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安身上最近总带着一股奶味。
我问他,他只说是新换的沐浴露。
可我是坚定的丁克主义,对这种属于婴儿的味道极其敏感。
后来,这股味道越来越重,甚至出现在他从不离身的公文包里。
我趁他洗澡,偷偷打开了那个设了密码的公文包。
里面有一沓厚厚的早教班缴费单,和一张儿童乐园的亲子年卡。
持卡人那栏,并列印着周聿安和他义妹林晚晴的名字。
办卡日期,是我上环的第二个月。
原来他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在外面和别人生了一个。
1.
我将公文包里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扣上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个信誓旦旦说只要我们两个人的男人,在我身后建了另一个家。
这巨大的荒谬感,如同一把刀,在我心口反复搅动。
浴室的水声停了。
周聿安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英俊的脸颊滑落。
他看到我坐在沙发上,笑着走过来,想抱我。
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喉头突然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我攥紧了拳头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他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怎么了,清清?”
“没事,刚想起来有份文件要处理。”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他没再多问,自己去吹了头发。
那股若有若无的奶味,将我牢牢困住,几乎让我窒息。
夜里,他从背后拥住我,手不规矩地探进我的睡衣。
他的触碰像虫子爬上我的皮肤,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尖叫出声。
我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冰冷。
“我累了。”
他身体一僵,沉默了许久,才翻过身去。
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色泛白。
第二天他上班后,我请了半天假,去了电信公司。
我要了他近半年的通话详单。
一个陌生的号码,几乎每天都会出现,通话时间大多是在他声称加班的深夜。
我存下那个号码,在微信里搜索。
弹出来的头像是林晚晴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笑得一脸幸福。
背景是周聿安的书房。
原来,他所谓的加班,就是回家陪他的另一个“家”。
我关掉手机,坐在车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们结婚五年,从大学校园到步入社会,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说他爱我,所以尊重我丁克的选择。
他说有没有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那些誓言还言犹在耳,现在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的丈夫,用最温柔的爱,给了我最残忍的背叛。
晚上,周聿安回来时,心情似乎很好,手里还提着我最爱吃那家的蛋糕。
“清清,下周我妈生日,想办个家宴,你……”
“你手机上那个叫‘宝宝守护’的APP是什么?”我打断他,平静地问。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哦,那个啊,是我一个同事的,他家孩子刚出生,让我帮忙参考一下。”
他解释得很快,但眼神却不敢看我。
“是吗?”我拿起他的手机,点开那个APP,“你同事也叫周聿安?”
登录界面上,赫然是他自己的手机号。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波澜,只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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