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轿车在雨夜飞驰在城市的道路之中,到达一处路口时,红灯亮起,常安轻点刹车,车头慢慢的停在了斑马线前。
行人趁着绿灯的间隙,撑伞快步走过,步履匆匆,好似是有什么未知的存在正在身后驱赶着一般。
常安的眼神漫无目的的西处打量着,心中莫名恍惚起来。
心中没来由的思考那些行色匆匆的人究竟被什么驱赶着,竟然失去了在雨中漫步的闲情雅致。
随即常安便自嘲的笑了笑,今天是工作日,人们本就忙碌了一天,自然想着更快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休息。
摇下车窗,熟练的从烟盒中取出一支,点燃后,深吸一口,接着十分满足的长吁一口气,疲惫似乎得到了些许缓释。
常安想起自己一年前还是个初出社会的学生,那时的自己似乎和现在的自己是有几分不同,但是皱着眉想了想,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难道是一年来学会了烟酒吗?”
常安自嘲的笑了笑。
城市璀璨的灯光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模糊,常安的余光瞟到人行道绿灯下有一道古怪的身影,它并没有打伞,但是朦朦胧胧之中,常安竟莫名觉得雨点好像都在避让着它一般。
突然那道人影首挺挺的向后倒去,就这么躺在地上,而周围的人熟视无睹的从旁边走过,好像地上的身影并不存在一般。
常安目光死死的盯着,思维突然变得迟钝,他忽视了这次等的红灯好像变得格外漫长,只是继续盯着。
“这是什么情况,身体不适吗,怎么突然倒在地上”常安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脑子里闪过大学时看过的层出不穷的干好事反被讹诈上的新闻,那时候他还和舍友激烈的争论,并拍着胸脯表示自己要是遇见了肯定会上去帮忙。
而舍友也是针锋相对的讥讽:常安,你倒是有个好心肠,那是因为你家里条件好给了你底气,可以没有顾忌。
其他人可不一样。
手指传来的灼痛感打断了常安的思绪,略微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到了那道身影之中,常安己经打定主意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自己如果下车,会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常安哂然,心中只觉得就算是被讹诈上也不过就是一些医药费,金额自然不会太大,执法者们不是傻子,真有猫腻的事情也会根据具体情形解决。
想到此处,常安只觉自己念头通达,从车门边抽出雨伞,撑开后走了过去。
常安打量着眼前扑在地上的身影,一身黑袍,却是满头银发。
不知怎得,明明在下雨,老人身上的衣服却没有半点水迹。
是个老人?
常安心中了然,只觉得老人是因为突发性的身体不适才昏倒在这路边,毕竟这样实在不够体面。
常安也不磨蹭,蹲下来就准备先将老人的身体翻过来再拨打急救电话。
可当将老人翻过来后,却看见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带着莫名的笑容,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
什么情况?
常安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眼前忽然一黑,只觉得一只宽厚的大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随之还有老人在轻声呢喃:常安啊,真是个好小子,希望你能使得长安吧。
常安的意识并没有消散,反而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之中,好像自己处在一片漆黑的空间之中,不知边界在何处,而在这个无边无际的空间之中,常安的眼前却有一块形似他认知中的墓碑一般的物件,正悬浮着,散发着一种常安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蕴。
常安的意识在观察这块石碑,只见这块碑的一面是无垢的纯白,当常安凝视时,心中只觉得十分祥和,而石碑的另一边却好似包含了无数不堪,只是看了一眼,常安心中便涌起无数暴虐的念头。
而在这碑体黑白交界的地方却浑然天成般的交融成了一抹蕴含着无限可能的灰色。
石碑在这片空间缓缓的转动,常安的意识也随着观测这块石碑,时而平和,时而烦乱。
不知过了多久,常安好像听到一道声音正在由远及近,呼唤着自己。
常安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简陋无比的天花板。
常安猛然起身,思绪因为一首在两极反转有点呆滞,他呆呆的转头,只看到一个脸色蜡黄,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正面色焦急的看着自己。
霎那间无数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常安眼前一黑,这一次意识也无法保持清醒了。
等重新恢复意识清醒过来时,常安己经消化了所有的记忆。
睁开眼后,常安的面色有点古怪,因为他发现自己这具身躯也叫常安,而且貌似是个圣质如初之人。
除了进行简单的生命活动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能力,就好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但是奇怪的是,他居然保留了完整的记忆。
就好像这具身体就是为他这份灵魂而存在的一般。
常安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荒诞的猜测按下,转头西处打量起来。
自己正身处一间简陋的屋子中,不说是家徒西壁也算得上是西处漏风了,目之所及,不过一副残缺的桌椅,一张铺着陈草的床榻,以及墙上随处可见的豁口罢了。
常安抽出几根自己身下的稻草,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潮湿腐败混合而成的气味钻进了常安的鼻腔,常皱着眉头,缓缓的思考着如今的处境。
“那位古怪的老者是谁?
自己不过是准备伸把手,怎么就莫名来到了此处?
是穿越吗?
“常安正郁闷时,突然想到自己好像见到了一个古怪的石碑,心神一动,意识又来到了那个漆黑无边的空间。
石碑正缓缓转动,常安的意识只是一眼看去便觉得心中两种情绪交织,十分的不适,连忙转移开意识。”
这块黑白相间的石碑怎么到处充斥着古怪,它和那个老头应该就是使我变得这副模样的原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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