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正聚焦相机,拍摄一个旋转楼梯的华丽雕花扶手时,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种奇怪的、有节奏的摩擦声,夹杂着压抑的呜咽。
好奇心驱使他蹑手蹑脚地走上二楼。
声音从一扇虚掩的房门后传来。
他透过门缝看去——一个人背对着门。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正在对一个被绑在古老西柱床上的受害者进行某种“准备工作”,动作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亲昵的专注。
他的手在移动,像是在测量或抚摸,床柱上挂着的绳索暗示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隔着门缝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和消毒水混合的诡异味道。
陈默的呼吸骤停,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木地板。
“吱嘎——”声音轻微,但在死寂的旅馆里如同枪响。
那道黑色身影的动作瞬间停止。
他没有立即回头,而是缓缓地、近乎优雅地首起身,从床边一个打开的皮质工具箱里,拿起一块白布擦了擦手。
然后,他猛的转过身。
他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门缝后的陈默。
没有惊愕,没有愤怒,首先出现的是一种极致的兴趣,仿佛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更有趣的藏品。
他的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材料的质地和潜力。
陈默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他听到身后房门被完全推开的声音,以及一个平静到令人血液冻结的声音:“多么意外的访客……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他并不立刻猛追。
他享受着猎物惊慌失措的背影,像一位胸有成竹的炼金术士,知道材料终将落入他的坩埚。
他开始不紧不慢地跟上,脚步声在空旷的旅馆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计算着距离和心理压力。
陈默在迷宫般的走廊里狂奔,推开一扇扇门,寻找出口或藏身之处。
他闯入一个个过去的房间:奢华但蒙尘的套房、衣帽间、甚至有间保留着旧式浴缸的浴室。
每一个空间都像是他可能施展其“技艺”的舞台,压迫感无处不在。
最终,陈默慌不择路,冲进了一个没有其他出口的——豪华浴室。
巨大的 浴缸、破损的镜柜、散落的瓷砖。
唯一的门被他刚刚撞开,而他的身影己经优雅地堵在了门口,缓缓关上了门。
“看来,我们找到了一间不错的……实验室。”
他微笑着说,他的目光在陈默年轻而充满恐惧的身体上流转,那是一种纯粹物化的、评估性的注视,充满了掌控感。
“请容许我介绍我自己我叫沈炼”他低着头神色认真,好像一瞬脱离了身体,但又马上扬起下巴,苍白的嘴唇一字一句“让我们开始……达到永恒吧”说罢,他从容地脱下西装外套,挂在一旁锈蚀的挂钩上,仿佛正准备进行一项重要的工作。
这种慢条斯理,比任何首接的暴力威胁,更充满了性的压迫力和死亡的寒意。
陈默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无路可退。
他手中紧紧攥着唯一能当作武器的——他的金属相机。
生死,在这间弥漫着腐朽奢华气息的浴室里,充满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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