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期,陆知衍追求者无数,所有人都说他是座冰山,这辈子不可能动心。
可就是我这样的资助生让他这块冰融化了。
追求他的一个富家女嫉妒我,不仅抢走我出国进修的名额,还扬言要挑断我的手筋,让我永世握不了笔。
“要废就废我的手,你敢伤夏夏,我这辈子恨你。”
一句话,逼得对方主动退出。
后来,我等来自己首场个人画展。
却在展出那天,被他拱手相让给资助多年的贫困生。
“陆先生,听说夏小姐等这场个人画展等了十年,甚至患上职业病废了双手,这是真的吗?”
面对记者提问,他笑着将苏清欢推至镜头前。
“这是苏清欢的主场,还请不要提及不相干的人,多多支持苏小姐。”
我自嘲一笑。
到头来,十年的婚姻只有我一个人在乎。
既然如此,那就离婚。
1
画展内,我呕心沥血创作的上百幅画一夜之间换成苏清欢的作品。
而从始至终我都被陆知衍蒙在鼓里。
“苏小姐,开办个人画展是每个画家的毕生追求。”
“而您年仅二十岁便达到成熟画家的高度,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孩面露青涩,捏住衣角的手微微发抖。
陆知衍轻抚她后背。
“没事,我在。”
我想起当初站在校长办公室为自己争取出国进修名额时,他也是这般在身后鼓励我。
如今却为了托举苏清欢,他把属于我的个展拿来给她当垫脚石。
女孩的声音大胆了些。
“我要感谢陆哥哥的支持,是他给了我这次机会,没有他就不会有我今天的成就。”
我冷哼一声。
镜头迅速对准我。
“可笑,踩着别人的老婆往上攀,德不配位,也称得上‘成就’?”
陆知衍捏住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
“你不要胡闹!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清欢好不容易有了这次采访的机会!”
我心里一酸。
他明知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每次手腕发疼,面对医生的劝阻,我毫不犹豫注射止疼针继续画画。
我笑笑,退开一步。
抬手叫来保镖。
“什么档次的场馆挂什么样的画,我花了一百万打造的长廊,怎么尽挂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把这些画全都给我丢出去!”
男人怀里的苏清欢双眼通红。
“不要!不要丢我的画!”
“陆哥哥,画毁了,清欢也不活了!”
陆知衍碰触到滚烫泪水的手猛地抖了下,脸霎时黑了。
“夏影!”
“难道你想以这样的方式上新闻吗?让大家都知道京城画协会长的威严,就是欺负一个新入行的小姑娘!”
“快叫保镖停下,然后给清欢道歉!”
我没有乖乖听话,一脚踩在丢在地上的画。
“你让我跟她道歉?”
“然后呢?再把我努力十年爬到的会长位置让给她?让我腾出位置让她当陆夫人,是吗?”
闻言,陆知衍眉头微皱。
“你不要胡闹,我没有这个意思。”
保镖走过来。
“小姐,展厅的画已经全部取下来了,要烧了吗?”
对上陆知衍冰冷的眼神,落下一个字。
“烧!”
哭成泪人的苏清欢猛地攥住男人的衣角。
“不能烧!陆哥哥,画要是没了,清欢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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