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德逸安”的倾心著江鱼胡强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财务自由后我躺在车里焚炭自临死脑子里出现高中时的同高考前最后一次摸底是他第一次冲进年级前一班主任定制了印着高中照片的笔记说班里同学能到年级前一千就所有人都拿到只有最后一老班叹了口随手扔给我这个班长: 你保管考过了你就发下话是这么他真实意思是: 赏你拿去玩儿大家都觉得江鱼拿不他一周能有五天旷四天上课睡三天两头打架进局可他偏偏...
主角:江鱼,胡强 更新:2025-08-13 04:3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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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脑子里出现高中时的同桌。
高考前最后一次摸底考,是他第一次冲进年级前一千。
班主任定制了印着高中照片的笔记本,说班里同学能到年级前一千就有。
所有人都拿到了。
只有最后一本,老班叹了口气,随手扔给我这个班长: 你保管吧,考过了你就发下去。
话是这么说,他真实意思是: 赏你了,拿去玩儿吧。
大家都觉得江鱼拿不到,他一周能有五天旷课,四天上课睡觉,三天两头打架进局子。
可他偏偏在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时发疯似的飙上了前一千。
他来找我拿本子那天,是质疑声最大的那天。
他们都说那是江鱼为了拿本子作弊。
所有人都在等高考分数证实他的罪名。
可是高考那天他却没有来。
老师说: 江鱼他爸病情恶化了,今年高考没办法参加。
整辆校车都陷入沉默中。
那天我们带着罪恶感踏进考场,每个人心里都念着那个没能来的同学……江鱼。
考完我们回班里整理书桌,江鱼的桌子没来得及收拾,我们帮他整理的时候翻出了大量错题集和笔记密密麻麻的备考资料。
教室里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愧疚、罪恶、遗憾……
形容不出来的心情。
离校前老师帮忙组织了捐款,我们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出去。
有五块的,有一千的。
我条件好些,转了老师一万。
可这笔钱最后并没有给出去,老师努力了很久,江鱼和他父亲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联系不上。
出成绩那天,老师分别联系我们,将捐款退还。
我一只手拿着到账提醒的手机,一只手拿着还没给出去的最后一本笔记本……
1
车里一氧化碳的味道已经浓郁到刺鼻。
我忽然被遗憾的情绪包裹,想最后再见一见江鱼,想把本该给他的笔记本给他。
四肢僵硬的挺了一分钟的尸,我爬起来熄灭了炭火,打开车门爬出去。
外面的阳光刺眼,却没什么温度。
我等了两个月,拿到了助理调查回来地址,在过完除夕夜后的清晨,裹着件厚外套,背着双肩包,一个人跑到桂全镇。
一座人口流失严重的老工业小城。
领导,你可千万别初前去啊,那边过年没有客运车,只有……
只有三蹦子,当地人说的麻木车。
助理白宽深吸一口气,声音抖的像十岁大爷,那你可千万别坐这种黑车,很容易出事。
嗯,提醒的很及时。我摸着自己的腰,总算是明白它为什么叫麻木了,刚刚上车五分钟。
……
桂全镇是个大镇,曾经是整个桂舟市最大的工业镇,现在破的跟穿了几十年的破鞋一脚踩在融化的沥青地上似的。
领导,你等我一天,我今天下午就开车去找你。白宽急得摔碗。
他大概不敢想象他养尊处优的老板落在这种地方是多么的可怜又无助。
电话还没挂,麻木车停了,漫天风雪裹着灰尘的味道从冻硬的布帘门灌进来。
大爷叼着廉价的本土烟,苍老的烟枪嗓咳出一口浓痰,咂摸着滋味说: 给 80 吧。
两里路,80?
我从三蹦子上下来,动了动手腕,准备用十年的散打技术跟裹着军大衣的大爷好好理论理论。
下了车才发现除了开车的大爷,周围已经站了四个男人。
他们手里拿着农具,横眉倒竖,像刚从梁山下来,准备来一出劫富济贫。
两里路十已经是给你的学生价了,赶紧掏钱。
领导老板听我说,千万,千万别跟他们拧。
电话对面的白宽差点顺着移动信号穿越过来,生怕我跟这些刁民干起来。
我多少有点自知之明,也不想惹事生非,掏出钱包付了十过去。
正扣钱包扣子,旁边大爷手快的很,趁我低头的功夫,一人抢钱包,一人抢手机,一人抢我背后的双肩包。
几个人抢了东西钻进三蹦子里,嘟嘟嘟嘟……眨眼遁的无影无踪。
……
寒风中只剩贴满小广告的电线杆和一无所有的我立在路旁。
真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大爷你倒是把包里的本子还我啊。
2
我还记得自己要去的地址。
路边有个店铺的老板在大门口放鞭炮,我走过去问: 叔,原食品厂宿舍院往哪儿走啊?
男人回头打量着我,吐了片白雾: 你找的地方离这里还二十里地呢,今天车都没有,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找人。
风雪越来越大,我裹紧衣服蹲在店铺门口的遮雨棚下面,等着老板给我画简易地图。
老板画着画着一抬头,刚好看见一人骑着三轮车路过。
他赶紧抬手大诶一声: 江鱼你出现的真是时候,这有个小朋友要去你们废品大院,你刚好给带过去。
江鱼?
我抬起头。
路那边来的男人听到声音掏出口袋里取暖的手,捏紧刹车。
三轮车在冰雪地滑出去十来米才停稳。
他用牙把手套叼下来,右手食指勾着墨镜中间拉下些,发现我有几分眼熟,班长?
骚的没边儿。
确认过眼神,是我要找的人。
我这些年几乎没怎么变,现在还能被当成中学生。
他倒变了些,以前是个白白净净的瘦高个,现在肩背宽阔挺拔。干练的工装裤裤脚扎在靴子里,显得腿格外长。
要不是骑着老年人力三轮车,真像哪儿出来的特种兵。
大过年的,你来这鬼地方干什么?
江鱼呵着白雾,语气里有丝久别遇故交的兴奋。
兴奋过后,他拍了拍身下坐骑的车把手,变得有些局促。
时隔年,再次见到曾经的老同学却是这样的场面。我摸了摸裤子口袋,只摸到一包被用过一半的卫生纸,连身份证都被抢走了。
论尴尬,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就……来找个远房亲戚,不知道还住没住在那边。我没好意思说是来找他的。
我们俩踩着三轮车在雪地压出的车辙印子,原地喝着西北风。
江鱼看我身上盖了一层雪,风一吹冻的发抖,终于邀请我坐上了他的敞篷跑车。
你找的人叫什么?
胡强。
我瞎扯个名字。
他听完认真想了一圈,也没从脑海中检索到这个名字,很轻的叹了口气。
可能不在那边了。
他语气里有几分同情。
我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曾经富贵的大小姐被多少人羡慕,现在家境中落,只能来投靠远房亲戚。
来的路上不幸被人打劫了行李。
要投靠的亲戚还已经搬走了。
我自己想想都可怜。
不行你就先去我那儿凑合一下,就是……环境不太好,你别介意。
3
江鱼这个不太好还是谦虚了。
刚进废品大院儿的铁门时,我还以为被拐进了哪个战后重建国。
大院后面唯一的一排七层宿舍楼长的就跟刚被迫击炮来了两下,又惨遭级地震似的。
侧面一个大裂缝直蹿屋顶。
那屋顶像只折耳猫,连直角都没了。
怎一个破字了得。
横幅上写的是不是: 此处危房,禁止靠近。
江鱼笑笑,一脚刹车没停住,滋溜一条车印子,直到前轮怼墙上才停下来,政府贴的,贴多少年了也没见塌,问题不大。
墙上数不清有几条轮子印,我人麻了。
比坐麻木车还麻。
不知道是他刹车不灵更危险,还是面前这栋分分钟要被撞塌的战损楼更危险。
你别怕啊,不会出事的。他搓了搓头顶的短发,把我从三轮车厢里扶下来。
大院的地面是用黑色煤渣铺的, 把盖在上面的雪都染的脏兮兮。
远处铁皮棚子里堆着许多破铜烂铁,散发着比垃圾箱好一些的腐锈味,不愧是店老板口中的废品大院。
江鱼领着我走进楼道,迎面走过来个黢黑的男人, 他有条腿短一截,瘸的厉害。
看到我时眼神很警惕, 不过马上就换成了张灿烂的笑脸: 小鱼,赶紧的,老顾叫吃饭了。
我有客人,就不去了,帮我跟顾总打个招呼。江鱼侧身给他让路。
等男人走远了,江鱼跟我介绍: 他是前面路口修车的, 跟我住一层。人送外号: 有一腿儿。
走了几步又说: 小城市治安不太好,附近出了起连环杀人案, 大家都挺警惕的。
嗯。我无所谓的笑笑: 没办法,我一看就是能手撕鬼子的那种人。
我来的时候在车站看到大屏幕上正报道着几起案件, 警方怀疑是连环杀人团伙,让市民提高警惕。
班长还是那么会说话。
他从口袋里摸出钥匙, 一把是三轮车 U 型锁,一把是家门钥匙。
家门的锁孔锈住了, 插进去费劲,拧起来也费劲, 一把铜钥匙拧的跟下了海似的那么婀娜。
今天初一,你原本要去别人家吃饭吗?
你说顾总啊?这片废品大院是他包的,这栋楼里的人大部分都给他打工,过年没地方去的就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江鱼弯着腰对付门锁,语气比外面的风雪还平静。
我听着心里却不舒服。
读书时候我就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没有母亲, 只有个父亲,还是三天两头跑医院的病秧子。
我曾经想过, 等找到江鱼,先把本子给他,安排他在我身边当一段时间助理。
等我死了, 手里东西总是都要捐出去的。到时候留两个小厂给他,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现在可好,我今晚牙刷都得管人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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