上首抹泪,仿佛他是个慈父道: 只是没想到一眨眼,我抱在怀里的小婴儿,竟长大到要嫁人了,爹舍不得你啊。
我红着眼,也陪他演父女情深: 女儿也舍不得爹娘,这家里少不得爹,女儿也就不奢望了,江南离京城太远,爹可否让娘陪女儿同去?
话一出口,他假哭的脸就愣住了,很快又接着假哭道: 嫁夫随夫,让你娘去岂不让沈家笑话,这样对你不好。我知道你担心朱氏,以后爹会多留意家里,绝不让你娘受委屈。你也要在沈家争气,你争气了,朱氏也就不敢欺负你娘了。
他说得好似真的为我们着想,可话语里,却在用娘敲打我,他要把娘留在家里做人质,好让我在沈家为他谋好处。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天真,以为他还是那个会抱着我举高高的爹,以为只有朱氏是坏人,一受欺负就去告状,期待他会保护我和娘。
他总是笑着安慰我,可一转头,我就偷听到他跟朱氏说: 夫人,打人也是有技巧的,你打在面上,不是叫人说闲话嘛,来,为夫教你,打在哪里才让那个小丫头告不了状。
我是他亲生女儿,在他嘴里,却是那个小丫头。那时我一下就懂了,原来最恶的人从不显在脸上,他们喜欢躲在人后。
就像此时,他依旧在用朱氏做刀。
好在,他给我选的这门亲事我很满意,做不做妾不重要,能飞起来,才更重要。
3
娘哭了,她不愿意: 那个沈大人,年纪都能做你爹了,你嫁过去还是做妾,我忍了这么多年,不是让你被人这么作践的。
她塞给我一个盒子: 盼儿,这些年娘也偷偷攒了些钱,我们跑吧,你值得一个真心的儿郎。
我打开,里面是二十两银子。
我娘真厉害,看着胆小的妇人,为了我,敢在朱氏眼皮底下扣这么多钱,可再厉害,只要跑了,我们就是没有户籍的黑户,下半生注定颠沛流离,随时会被抓回来问罪。
在她心里,我值得好的婚姻,我却知道,今日一走,我的婚姻只会更差,甚至要拖累她的晚年。
我抱住她: 娘,我要嫁,我不委屈,女儿今日跟您说句实心话,女儿爱金银、爱权势,不爱所谓的真心儿郎。那些真心,今年是我的,明年是我的,后年还是吗?
她看着我,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止住泪,还是把二十两银子塞给我: 你比娘聪明,既然是你想做的,娘信你。这银子你收着,高门大户里,下人眼睛都在头顶上,傍身的银子越多越好。
我收着了,我们母女,只有我好了,我娘才能好。
出嫁那日,是王天赐背的我。
给人做妾,本没有这些嫁娶的礼仪,爹为了让我记着家里的好,硬生生都备齐了,就连秀儿都陪着我绣了很久的嫁衣。
她是朱氏的第一个孩子,跟王天赐只差了一岁,那些年朱氏忙着照顾王家的独苗,家里下人又都遣散得七七,只剩朱氏的两个陪嫁。人手不够,我跟娘带过她几年。
她才十二岁,捏了一个钱袋子给我: 阿姐,我攒了一年的钱,都给你,你在路上买糖吃。
我摸摸她的头: 以后替姐姐多去看看我娘,姐姐谢谢你了。
朱氏待她不像王天赐那般好,可也不算坏,她这两年,都是避着我跟娘的,听了我的话却郑重地点点头。
4
京城到江南并不近,一路车船折腾,饶是我身体好,也难受得紧,可好不容易赶到沈府,我却连偏门都进不去。
那扇该用来迎我的侧门,一个听起来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站在门前,娇声问我: 你就是那个来抢我爹的狐媚子?
是沈家现在唯一的大小姐,沈云致。
就算再不喜欢我,世家大族养出来的女儿,竟在大门口拦住长辈的妾室,还叫我狐媚子,不怕别人议论她的名声吗?
陶嬷嬷怕我不高兴,在轿子边小声安慰我道: 大小姐从小看着老爷夫人琴瑟和鸣,最是羡慕这种感情,她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左右夫人已经同意了,奴婢这就去禀了夫人,让人来劝劝小姐。
她是沈老夫人安排来接我的嬷嬷,一路上跟我说了很多事情。比如府里志在子嗣,并不想抬太多妾室进门,所以妾室的人选挑了又挑,最终选中了我这个字最合的,希望我一举得男,不用再给沈老爷纳第二个妾。
话其实说得很讨巧不得罪人,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我安分生孩子。沈府不是那些没有规矩的人家,不会干去母留子的事,可如果我仗着生了儿子就想搅合老爷和夫人的感情,府里也有的是手段治我。
沈老太君放心让她来敲打我,她在沈府必定有些分量。果然,她进去不久,我的轿子也顺利进去了。
世家大族真大啊,下了轿子,我盖着盖头数着数,来来回回不知数了多少个百数,才站在偏厅里,要给沈夫人奉一杯茶。
敬茶是要掀盖头的,我恭敬地低着头,却忍不住用余光去看上座的人。
那是个白皙的女子,快四十的年纪了,我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却是娇憨。若无人告诉我她是沈夫人,我只会当她是个二十几许的妇人。
沈夫人没有为难我,可她也没有如我打听的那些贵夫人一样,面子上说些好好伺候夫君的话,只是浅浅喝了口茶道: 你住西院吧,一应吃喝,府里不会短了你。
敬完茶,盖上盖头,跟着喜娘的手,我又数了二十个百数才到西院,于是我便知道,这是很偏很偏的院落。
沈夫人怪不怪我不知道,但如此安排,她是不愿经常见到我了。
5
我没有陪嫁丫鬟,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人主动跟我说话。等了许久,等到肠胃都饿得麻木了,才有人轻轻巧巧地揭开我的盖头。
沈大人很儒雅,可他的眼睛,是成熟的眼睛,不似沈夫人天真。
他说了跟沈夫人同样的话: 姑娘舟车劳顿地来,辛苦了,以后就在沈府安稳住下,我们不会亏待了姑娘。
连坐都没坐,仿佛只为来揭个盖头,只为来说这句话,说完,就片叶不沾身地走了。
院门外,我依稀还能听见沈大小姐那熟悉的声音: 爹,快走吧,再不走娘要伤心了,这次她再罚你睡书房,我可不帮你了。
他们走了,房间里的丫鬟都动了起来,端吃的端吃的,铺床的铺床,鲍参翅肚,软床丝被,的确没有亏待我。
可除了伺候的两个丫鬟,也没有人记得我在这个小院。
沈夫人不要我每日请安,沈大人也不来我的院子,这么下去,想怀上孩子,无异于痴人说梦。
二十两是我娘全部的积蓄,在沈家这样的人家,却是稍微有本事一点的丫鬟都看不上的。
我没有向伺候我的两个丫鬟打听,寻了机会,找到一个洒扫的小丫头。
十两银子,换了两个阖府皆知的消息。
小丫鬟说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谢谢姨娘的赏,我平常都在外院,也就知道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了。
我笑着把银子递给她: 不妨事,多谢你了。
的确不妨事,有这两个消息便够了。
冰凉如水的夜,我把凉水浇在头上,敞开被子睡了一整晚。
第二日,我开始发高烧。
6
模糊中,有人碰了我的手,我握紧,无意识地低喃: 娘,是你吗娘?你来看女儿了,女儿好想你。
那只手回握住了我: 可怜见的,也就比我家云致大了两三岁,唉,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你。
再睁眼,是沈夫人坐在我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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