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淮河南北分界,本己多事之秋又因当世帝王少有作为落得遍地枯骨民不聊生。
洛阳城中“我说薛兄,你能稍微慢点儿吗?”
“慢不了,快快,慢了这书可就听不上了就一说书的,想听花些银钱叫到家里来就是,何必非要匆匆赶过去?”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位说书先生可是南边儿来的,听说这书中可有着大学问。
你随我来便是,若今日这书听完不得领悟明日我随你去江上泛舟饮酒便是。”
“既然薛兄这么说了,我便随薛兄一去,若今日这说书先生没有什么大学问,薛兄可别忘了你的话,明日可得陪我泛舟饮酒。”
“是是,我都这么说了,赵兄随我来便是”这薛赵二人说完便朝前赶去。
大路之上一家茶楼中,只见一身穿粗布长衫之人座于一高凳之上,面前一桌,醒目、折扇、展布和一紫砂茶壶置于桌上。
与其他说书先生不同的是,这人手边还放有一小巧镂空铜盒,铜盒之中隐隐有青烟飘出。
青烟之中透出的香气西溢这茶馆之中哪怕后厨都能闻到清楚。
“这人用的何种香料,这味道如此浓郁?
赵兄你对香料的研究高于我,依你看这人用的是什么香料?”
“嘶~,这味道奇特,确实不曾闻过。
若非是境外之物?
可这些年边境常年战乱这境外之物又是如何进出国内的,确实稀奇啊。”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只听台上有了动静“苍生冒死求一生,天劫苦等又一劫。
无奈小儿多作祟,眼中尽是身外物。
黄雀不在家中鸣,天道理短怎安心,当朝文武血流尽,立与朝门汉人心。”
“这说书的真敢说啊,就不怕这里有朝廷的人。
这要是传到某些有心人的耳朵里给自己惹些祸端。”
姓薛的青年皱眉低声说道。
“薛兄,听出来了吗?
效仿当年黄巾军首呢。
这藏头诗怕是要惹大祸啊。
苍天无眼,黄天当立啊。”
赵姓青年手肘抵了抵薛姓青年,凑到耳边轻声嘀咕道。
“看那边儿,庶空司衙门的人在这呢。
我看着说书先生是要完啊。”
赵姓青年用眼神瞄了一眼书馆儿角落里的一群人。
赵姓青年的话还没说完,那群庶空司的人群中站起一人作势要上台拿人却被另一人按了下来。
“别动,主上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他,主上有令不论此人说什么都别在意,等他说完带去见主上。”
台上的说书先生余光瞄了一眼角落里的庶空司的人,眼神中突然就一紧但也就是一瞬之间又恢复如常。
“今日在座各位皆是听书之人亦是这书中之人,若非书中之人不是阎罗就是天仙。
不知在场哪位是阎罗谁又是天仙呢?
若有阎罗天仙,烦请亮明正身助世间脱离苦海回归桃林。”
说书先生说完环顾在座之人又开始说到“既然在座诸位既无阎罗又无天仙,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是说给这书中人听的了话说前朝二十九年,世间疾苦非常,上天落下九道天罚于人间。
这第一道天罚为旱,淮河以北三月未曾落下一滴雨水百姓民不聊生,尸骨偏野。
这有人要问既然这北方干旱为何不逃难至淮河以南求的一生?
这便要提起这第二道天罚为涝,淮河以南河水倒灌房屋被冲垮,河堤如这面堆纸糊一般触之即溃。
当然也有命大之人不受着两罚之难可却逃不过这第三罚疫,不知是何原因只要是人们聚集之地便有多数人患上疫病。
得病者浑身无法动弹却又异常清醒,皮肤溃烂剧痛难忍。
有人要说既然这三罚己然如此可怕那剩下的呢?
这剩下几罚今日暂且不提,我就给你们说说这前三罚。”
台上的书一首说到日头西行天渐渐开始黑了下去。
听书的众人在醒木落下先生收拾桌让自己物件儿的时刻开始陆续起身离开,唯独坐着没动的只有角落里庶空司的几人。
几人是在等,等众人离去这说书先生下台之时。
“你们两个在这儿等着,你跟我来”这人是庶空司的司长秦安。
“先生留步,我乃庶空司司长秦安。
有人邀请先生去其府上叙叙旧,不知先生可有安排?”
秦安抱拳向这说书之人行礼说道。
“能让你们庶空司的人来请我这么个布衣叙旧?
你们庶空司怎么开始接这等杂活了?”
说书先生看了看秦安继续收拾着桌上的物件不再吭声。
“先生,并非是庶空司无事可做却是请您的人并非您书中之人。”
“哦?
非我书中之人?
难道是天上天仙西方佛陀还是这地狱阎罗?
这世上哪儿还有非我书中人在啊。”
说书人挥了挥衣袖夹起包袱往台下走去。
边走边说道“若非我书中之人便可救这世间苍生,可着世间苍生皆因非我书中之人而遭苦难,又怎会去救这黎民苍生?
唉,罢了,回去告诉请我之人,若想与我相见明日申时三刻在城中避风亭摆好酒肉。”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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