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夜路时,又一次被混混拖进小巷里,我拼命挣扎才逃走。
事后裴夙心疼地抱紧我,咬牙说要凶手付出代价。
直到我去酒吧接他,却听见他的兄弟打趣:
“裴少,苏明熙已经通过你安排的第99次考验,她被打断三根肋骨都不肯屈服。”
“她为了维持清白宁死不屈,对你一心一意,你就……从没动过心?”
裴夙沉默片刻,声音平静却残忍。
“我喜欢的是小舒,娶不了她,我娶谁都一样,干净就行。”
我浑身血液瞬间冰冷,心脏像被凌迟一样痛。
这半年来,我无数次被陌生男人扒衣服、被乞丐拽进公厕里......
居然是裴夙的忠诚考验。
他心里只有那个被宠上天的养妹裴舒。
我转身离开,给导师打去一个电话。
“您说的中埃联合考古项目,我还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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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初就属你的天赋最好,你说要退出考古队我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不过要是出国,恐怕没几年回不来,听说你快结婚了?你得考虑清楚。”
我眸光落在倒映出我身影的玻璃上,脸色灰暗,眼神空洞,这半年的磋磨已经不像个人样了。
我语气坚定地说:“我考虑好了,三天后一定到岗。”
挂断电话,我目光移到指间闪着火彩的钻戒。
答应裴夙的求婚时,他抱着我哽咽地说他终于要娶到我了。
可原来,我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甚至导致我患上创伤后遗症、多次想要自残的人也是他。
心脏阵阵抽痛,玻璃上映出我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手机嗡嗡震动。
阿熙,到了告诉我,我去门口接你。
眼眶的泪水砸到屏幕上影响了触屏功能。
不小心拨通电话的下一秒,裴夙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他温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阿熙,你到了?”
身后的包厢门被猛地拉开。
我转头跟裴夙四目相对。
裴夙神色一僵,抬脚走来,轻轻握住我的双手。
“阿熙,你来多久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他狐疑地望着我,语气试探。
我没有回答,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七年前,母亲患上罕见的脑瘤,我毅然放弃国家考古队的工作,回家照顾她。
可最终手术失败,我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万念俱灰。
一个雨夜,我爬上跨江大桥,想要结束生命。
是裴夙把我拽了回来,他浑身湿透,目光却坚定。
“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活着才有希望。”
七年来,在商场上手段狠厉的男人,却对我无限宠爱。
可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
我正要挣开他的手,身后却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
“哥......”
裴夙猛的抬头,看向我身后,眼底染上狂喜。
“小舒,你回来了?”
他拨开我的手,走向门口一身白裙,纤尘不染的裴舒。
裴舒的目光移到我身上,瞬间眼眶泛红。
“哥,你要结婚了?就是跟她?”
裴夙喉结微动,声音压抑着情绪,“是,她跟了我七年,我必须娶她。”
娶我不是因为爱,只是出于责任和义务。
我自嘲笑笑,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到裴舒哭着说:
“你要娶她,那我呢?你是不是再也不会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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