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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是什么

w金多多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嫡长女是什么》是w金多多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讲述的是苏瑶苏婉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苏瑶对着铜镜绾发指尖划过耳后那片细腻的肌镜中人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了她生得是真扎不是苏婉那种往人群里一站就透着娇憨的而是带着股冷冽的眉峰生得微微扬像画笔下刻意挑出的眼尾却又往下垂着不笑时瞳仁漆像浸在寒潭里的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可真要笑起那点疏离就碎嘴角一眼尾会浮起淡淡的像冬夜里突然燃起来的一簇小又暖又皮肤是天生的...

主角:苏瑶,苏婉   更新:2025-08-25 09:3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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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对着铜镜绾发时,指尖划过耳后那片细腻的肌肤,镜中人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了晃。

她生得是真扎眼。

不是苏婉那种往人群里一站就透着娇憨的甜,而是带着股冷冽的艳。

眉峰生得俏,微微扬着,像画笔下刻意挑出的锋,眼尾却又往下垂着点,不笑时瞳仁漆黑,像浸在寒潭里的墨,看人的时候总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疏离;可真要笑起来,那点疏离就碎了,嘴角一弯,眼尾会浮起淡淡的红,像冬夜里突然燃起来的一簇小火,又暖又烈。

皮肤是天生的冷白,透着玉石般的光泽,连脖颈上那点刚被衣领磨出的淡红印子,都显得格外惹眼。

继母林氏总说她这长相“带刺”,不像大家闺秀,苏瑶却觉得,这刺好得很,至少能在镇国公府这潭浑水里,护着自己不被啃得骨头都剩不下。

“小姐,您看这料子,摸着手感多顺滑!”

丫鬟翠竹捧着件正红的蜀锦礼服进来,声音里带着惊叹,“金线绣的凤凰,翅膀上的羽毛都根根分明,听说光是绣这只凤凰,就用了三个绣娘绣了半个月!”

苏瑶瞥了眼那礼服,凤凰的尾羽几乎拖到裙摆,红得像血,衬得她本就冷白的皮肤愈发剔透。

她伸手按了按领口,指尖触到里衬时,果然摸到几缕粗糙的麻线——不是蜀锦该有的质地,倒像是被人故意掺进去的。

“扎眼。”

她收回手,语气淡淡,“穿这一身去选秀,是生怕别人不把我当靶子?”

翠竹急了,把礼服往衣架上挂:“可老爷说,要让您‘艳压群芳’……艳压群芳?”

苏瑶嗤笑一声,拿起木梳慢条斯理地梳着长发,乌黑的发丝像瀑布似的垂下来,拂过肩头时带着点痒,“宫里的娘娘们最忌‘艳压’二字。

去年礼部尚书家的小姐,就因为穿了件孔雀蓝的蹙金裙,被太后说‘招摇’,首接撂了牌子。”

她把头发绾成个利落的发髻,插上亲娘留下的那支银莲花簪——簪子样式旧了,银头也磨得发亮,却比苏婉腕上那只羊脂玉镯更让她安心。

“明日选秀,穿那件月白的素绸裙就好,领口绣几针兰草,素净。”

翠竹还想劝,院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林氏那假得发腻的嗓音:“瑶儿在吗?

娘来看看你。”

苏瑶眼底的温度瞬间冷了下去,冲翠竹使了个眼色。

翠竹赶紧把那身红礼服折好塞进衣柜,刚站定,门就被推开了。

林氏穿着件藕荷色的褙子,鬓边插着支赤金点翠步摇,走一步,步摇上的珠串就叮当作响。

她身后跟着的苏婉,穿了件水粉色的罗裙,领口袖口都镶着银线,看见苏瑶身上那件半旧的月白襦裙,嘴角忍不住撇了撇。

“哟,姐姐怎么还穿这个?”

苏婉故意晃了晃手腕,腕上的羊脂玉镯泛着润光,“娘刚给我的,说是江南新出的料子,姐姐你看这水头——妹妹的镯子确实好看。”

苏瑶打断她,目光落在那镯子上,心里冷笑。

这镯子本是亲娘的陪嫁,上个月林氏还哭着说找不着了,转头就给了苏婉。

“就是不知道戴久了,会不会像去年那支玉簪似的,突然裂开。”

苏婉的脸“唰”地白了。

去年她戴了支林氏给的玉簪,结果在宴会上突然裂开,碎渣划伤了脸,被京里的贵女们笑了好一阵子。

林氏赶紧打圆场:“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些干啥。

瑶儿,明日就要入宫了,娘给你备了点东西。”

她说着,从丫鬟手里接过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来,里面是只碧绿的玉镯,“这是娘的陪嫁,据说戴着能安神,保平安,你明日戴上,就当娘在你身边陪着。”

玉镯水头极好,颜色匀得像一汪绿水,在灯下泛着幽光。

苏瑶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玉镯内侧,就觉出点不对劲——有几处针尖大的凸起,摸着像被人用细针戳过的痕迹。

她不动声色地把玉镯放在桌上,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那几处凸起,抬眼时笑意浅浅:“多谢继母好意,只是这镯子太贵重了,我手笨,怕磕坏了。

等入宫安定了,再日日戴着,也算不辜负继母的心意。”

林氏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嘴上却笑得更甜:“你懂事就好。

对了,娘还让厨房炖了燕窝,快趁热尝尝。”

燕窝端上来时,青瓷碗里飘着层淡淡的油花,甜香里掺着点极淡的杏仁味。

苏瑶舀了一勺,放在鼻尖闻了闻——是桃仁露的味,少量喝着安神,多了却会让人嗜睡。

明日选秀要站一整天,若是精神不济,定要出错。

“多谢继母,只是我夜里喝不得甜的,怕腻着睡不着。”

她放下勺子,语气诚恳,“不如让妹妹喝了吧,妹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苏婉本就眼馋那燕窝,一听这话立刻接过去:“那我就替姐姐喝了!”

捧着碗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喝完还咂咂嘴,“真甜!”

林氏看着苏瑶滴水不漏的样子,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却依旧笑着:“既然你不喝,那娘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明日卯时就要集合,可得养足精神。”

两人走后,翠竹赶紧关上门,压低声音道:“小姐,那燕窝不对劲!

还有那玉镯,奴婢刚才摸了摸,内侧好像有东西!”

苏瑶拿起玉镯,对着灯光仔细看。

内侧的凸起处,隐约能看到点白色的粉末,她用银簪刮了一点下来,放在指尖捻了捻——是硝石混着鹤顶红,平时戴在手上没事,可若是沾了汗,硝石遇水发热,就能把鹤顶红的毒渗进皮肤里,日积月累,足够让人慢性中毒。

“好狠的心。”

苏瑶把玉镯扔进木盒,“她是巴不得我死在宫里,好让苏婉占了我的位置。”

翠竹吓得脸都白了:“那怎么办?

要不要告诉老爷?”

“告诉爹?”

苏瑶冷笑,“爹眼里只有他的乌纱帽。

林氏的娘家是吏部尚书,爹还指着人家提拔呢,怎么会为了我得罪她?”

她走到窗边,推开条缝往外看,月色下,林氏的陪房正鬼鬼祟祟地往厨房走——怕是去安排明日路上的“意外”了。

“翠竹,去把后院的老黄狗牵来。”

苏瑶转身道,“再把我那包晒干的龙胆草拿来。”

老黄狗是苏瑶小时候从街上捡的,瘦得皮包骨,却通人性。

苏瑶从厨房端了碗剩粥,把刚才刮下来的毒粉混了点进去,放在老黄狗面前。

老黄狗闻了闻,犹豫着舔了两口,没过片刻,就开始抽搐,口吐白沫。

翠竹吓得捂住嘴:“真、真有毒!”

苏瑶摸出那包龙胆草,这是亲娘的陪嫁嬷嬷张嬷嬷偷偷塞给她的,说能解百毒。

她捏了点龙胆草粉末,撬开老黄狗的嘴灌进去,又用清水灌了半碗,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老黄狗居然慢慢缓过来了,只是还蔫蔫的。

“还好有这个。”

苏瑶松了口气,把剩下的龙胆草小心地包好,塞进贴身的香囊里,“明日路上,怕是少不了要喝‘好意’的茶水。”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是张嬷嬷的声音:“小姐睡了吗?

老奴有东西给您。”

张嬷嬷是亲娘最信任的人,当年亲娘去世后,被林氏打发到后院守库房,平日里很少来往。

苏瑶赶紧让翠竹开门,张嬷嬷闪身进来,手里捧着个布包,眼眶红红的。

“小姐,这是夫人当年用的眉黛和胭脂。”

张嬷嬷把布包递给她,“夫人说,女儿家的容貌是本钱,但不能只靠容貌。

这眉黛是用松烟和薄荷做的,画出来看着精神;胭脂是玫瑰调的,颜色淡,衬得气色好,又不扎眼。”

苏瑶打开布包,里面是个小巧的螺钿盒,打开来,眉黛是深灰的,透着点凉香;胭脂是淡淡的粉,像三月的桃花瓣。

她想起小时候,亲娘总抱着她坐在梳妆台前,用这眉黛给她画“小山眉”,说“女孩子要像山一样,看着稳,才不容易被欺负”。

“嬷嬷,我娘……”苏瑶喉咙发紧,“她当年的死,真的是因为风寒吗?”

张嬷嬷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夫人身体一向硬朗,怎么会一场风寒就没了?

老奴记得,夫人去世前三天,曾进宫给太后请安,回来就说心口发闷。

当时给夫人诊脉的李太医,没过半年就告老还乡了,走得急,连家当都没带全。”

苏瑶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亲娘的死,果然有问题。

“小姐,”张嬷嬷握住她的手,掌心粗糙却温暖,“宫里不比府里,处处是眼睛和耳朵。

您长得扎眼,更要藏好锋芒。

若是遇着事,多想想夫人教您的‘忍’和‘稳’,总能熬过去的。”

送走张嬷嬷,苏瑶坐在梳妆台前,打开螺钿盒,用银簪沾了点眉黛,对着铜镜细细描画。

眉峰微微挑起,却比平日里柔和了些,衬得那双眼睛少了点冷冽,多了点沉静。

她又蘸了点胭脂,轻点在两颊,淡淡的粉色浮起来,像带着层薄晕,看着气色极好,却一点不张扬。

“这样就好。”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

太扎眼会被当成靶子,太寡淡又会被人踩在脚下,这淡淡的艳,才是最安全的。

夜里,苏瑶没睡踏实。

她把那只毒玉镯放进陪嫁的首饰盒最底层,上面压了几件旧银饰,又把月白裙的领口拆开,缝了层薄薄的艾草——艾草能驱虫,更能提神,明日站再久,也不会昏昏沉沉。

天刚蒙蒙亮,翠竹就叫醒了她。

苏瑶换上月白裙,裙摆扫过地面时,绣着的兰草纹若隐若现。

她把装着龙胆草的香囊贴身戴好,最后摸了摸头上的银莲花簪,深吸一口气。

“走吧。”

院门口,林氏和苏婉己经等着了。

林氏看到苏瑶身上的月白裙,眉头皱了皱:“怎么穿这个?

太素净了些。”

“继母说过,宫里规矩大,素净些好。”

苏瑶微微一笑,眼尾那点红若隐若现,“倒是妹妹,今日这发式真好看,就是……珠花是不是多了点?”

苏婉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她为了显得富贵,插了三支金珠花,确实有点沉。

林氏把装着毒玉镯的木盒递过来:“把这个带上,万一用得上呢?”

“好。”

苏瑶接过来,放进随身的包袱里,指尖碰到盒子时,心里冷笑。

这镯子,她会“好好”带进宫的。

马车缓缓驶离镇国公府,苏瑶撩开窗帘,最后看了一眼那朱红的大门。

府里的海棠开得正艳,像她此刻的年纪,却也像她接下来要走的路——看着繁花似锦,底下全是刺。

她转回头,望着车外飞逝的街景,指尖轻轻按了按心口的香囊。

里面的龙胆草硌着皮肤,有点痒,却让她无比安心。

亲娘,你等着。

女儿这就入宫,替你看看,当年你到底遇着了什么事。

这后宫的浑水,她趟定了。

那些想让她死的人,也都等着——她苏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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