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你爱我就把这套房子卖了,给我弟还赌债!”
林晓曼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她身后的家人,贪婪地盯着我,仿佛我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一块待宰的肥肉。
按照原书剧情,我会跪下求她别离开,然后乖乖卖掉父母留下的唯一遗产。
但现在,我笑了。
“卖房可以。”
我慢悠悠地拿出手机,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按下三个数字。
“不过在卖之前,我们先聊聊你弟弟聚众赌博、你爸妈涉嫌诈骗和你们全家合伙敲诈勒索的事。”
“喂,110吗?我要报警。”
林晓曼的哭声戛然而止,全家人脸色煞白。
她不知道,她眼里的舔狗,已经换了灵魂。
一个准备送他们全家去吃牢饭的灵魂。
“周言!你疯了!”
林晓曼的尖叫刺破了伪装的柔弱,她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
我侧身躲过,对着电话平静地报出地址。
“是的,这里是XX小区,有人以胁迫手段,逼我变卖个人资产,涉及金额巨大,疑似敲诈勒索。”
林晓曼的父亲林建国最先反应过来,他脸色铁青,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晓曼跟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她的?你报警告我们?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那刻薄的母亲张翠芬也跟着跳脚。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养了条白眼狼啊!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当亲儿子,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要我儿子的命啊你!”
亲儿子?
原主记忆里被当众扇耳光的画面一闪而过,火辣辣的疼。
记忆里原主为了给林晓曼买那个限量款包包,放弃了名校的保送资格,顶着大太阳在工地搬砖,手上的血泡磨破了一层又一层。
记忆里原主的所有工资卡,都被张翠芬用“我替你们年轻人存着”的借口收走,而他自己每天只能啃五块钱的干面包。
记忆里原主那游手好闲的弟弟林浩,开着原主血汗钱买的豪车到处炫耀,还在饭桌上把脚翘到桌子上,用鼻孔对着原主。
“周言,你忍忍吧,他们是我家人。”
林晓曼永远都是这句话。
现在,我不想忍了。
“我是不是白眼狼,警察会调查清楚。”我挂断电话,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诈骗犯,法律会给出答案。”
林浩,那个赌鬼弟弟,一直躲在后面,此刻见我油盐不进,恶狠狠地冲了上来。
“你他妈敢报警?老子弄死你!”
他举起的拳头还没落下,楼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警察!都别动!”
两名警察出现在门口,锐利的视线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林家人的气焰瞬间熄灭了。
张翠芬立刻换上一副受尽委屈的嘴脸,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嚎啕。
“警察同志啊,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没良心的女婿,要赶我们走,还要卖房子不给他小舅子救命啊!”
林建国也痛心疾首地补充。
“我们都是一家人,孩子之间闹点别扭,他就报警,这……这叫什么事啊!”
警察显然对这种“家庭纠纷”见怪不怪,皱着眉问我:“是你报的警?”
“是我。”我指了指他们,“他们逼我卖掉我父母留下的唯一房产,为林浩偿还三百万赌债。”
“什么赌债!”林浩立刻跳起来,“我就是跟朋友打牌输了点钱!你血口喷人!”
“警察同志,你别听他胡说!”林晓曼的眼泪又涌了上来,“阿言他……他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想跟我分手,才故意找的借口。”
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哀求和威胁。
“阿言,你别闹了,跟警察叔叔说清楚,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事,好不好?”
好一出颠倒黑白的戏。
警察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例行公事地记录着。
“口说无凭,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我坦然回答,“但我会找到的。”
警察点了点头,对着林家人警告道:“家庭纠纷也要有边界,胁迫、勒索是犯法的。今天先做个口头警告,下次再接到报警,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们便收队离开了。
警察一走,林家人的伪装彻底撕破。
林建国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好,好你个周言!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诉你,没有我们林家,你什么都不是!”
“你会后悔的!”张翠芬从地上爬起来,怨毒地盯着我,“我女儿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林晓曼站在最后,她没有哭,只是死死地看着我,那眼神陌生又冰冷。
“周言,你今天让我丢尽了脸。”
“你会后悔的。”
她说完,转身就走,一家人像一群斗败了的乌鸦,骂骂咧咧地跟在她身后。
我关上门,隔绝了所有的噪音。
房间里空荡荡的,墙上还挂着我和林晓曼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得清纯甜美,而旁边的“我”,则是一脸卑微的讨好。
我走过去,把照片摘下来,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后悔?
该后悔的,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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