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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落雪逢君讲述主角沈昼容伯府的爱恨纠作者“不明觉厉”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第二次被退婚我成了整个汴京茶余饭后的笑我被父母嫌妹妹嘲寒冬腊月的雪地满身鞭痕的我被母亲责罚跪在雪地中冻死过重来一回到临死前的那一我向适逢其时出现在面前的天煞孤星——沈昼投怀送求你娶他淡淡地瞥了我一随后将我从冰冷的雪地里抱圈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不怕死的可1寒冬腊伯府内传出了几声咒骂声和瓷器摔碎在地上破裂的声不似大户人家的夫倒似是个...
主角:沈昼,容伯府 更新:2025-07-09 10: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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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父母嫌弃,妹妹嘲讽。
寒冬腊月的雪地里,满身鞭痕的我被母亲责罚跪在雪地中冻死过去。
重来一世,回到临死前的那一晚。
我向适逢其时出现在面前的天煞孤星——沈昼投怀送抱。
求你娶我。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随后将我从冰冷的雪地里抱起,圈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上。
不怕死的话,可以。
1
寒冬腊月,伯府内传出了几声咒骂声和瓷器摔碎在地上破裂的声音。
不似大户人家的夫人,倒似是个市井泼妇一般。
这谢家说退婚就退婚,把我们容伯府当什么了?
那谢老爷子的儿子谢思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为着一个烟花女子退我们容家的亲事,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母亲的声音震耳欲聋,引得府外的人纷纷驻足围观。
接连被退婚两次,在整个汴京我算是头一个。
我低眉顺眼地站在角落里,听着周遭的窃窃私语声,只觉心如死灰,双手紧攥成拳,指甲嵌入肉中。
疼痛感从掌心蔓延至全身各处,刺激着我神经的每一条肌肤。
这要是换了我被退婚两次,早已羞愤得吊死算了,怎么还有脸活着见人……
是啊,这容大姑娘也太惨了些吧
恐怕是德行有亏吧,否则怎么会连续被退婚两回呢
就是,那谢家公子宁愿停留在烟花巷柳之地,也不愿娶她过门。
我咬了咬牙,任凭冷风呼哧呼哧地往袖口灌去,强忍住泪水,一滴未流。
我没哭,是因为我知道哭了也无济于事。
虽是容家嫡长女,却是生来不被父母待见。
自小我便是个孤苦伶仃的可怜虫罢了。
还敢站在那里,你是嫌脸丢得不够大吗?你怎么不去死?
母亲的厉喝声从屋里由远及近地传来,我转身抬眸看向她时,她满目怒火,恨铁不成钢,仿佛我做错了多少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我默默垂首: 母亲息怒。
母亲气急败坏地走到我面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尽了力道,我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渗出血丝,唇边亦浮现浅浅的血痕。
我开始有些愤懑,望着站在我面前的父亲、母亲和妹妹质问道:
凭什么女子被退婚就该羞愧而死?
2
这世间对女子本就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与谢家的婚事是一月前父亲与谢家老夫人亲自定下的,在这之前,我还被太傅府内的薛二公子退过一次婚。
而当初薛家公子给出的理由是: 我想找一个门当户对之人相配。
言外之意,便是觉得我们容氏小门小户配不上他们。
父亲得知后一病不起,后来谢氏不顾流言亲自上门提前时,父亲才有所好转起来。
但是从没想过,那谢家公子本就是个不学无术、贪图享乐之辈,日日沉溺在烟花巷柳的温柔乡里,哪还会将一个被退过婚、名誉受损的女子放在眼里。
他称: 我已经心属一人,就算是妓,也比容家那个大小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最终,我又再度被退婚两次。
这倒成了我的罪过。
母亲气极,伸脚踹了踹我。
我毫不避讳,任凭她撒气。
我让你去死,我让你嫁不出去,你这孽障,你这不肖女
母亲的声嘶力竭,让我的泪珠滚滚落下。
父亲扬起荆棘藤鞭,狠狠地打在我背脊上。
啪——啪——啪——
荆棘鞭抽打皮肤的声音清脆响亮。
我咬紧牙关,硬是半点也不吭声,直到后背火辣辣的刺痛传遍四肢百骸时,我才颤抖着肩膀,发出了压抑的哭喊声: 呜哇——呜哇——
别嚎丧了
一旁看热闹已久的容琬厌烦地推了我一把,随即捂住耳朵。
你以为你很委屈吗?定是姐姐自己不检点,不然怎会被人家悔婚了两次
容琬说话毫无顾忌,她素来是个嚣张跋扈惯了的主儿。
我蓦地睁大双眼,愤恨地瞪着她,身上的疼痛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姐姐不服气么?容琬鄙夷地看着我对母亲道: 既然姐姐不认错,不如母亲就让她去衣,在这雪地里清醒清醒,好好悔过。
说罢,她便上来拉扯着我的衣服。
她的动作粗鲁蛮横,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女娘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惊骇不已,拼命反抗,却还是被扒了衣服。
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的我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冰凉的雪花沾染在我身上,犹如万千根尖锐的细针扎在我的心脏处。
你就在这里听听外面的声音是怎么说你的,好好地给我反省。
母亲说完拉着容琬离开,连父亲也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偌大的庭院之中,仅剩我一人。
外面的声音沸沸扬扬依旧没有停歇。
人将死的时候,嗅觉和听觉是被无限放大的。
我双手裹住身体,耳旁的嗡鸣声越来越大,隐约还能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嘲讽与轻视。
宁娶亡夫寡,不娶活汉妻啊,可惜了这容姑娘的天姿国色了。
我忽然笑了,笑自己愚蠢,笑命运悲哀。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我的意识变得迷糊,眼前的景物渐渐重叠。
冷风侵袭着我的骨髓,渐渐地便没了知觉。
终是生不逢时,一世凄苦,只求下辈子投胎做人,莫要再遇今世的悲剧。
3
梦境里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雾,浓稠得化不开,带着阵阵阴冷。
突然,一团黑影从空中掠过,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坐了起来。
直到我走出门听见母亲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才意识到——我重生了。
但糟糕的却是回到了临死的那一天。
这谢家说退婚就退婚,把我们容伯府当什么了?
那谢老爷子的儿子谢思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为着一烟花女子退我们容家的亲事,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声音。
我不明白到底是谁夺舍了我,又或者我并没有死去,又或者是时间倒流。
内心的恐惧不断地吞噬着我,我害怕地躲进了墙角的阴暗里,蜷缩成一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但下一秒,母亲便破门而入,将我拖了出来罚跪在雪地里。
我知道,若是这一次我还是任人宰割,我的下场还会跟上一世一般无二。
我要见父亲
我挣脱着母亲的束缚,但她死抓着我,不允许我逃走。
孽障有了这等丢人现眼的丑事,居然还指望父亲救你,真是痴心妄想
父亲当然不会救我,毕竟上一世死的时候,他姗姗赶来,也是袖手旁观。
但是我知道,现在父亲的书房中,他正在与人议事。
眼下这是唯一机会。
我只能赌,有贵人在,阿爹会有所收敛。
她要熬过今夜。
等那位贵人走了,就迟了。
我继续大呼父亲。
父亲匆匆地从书房赶了过来,脸色阴郁至极。
一点容伯府长女的样子都没有,像什么话?
父亲训斥我,母亲在一旁帮腔: 也不知是我惯出了她这性子,还是宠坏了她,如今被谢家退婚,竟还是这样不知收敛的模样。
父亲冷冷地盯着我,神情肃穆严厉。
妹妹容琬站在一旁,一如上一世那般幸灾乐祸地瞧着我。
我心如刀绞,眼睛微微泛酸。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好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同父亲说道: 父亲,明明是那谢思安朝三暮四,好色成性,退婚之事为何偏偏要赖在我头上呢?
够了休得胡搅蛮缠,连续被退两次婚约,你竟是只管狡辩,不思悔改
父亲喝道,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母亲亦是附和: 你爹说得没错,容家的名声差点毁于你的手里,还敢顶嘴,不如就跪在祠堂门外的雪地里好好忏悔吧
说完,她拽着我的胳膊便往祠堂行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
我奋力地挣扎着,试图甩掉母亲的桎梏。
容昭,你这是想造反吗
母亲气急败坏,抬手便是一巴掌挥在了我的脸颊上。
那清晰的疼痛感,令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三四个下人摁着我的身子,跪在了冰冷的雪地里。
我还想抬头争辩,抬眸瞬间,身侧一抹雪白擦过。
便是今夜登府与父亲议事的贵人。
他的目光冷漠,仿佛没看到我此刻的狼狈与难堪。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他的白色狐裘衣角。
求你,娶我。
4
万分唐突,却是我此刻唯一的希冀。
男子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我,眼神幽邃,令我摸不清他此刻的心思。
但我却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人称之为天煞孤星之命的沈昼,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我曾经听闻,这沈昼生来便克死了双亲,甚至在新婚之日,克死了那还未来得及拜堂的未婚妻。
因着他生辰字太过奇特,所以不受待见,更是人人怕之如鬼。
但是如今,却是唯一能救我的人。
众人被我的举动吓傻了,身旁的下人松开了我,纷纷愣怔着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父亲与母亲皆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半晌后方才缓缓合拢。
我仰着头,语气里带有一丝祈求重复道: 求你娶我。
因为我死过一次,不想再尝试一遍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淡淡瞥了我一眼,嘴角看不出喜恶地勾勒起一抹讥讽。
我不由得心慌了几分,紧咬唇瓣,不肯松开他的衣摆。
良久,他走近我,弯腰俯身将我抱起。
我浑身僵硬,呆愣愣地靠在他怀里。
周围传来抽气的声响,随后却寂静无声。
不怕死的话,可以。
我蜷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沈昼当着众人的面抱着我径直朝着祠堂背面走去,脚步稳健而沉稳,似乎并不畏惧寒风。
这一刻,我才算是真正意义的重生。
5
沈氏,世代从商,但却从未出过官员。
但沈昼却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考取功名,位列翰林,被皇帝赐予了玉面郎君的雅号。
玉面郎君,美则美矣,但却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人人敬畏他在朝堂上的作为,但却对他在外的名声颇为诟病。
但我却从不相信什么命格不吉、天煞孤星的荒谬言论。
我只知他救了我,是我天大的恩人。
沈昼对这门亲事还算上心,第二日便差人送了聘礼和婚书来。
按道理来说,这门亲事是我求来的,算不得数,但奈何前头被拒婚了两次,母亲和父亲实在怕我嫁不出去,所幸没有阻拦。
只是没想到母亲贪婪成性,等到沈昼上门商量婚期之时,她坐在主位上,嘴角微挑,冷冷看着面前这个玉面郎君。
语气中透出毫不掩饰的傲慢: 沈公子,不瞒你说,我家容昭在外虽名声不好,但我容府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沈公子若是诚心娶我家容昭,聘金便要双倍才行
沈昼眉头微微蹙起,脸色不变喜怒。
我站在旁边听着就已经有些恼火,实在没忍住插话道: 母亲,您这跟卖女儿有何分别?
话音刚落,巴掌便重重地甩在了我的脸颊上。
父亲沉着脸训斥: 长辈议事,哪有小辈插嘴的道理,到底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怎会把你生下来
我捂住通红的侧脸,低垂着头,不再吭声。
母亲满意地勾了勾唇,笑盈盈地望向沈昼: 沈公子见笑了,您看这聘礼……
沈昼并未急着出声,而是转而将目光看向了我。
我对上他的目光,一时间有些心慌。
想来这样苛刻荒谬的要求沈昼不会答应。
越是想着,越觉得心乱如麻,连眼神也避开他的注视,羞愧难当。
难不成,我的命注定便是爹娘不疼,郎婿不爱的吗?
6
沈昼淡淡地收回视线,就当我以为他要拒绝时,只听他淡淡开口道: 好,余下的二十万两明日我便让人送到府上。
许是谁都没想到沈昼答应得这么干脆,空气似是凝滞了一会。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嘴唇蠕动半晌才找回声音。
你、你怎能答应?
沈昼挑眉一笑: 四十万聘金换个夫人,甚是划算。
话音未落,母亲就已笑得合不拢嘴了,连带着父亲都是少有的和颜悦色。
我心中有些悲切,却又无计可施。
待沈昼走后,所有人对这门亲事均欢喜得很,却唯独有一人对我满腹怨念。
就凭她也值四十万黄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一个被退了婚的女人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抬眸朝声源处瞥去。
容琬气愤地砸了闺阁里的东西,还在不停地碎碎念着,而底下的丫鬟婆子们则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轻蹙起秀眉,想要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可刚一抬脚,那边容琬的谩骂声又接踵而至。
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整日狐媚勾引男人吗?我倒要看看若是没了贞洁,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肯娶她
闻言,我猛然顿住身形,原本已迈出一只的右脚也重新缩了回来。
我微眯起眼睛,透过门缝冷冷地扫过她。
空有美貌,却心肠狠毒。
与其杀了我,倒不如让我失了名节,再看着别人将我抛弃、被人唾弃更加痛快吧。
可我发过誓,这一世再不会任由他们摆布。
心里有了成算,直接大步离开,回到屋里没一会便听见容婉的贴身丫头跑来通报说,因我快要出嫁,二小姐舍不得我邀我到酒楼一聚。
她家小姐打的什么算盘,我比谁都清楚。
我对镜描眉,一笑间尽显妖娆妩媚。
今夜,我定会准时赴约。
7
因着提前知道容婉的计划,我提前到了酒楼。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容婉带人进了包厢,身边还跟了个陌生男人。
一会儿喝了那药酒,她就赏你了,事情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容婉说完,陌生男人咧嘴淫笑: 谢小姐赏。
我不屑地撇撇嘴角,听见容婉先让男人出去了,方才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进了包厢。
哟,姐姐今日可真是容光焕发,这样好的模子是个男人都要爱上了
容婉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语气阴森,让人忍不住背脊发寒。
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容婉也不客气,直接进入正题,说完便要将事先准备好的药酒倒给我。
我心下冷笑,假装咳嗽,故意不小心将容婉身上的荷包扯下,等她低头时,再将酒杯调换了过来。
天衣无缝。
容婉自以为胜券在握,毫无察觉。
姐姐可别跟我客气,这酒都是好酒,尝一口保管能够回味三年呢。
容婉端起酒杯凑到我嘴唇边,我微微张嘴,刚想含住,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皱眉推拒。
怎么,姐姐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我摇头: 妹妹不如跟我一起喝,算是祝贺姐姐新婚大喜了。
容婉眼底闪过几分狠辣。
她一饮而尽后放下手中的空酒杯,我也喝下手中的酒。
没一会儿,药效开始发作了。
容婉迷迷糊糊地开始燥热难耐,浑身发烫。
我将她扶到床上,将油灯熄灭。
黑夜里,女人的轻吟声夹杂着喘息,诱人至极。
我从后门离开时,里面没过一会儿已然有了动静。
我勾唇冷笑,转瞬消失在夜幕里……
8
容婉自食恶果,在酒楼与男子不轨的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听府里的丫鬟说,昨日晚上容婉的未婚夫与朋友在酒楼聚宴时撞破奸情,今日更是一早便差人上门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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