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厨房各式各样的海鲜,我眉头直接皱成了川字。
贺知言知道我海鲜严重过敏。
哪怕是用手碰上一碰都会浑身起红疹。
所以结婚以来家里从未出现过海鲜。
如今他为了一个我们一起资助的学生,忽视了我的一切。
“妈妈你还在磨蹭什么,等下溪溪阿姨要吃的。”
贺白不满地踢了踢我的小腿。
我立马将他的身形摆正,声音严肃。
“小白,谁教你这样踢人的,一点都不礼貌。”
贺白挣开我的手,低头嘟囔了几句。
虽然声音小,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我凶,一点都没有溪溪阿姨温柔。
我心里涌起一丝烦闷,带着失望看着眼前的贺白。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发现贺知言出轨了。
车里莫名其妙出现的口红不得不让我起疑。
一打开行车记录仪,男女声羞耻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里面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一遍遍呼喊着林溪的名字。
“溪溪,你真好看,不像家里那个黄脸婆,我都觉得她身上有老人味了。”
贺知言的话里满是嫌弃,随后又和女生的娇哼声一起淹没。
我猩红着眼,麻木地听了一遍又一遍。
也不记得是怎么离开车库回到的家。
贺知言比我小三岁,我们是圈里羡煞旁人的姐弟恋。
是他在我家跪了一天一夜,承诺一辈子对我好。
爸爸才将我嫁给他。
回到家,贺知言就扑上来给我一个熊抱。
他像往常一样在我怀里撒娇。
可我怎么都提不起兴趣,脑海里重复着那句老人味。
我很想问问贺知言,我不过30而已。
所以最近爱上了喷香水,是嫌弃我身上有味吗?
也很想问问他的一辈子为什么这么短。
当小白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向我们时,我将所有的委屈都咽了下去。
生为单亲家庭长大的我太知道所缺失的爱怎么都补不回来。
但我没想到的是,贺白是知道这一切的。
他甚至渴望林溪变成他的母亲,和他是一家人。
“苏轻茉,你做好了没有?”
贺知言的催促将我的思绪拉回。
我放下围裙,盯着他诧异的目光走出了厨房。
“你还记得我海鲜严重过敏吗?”
贺知言准备说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
他酝酿了半天,落下一句。
“你不能做就早点说嘛,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还有你的贴身衣物能不能不要乱放?”
我看着衣筐里放的好好的衣物。
又看了看贺知言手里还在滴水的贴身衣物,忍不住苦笑一声。
以前和贺知言最相爱的时候,他都从未替我洗过这些。
为了林溪,他当真放的下这霸总的脸面。
“妈妈,我的蜘蛛侠衣服你怎么没有洗,我还等着穿呢。”
贺白拿着他的衣服,气呼呼质问我。
我接过一把扔进了洗衣机里,他又不乐意了。
“你之前不都是手洗的吗?我要手洗!”
贺白将衣服拿出来往我怀里塞,这次我不再入他的愿。
“想洗就找你溪溪阿姨去,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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