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是京圈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最喜欢如莲花般纯洁善良的女孩。
可只要和傅砚辞在一起的姑娘,都会被财富迷住双眼,变得刻薄又疯狂。
直到遇见开花店的林照晚,那天阳光正好,如金光洒在她的身上。
只一眼,傅砚辞便发誓除了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大家都以为傅砚辞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一个花花公子怎会动情。
可不久后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震惊整个京圈。
婚后,也如当初傅砚辞说的那般,只爱她一人。
后来他们的儿子岁岁出生,被诊断出血友病。
由于血型特殊,直系亲属的血不能用。
傅砚辞便花重金找来贫困大学生姜若微,只为做岁岁的血库。
在这期间,傅砚辞和姜若微的关系渐渐变了味。
直到岁岁出了车祸那天,姜若微以生理期为由拒绝献血。
……
“这位家属,不能再拖了!”
“小孩的血型太特殊,血库里没有,现在出血量达到一百七十毫升,已经威胁生命。”
电话那头传来医生焦急的声音。
林照晚来到姜若微所在的餐厅,一边寻找姜若微,一边安抚医生,“求求你不要放弃,我马上把人带来。”
这边稳住人心后,她又给姜若微打去电话,在最后要挂断时刻,才接通。
姜若微先开了口:
“照晚姐姐,不是我不想献血,生理期献血会伤身体的。”
林照晚沉声道:“你在哪?”。
此刻她还能抑制住濒临崩溃的情绪。
“我……我在……”姜若微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
林照晚已经没有耐心,冲着电话吼道:“我问你在哪,姜若微!”
这一吼,姜若微委屈地哭出声来,“夫人,你至少也要顾及我的感受,我是收了钱要做你儿子的血库,但你也要把我当人!”
林照晚刚要开口,却听见傅砚辞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
他轻声哄道:“没人把你当宠物,别哭了,脸哭花可就不好看了。”
林照晚有些失神地来到走廊尽头的包厢,推开门,就见姜若微趴在傅砚辞胸膛上抽泣。
傅砚辞修长有劲的手,在姜若微背上轻轻拍着,温柔又多情。
见林照晚来了,责怪道:“之前不是存了血吗?怎么又来要?”
林照晚急得眼眶通红,抓住姜若微的手就要往外走道:“不够,现在他出了车祸大出血。”
“我前几天才抽血,现在身体都还没养好又要抽,你是想我死吗?”
姜若微眼尾微红,哭得梨花带雨,忽地冲林照晚吼道:“那我这就去死!”
傅砚辞起身冲姜若微背影喊道:“若微!若微!”
见人已跑远,他看向林照晚眉头紧拧,道:“不就是献血,你看看你弄成这样!”
林照晚怒瞪傅砚辞,说话时嘴唇都在颤抖:“那也是你儿子!他出了车祸,你就不担心吗?”
傅砚辞不以为意,“我打电话问过,没这么严重。”
“我看就是你嫉妒我对姜若微过于照顾。”
“我不是解释过,照顾她是因为她年纪小,当岁岁的血库这件事本来就不人道,所以对她多照顾了些。”
傅砚辞深吸了口气,眉眼中升起几丝不耐烦,“行了,你别闹了,我去看看若微。”
说完,转身朝姜若微追去。
电话再次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接通后,对面迟迟没有声音,直到听见医生一声叹息:“我们尽力了,失血太多,得不到及时补充……”
“什……什么……”林照晚嘴唇动了动,却无力说出这句话。
一瞬间,林照晚感觉眼前天旋地转,眼泪像豆子般一颗颗砸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响声。
就连肢体都变得僵硬,不知道该如何驱动。
良久,她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大理石地板上,震得五脏六腑就像是碎裂般疼痛。
昏倒时,林照晚听见耳边传来风声。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回到花店前。
这天风很大,把她店门前的花篮吹出去很远。
等林照晚去追时,一只修长的手先一步捡起滚落的花篮。
刚一抬头,就见在电视才能看到的傅砚辞出现在她面前。
站在太阳下,连发丝都在发光。
傅砚辞盯着林照晚许久,才把花篮递给她道:“你叫什么?”
那是他们初次相遇。
从那以后,这个多情的京圈太子爷,疯狂追求她。
会在她花店里与她一起扎花枝,招揽生意。
会因为她在夏天时说了句,想看看雪,他便打造个室内人工造雪场。
也会在她孕期时随口说了句想吃石榴,春天傅砚辞就满城去给她找石榴。
林照晚刚生下头胎后,傅家立马催他们生第二胎,傅砚辞那天第一次对他母亲发了脾气。
“一个孩子就够了,要这么多做什么。”
大家都在等这个曾经京圈最滥情的太子爷出轨。
可结婚六年来,他们如胶似漆。
直到,岁岁无意间受伤却怎么都止不住血,后确诊为血友病,血型还十分特殊。
于是傅砚辞花重金找来了适配血型的贫困大学生姜若微充当血库。
每个月只需要献一次血,为岁岁储血。
林照晚在看见姜若微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个白净单纯的女孩……是傅砚辞喜欢的。
不出所料,傅砚辞也把姜若微当珍宝般捧在手心里。
不管她想要什么,傅砚辞就一定会满足。
他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早已超过了那条警戒线。
“你真把她当妹妹吗?”林照晚不安地问。
傅砚辞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当然了,别胡思乱想了。”
只需一句话,便打消了她的怀疑。
可那也只是为了搪塞她的谎话。
自从姜若微出现后,傅砚辞说过太多的谎话。
他在岁岁生日时谎称公司有事,实则是和姜若微去土耳其坐热气球;
在岁岁发烧时,姜若微说要去游乐场,他也以同样的理由不管不顾地抛下岁岁。
因为不常回家,岁岁甚至问她:“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林照晚这才明白,傅砚辞动心了。
毕竟这个年纪的姜若微符合他心中所有的美好。
林照晚曾去质问他,是不是爱上姜若微。
傅砚辞却大发雷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只是为了岁岁,要是她生气走了,熊猫血血型能献血的人,去哪找?”
原来在那时,傅砚辞就撒谎了。
醒来后,林照晚亲眼看着浑身是伤的岁岁被送进焚化炉。
她抱着那还温热的骨灰罐,在殡仪馆的大厅中,哭得声嘶力竭。
在她最伤心时,傅砚辞的电话打了进来,对面满是嘈杂声:“我联系了一家寄宿学校,等岁岁伤好了,送过去吧。”
“毕竟是我傅家的孩子,不能娇惯他。”
话音刚落,又传来姜若微的声音:“三亚!我们来了。”
姜若微喊得很大声,像是故意喊给她听。
傅砚辞也意识到林照晚听见了他们俩在一起,立马解释道:“那个,若微说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毕竟她还要给岁岁捐血,就想着最近没事就带她去玩玩。”
“好了,不多说了,我们要上飞机了。”
说完,电话挂断。
林照晚却久久回不过神来。
岁岁的脚被货车压得粉碎,他却还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扯着痛苦的笑安慰她别哭。
岁岁他从来都不是娇惯的孩子。
一想到岁岁,林照晚把脸埋在双臂中,哭得更加大声。
在葬礼的厕所里,林照晚站在镜子前,因为哭太久,眼睛已经肿了。
现在的她,早就褪去年轻时的稚气,变得成熟了许多。
傅砚辞本身就是个多情的人,让他专情这么多年,对傅砚辞来说估计就像是受酷刑。
什么只爱她一个,也就只有她信。
葬礼上,林照晚的手机一直都在响,拿起一看,发现上面全是姜若微和傅砚辞睡在一张床上的照片。
照片如同一把刀刺在她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姜若微立马发来消息道:“傅夫人,你看见了吧,傅砚辞现在爱的是我,你还是离开他身边吧。”
林照晚深吸了口气后,联系熟识的律师打印离婚协议。
等傅砚辞回来,签了离婚协议书,她就带着岁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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