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家长领奖现场

偶然刷到女儿学校的直播。

视频里，妻子沈文笑容满面地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捧着优秀家长的奖状。

我正为女儿骄傲，却发现获奖学生竟是养女简小雨。

镜头一闪而过时，我瞥见女儿独自在礼堂角落，正蹲着捡地上散落的彩带和纸屑。

而那个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解的养女，此刻却成了优秀学生站在聚光灯下。

我立刻拨通了沈文的电话。

她却轻描淡写地说: 夏夏最近成绩下滑得厉害，小雨倒是进步很快。孩子嘛，总会有起有落，你别大惊小怪。

挂断电话后，我越想越不对劲。

养女是个不学无术的太妹，现在竟然成了优秀学生。

而一直霸榜年级第一的女儿却连坐在观众席上的资格都没有。

我换了小号，加上简小雨的微信。

看到了她的朋友圈。

不对，沈文说的不对

1

项目进行到了关键时刻，我不能私自离开。

但我越想越不对劲。

养女简小雨整天逃课、打架，连最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做。

她竟然成了优秀学生代表?

而我的女儿夏夏，从小到大霸榜年级第一，如今却连观众席都坐不上，只能在角落里默默捡垃圾?

沈文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我认真地翻看了简小雨的朋友圈。

她手上戴着我去年寄给夏夏的生日礼物，那条刻着夏夏专属的手链。

夏夏曾经说过: 爸爸，我会一直戴着它，就像你一直陪着我一样。

她那么珍视这条手链，连洗澡都舍不得摘。

可现在，这条承载着父女约定的珍贵礼物，竟然戴在了简小雨的手上。

更让我震惊的是，简小雨最新发的朋友圈。

她亲密地搂着沈文，配文写着: 谢谢妈妈的偏爱

我连夜联系了做媒体的老同学，通过关系拿到了学校直播的原始视频文件。

视频里，夏夏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明显刚哭过。

她低着头机械地捡着地上的垃圾，时不时偷偷用袖子抹眼泪。

左脸红肿，巴掌印明显。

我看到她的校服袖口被扯破了一道口子，手腕上布满淤青。

就在这时，视频里突然传来沈文的声音: 小雨快来合影。

同一个画面里，她亲热地搂着简小雨，而夏夏正委屈地低着头捡垃圾。

我死死盯着屏幕，胸口剧烈起伏。

每个月我都让财务准时汇去 50 万生活费，夏夏怎么会穿着破旧的校服，连头发都用破布条扎着?

更讽刺的是，简小雨朋友圈里，昨天刚晒了全套限量版文具。

配文: 妈妈又给我买买买。

我猛地踢翻椅子: 订直升机，现在

联系塔台要航线，五分钟内我要看到飞机旋翼转起来

工程总监慌张地追出来: 简总，大坝混凝土浇筑……

去他妈的浇筑我这些年在外打拼，就是为了让女儿能昂首挺胸地活着

2

直升机在私人机场降落后，我直接驱车前往夏夏的学校。

没有通知沈文，没有联系校方，我要亲眼看看我的女儿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透过操场边的梧桐树影，我看到一群学生正围着夏夏有说有笑。

我心里升起一丝欣慰，看来夏夏在学校人缘不错。

可当我快步走近时，笑声突然变得刺耳。

夏夏的书包被抛来抛去，课本散落一地。

她红着眼眶追着书包，却被一个男生故意伸脚绊倒。

快看简夏的卫生巾

一个女生用两根手指捏着粉色包装袋，晃来晃去，这么土气的牌子也好意思用?

哄笑声中，有人将矿泉水瓶倒扣在夏夏头上。

水流顺着她的马尾辫往下淌，浅蓝色校服裤子瞬间洇出深色水痕。

哎呀，尿裤子啦你们看，简夏的裤子会冒泡泡呢

卧槽快看一个染黄毛的男生突然指着夏夏的裤子怪叫。

她裤子渗血了该不会是吓尿血了吧?哈哈哈哈

周围顿时爆发出更刺耳的哄笑。

有人掏出手机对着夏夏猛拍: 家人们看啊，简夏当众漏尿又漏血，这波流量稳了

咦~脏死了简夏你是暴露狂吗?还是你那个穷鬼爸爸连卫生巾都买不起?

都给我住手我大步上前，脱下西装外套紧紧系在夏夏腰间。

她抬起头，在认出我的瞬间，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

爸爸。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简夏那个当装卸工的穷鬼爸爸啊

黄毛男生打量着我沾满沙土的工装裤和旧皮鞋，夸张地捏住鼻子:

卧槽，这身地摊货臭死了难怪简夏整天穿得跟乞丐似的

我缓缓掸了掸工装裤上的沙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刚从撒哈拉沙漠回来，衣服上沾的是世界上最大调水工程的沙子。

这件『地摊货』，是德国定制款，防沙防辐射，一件 28 万。

这双『破鞋』，意大利手工定制沙漠作战靴，防水防刺穿，16 万一双。

哈吹牛谁不会啊?黄毛男生夸张地大笑，难怪简夏说自己是简氏大小姐，原来是遗传了你吹牛的本事

有同学附和: 就是真当自己是霸道总裁啊?要不要我帮你叫个精神病院的车?

我感觉到怀里的夏夏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她死死拽着我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 爸，别说了。我们走吧

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

夏夏别怕。简氏大小姐有鄙视万物的权力

就在这时，体育老师王强和班主任李梅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简夏谁允许你在这里闹事的?李梅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指责。

你聋了吗?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整天装这副可怜相给谁看?

3

我强压着怒火，冷声质问: 老师，你连事情经过都不问，就断定是简夏的错?

李梅嗤笑一声，轻蔑地打量着我: 还用问吗?简夏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

整天阴阴沉沉，作业不交，上课走神，这次月考还作弊。

作弊?年级第一需要作弊?

哈王强插嘴道，就她?年级倒数还差不多这位家长，听说你是干苦力的?是不是太阳把脑子晒坏了?连自己女儿什么水平都不知道?

我女儿从小到大都是年级第一，钢琴十级，芭蕾舞金奖。现在到了你们学校，就成了需要作弊的差生?

我冷冷地盯着他们，到底是孩子的问题，还是你们这群老师有问题?

李梅轻蔑地扫了简夏一眼: 看看她这副怂样，还年级第一?

周围的同学顿时哄笑起来，七嘴舌地帮腔:

简夏上次月考可是年级第十，倒数第十

她爸是不是在工地搬砖搬傻了?

听说她家可穷了，连校服都是捡别人剩的

黄毛男生更是直接朝地上吐了口痰: 父女俩一个德行，穷鬼装什么大款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尖声说: 简小雨才是真学霸，人家妈妈还给学校捐了图书馆呢

简夏死死拽着我的衣角，瘦小的身子抖得像片落叶。

爸，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黄毛男生嚣张地挡在我们面前，女儿是个废物，当爸的是个装货

我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校长的电话: 张德旺，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操场，三分钟内我要见到你。

黄毛男生夸张地大笑: 这装卸工还敢直呼校长大名?知道我们校长长什么样吗?

李梅老师也露出讥讽的表情: 张德旺可是省特级教师，是你这种人随便就能见的?

就在他们哄笑声中，操场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德旺西装革履地狂奔而来，领带都跑歪了，身后还跟着七个校领导。

简、简总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停在我面前，九十度鞠躬，您来视察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整个操场瞬间鸦雀无声。

黄毛男生的笑容僵在脸上。

李梅和王强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张德旺，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女儿在学校受到这种对待?

张德旺额头冒出冷汗，四处张望。

哎呀简总，您说简小雨同学啊?她最近请假没来上课，我们也很担心……

4

张德旺手忙脚乱地翻着档案册: 不对啊，档案里明明登记的是简小雨。

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您看，这入学资料、学籍卡都是。

我一把拍在档案册上，震得他浑身一抖: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简家大小姐，就可以随便欺负了?

张德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继续逼问: 普通家庭的孩子，就活该被霸凌?被逼着捡垃圾?被当众羞辱?

操场鸦雀无声。

黄毛男生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他想起上个月父亲说过的话，他们家的建材公司全靠简氏的订单活着。

父亲当时就说过，得罪了简家的人，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而现在，他居然当着简氏总裁的面，骂人家大小姐是废物。

黄毛男生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他试图补救。

他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发抖: 简总，这不关我的事啊开学典礼上，是简小雨的妈妈捐了 5000 万建图书馆，当时她带着小雨上台领奖，根本不理简夏。

我猛地攥紧拳头，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三年前出国前，沈文确实跟我提过要给学校捐图书馆。

当时我二话不说就批了 5000 万，还特意嘱咐: 用夏夏的名字命名。

没想到，这笔钱竟成了沈文给简小雨撑场面的工具

我的亲生女儿被晾在角落，而那个野种却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本应属于夏夏的荣耀。

有次我们当着沈阿姨的面往简夏书包里倒墨水，她只是笑了笑就走开了。

不止这些，上个月我们把简夏关在器材室一整夜，沈阿姨接到学校电话就说让她长长记性

对对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插嘴，上次简小雨把简夏的作业本扔进厕所，沈阿姨还夸小雨做得对

每说一句，简夏就往我怀里缩一分。

她小小的身体抖得厉害，却始终咬着嘴唇不哭出声。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简夏被欺负时，她都咬着嘴唇不反抗。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妈妈不会帮她。

我轻轻抚摸着简夏的头发，声音冷得像冰: 李秘书，查清楚这个黄毛是谁家的。明天开始，我要他们家公司消失。

转头看向那群早已吓傻的学生: 还有这些欺负过夏夏的，一个个查清楚。他们父母不是喜欢纵容孩子作恶吗?那就让他们尝尝后果。

那群学生顿时慌了神，七嘴舌地求饶:

简叔叔我们知道错了

都是简小雨逼我们做的

我们给简夏道歉行不行?

我冷笑一声，把简夏护在身后: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法律做什么?

联系他们家长，明天我要在董事会上，一个个跟他们算账。

黄毛男生突然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我爸会打死我的……

现在知道怕了?欺负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张德旺瘫软在地，颤抖着求饶。

我连看都懒得看他: 至于张德旺，今天就从学校董事会除名。这些年收了多少黑钱，我会让审计部门一笔笔查清楚。

5

怀里的简夏终于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还噙着泪水。

我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 宝贝别怕，从今天起，爸爸要让所有人明白——动我简志国的掌上明珠，就是在找死。

至于那个贱人，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我带着夏夏走向校门，这才注意到她脚上的运动鞋已经磨破了边，大脚趾处隐约可见。

校服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的手腕上满是淤青。

爸爸……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脚，想把破洞藏起来，我、我还能穿的。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夏夏，爸爸回来了，你的靠山回来了。

从今天起，我的女儿吃的、穿的、用的，全都要最好的。

夏夏站在奢侈品店门口不敢进去。

导购热情地迎上来，她却往我身后躲了躲。

当看到标价牌时，她惊慌地拽我衣角: 太贵了，我穿校服就好

看着夏夏畏缩的模样，我的心脏狠狠抽痛。

记忆中的小公主，那个非意大利定制童装不穿、连冰淇淋都要空运法国原产的宝贝，如今竟对一条普通裙子都战战兢兢。

这一季所有新款，从童装到成人款，每个款式、每个颜色，全部包起来。

导购结结巴巴地提醒: 先生，有些尺码夏夏小姐现在穿不了。

我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小的留着当纪念，大的等她长胖了穿。

夏夏在我怀里抖得像只受惊的小鸟。

我收紧手臂: 记住，从今天起，整个商场都是你的衣橱。喜欢就买，不喜欢就扔。

转头对店长冷声道: 把你们总部库存调来，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简家的大小姐，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刚接通，就听见店外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闹腾着要进来购物，我没有放在心上

导购小声解释: 抱歉，店里所有商品都被这位小姐包下了。

开什么玩笑沈文踩着高跟鞋闯了进来，身后跟着趾高气扬的简小雨。

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小乞丐吗?

简小雨一眼看到简夏，阴阳怪气地说: 偷了谁的钱包来这种地方?

沈文轻蔑地扫了一眼导购: 你们店现在什么人都接待了?这种穷学生也配进 VIP 室?

她指着简夏身上洗得发白的校服，眼睛瞎了?看不出她连条像样的裙子都买不起?

简夏下意识地喊了声: 妈

沈文的表情瞬间扭曲，谁是你妈?别乱叫

她一把拉过简小雨，语气尖刻，我女儿在这呢，优秀学生代表，看见没?

简夏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导购小姐实在看不下去，上前

沈文先是一愣，随即尖声大笑起来: 该不会是傍上什么老头了吧?

简小雨也跟着阴阳怪气: 就是，平时装得那么清高，原来是个三

沈文猛地揪住简夏的衣领，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的新裙子。

妈...妈妈...简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双手却僵在半空不敢反抗，只能徒劳地护着被扯破的衣服，求求你别这样，妈妈。

她的哀求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破碎的呜咽。

你也配穿这么好的衣服?这些都应该是我家小雨的

沈文，三年前你跪着求我收养这个野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