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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袅袅动人是成语吗》是知名作者“晗宝”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苏挽燕洄展全文精彩片段:燕洄同我成亲是奉父母之成婚那洞房花他却迟迟未我委实太摸到了被衾上的花生、大枣吃了起他却忽而开说他没能娶到心上那是个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姑提起那姑他满是笑我也笑笑自己竟然赌了个大赌他会回头看到他说: 三袅我们就演三年的你放我不会碰到时你便从燕家风光出旁人不会说什他可真是想得周只他等的姑娘能娶我也急着嫁他怎...
主角:苏挽,燕洄 更新:2025-07-08 10: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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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那日,洞房花烛,他却迟迟未动。
我委实太饿,摸到了被衾上的花生、大枣吃了起来。
他却忽而开口,说他没能娶到心上人。
那是个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姑娘。
提起那姑娘,他满是笑意。
我也笑了。
笑自己竟然赌了个大的,赌他会回头看到我。
他说:
三年,袅袅,我们就演三年的戏。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到时你便从燕家风光出嫁,旁人不会说什么。
他可真是想得周到。
只是,他等的姑娘能娶了,我也急着嫁人。
他怎么不放手了呢?
1
府里下人来禀告,说燕洄今晚会晚些回来。
我捏着书卷的手指顿了顿,心里生出些许奇怪。
我与燕洄成婚三年,他从无一日晚归。
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
正想着,门外庭院里传来两个洒扫丫鬟压着嗓子的交谈声。
苏姑娘可算是孝期满了,咱们世子爷这下终于等到了。
可不是嘛,当年苏姑娘要为父守孝三年,世子爷这边又为了完成老夫人的心愿,这才娶了咱们这位世子妃。
现在老夫人也去了,苏姑娘的孝期也满了,就是……苦了世子妃。
嘘,小声点世子妃人那么好,应该不会和世子爷和离的吧?
那肯定啊,可苏姑娘可是文臣之女,金枝玉叶的,怎么可能给咱们世子爷做妾。
院外的丫鬟都是府里伺候多年的老人,这些陈年旧事,她们自然一清二楚。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
距离当年我同燕洄成婚,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2
三年前我同燕洄成婚那日,锣鼓喧天,吹吹打打了一整日。
我饿得两眼发昏。
我顶着盖头在床榻边坐了半天,饿得前胸贴后背。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好几声。
实在忍不住,我偷偷掀开盖头一角。
摸索着去够被衾上铺着的红花生和干大枣,胡乱往嘴里塞。
燕洄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挥手屏退了下人,一转身,就看见我两边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老鼠。
他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那是我见他今天露出的第一份笑意。
我被他看得一慌,猛地噎住,咳得满脸通红。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拍着我的背。
替我顺气,另一只手端了杯水递到我唇边。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等我好不容易顺过气,盖头也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我局促地绞着衣角,手心都冒出了汗。
下一瞬,他忽然开了口,声音清冽,带着一丝歉意。
袅袅,我不瞒你,我……有心上人。
她是个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姑娘。
三年,袅袅,我们只做三年的夫妻,演一场戏给祖母看。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三年后,我会让你风风光光地从燕家离开,再嫁时,旁人绝不敢说半句闲话。
我费力地咽下嘴里最后一枚又甜又涩的红枣。
眼前的龙凤喜烛,好像烧出了水雾,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真切。
我拼命忍着,把心底那股酸涩压下去。
燕洄不知道,我今晚本来准备了满肚子的话要对他说。
那些我藏了许多年的少女心事,那些关于他的点点滴滴。
我,心悦他。
可我幻想中所有柔情蜜意的洞房花烛夜。
在这一刻,碎得干干净净。
燕洄永远也不会知道。
自儿时在别家府上惊鸿一瞥,我就悄悄喜欢了他好多年。
听说他偏爱竹,我便缠着爹娘,在我的院子里移栽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子。
竹林幽静,经常有蛇虫出没,饶是我再害怕。
我也没让砍掉,换上我最爱的海棠。
他奉命带兵出征,我便提前一个月,跑遍了京城所有的寺庙,为他求来一道平安符,偷偷塞进了他的行囊。
还有好多好多,都再也没有机会宣之于口了。
我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抬起头冲他笑了笑,乖巧地点头应下。
就这样,一晃竟真的过去了三年。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打断了我的思绪。
燕洄踏步而入,寒气随着他一起卷进房里。
还夹杂着一股淡雅的香气。
那味道熟悉又陌生。
桌上的饭菜已经热过第二遍了,汤盅还冒着袅袅的热气。
他看见我披着外衣坐在桌边,似乎有些讶异。
他没先说话,而是先扬声唤来丫鬟,让她给我换个滚烫的汤婆子。
然后解下自己身上还带着夜露寒气的大氅,严严实实地披在了我的肩上。
袅袅,下人没告诉你,我今晚会晚些回来?
我笑着点了点头。
这三年,他好像除了不爱我,其余的一切,都做得像个完美夫君。
他没再多问,长臂一伸,很自然地将我打横抱起,稳稳地抱到床榻上,又弯下腰,替我脱去绣鞋,掖好被角。
他的身形高大,做这些事时,宽阔的肩膀几乎能将我完全笼罩。
做完这一切,他熟练地在地上铺开被褥。
三年前的承诺,他当真说到做到。
不碰我分毫。
更是为了我不被府里人说闲话。
日日夜夜都宿在我的房里,从不间断。
外人都知道燕世子同世子妃恩爱无比,三年来不纳妾不分房睡。
一切只是假象罢了。
袅袅,睡吧。
他躺下后,轻声说了一句。
可今夜,注定无眠。
我睡不着,这三年的一幕幕,跟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
身后的燕洄,也翻来覆去地没有睡着。
也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出了孝期,他终于能娶她了。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安然睡着。
清冷的月光从窗格透进来,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我静静地看着他。
心口那处盘踞了许久的执念,好像在这一刻,忽然就散了。
三年了。
不是我的,终究强求不来。
3
第二日,天光乍破。
我睁开眼时,地上的被褥早就叠得整整齐齐塞到了橱柜里。
燕洄已经走了。
他去上朝了。
桌上压着一张纸条。
他的字迹一如其人,清俊风骨,力透纸背。
上面列着一张清单,密密麻麻,全是我今日要做的事和注意事项。
第一条: 醒后记得用早膳,切不可挑食。
第二条: 午后若觉无趣,可去南街听风楼听新说书。
第三条: ……
最后一行字,墨色稍重。
今日你生辰,我备了礼物,会早归。
燕洄总是记得我的生辰。
三年来,一年不落。
可我的心,却像是被泡进了醋坛子里,又酸又涩,翻江倒海。
下定了决心要放手,为何临到头了,还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
罢了。
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我将纸条仔细叠好,收进了妆匣的最底层,那里已经有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生辰便条。
辰时,母亲身边的张妈妈亲自送来了食盒。
揭开盖子,是我最爱的宝饭,甜香扑鼻。
母亲的信笺就压在碗下。
我们袅袅,今年依旧要平安喜乐。
短短一句,却让我眼眶发热。
我将脸埋进碗里,大口大口地吃着,甜糯的米混着泪,咸得发苦。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用过午膳。
天色却忽然阴沉下来。
不过片刻,窗外竟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这般早,这般急。
我站在廊下,伸出手,接住一片冰凉的雪花。
它在我掌心迅速融化,只留下一抹湿痕,什么也抓不住。
心底,一个荒唐的预感毫无征兆地冒了出来。
燕洄他,今晚必定会爽约。
果不其然。
预感成真,从来不需要等太久。
天刚擦黑,府里的小厮就顶着一头风雪,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气喘吁吁。
他不敢抬头看我,声音都在发抖。
世子妃,世子他……世子他今晚有紧急公务要处理,让您……让您别等了,早些歇息。
又是公务。
我心里平静得可怕,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忍不住在想,天儿这么冷,又下了这么大的雪。
那条巷子里的豆腐摊,生意定然不好做吧。
那单薄的身影,推着沉重的车子,在湿滑的雪地里,该有多难。
鬼使神差地,我没有听从燕洄的嘱咐。
我取下挂在架子上的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个丫鬟都没带,一个人走出了世子府。
寒风卷着雪粒子,直往我脖子里钻。
我一步一步,朝着记忆中那条熟悉的巷子走去。
巷子口,昏黄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
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推着一辆板车,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艰难地往前挪动。
是燕洄。
他脱下了朝服,换了一身寻常的藏青色棉袍。
从前尊贵的世子爷,此刻却像个最普通的脚夫。
而在他的身侧,依偎着一个女子的背影。
清秀,单薄,却又透着一股子倔强。
是苏挽姑娘。
也是燕洄的……心上人。
燕洄将车子往自己这边揽了揽,替她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雪。
两人都没有说话,周遭只有车轮碾过积雪的咯吱声,和风的呼啸声。
可我隔着漫天风雪远远望着,却觉得他们般配到了极点。
那种沉默的默契,那种无言的守护,是我用三年时间都求不来的。
他还是放心不下她。
所谓的紧急公务,就是来帮她收摊,护她回家。
那我呢?
我今日过生辰,又有什么特别?
我在奢求什么?
注定的结局,我早就该认了。
我站在巷子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在雪地上留下一双并行的脚印,很快又被新的落雪覆盖。
我转身,迎着风雪,同他们背道而驰。
一步一步,朝着那座冰冷如霜的世子府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说,值得了。
今日的生辰,当真值得。
亲眼见证了这场骗局的落幕。
总好过在无望的等待中自我消耗。
够了,真的够了。
4
我其实早就偷偷去见过那位苏挽姑娘。
并非心怀叵测的试探,只是单纯的好奇。
我想看看,能让燕洄这般清冷自持的男人惦念至此的,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苏挽姑娘原是京中御史中丞家的千金。
她的父亲是朝中有名的清流,两袖清风,一身傲骨。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一向康健的父亲忽然染了急病,撒手人寰,只留下她和体弱多病的母亲相依为命。
苏家的顶梁柱塌了,家也散了。
她父亲在世时,便是出了名的清汤大老爷,家中并无多少积蓄。
是而她父亲的丧事、母亲的汤药,很快便耗尽了家中所有。
亲戚们避之不及,昔日的好友也作鸟兽散。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千金,能怎么办?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就此沉沦,或委身于人,或潦草一生。
可她没有。
她典当了所有首饰,在城西那条最嘈杂的巷子里,支起了一个卖豆腐的小摊。
曾经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要日日浸泡在冰冷的豆浆里。
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扎向她。
大家闺秀抛头露面,不知廉耻
定是想攀什么高枝儿呢
可她都充耳不闻,只是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磨豆、点浆、压豆腐,再推着车子去巷口叫卖。
同她一道支摊子的大婶子们时日一长都心疼她,常常多关照她几分。
苏挽啊,这双手都冻裂了,歇歇吧。
她抬起头,那张素净鲜活的脸上,没有丝毫怨怼,反而满是满足的笑意。
婶子,我不累。
她呵出一口白气,暖了暖僵硬的手指。
能给母亲换来银钱治病,我心里是甜的。
那一刻,我躲在街角,看着她明亮的笑脸,心里五味杂陈。
燕洄不是没去寻过她。
他去过好几次,都是挑在傍晚,天色昏暗,人影稀疏的时候。
他怕,怕扰了她的清静,更怕毁了她的名声。
我曾悄悄跟过一次。
他站在她的摊子前,隔着半尺的距离,递过去一个厚厚的钱袋。
苏挽,这些你先拿着,伯母的病要紧。
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小心翼翼。
可她却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她摇摇头,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燕世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钱我不能收。
我有手有脚,养得活母亲和我自己。
她的目光坦荡清澈,没有一丝贪婪或算计。
再说,你已成婚,你我在此拉扯,只怕会寒了世子妃的心。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珍惜眼前人。
我躲在墙角的阴影里,听着这话,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我不是在为自己哭。
我是为她。
为何这样一个坚韧、清醒、美好的姑娘,为何要承受这般苦难。
也是为我自己,为一个永远无法走进他心里的局外人。
那之后,燕洄再也没去过她的摊子前,平素出门也会绕着那条街。
而我,也再没去过。
只是悄悄吩咐了宋府的管事,隐了身份,每日宋府采买的豆腐,都从她那里订购。
量不大,却也算是我唯一能帮上她的一点微末心意。
燕洄曾在我面前,无意中提过一句。
他说,苏挽是个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姑娘。
是啊。
连我这个所谓的情敌。
都忍不住喜欢她,敬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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