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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折翼小说全文阅读

非烟似梦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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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非烟似梦”的优质好《蝴蝶折翼小说全文阅读》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谢闻珽谢奉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嫡姐病死我成了她儿女的后娘论我做得多丈夫冷心冷始终惦记着已逝的嫡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脏物母一旦跟我有分就抱着两个孩子哭: 可怜亲娘走得后娘不上知自己要我竟觉得松了口可我不为什么他们哭得如此厉害?我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1 大夫的交代犹在耳旁说我心中郁暴饮暴食今腹痛难呕恐有性命之 …… 傍夫君谢闻珽归来带来一...

主角:谢闻珽,谢奉安   更新:2025-08-02 18: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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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病死后,我成了她儿女的后娘。
无论我做得多好,丈夫冷心冷清,始终惦记着已逝的嫡姐,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脏物。
婆母一旦跟我有分歧,就抱着两个孩子哭: 可怜亲娘走得早,后娘不上心
得知自己要死,我竟觉得松了口气,可我不懂,为什么他们哭得如此厉害?我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1
大夫的交代犹在耳旁。
他说我心中郁结,暴饮暴食。
如今腹痛难忍,呕血,恐有性命之忧。
……
傍晚,夫君谢闻珽归来。
他带来一筐荔枝: 你让人给各院分一分。
说完他便径直离去。
看着荔枝,我才发现,又是一年过去,我嫁过来足足五年了。
嫡姐的夫婿自是一等一的好。
国公府的世子,一表人才。
便是二婚也有万千女子争相嫁过来。
嫡姐为了一双儿女,使了手段,把我硬塞给他。
想到当时,我探望病重的嫡姐,醒来却躺在姐夫身边。
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
嫡姐苦苦哀求,许下我拒绝不了条件。
我不得不低头认下觊觎姐夫的罪名。
再由她『宽宏大量』地原谅我。
她拖着病体,恳求他娶我。
谢闻珽忍下对我的厌恶,娶了我。
当时,我没想到不受丈夫喜爱,会过得如此凄惨。
也没想到,嫡姐的一双儿女,会打心底怨恨我,认为是我做出龌龊事,才导致他们母亲病情加重,撒手人寰。
也没想到,我头一次怀孕,会以那般结果收场。
嫁过来第一年那会,也是一箩筐荔枝。
我按照份额分配,以为原先分到主院的那份是属于我和谢闻珽的。
二十个荔枝,我吃了五个。
谢奉安冲了进来,双眼通红地质问: 谁让你吃的
我不明所以,手里还抓着荔枝壳。
无措,尴尬,我觉得羞愧,担心自己做了不妥的事,讷讷地答不上来。
他愤怒地冲过来,一把推开我,推翻桌上的荔枝: 这是我母亲的东西,你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凭什么吃
我没能站稳,踉跄间踩到他扔在地上的荔枝,狠狠地摔了一跤。
很痛,温热的血淌出。
见我摔倒,大概是我脸色太难看,他吓得哭闹起来。
所有人都护着他,直到谢闻珽发现我不对劲,找来大夫。
2
醒来后,没有温和地安抚。
反而对上谢闻珽晦暗的审视。
他语气僵硬: 算起来是那次留下的,这孩子月份不对,来得不是时候,本也不该留,传出去只会坏了两家名声。
我以为对他无意,应当不会心痛。
不想身体难受时,听到冷漠的言语,还是控制不住落泪。
他一走,我就失声痛哭起来。
仿佛叫出声,就会有人像生母那样疼惜我,把我抱在怀里哄一样。
从那以后,我不碰荔枝。
伺候他之后,必饮避子汤。
这一次也一样,我让她们抬下去,按照往年的份额分配。
再把主院那份分给谢奉安那里去,由他送到祠堂里供奉给他母亲。
点数时,碧桃咦了一声: 夫人,多出十颗?
我闻言顿住片刻,头也没抬: 送老夫人那里去吧
没想到送过去没多久,老夫人又让人把我叫过去。
她脾气不好,一看到我就骂: 你怎么回事?都不会动一动脑的吗?
我不明所以,习惯先认错: 芸娘愚钝
孙嬷嬷对上我的视线,轻咳一声: 老夫人说,这是世子爷特意留给夫人的东西,怎好送到她这里来。
我听到这话不禁失笑: 老夫人不喜欢,那就扔了吧
一句话,令屋内所有人都怔住。
我自己也有点回不过神来。
竟然脱口而出了
老夫人脸色难看。
孙嬷嬷欲言又止: 夫人……
几年下来,嫡姐的儿女因为我没了一个孩子的缘故,对我不再针锋相对。
婆母给谢闻珽塞女人被拒,朝我撒了两年气之后,也逐渐消停。
谢闻珽歇在我这里的时间逐渐增多,按理来说,我应该算熬到头了。
可突然得知自己会死,我才终于明白,我一点也不期待是否熬到头,我更期待的是放下一切,带着母亲和哥哥的牌位,回到她常说的故乡。
我看着孙嬷嬷笑了下: 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就不在这里惹老夫人生气了。
孙嬷嬷下意识看向我的身后。
我循着她的视线转过身,恰好看到谢闻珽领着两个孩子,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了,他脸色冷凝,直直看着我。
3
我与他相顾无言片晌,决定不打扰他们一家聚集在一起用晚膳。
走出两步,老夫人气不过的语气传来: 该用晚膳了,还去哪里?
我顿住步伐看向谢闻珽,他什么也没有说,从我身边走过去扶老夫人。
谢奉安已经十岁,近两年逐渐沉稳。
他走到我面前,抬手示意: 母亲,请
谢容个头娇小,脾气也娇俏,见我一动不动,忍不住嘀咕: 让你留下,用得着高兴得不知反应吗?
我回过神来,举步往外而去。
这一次谢闻珽喊住我: 去哪?
我步伐不停,不带任何情绪道: 回屋去用晚膳,在这里我用不惯。
身后传来老夫人沉重的咳嗽声。
孙嬷嬷连忙劝说,夫人只是一时想不开,他们小两口还有一辈子时间开解呢
谢闻珽的安抚: 母亲无须忧心。
走远了,还能听到两个孩子讨巧卖乖的声音。
没有我碍眼,想必他们能更自在。
回到菩提院。
我站在门口,抬头望着老夫人赐予的牌匾。
不免想起,她在我小产后,特意搬来这个匾额挂上。
孙嬷嬷冷着脸规劝我少作妖,多念经祈福。
说我没有福分,才会折损孩子。
话里话外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仿佛他们先一步说了,就怨不到她的宝贝孙子头上去。
仿佛,我是故意折损肚子里的孩子,借此恐吓谢奉安。
我没头没尾地问碧桃: 我看起来很像坏人吗?
为什么他们会以这么恶毒的想法揣度我?
她看我的眼神略复杂,语气很轻很温柔: 不是,夫人你人很好,你悉心照料先夫人的两个孩子,大家都看在眼里,早已知道当初都是误会。
我举步进屋,语声怅然地飘散在空气里: 可是,好人没好报
碧桃是嫡母安排在我身边的侍女,生怕我会对嫡姐的一双儿女做出什么不妥的事,与嫡姐留给孩子的张嬷嬷一起盯着我。
你明日去那两个孩子身边照顾吧顺便回王家跟夫人提一句,请她履行玉娘和我的约定。
既然快死了,身边的人也该做好安排。
碧桃是唯一知道我得胃疾的人。
夫人,大夫没说治不好……
我听着她低声啜泣,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困惑: 要死的是我,她哭什么?
4
我挺想告诉她: 没什么好难过的,能见到我娘亲和阿兄,我心里其实是快活的。
我的生母是我父亲的远房表妹。
两家早有婚约,只等我父亲高中归来。
没想到他会悔婚另娶。
据说是现如今的夫人曾救过他的命。
他得为失去名声的女子负责。
于是只能负了我的生母。
奈何他的悔婚害我生母嫁不出去。
不得已,他便回乡纳我生母为妾。
可这弥天大谎,终究有撕破的一天。
娘带我和哥哥一起投河了。
汹涌的河流灌入口中,我喝了很多的河水,胃里很胀很胀。
娘说: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顺着河流我们就能回到家里了。
以前我不懂她要回到哪里去。
直至遭嫡姐算计,嫁入谢家。
我有许多时间去想过去的事。
方才明白,娘不过是幡然醒悟。
什么报恩,什么纳妾,不过都是我父亲的私心罢了。
他舍不得曾经的年少情深,又贪图荣华富贵。
故而以高门小姐的救命之恩,来为悔婚行为洗白,再用怜惜表妹嫁不出去的理由,纳表妹为妾。
幼时,娘会在我赞她吃食做得好吃时,失神地喃喃自语: 以前我也是百家求的好姑娘……
所以好姑娘怎么会嫁不出去呢?
无非是有人暗示,才会无人敢娶她。
知道得越多,她越是痛苦。
尤其是父亲的正室生下嫡次子,开始觉得我阿兄这个庶长子碍眼,连带父亲对阿兄挑三拣四,阿兄时常被训得抬不起头。
娘极为愧疚,她走神的时候越来越多。
总一个人自言自语,自我厌弃。
要不是我给人做妾,我的儿女本不用低声下气,受嫡母磋磨且不说,还无法得到亲生父亲的疼爱。
她痛恨一步错步步错的人生。
开始频频与父亲吵架。
父亲气急时痛骂: 要不是我,你只会嫁给粗鲁的屠户,生下儿女如何能穿金戴银?有福气也不会享,你这人真是福薄
娘说不过他,只能无声地哭。
在他走后,她才敢小声说: 我宁可成屠户妻,也不做薄情郎的妾。
一语成谶,她真的成了福薄之人。
5
娘牵着我和哥哥出门那会,正好和嫡姐擦肩而过,若不是她觉得不大对劲,喊人过来查看,我怕是早就死了。
除了嫡姐喊人及时。
还有阿兄的支撑,我才能活下来。
可大难不死,留给我的从来不是后福。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是你害死了谨言
父亲得知是年幼的阿兄苦苦撑着我,对得救的我痛恨不已,认为是我害死他的长子。
我这条命很下贱。
没人觉得我该活。
我的这条命很珍贵。
阿兄认为我值得活下去。
阿兄,对不住
我靠在枕边无声垂泪: 我搞砸了……
嫡姐曾许诺,待她儿女可以独当一面。
我就能带母亲和兄长回到家乡。
一家人落叶归根。
去看娘说的野花,清澈见底的溪流。
去搭建阿兄与我畅想的木屋。
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察觉身后一暖,有人摸索着揽我入怀。
谢闻珽回来了
两年前,一次他蓄谋已久的醉酒,便再也不睡在他自己的房间。
这还是我为了调养两个孩子的身体,时常看医书得知,男人醉过头是无法成事的。
大概是发热了,我手脚有点暖不起来,任由着缩进他怀里,才暖和一些。
他习惯性地在我后颈轻抚: 你今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夜里谈话是他的习惯。
轻抚后颈是调情的暗示。
我沉默少顷: 我不想大半夜起来喝药。
避子汤尽快喝效果比较好。
天气还很凉,我不想一身汗。
清理身体也很麻烦。
他亲昵地靠近,微凉的薄唇轻触着我额角: 以后别喝药了,奉安和容儿长大了,你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我推拒的手腕被他握紧。
不待他更进一步,我撑着身子坐起来。
黑暗里我拉开距离,与他静默而对。
你听不懂吗?
什么?
不想喝药,意思是不想和你亲热。
谢闻珽性格冷傲,我以为他会就此打住。
没料到他会摸索着靠近。
一时不察,被他抓住胳膊。
他耐心哄问: 可是我招惹你生气了?
察觉到他靠近的气息。
我呼吸一窒: 没有,没有不高兴……
想说的话还未出口。
大概是我抗拒的次数太多了。
他逐渐不耐烦,语气忽而加重: 那你为什么哭?
我怔住: 什么?
他冷淡的言语,剖开我曾经的伤痛。
五年前,孩子没了,你哭得很伤心。
原来他知道我哭得很伤心啊?
我喉咙仿佛堵住,缓和良久才敷衍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时太疼了,我不敢也不想要孩子了。
过去太久,我以为忘得差不多了。
想起来竟还是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原本这世上我能有个亲近的亲人。
可它还未出生,便因我的疏忽大意消失了。
一直以来,我怪过五岁的谢奉安,但更加无法原谅的是我自己。
他是小孩不懂事,我一个大人竟没有注意过自己的情况。
明明说要珍惜自己的身体。
口口声声说这是阿兄拿命换来命
可我始终没有好好呵护自己,反而任由他人磋磨,总是忘记以自己为先。
谢闻珽听到我错乱的话,试图过来抱抱我: 以前没有准备,但现在我们会很小心。
一听到这话,我情绪激烈起伏。
凭什么他说生就生。
仿佛过去的事,不曾留下丁点痕迹。
我胡乱地挥着手,抗拒他接近: 你别过来
黑暗中,一巴掌挥在他的脸上。
一时间,我和他都呆住了。
他终究是耐心耗尽: 你根本没想过为我生儿育女,对吗?
极尽克制,还是能听出他发紧的语气里,藏着隐怒。
我紧绷的心绪骤然一松,张了张嘴,近乎颤抖道: 对,我……我们和离吧
6
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话。
一点一点地倾泻而出。
黑暗里,谢闻珽许久没有回应。
他的呼吸声似乎都消失了。
等待的过程格外漫长。
我的心跳如擂鼓般震动起来。
你们王家姐妹,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谢闻珽语声沙哑地质问。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和离绝无可能,你多年无所出,休书倒是可以给你一封
撂下话,他窸窸窣窣下了床,拎起衣衫头也不回出去。
门扇推拉间,摔得哐当作响。
风声呜呜地穿过走道,拂过悬挂在廊檐的铜铃。
零落的响动,撞击着我的心。
闭上阵阵发黑的眼,咽下蔓延而出的酸苦。
我像个从里面开始溃烂的果子。
一夜过去,竟病得起不来床。
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已经天光大亮。
一束暖光透过棂格,斜斜地定在半空。
一粒粒细小的尘埃在不断翻涌。
光芒高高在上,永远安定。
我试图告知一切,但他并不在意。
多说无益……
我唤来丫鬟伺候,穿衣时下定决心,明日就去接回娘和阿兄的牌位,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我的身体可能等不了太久。
我问: 碧桃回来了吗?
侍女摇头: 还未回来。
我只能另外派人回去找王老夫人。
只求她能看在我为她照顾外孙的份上。
干脆一些,把我娘和阿兄的牌位给我。
早膳还未用,荣安堂的孙嬷嬷就过来了。
她语带责怪: 夫人今日怎么起得这么迟,老夫人就喜欢夫人泡得一手好茶,等了许久呢
我端着苦涩的汤药,好半晌没言语: 府上的泡茶的丫鬟若是不行,那就发卖了,我是国公府世子的续弦,不是负责茶水的丫鬟。
老夫人派孙嬷嬷过来,说些别扭的话,不过是表示不在意昨日我的不配合。
我不是听不懂,可看着深褐色臭不可闻的汤药,感受着腐朽的病体,我突然提不起力气附和。
以前,讨好老夫人,不过是想要日子能舒坦点。
现在我只想休息,我好累
孙嬷嬷张口结舌地站在原地,干笑地劝导: 哎这,夫人辛辛苦苦这么久,怎么就突然这样……您马上就要熬出头了,咋还闹起别扭了呢?
7
她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
老夫人脾性直了一辈子,并不是坏心眼之人。
丫鬟的手艺不是不行,只是担心办坏事,泡好茶过于小心翼翼,老夫人嫌她们不够大方。
她一向挑嘴,难得喜欢夫人您泡出的茶汤。
再则老夫人也是给夫人机会,她鲜少会主动求和,可见是真的很喜欢夫人您呀
往日里这样的话我听过无数次。
一直以来我都安静地听完。
甚至觉得孙嬷嬷确实在我和老夫人中间起到缓和作用。
大概是不在意了,反而能注意到往日注意不到的细节,她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理所当然的指令。
看似劝慰,可话里话外似乎都在让我不要不识好歹。
老夫人递了梯子,我就必须下。
老夫人怎么样都是应该的。
老夫人满意,我就该谢天谢地。
我轻抚紧绷的额角: 让孙嬷嬷失望了,你就当我快要死了,已经不需要旁人的喜欢。
病了该是什么模样?
我好像一年到头脸色都很苍白。
可晨间我对镜瞧过,比起往日疲倦的苍白,明眼人也该看出我今日的不同。
身边的丫鬟都问我要不要请大夫。
孙嬷嬷这等老人,看过许许多多人的脸色,不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她为何能对着我继续说教?
或许是在享受对我的说教
她作为老夫人的左右手,大多数时候,接触的主子身份高贵,没有一个是她能说得的。
唯独我不同,她可以仗着老夫人对我的不喜,对我多加管教。
许多问题都有迹可循,只是我不想去计较。
一开始她对着我,总端着冷脸。
我接手管家权后,她的态度随之转变,但也不过是换成笑脸来教训我。
孙嬷嬷反应很快: 呸呸呸,夫人耍气性归耍气性,怎么能说这样伤人伤己的晦气话你……
看着她装腔作势,我只觉得心浮气躁。
教训的话嬷嬷还没说够吗?可要把我训斥得低声下气认错,嬷嬷才肯罢休?
她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脸上慈和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夫人这是要拿老奴撒气?
对此,我选择不和她争执,唤来侍女: 去荣安堂,给老夫人回话,孙嬷嬷的教训我听到了,以后即便是病得起不来,也一定会过去给老夫人泡茶,还请她能饶恕我的大不孝。
孙嬷嬷脸色煞白,嗫嚅的神态,仿佛想求饶,可惜长辈架子端得太久,抹不开面子开这个口。
 
8
跑腿的侍女一溜烟没了踪影。
我慢条斯理地吃着早膳,晾着孙嬷嬷许久,才施施然道: 我就不送嬷嬷了。
她连忙匆匆离去。
与孙嬷嬷撕破脸,带不来丁点宽慰。
咽下的早膳,像是刮过伤口的刀。
驱走一个,我手里的碗还未放下,谢容不顾旁人的阻拦径直闯进来。
小姑娘一向傲,她的下巴永远略微抬起,养在老夫人身边长大,性格也像老夫人,自小深受长辈宠爱怜惜。
她冲到房里,发泄地扯断落地罩垂挂的珠帘: 我早早说过今日会宴请同辈来家里,你为什么没有提前准备玫瑰饼
细细密密的珠子掉落满地。
老夫人总说珠帘挂起来甚美。
实则是用串珠子的方式惩戒我。
国公府除了爷们,每个女主子屋里都挂珠帘,断掉的珠帘会收集起来,刻意留着等我来串。
谢容自小机灵,折磨人的方式也特别,她喜欢破坏老夫人交代我的事,让我完不成任务得到更多的惩罚。
扯珠帘已经成为她发脾气的习惯。
老夫人和谢闻珽偏宠她,纵容她的小性子。
第一次我提及,他们还反过来教训我: 你为什么总和小孩子过不去?
我一度听不得珠子的声响,听到就会心浮气躁,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我跟你说话呢
谢容见我走神,尖声叱咤。
我回过神来,光是看着她充斥怒意的娇容,便觉得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心口,喘息都变得艰难起来。
我忽然意识到……
看着她我竟觉得有些恐惧。
我深吸口气: 你宴请同辈与我何干?
玫瑰饼如拇指般大小。
我娘以前很喜欢给我做。
为了安生的日子,我卑躬屈膝做了太多讨好人的事。
我找来许多配方,循着记忆里的味道,精心做出许多吃食。
谢容嘴巴挑剔,胃口不好,唯独我做的吃食她颇为喜爱。
她喜欢的也尤为难把握。
做一次耗时耗力,很累。
大抵是头一回在我这里得到如此冷淡的反应。
她怔住了: 你什么意思
不想继续对着满地的珠子,我站起身往外走去,随口道: 我不是教会厨娘做点心了吗?
谢容瘪嘴追出来,语气里带着她自己没意识到的撒娇: 她们做得不好吃,根本不对你既然费尽心思做我母亲,为什么这次不做好,害我被她们笑话,她们竟敢说我没吃过好东西,什么玩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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