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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奶娘小说

小妤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婉娘奶娘小说》是大神“小妤”的代表周子安婉娘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是周家自幼定下的少夫周子安从小便爱缠着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 婉等我长大一定风风光光娶你过十岁那红烛高我们结为夫新婚当他远赴海外求临行紧握着我的手让我等他回可是四年他携一孤女归婉我从前不懂情直到遇见蔓才知对你只是兄妹之他丢下一纸休扬长而但他不知道的他这条命是我给没了这姻亲关他的生命也就进入了倒计1周子安...

主角:周子安,婉娘   更新:2025-07-09 10:5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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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周家自幼定下的少夫人。

周子安从小便爱缠着我,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 婉娘,等我长大了,一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十岁那年,红烛高照,我们结为夫妻。

新婚当日,他远赴海外求学,临行前,紧握着我的手让我等他回来。

可是四年后,他携一孤女归来。

婉娘,我从前不懂情爱,直到遇见蔓蔓,才知对你只是兄妹之谊。

他丢下一纸休书,扬长而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条命是我给的。

没了这姻亲关系,他的生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1

周子安带一孤女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府邸。婆母当即便来寻我,说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我是周家少夫人这一身份。

我知婆母言下之意。

当年周子安病危,经游方道士指点,让他和我定下亲事才救回一条命。

婆母不是疼我,只是怕我离开会危及周子安的性命。

毕竟我是这世间最后一位异人族,也是唯一能帮人续命之人。

晚间用膳时,周子安带着时蔓出现在饭桌上。婆母见我神色异样,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周子安。

接着又拉过我的手,劝慰道: 婉娘,我永远只认你一个儿媳。

周子安听到这话,摔筷而起: 我与婉娘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今日晌午我已将休书给了婉娘,之后我与她不再是夫妻。

他的话像是一道惊雷乍响,婆母的脸色瞬间惨白,对着他破口大骂孽障。

婆母是个苦命人,丈夫早死,只她一人带着周子安撑起偌大的周府,日日所求只是独子平安顺遂。

可如今,周子安却要亲手断送自己的生命。

你可知你的命是婉娘给的,没了婉娘,你会死啊婆母眼里全是泪水,强硬的要他撕了那封休书。

可周子安去海外读了四年书,相信的是科学,只觉得婆母所讲都是怪力乱神。

他拉起时蔓的手,在全府上下所有人面前说道: 我周子安此生唯爱蔓蔓,我的妻子只会是她。

听到这熟悉的话,我惨然一笑。

从前,周子安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我信了他十几年。

而如今,这番话亦可以堂而皇之地说与他人。

我忽然有些怜悯时蔓,在这种人身边,又能长久多久呢。

何况他是一个将死之人。

若你真喜欢,便抬进来做一妾室。婆母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却没有问过我的想法。

时蔓听到这话,泫然欲泣,声音哽咽,表示为了周子安,就算是妾室也是愿意的。

周子安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表明衷心。

随后走到我面前,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巴掌声脆响,像是透过皮肉扇在我心坎上,刺骨得疼。

我被这突然地巴掌扇懵在原地。

谢婉,你这毒妇,蛊惑我的母亲,欺负我的蔓蔓,我都已经将休书给你,你怎还如此不要脸占着我妻子的位置不放周子安怒气冲冲的质问我,仿佛我是那个拆散他们良缘的恶人。

可明明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麻劲过去,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他那巴掌,是用了全力。

他也是铁了心不想沾我分毫。

你说的对。

我无视婆母的眼色,笑着说,

是我鸠占鹊巢了,那封休书,我收下了。

既然他非要寻死,那便随他吧。

婆母急切的过来拉住我的衣袖: 婉娘,子安年轻冲动,你千万不能和他一般见识。这休书,同意不得。

我知她满心满眼只有她儿子,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二十几年的相处,我总以为婆母多少对我有些感情。

但刚刚,周子安动手时,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着实是让我看清了她。

他们母子二人不真心待我,那我也不必强求。

母亲,你莫要信她。周子安走到婆母身旁,附耳不知说了些什么,婆母面露犹豫但也没再坚持。

2

当日,全府上下皆对我议论纷纷,甚至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海市。

我出门去拿取修复的手镯时,恰巧遇到几位相识的夫人,从前关系要好,每每碰上都是亲密无间的样子。

可如今她们却对我避之不及,只从身边路过时传来几声啐骂的不要脸、下堂妇之类的话。

我面色如常,可在袖口里的手却攥的发白。

门口,时蔓挽着周子安走了进来,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我站着瞧在眼里,他们也确实很般配。

旁边那几位夫人看见他们出现,不断恭维: 周少,这位就是您的爱人吧,二位真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我被她们挤到了角落,眼睁睁看周子安以妻子之名向众人介绍时蔓。

许多年前,他也是这样拉着我的手,向他的朋友炫耀: 婉娘,吾妻。

山盟海誓也不过如此。

拿到手镯,我便想离开。

但时蔓一眼就看上了我盒子里的手镯,她撒娇地扯着周子安的衣袖,眼里是势在必得: 子安,好漂亮,我也想要。

果然,周子安二话没说看向我。

婉娘,蔓蔓喜欢,你就给她吧。他走到我面前,像小时候讨要糖果一样伸出手,语气理所当然,别那么小气。

我抬头看向周子安,手里的镯子握了又握,盒子上的棱角硌得我手心生疼。

我只能松了力道,低头自嘲一笑。

周子安,你真真是无情啊。

那是我母亲的遗物,你明明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谢婉,周家养你这么多年,你的东西自然都是我周府的。他见我没反应,直接劈手从我手上夺过那镯子,话语里带着满不在乎。

我欲要开口,面纱下的伤口又再次袭来一阵疼痛。

我无奈叹口气。

罢了,给他吧,何苦跟一个只剩七天性命的人再起争执,等他死了我再拿回来也不晚。

3

回到周府,已是月上枝头。

我洗去一身疲惫准备睡觉时,却发现房间里多了一道身影。

婉娘。

那人把我名字唤的缱绻。

我瞬间停下动作,脸色渐冷,双手环臂: 少将先生,深夜出现在我周府少夫人房间内,怕是不合适吧。

他靠近我,身上还带着未散去的血腥味,呛得人作呕。

少夫人?那婉娘,这是什么?

他手里拿着那份休书,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很恶劣。

我张开嘴又无力辩驳。

是啊,我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下堂妇了。

婉娘,当我陈玉良的夫人不比这周少夫人好吗?他看着我,眼里透露着些许委屈。

自从三年前庆义茶楼的匆匆一瞥,他便一直缠着我。

看他面相,也是个短命之人,活不长久。

拿过那份休书,焚烧,直到最后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我才收回思绪,缓缓开口: 七日后,我随你走。

目送陈玉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才疲惫地阖上眼。

脑中全是娘亲临死前说的话。

婉娘,我族遭人杀害之时,娘亲拼死逃出。如今只剩你一人,你切记要保护好自己,延续异人族血脉

4

翌日清晨,周府上下乱作一团。

周子安再昨夜染了风寒,此刻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我神色未变,只是慢条斯理地舀着碗里的粥。

他本是早夭之相,不过是因为借了我的命数,才苟活至今。

如今姻缘已断,一切也该回归正轨了。

婆母见我仍端坐在桌前用膳,急得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的指甲陷进我的肉里,有些疼。

婉娘,你快,快跟我去救子安。

我放下碗筷,任由她扯着我前去。

经过医生的诊治,周子安已然清醒,只是精神头大不如从前。

面色苍白如纸,一改昨日的刁蛮嚣张。

看来是活不了了。

婆母扑上前,哭的凄惨。

子安,我的儿啊,吓死娘了

她着急递上那纸休书: 快,撕了它,和婉娘一起,你才能活命

周子安不屑的摆摆手,仍旧不屑: 母亲,我只是昨夜受凉,您别总是迷信。而且孩儿这辈子,非蔓蔓不可。

我站在一旁,静看他们母子二人争执。

把我像个货品一样推来阻去。

周子安固执己见,又喝过几年洋墨水,但我泱泱华夏五千年历史,其中的神奇又岂是那些弹丸小国所知的。

你说你和时蔓感情深厚,那她人呢?你病成这样,她怎么没在照顾你?以前婉娘对你可是衣不解带。婆母很聪明,问话直扎要害。

周子安顿了一下,复又开口: 是我让她走的,她身体弱,孩儿怕传了病气给她。

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我可是听说了,那时蔓一大早便跑出门和昨日认识的夫人小姐们喝茶去了,周子安倒是对她维护的紧。

看来是真爱了。

不知道医生给他用了什么药,接下去的几天,周子安的身体逐渐好转。

婆母也终于放宽了心,相信了周子安只是感染风寒。

她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骗子,对我的态度也愈发恶劣,一日不如一日。

婉娘,时蔓终究是子安认定的妻子,一直住客房也不像话,你收拾收拾,将房间让给她吧。婆母右手盘着佛珠,左手轻轻一抬,淡淡抬手指向最角落的一间屋子,喏,你就搬那儿去吧。

那是连府里下人房都不如的柴间,杂乱阴暗,灰尘遍地,甚至连床都没有。

这般做派,真是让人寒心。

我顺从应下,最后三天了,我等他们求我回来。

5

当晚,时蔓找到我,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其实我挺喜欢时蔓的。她身上有种不被束缚的鲜活,自由大胆奔放,不需要玩弄心机,也不需要费心掩饰自己,那是我所没有的。

谢婉,我和周子安两天后要成亲了。她伸出手,掌心里躺着的赫然是那日被周子安抢夺走的手镯。

这个还你。

我不解地看向她,但还是伸手拿回了那只镯子,那是我对母亲最后的念想了。

我那时不知这是你母亲的遗物,现在物归原主。

她身后还跟着小厮,抬着一张小床,安置在我房内。

我虽不喜你,但更看不上周氏的做派。这床虽小,但好过你打地铺。

我有些呆愣,却也接受了她的好意,毕竟没有人会喜欢睡硬地板。

当晚,屋外电闪雷鸣,寒风夹杂着雨点从窗户的缝隙中袭来。

我瑟缩在那床破旧的棉被里,从头到脚彻骨得寒,只能抱紧自己不断颤抖。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我费劲抬头,是陈玉良。

婉娘,别怕,我来陪你。

这三年,陈玉良摸清了我所有,他知晓我害怕打雷,所以每次雷雨天,都不缺席地出现在我房间。

以往我只觉得他轻浮,但这次,我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环抱住他的腰身。

这几日积攒的委屈一股脑得通过眼泪宣泄而出。

陈玉良抱起我轻拍着我的背,温柔地哄我入睡。

婉娘,别怕,我在。

睡前还隐约听到他念念叨叨地说爱我。

等我醒来,窗户已经被修缮好,桌子上还放着一张字条和一个箱子。

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就和陈玉良这人一样。

婉娘,最后两日,我迎你入府。

我看了半天,抬手将字条贴身放好,走出门。

6

周府俨然都浸在明日大婚的喜悦中,整个府邸都被装点的红火喜庆。

周子安刚好和我迎面撞上。他脸上的笑意在见到我时立马收回,厌恶得不加掩饰,好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谢婉,这两天你就在房间里待着,别出来招晦气了。

他说完,就让身边小厮把我锁进那间小小的杂物间。

婆母听到这话,没有丝毫反应,只冷静的指挥着下人们更改布置细节。

那小厮手上下了狠劲,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关门前,还晦气得朝着我吐了口唾沫。

真是一遭下堂,人人可欺啊。

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站起。

周子安,周夫人,就让你们,再开心最后两天吧。

深夜,门外传来敲门声。

谢婉。时蔓刻意压低了她的声音。

通过门缝,我看到她身上背着个包裹。那透出的形状,大抵装的都是金条。

看来是要逃婚。

她不爱周子安我早便看出,只是没想到会是在新婚前一晚洗劫周府然后一走了之。

她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我门外的铁锁。

谢婉,要不要一起走?时蔓将手伸向我,金银细软我都带足了。

我错愕了半晌,觉得奇怪,后又摇头。

我还走不了,就算要走,也不是现在。

我打算往南走,这是地址。时蔓递过来一张纸条,往后要是没地方去了,可以来找我。

我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那是我渴望的自由,可我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像她一样。

7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我脸上时,周子安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

他的脸色苍白,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谢婉,你这毒妇,是不是你把蔓蔓赶走了他走上前,想一脚将我踢到在地,却因为身体没能使出全部的力道。

我强忍住腹部传来的疼痛,缓缓地支撑起上半身。

周子安,我被你锁在这杂物间,又如何能将时蔓赶走?说着,我口中涌出一口鲜血,还带着些内脏碎片。

他听不进我的任何解释,只赤红着眼睛瞪着我,笃定我是一切霍乱的源头,嘴里不断说着恶毒的话。

谢婉,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有过一段婚姻

蔓蔓要是有事,你就给她去陪葬

我的意识不断模糊,瘫倒在地。

直到感受到一阵凉意喷射到我脸上,还有婆母惊恐的尖叫。

子安

我努力睁开眼,原来,是周子安先撑不住倒下了。

是啊,最后一天了,周子安,好好享受你人生的最后一天吧。

8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我已经被换上新的睡衣,身上盖的是以前的天丝被。

婆母推门进来,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泪痕。

看我醒来,连忙堆出笑容,虚伪地关心着: 婉娘,身体好些了吗?

你看这房间还是跟之前一样,我说过,周府永远只有你这一个少夫人。

我不开口,斜睨着看她表演。

婉娘,子安只是一时被时蔓那毒妇迷了眼,才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现在时蔓走了,婉娘,你就别跟子安一般见识,你们复婚吧。婆母红着眼眶,过来握着我的手,语气殷切又恳求。

若不是经历了前段时间的磋磨,倒真要以为婆母是个好的。

见我还是没有反应,她的面色变得难看,嘴里的话也开始狠厉了几分,甚至带着威胁: 婉娘,子安没了对你没有好处。

说罢,她强硬地拉我起身去到周子安房间。

伤口被拉扯得疼痛万分,口腔中又弥漫了一股血腥味。

床上,周子安面色煞白,没了往日的跋扈模样。

他转头看向我,眼里盛满柔光却还是被我捕捉到那一抹狠厉。

婉娘,是我误会你了。

我想了许久,是我被时氏蒙蔽了双眼,其实我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不由发笑出声。

堂堂周家少公子,也开始说些自己不齿的谎话了。

都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但真的身处弥留之际,只会想到好死不如赖活。

旁边的医生又给他换了吊瓶,一瓶接一瓶的药液进入他的身体却没有丝毫作用。

从前的怪力乱神俨然是被他当做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

婉娘,我们复婚吧。

周子安说话的声音又虚弱了几分。

9

最后十二小时了。

他怕了。

我走上前,坐在他的床榻边,用手帕轻擦他嘴角血渍。

一如既往得温柔。

好啊。

相比于直接拒绝,我更喜欢看到希望破灭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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