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那日,驸马说要与我玩一个游戏。
一千个男人中,让我蒙眼闻出哪个是他,对了奖励一个吻,错了便罚喝十杯酒直到猜对为止。
我沾酒必醉,也知道他不在这些男人其中。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和青梅的一个约定。
“若是你我将来都被迫无奈嫁娶了别人,那么等到新婚当夜就各自找借口逃出,将最珍贵的东西都留给彼此。”
他与青梅说。
“诗瑶,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若不是这驸马之名能保沈府上下免除服役,我都不会瞧她一眼!”
于是在他们相约的那个晚上,我将一千个男人都闻了个遍,最后指向那个与他相同命运的男人。
“我的驸马,就是他!”
1
“弦月,方才我同你说的这些规则你可全部记下了?”
在我面前的是即将要与我拜堂的驸马,沈临渊。
我与他从十二岁时就定下亲,这驸马之名,也是沈临渊拼尽一切求我得来的。
早年沈家祖上犯了大错,所以先皇曾有言,沈家后代只要年满二十五,就要逐出京城前往那苦寒之地的荆州服役。
我赐他驸马这层身份庇护了沈家十三载,沈父因我可入朝为官,沈母因我得了诰命封号,族中亲人皆因我在这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可如今这情形,他好像忘了当年跪在我跟前,郑重许下的誓言。
见我沉默不语,唇角紧抿,沈临渊顿时急了。
指着伫立在我面前,穿着红色喜袍,身形体态与他极为相似的一千个男人再次说道。
“等会儿我会藏匿与他们其中,只要你闻错一个,都必须喝下我为你准备的十杯酒,猜错两个就再喝十杯,以此循环。”
“直到你能认出我为止!”
百年的女儿红酒香四溢,是难得一见的佳酿,但也是出了名的烈。
沈临渊知道我沾酒必醉,可为了今夜的稳妥,他也还是下了血本,重金买下百坛。
烈酒的气味和刻意用来掩饰气息的香料交织混杂,让我有些头昏不畅。
见我紧蹙的眉心,沈临渊眼中飞快划过一抹暗喜,唇角的弧度微微挑起。
他伸出一个手指头。
“弦乐,我相信凭你对我的了解,不超百......五十次,你一定能在这些人当中找出我来!”
“到时就借着游戏的彩头,你我二人在所有人面前拜堂,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说不定我们之间的感情,流传到坊间还能成为一段令人艳羡的佳谈。”
他话语极快,令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像是早就思忖好来应对我的说辞。
我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男人,心中还是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可以不玩吗?”
“你知我向来不喜这些,再说了我也不善饮酒。”
2
沈临渊的相貌,身姿,都是我极为喜欢的,不然我也不会任他在我面前拿乔这么些年。
如果能悔改,自然是好的。
我话音刚落,男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挂上了一副和往常那样冷淡生疏的模样。
他没有回答,却用态度告诉了我自己的答案。
这么些年,沈临渊显然将我对他的纵容,当做了可以拿捏我的资本。
我骤然想起昨日那一幕。
酒楼,包厢,孤男寡女,哭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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