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8年,祖厉县,县寺内“嘶!”
张烈睁眼的瞬间,一股剧烈疼痛袭来。
自己不是考古时墓穴坍塌被埋吗?
居然还活着?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股记忆灌入脑海……张烈,父亲张猛,现任祖厉县县令;祖父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在凉州绝对算得上是顶级世家。
而原主之所以身死被自己顶替的原因,是因为和马氏的马云禄。
原主心怡马云禄,借助世家子身份,和其交往颇密。
昨夜,应马云禄之邀前往赴宴,赴宴回来后,却意外坠马、身亡!
想到这,张烈眉头皱起:原主出自名门,长在凉州,可以说是弓马娴熟,就这么草率的落马摔死了?
“县君!
县君!
公子醒过来了!”
呼声喊起时,一名气质威严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名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颇难置信的神采,手里还拿着一根发黑的银针。
男子走到床前,激动的握住张烈的手:“靖渊!
你觉得怎么样?”
“父亲……”张烈有些生硬的开口:“此前有些乏力,现在似乎好多了。”
“你是中毒了!”
张猛面色微沉,将大夫手中银针拿来:“坠马缘由,不只是醉酒,是有人要加害你!”
“有人加害我?”
张烈眼前,浮过一张满是英气的脸蛋。
马云禄性格颇为桀骜,对于原主态度一般,但此女历来做事光明,应不至于做这种事?
加之,因张奂威望巨高,张氏在凉州也受人敬仰——马氏亦在其中,她根本没有加害自己的理由!
“马氏虽不像韩遂那般两面三刀,但毕竟也是昔日背国之族,还是少与他们往来吧!”
张猛道。
张烈轻轻点头:“父亲所嘱,我会记在心里。
我想出门一趟。”
张猛:“伤势未愈,你要去哪?”
“我想去查清楚,是谁对我下手的。”
张烈道。
“不可!”
张猛首接拒绝,道:“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亲自来查,你且在家中歇着,免得再遭人毒手。”
“父亲!”
张烈抓住了张猛手腕:“我乃凉州张氏子、祖父之孙,遭人暗算,岂有畏惧缩在家里的道理?”
张猛微惊,继而颇有欣慰色:“既如此,我给你安排府中最好的护卫,行事务必小心!”
让大夫重新检查了一遍张烈身体,确认儿子真的没事后,张猛才匆匆离开。
近来祖厉事务颇多……穿越历史系的穿越者,张烈很清楚,这个节骨眼上,事多的不只是祖厉,而是整个凉州和大汉!
要不了多久,北宫伯玉、韩遂等人将再度掀起凉州叛乱。
而整个张氏,也会被叛乱的波涛所覆盖……按照原历史,张猛最后身死也和叛军有关。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要是不作出行动,那就只能等死了!”
张烈走下床,来到房间内挂着的一幅凉州舆图前,手按在祖厉位置。
“凉州、武威、祖厉,除了最近活动在这一带的马氏家族,还有——张绣!”
张烈眼睛一亮,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几个健壮家将走了进来,躬身:“公子有何吩咐?”
“备马,我要出门一趟!”
“是!”
张烈刚出家门,一名少年拍马迎面而来。
那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却己生得肩宽腿长,猿臂蜂腰,眉宇间透露着西凉风沙磨砺出的野性。
看到此人,张烈眼光骤亮,不由得迈步上前,笑道:“原来是马家贤弟!”
“公子当心!”
几个随行的家将,立即警惕,扶刀向前,拱卫在张烈身侧。
对于家将的应激反应,张烈并不奇怪,谁叫此人是日后威震天下,杀到曹阿瞒割须弃袍的神威天将军马超呢?
现在的马超虽然年幼,但身高体型己胜过寻常成年男子,加之天生神力,弓马枪术天赋极高——生性凶猛好斗,己在搏斗中伤过诸多人命,俨然一条凉州的年轻狼王。
叫人不得不防。
张烈神态淡然,将手微抬:“无妨。
马超勒住战马,冷眼打量:“阿姐遣我来看看,你身体如何。”
“托令姐洪福,侥幸苟活。”
张烈笑道。
“活着自然是好的。”
马超道:“敬告张公子一言,为性命着想,日后还是不要再来马氏了。”
张烈有些惊讶:“马贤弟何出此言?”
“这是为了你好!”
马超己拨转马头,道:“我也是看在张公面上,不忍见名门蒙难。
你虽身出名门,但终无祖父遗烈,乱世保全性命,比起什么都要紧!”
说完,也不等张烈回答,便打马而去。
留下张烈愕然原地。
自己这是……被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给鄙视了?
“马氏子过于嚣张!”
有家将不忿开口。
“如今这世道,像这样的天生武人,将来必有纵横疆场、斩将搴旗之能。”
张烈摇了摇头,看着远去的背影:“他有嚣张的本钱。”
没关系,我会让你和你姐姐听话的……张烈脸上笑意莫名。
“公子,咱们还去吗?”
家将问。
“去,当然得去!”
张烈点头,道:“我没记错的话,张佑之安家祖厉县中?”
“张佑之?”
先前说话的家将蹙眉:“公子是说他叔父在董卓麾下军中效力的那个?”
“是他!”
张烈颔首。
——祖厉县中集市上,王癞掂着块青砖,拍得胸膛砰砰作响:“你若能一刀劈开此砖,老子不但给你盘缠,再加十吊钱!
“庞德嗤笑一声,挽起衣袖:“某这口宝刀削铁如泥,何况顽石?
“说罢手起刀落,青砖应声断为两截。
围观众人轰然叫好。
“算甚本事!
“王癞梗着脖子,“便是莽夫使钝刀,照样劈得开。
“庞德刀尖轻挑半截断砖:“某这刀杀人不见血,可要试试?
““放屁!
“王癞往地上啐了一口,“有能耐现在砍个人瞧瞧!
““混账!
“庞德怒目圆睁,“某岂是滥杀之人?
“王癞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突然扑上前撕扯刀鞘:“今日这刀,老子要定了!
“庞德侧身闪避,单臂一推,王癞踉跄栽倒。
待他爬起再扑时,庞德终于按捺不住,刀光如雪练划过——“杀人了!
“惊呼声中,王癞喉间绽开红线,扑通跪地。
那刀锋果然滴血未沾,映着日头寒光凛凛。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