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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朝雨浥轻尘的全诗草书

十三狸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渭城朝雨浥轻尘的全诗草书是作者十三狸的小主角为江浥尘枝本书精彩片段:我接到了江母的电她说: 枝浥尘病你能来见见他吗?我沉距离我和江浥尘分已经有十年之算阿姨求你当年的是阿姨不好……电话那头有了哭我终于还是心软了: 地址告诉我会去1、坐在高铁我的心怎么也安不下江浥这个已经很久没在耳边听过的名这个已经逐渐有些模糊的面突然在我脑海里从模糊到清像是一台破旧的老相已经浑浊的像素突然变带动着心底早就蛰伏...

主角:江浥尘,枝枝   更新:2025-06-17 15: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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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了江母的电话,她说: 枝枝,浥尘病了,你能来见见他吗?

我沉默,距离我和江浥尘分别,已经有十年之久。

算阿姨求你了,当年的事,是阿姨不好……

电话那头有了哭腔。

我终于还是心软了: 地址告诉我,我会去的。

1、

坐在高铁上,我的心怎么也安不下来。

江浥尘,这个已经很久没在耳边听过的名字,这个已经逐渐有些模糊的面容,突然在我脑海里从模糊到清晰,像是一台破旧的老相机,已经浑浊的像素突然变好。

带动着心底早就蛰伏已久的记忆,回溯到高中时夏天的阵阵蝉鸣,然后穿过时空长廊,定格在高考结束后。

2012 年,我与江浥尘初见。

2015 年,我与江浥尘彻底不见。

耳机的音乐还是高中最喜欢听的那几首歌,我甚至分不清自己怀念的是那段岁月,还是岁月里的那个人。

他清冷,他温柔。

他懦弱,他孤僻。

他太好了,好到即使十年过去,我也忘不掉。

他也太差了,差到十年过去了,我还是释怀不了。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距离我和江母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我调匀了呼吸,静静地看向窗外。

记忆飞远,曾经那个留着短发的女孩,走过长长的樟树街道,推着行李,进入了高中班级。

那里有个男生,朝她看去。

至此三年,所有的心动都是为了你。

2、

2012 年。

我拿着沉重的行李箱在门口等父亲送我去高中。

昨天说好了,他会赶来。

可是如期而至的只有电话: 枝枝,你自己去吧,我正在忙和你妈的官司。

我叹口气。

夏天的太阳可真大啊,炎热烦闷,蒸煮着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我推着行李箱在街上行走,街道两旁都是树木,树荫排成一排,我小心地躲在里面。

至少在树荫里我是安全的,不会被烈日灼伤。

可倒霉的事情还是来了,明明离学校已经不远了,行李箱却坏了,轮子扭曲着崩走。

我站在原地,想把坏了的行李箱拖走,可发出的摩擦声警示自己这是个糟糕的主意。

于是只能手足无措地站着,看周围的人将探视的目光凝聚在我身上。

好尴尬,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这样,哪怕目光只是打量,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也会因自己成为了焦点而感到丢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爸爸没去打官司,来送我就好了。

就不会这么丢人了。

正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阿姨把车停在我面前,她打开窗户,问我: 小姑娘,是行李箱坏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我本能地想拒绝。

我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永远学不会大大方方地接受别人的帮助。

但那个阿姨就像天使,她笑着打开车门,没等我回话,就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座,然后带着我去学校。

你也是风帆一中的新生吧?我儿子也在这里上学,他是二班的,我刚送完他。不知道你会不会和他是同学。

阿姨是个健谈的人,热情地和我搭话。

风帆一中分有精英班和普通班,一班和二班都是精英班。

我学习成绩一般,是四班的。我小声答话。

阿姨笑笑: 没事,高二还会分文理呢,到时候重新分班,说不定你就和我儿子一个班了。

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小会儿已经到了学校。

因为新生开学,学校暂时允许车辆驶入。

阿姨把我送到宿舍门口才走,临走时我一次又一次朝她说谢谢。

我想,她真是一个很好的妈妈。

如果我也有这样的父母就好了。

3、

2025 年。

出了高铁站,我看到了来接我的江母。

她这些年沧桑了不少,眼角细纹多了一道又一道。

看到我来,她很高兴,忙帮我来拿行李箱。

枝枝,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吗?你行李箱坏了,也是我替你拿到车的后备箱里。她笑着,只是那笑容没有了之前的爽朗,只剩下一些苦涩和小心翼翼地讨好。

记得,谢谢阿姨。我回她,疏离而客气。

她察觉到我语气里无意识的抗拒,略有些尴尬。

可她并不生气。

她和我都清楚,我能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车子在主道上行驶,还是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她和我聊着天。

浥尘现在很不好。提到儿子,她声音有些低沉,医生说他现在抑郁症的躯体化症状更严重了,对服用的药物也开始产生了耐药性。

我听着,不知道怎么回她,安慰在病痛面前似乎有些苍白。

他现在求生欲望也很低,上周他去卫生间很久没出来,被人发现偷偷割腕,幸好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江母已经开始哽咽,可还是克制住了。

需要我做什么?我还是问道。

去见见他,让他好好接受治疗。她求我,枝枝,只有你能做到了,这些年无论谁去看他,他都是死气沉沉的,只有一次他的朋友在他面前提起你,你知道吗,他的眼神顿时就亮了,我真的很久没见过那样的他了。

江母终于流下泪来,她继续说道:

我只有浥尘一个亲人了,你们高中的时候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人命关天,哪怕是为了曾经的情谊,我也求求你,救救他好吗?

我恍惚着,没有回她。

此刻,车子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口。

下车时,我告诉江母: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 17 岁的柳新枝。

可她已经听不到了。

江母一愣,表情变得痛苦而无助。

但是我会去劝江浥尘,也是为了 17 岁的柳新枝。

4、

2012 年。

军训是最难熬的时候。

九月的风没有一丝凉意,只剩下灼热,扑面而来,滚烫难忍。

教官是个有点像熊大的粗壮男子,他总喜欢捉弄我们,比如说好了要休息,又开始不间断地训练,本来是训练时间,又突然带着我们去树荫下乘凉。

来来回回,倒是让无趣的时间多了些乐子。

我的鼻子被太阳晒脱了皮,只能随身带着药膏涂抹。

不巧,药膏在来来回回地行走时丢了。

那药膏不算贵,但是学校没有,现在我又是住校,家里的人都乱成了一锅粥,更不会来给我送。

解散后,我趁着吃饭时间找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准备放弃了。

霉运像是缠绕着我,从初中毕业开始,就甩不掉了。

突然有点难受,我在操场上一圈圈地走,漫无目的。

天很快黑了下来,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来,我才想到还要回到班级。

于是赶快跑回去,却撞到一个人。

那个人一米五的身高,却蹲在拐角,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天色昏暗,我一时没留意就撞了上去。

我俩倒在地上,他下意识护住我,手臂蹭出了伤。

看着他的手臂流出的血,我慌忙道歉: 抱歉抱歉,我没看见。

对方没说话,只是从兜里拿出纸巾简单擦了一下就走了。

我哑然。

第二天军训,我又看到了他,他趁着休息时间去校门口提回来一些药品,应该是家长送的。

他找到我,递给我一瓶红花油和一些治疗晒伤的药膏。

我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你昨天没有受伤吗?他问。

我当时被他护得很好,就是摔得有点疼,但并没有受伤。

没有,倒是你都蹭出血了,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是没有看到。

没事,是我的问题,不该在拐角蹲着,那里是视线盲区。他简短地回我,把红花油收了回去,只放下一盒治疗晒伤的药膏就走了。

我看着那盒新的药膏,有些无措,甚至都忘了说谢谢。

后来再见他,是在军训结束后的摸底考试光荣榜上。

我看到了他的照片和名字。

他叫江浥尘。

我记在了心里。

5、

高中的课程和初中有很大不同,尤其是物化生,我听得晕头转向。

摩尔,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一会儿是数量,一会儿是质量,质量不就是数量表示的吗?

那些受力分析,怎么突然就又蹦出来一个反方向的力?

这些问题我直到毕业也没搞清楚。

所以我的理科成绩很差,总是排名比分数还高。

但幸运的是我的文科成绩很好,尤其是历史,基本占据着年级前三。

所以每次分科考试,考文科时,我总能和江浥尘分到一个考场。

他是理科学霸,这是相对于他的文科而言,实际上他的文科也不差,只是一个是前十,一个是第一的差距。

我们的考场在顶楼,太阳透过玻璃窗有些刺眼。

尤其是我们考场的桌子都是崭新的,反光,窗户还没安窗帘。那阳光射在桌面上,让人睁不开眼。

不巧,江浥尘的位置刚好是最刺眼的位置。

而我临窗,可能是太阳直射角度的问题,反而没那么严重。

我的余光瞥见他几次停笔闭眼,想了想,把多余的草稿纸撕下来,趁老师不注意递给了他。

他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可以遮挡阳光,他点点头。

从那之后,我俩算是真的认识了。

他问我叫什么,我告诉他: 柳新枝。

江浥尘笑了笑。

他长得秀气,但驼峰鼻给他添了几分硬朗,所以不至于过于阴柔。

尤其笑起来,像是透过阳光的一瓶矿泉水,清澈和煦。

那次考试,是我考得最好的一次,得了全校第一。

也是我整个高中除了高考,分数最高的一次。

前十名需要去拍照挂在宣传栏里,我又见到了江浥尘。

他没有穿校服,被拍照的摄影老师皱着眉头训斥: 你这样不是影响整体和谐吗?

江浥尘穿着白衬衫,因为老师的指责有些尴尬,他小心地道歉: 我的校服昨天回家被水淋湿了,真是不好意思。

摄影老师有些烦躁地摆摆手: 你知道今天要拍照吧,还这么不小心。

周围的同学纷纷看过来。

原本就是扎眼的白衬衫,现在更成了人群的焦点。

江浥尘的脸变得通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有些不忍,上前说道: 老师,我有个办法,我们不拍大合照了,分成两拨人。

其实这不是什么难想到的办法,只是摄影老师只顾着发泄不满,不愿意去想办法罢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总要将情绪凌驾在对方的难堪上面,从别人的窘态中获得快感。

尤其是掌握了一点小权力的人。

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只是不想看江浥尘那么尴尬才提出办法。

摄影老师不耐烦地点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

江浥尘朝我这里看来,目光带着感谢。

因为这件事,我们的关系更近了。

在路上遇到了会打个招呼,放假回家碰到了彼此,还会同行。

我其实不太愿意回家,家里现在只剩姐姐。

当初妈妈和爸爸感情破裂,本打算离婚,但是发现有了我,所以本来濒危的婚姻又苟延残喘了十几年。

这期间,妈妈出轨了,就在我初三时被爸爸察觉。

他们忍耐到我度过中考,矛盾终于爆发。

是我出轨了又怎么样?我们早就没有感情了,要不是因为怀了枝枝,我们早就离婚了。俩人吵到最后,妈妈摔下这句话就夺门而出。

姐姐在楼上冷眼看着一切,也回到了屋子里关上了房门。

只剩下爸爸一个人收拾一地的狼藉。

姐姐不喜欢我,我一直都能感受到。

她觉得错误的婚姻早就该分离,是我的到来让父母捆绑在一起,导致父母之间的最后一点情谊消磨殆尽,走向现在这样不体面的结局。

我不知道她的想法对不对,只知道现在家里冷冰冰的。

江浥尘也不喜欢回家,我不明白为什么。

上次我见过他妈妈,就是那个送我去学校的阿姨,温柔爽朗,对江浥尘更是无微不至。

他的成绩也好,是江阿姨口中的骄傲。

但我没有深究,有些事情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就像我家的事。

所以我们不约而同地绕路,借口想去书店,想去公园,总之就是能回家越晚越好。

这是无言的默契。

十五岁的我和十五岁的江浥尘,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最青葱的岁月里,忍受着各自的酸涩。

6、

父母的官司终于结束了。

姐姐已经成年了,最主要的是我的抚养权。

妈妈不喜欢我,我的诞生让她继续困在这囚笼里,所以她没争,只是把自己该得的财产拿走了。

她来家里搬东西的时候,姐姐让我去帮她还给同学东西,那家人住得很远,所以等我回来,看到的只是空了一半的家和一些被打碎的玻璃。

看来爸妈又吵了架。

姐姐看到我回来,给了我一百块钱当报酬,然后就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我不想留在家里,可这是假期,学校不准进入。

我只能去了常去的书店,在借阅区打发时间。

没成想,又碰到了江浥尘。

他在小心地贴补什么东西,专心到没意识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我走近,发现是一张成绩单。

他这次理科考试名次依旧靠前,但是排名是第三。

第一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是个看起来就很聪明的女生,中考失误才分到了普通班。

你这一次没拿第一,就把成绩单撕了啊?我打趣道。

他被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是我,愣了一下,随即把成绩单放进了包里: 嗯。

江浥尘似乎不愿意聊这个话题,他简短地答复完,问我怎么来了。

来看书。我也不愿意聊家里的事。

于是我俩沉默无言,一起在书店里,从白天坐到晚上。

后来我回过那个书店,因为图书馆的建设,已经没有了借阅区。一些我们曾存在的痕迹在时间的长河中逐渐消失。

出了书店,我拿出姐姐给的钱: 走吧,我请你吃东西。

江浥尘犹豫了一下,但只是片刻,他还是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俩没去饭店,只是去超市买了一些零食,然后去了公园继续坐着。

天色已经全黑,公园里的灯晦暗不明。

他闷闷的,我也闷闷的。

我把巧克力送进嘴里,没有甜味,只有苦涩的触感顺着舌头滑进喉咙。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突然问道。

还有两年。他答。

两年,还有两年,我们就十岁了。

就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了。

我就可以去外地的大学,可以远离这个没有人喜欢我的家。

我可以自由,我的身边不会再有争吵,不会再有人说: 要不是为了枝枝,我也不会痛苦这么多年。

想着想着,我眼角有点湿润。

这巧克力怎么这么苦啊?我赶忙说道,把哭泣的原因归咎为巧克力的苦涩。

他看着我遮掩自己的心事,沉默了一会儿,拿出纸巾递到我手上: 你吃的是黑巧,是最本原的味道,所以不甜。

其实我没听懂,为什么最本源的味道就是苦的?

但我没有问,因为不重要。

我想起来《阿甘正传》里的台词: 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无法知道下一个是什么味道。

只是我买的是黑巧,下一个已经预定了是苦味。

我以后一定要去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上大学。

江浥尘笑笑: 你去哪儿告诉我,我和你填一个志愿。

7、

我俩没有手机,直到公园十一点会准时熄灭的灯关了,才意识到已经这么晚了。

江浥尘看着有些不安,我意识到他妈妈可能不许他这么晚回家,于是让他先回去,但他坚持要送我回家。

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我俩快步走着,回到我家时,发现姐姐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

她看到我俩回来,皱了皱眉头: 怎么这么晚才到家?

说罢,她打量的目光停在江浥尘身上,几秒后略带惊异地问道: 江浥尘?

我俩俱是一愣。

我是你妈妈的学生。姐姐解释道,我见过你,那个时候你还小。

显然江浥尘对她没有什么印象了。

我开车送你回家吧。姐姐拿着车钥匙,本来打算去找柳新枝的,现在她回来了,我去送你回家。

江浥尘想要拒绝,却直接被姐姐拉到了车上: 别废话了,你回家晚了,你妈又要炸了。

她带着我俩疾驰在马路上,车里的氛围有些尴尬。

好在路程短,很快到了江浥尘家的单元楼下。

他道谢后快步走上了楼。

可姐姐没掉头,继续在原地。

她说: 不着急回去,柳新枝,看到三楼的那个窗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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