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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押人死亡后抵押权是否消灭》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锦绣老狗”的原创精品陈金彪林琳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我们家是做注塑机生意很多东西都是抵账抵来车子、房子、空调、摩托车、红木家具、床上用品四件甚至牛仔裤、羽绒被、运动鞋……搞得我们家一要添置什么东我爸就说: 先别忙着看看到年底能抵来我妈气得整天骂我爸: 你他妈什么时候要是能抵来一个我算你有本事没想让我妈说准真抵来一个后成了我女朋1那一我爸妈去一个比较偏远的边陲小镇做注塑机生据说那里的注塑机回收生...
主角:陈金彪,林琳 更新:2025-07-30 06:4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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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都是抵账抵来的。
车子、房子、空调、摩托车、红木家具、床上用品四件套,甚至牛仔裤、羽绒被、运动鞋……
搞得我们家一要添置什么东西,我爸就说: 先别忙着买,看看到年底能抵来不。
我妈气得整天骂我爸: 你他妈什么时候要是能抵来一个人,我算你有本事
没想到,让我妈说准了,真抵来一个人。
后来,成了我女朋友。
1
那一年,我爸妈去一个比较偏远的边陲小镇做注塑机生意。
据说那里的注塑机回收生意很好做,对注塑机配件需求也比较高。
没想到去了之后就后悔了。
那边交易太原始了。
做生意不付钱。
都是以物换物。
2
我家的生活,是被抵债物品撑起来的。
这话一点不掺水分。
开门见山地说,我爸那间半死不活的注塑机配件小作坊,活脱脱就是个二手货收容站。
客户们赊账时都是豪情万丈的大爷,等到了该结账的日子,那脸变得比注塑机冷却定型还快。
要钱没有,东西随便拿。
于是,我家就成了个光怪陆离的杂货铺子。
客厅那台笨重的老式大屁股彩电,是城西老张头抵了两千块零件款的镇宅之宝。
我妈每天对着它追那些哭哭啼啼的小三小四剧。
一边看一边骂骂咧咧: 死老张头下次再来赊货,看我不把他那破三轮车轱辘也卸了抵账
立式空调是 6000 块抵来的,电费刺客。
更不要说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儿童车、学步车、轮椅、助走器、输液管、安全套、运动鞋、牛仔裤……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抵不到。
我们家就像一个被各种抵债物品强行塞满的罐头。
它们都是我爸催账生涯的勋章,无声地诉说着一次次失败但异常丰富的维权经历。
我都搞不懂,我们家不是做注塑机的么?
为什么会抵来避孕套?
避孕套也是注塑机打出来的?
我爸有气无力地说: 你就当避孕套是注塑机打出来的吧……
牛仔裤也是注塑机打出来的?
做牛仔裤的小舅子是做注塑机的。
我仰天长叹。
我以为这已经是抵债宇宙的终极形态了。
直到那天下午,陈胖子像一堵移动的肉山,吭哧吭哧地推开我家那扇吱呀作响的院门,把他庞大的身躯挤了进来。
3
陈胖子本名陈金彪,是我们家一个长期处于半赖账状态的VIP客户。
他有两台注塑机,专打那种廉价的塑料脸盆、水桶。
三天两头来赊点配件。
还一赊就是贵的大件,不是螺杆就是机筒,我都担心他做那些塑料盆能不能挣够机筒钱。
每次来,脸上都堆着那种油腻腻的笑。
老林老林在家不?他那破锣嗓子一嚎,连院子里晒太阳的老黄狗都嫌弃地挪了挪屁股,放了一个屁给他。
我爸闻声探出头,一看是陈胖子,脸立刻拉得比马脸还长,先发制人: 钱带来了?
嘿嘿,老林,你看你,张口闭口就是钱,多伤感情
陈胖子搓着手,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
去你娘的感情,今天不带钱来,一颗螺丝都不会赊给你了
钱没带来,人带来了
他侧了侧身,露出被他挡在身后的一个人。
4
那是个女孩。
极其瘦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明显大了一号的男款深蓝色工装。
她低垂着头,枯黄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得几乎能戳死人的下巴。
整个人站在那里,安静得像一缕从门缝里溜进来的影子。
喏
陈胖子用他那粗短肥胖的手指,朝女孩的方向戳了戳,动作轻佻得如同在展示一件无足轻重的货物: 这丫头叫林琳。跟你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就让她抵我那三个月的货款吧,一万两千老林,你赚大发了
空气瞬间凝固了。连院子里聒噪的蝉鸣似乎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我爸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你说什么?
我妈从厨房冲出来,指着陈胖子,气得吐沫星子乱飞: 陈金彪你个杀千刀的王蛋你…你当这是什么年代?旧社会卖儿卖女啊?你…你给我滚带着这姑娘滚出去不然我报警抓你
陈胖子一身肥肉都抖了抖,随即也拉下了脸: 报警?你报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子没钱,就剩这个人了你们要不收,那三个月的货款就当打水漂以后也别想从我这儿拿回一分钱你们看着办
他梗着脖子,一副我就这样,你能奈我何的滚刀肉架势。
什么三个月的货款?你他妈欠了何止三个月?13 个月都不止了吧?
这是我和老林生意上的账,嫂子你不懂。
我他妈的懂不懂的你今天都得赶紧把人给我带走否则我告你贩卖人口
院子里剑拔弩张,空气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
那个一直像影子般沉默的女孩依旧低着头,枯黄的发丝垂落,遮住所有表情。
只有那双紧抓着肥大工装裤侧缝的手,微微颤抖。
我爸沉默良久,问: 老陈,你到底什么意思?这女孩是你什么人?
没什么意思,就是没钱了,让她来你这里打工抵债,她不是我什么人,她欠我钱,也是去我那打工抵债的,但我那无工可打,就抵到你这儿来了你要是不要,那我就抵给别人,你的债那就先挂着呗
爸
我脱口而出: 留下她吧……
阿哲你胡说什么我妈骂我。
我再次看向那个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影。
我看不见她的脸。
但她颤抖的小手,像细小的电流,刺得我心里发麻。
让我不忍心她被抵给别人。
留下她吧爸?
我再次恳求爸爸。
5
陈胖子愣了一下,随即那张肥脸上绽开油腻的笑容: 嘿你看,还是阿哲明事理行人给你们留下了老林,嫂子,咱们两清了哈
他生怕我们反悔,麻溜地转身,那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地挤出了院门,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口。
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仿佛没有呼吸的女孩。
我爸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妈看看我,又看看林琳,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厨房。
我走到女孩面前。
她依旧低垂着头,我只能看到她枯黄的发顶和那截细得惊人的脖颈。
还有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灰尘和某种廉价皂角的气息萦绕着她。
喂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 你叫林琳?
她的肩膀似乎又缩紧了一点,过了好几秒,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点微弱的气流,勉强算是回应: ……嗯。
跟我来吧。
我转身往屋里走,心里乱糟糟的。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个冲动的决定是对是错。
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帆布鞋踩在粗糙水泥地上的沙沙声,像小猫在走路,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果然跟了上来。
家里实在没什么正经地方安置她。我只好把那间堆满了各种抵债杂物(比如那几箱运动鞋和美容仪)的小储藏室腾出一角。
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张折叠行军床和一套旧被褥,勉强支棱起来。
以后……你就住这吧。
我指了指那张简陋的床铺,有点尴尬。
这环境,比我爸那堆零件的车库好不了多少。
林琳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顺从。
她依旧低着头。
那一头长发,像一层厚厚的帘幕,把她和这个喧嚣、混乱、充满抵债品气息的世界彻底隔开。
我有点后悔。
留下她,似乎只是另一个麻烦的开始。
这个女孩,她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抵债品吗?
陈胖子那张得意的肥脸在我脑海里晃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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