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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的全部

爱吃小葡萄的大香蕉 著

都市小说连载

《权力的全部》内容精“爱吃小葡萄的大香蕉”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赵东张俊豪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权力的全部》内容概括:21岁夏我攥着皱巴巴的毕业在这个三线小城市我在人才市场的人潮里挤得像条离水的而那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连个响儿都没回到月租三百的出租室友赵东正翘着二郎腿打游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座小坟空气里飘着廉价烟的焦糊像极了我前途的酸腐“还瞎扑腾呢?”他头也不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要不然考公我爸说花三万保你稳稳上”我猛地坐首身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

主角:赵东,张俊豪   更新:2025-09-15 20:4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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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夏天,我攥着皱巴巴的毕业证。

在这个三线小城市中,我在人才市场的人潮里挤得像条离水的鱼。

而那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连个响儿都没有。

回到月租三百的出租屋,室友赵东正翘着二郎腿打游戏。

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座小坟包,空气里飘着廉价烟的焦糊味,像极了我前途的酸腐气。

“还瞎扑腾呢?”

他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

“要不然考公吧,我爸说花三万元,保你稳稳上岸。”

我猛地坐首身子,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又瞬间泄了气。

“三万?

我家连五千都拿不出来。”

赵东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上下打量我一番,嗤笑一声。

“你当我爸白混这么多年?

给你走‘内部推荐’的路子,三万块,够给你搭个跳板了,相信我,你爸妈会给你套这笔钱的。”

随后,他晃了晃手腕上的电子表——那是他爸单位发的福利。

“我爸说了,现在考公就是‘明着考本事,暗着看门路’,你没背景没家底,不花钱,连考场的门都算白进。”

我咬着嘴唇没说话。

赵东他爸是区里的科长,平时走在大街上,遇到很多人都与之攀谈,连区里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要笑着递烟。

以前我总觉得这些“门道”离自己很远,可看着手里的毕业证,再想想爸妈在玩具厂里熬夜粘零件的样子,心里那点对“公平”的执念,像被水泡过的纸,慢慢软了。

“这……靠谱吗?”

我犹犹豫豫地问。

赵东把游戏暂停,从抽屉里摸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扔给我一根。

“我能坑你?

上回我爸单位招司机,就是我牵的线,那人花了两万,现在天天跟着领导跑,油水比正式工还多。”

他点着烟,吐了个烟圈。

“你要是信我,今晚就给家里打电话;不信,就接着去人才市场当沙丁鱼吧!

反正我下个月就要去我爸朋友的公司当助理了,不用愁这些。”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摸出兜里磨得掉漆的手机,蹲在楼道里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传来母亲带着喘息的声音。

“喂?

儿子啊,吃饭了没?”

背景里是玩具零件碰撞的哗啦声——她准是又在厂里加班分拣零件。

“妈,”我喉咙发紧。

“我想考公务员,但是……要花三万块找关系。”

电话那头的哗啦声突然停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母亲的声音带着颤抖。

“三万?

这么多……你爸这个月的工资刚给你妹交了学费,家里就剩两千块存款了啊。”

“我知道家里难,”我攥着手机,脸色苍白。

“可赵东说这是唯一的路子,不然我根本考不上。

要是能上岸,以后就是铁饭碗,能帮家里还债,还能供妹妹上大学……我跟你爸商量商量。”

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隐约能听见她喊父亲的声音,还有父亲压低的叹息。

我蹲在冰冷的楼道里,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像听着自己的希望一点点往下沉。

半小时后,父亲的声音接过了电话,带着一丝疲惫的嗓音。

“阿明,你要是真觉得靠谱,爸就去借。

你姑、你舅那儿我去说,大不了爸再去工地上多打一份工,总能凑齐。”

“爸,”我鼻子一酸,“要是借不到……能借到!”

父亲打断我,语气硬得像块石头。

“你是家里第一个大学生,不能让你跟我们一样在厂里熬一辈子。

记住,钱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好好考,以后好好做事,别学那些歪门邪道就行。”

挂了电话,我蹲在楼道里哭了。

赵东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早这样不就完了?

等你上岸了,别说三万,三十万都能挣回来。”

可他不知道,那三万块,是我爸要在工地上搬一年的砖,是我妈要粘几万件玩具零件才能凑齐的。

十天后,母亲给我转了三万块。

转账记录里,有舅舅的五千,姑姑的三千,还有邻居张婶凑的两千,备注全是“给孩子救急用”。

母亲还发了条短信:“钱凑齐了,你爸去工地搬砖了,说多挣点能让你少些压力。

别被骗了,好好做人。”

我捏着手机,指尖冰凉。

赵东催着我赶紧把钱给他。

“得赶在报名截止前把‘好处费’送到位,晚了,别人就把名额占了。”

交钱那天,他带我去了一家隐蔽的茶馆。

包厢里坐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赵东叫他“王叔”,说是他爸的老部下,负责“运作”我的名额。

王叔没多说话,接过装钱的信封,只给了我一张写着“报名序号”的纸条,说“考试那天自然有人帮你”。

全程赵东都插科打诨,临走时还塞给王叔一条烟,那熟练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看见没?”

出了茶馆,赵东拍着我的肩膀,“这就是规矩,懂规矩才能混得开。

以后你进了体制,得学着点察言观色,那领导咳嗽一声,你就得知道递水;领导摸烟盒,你就得赶紧点火,这叫‘眼力见’。”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考试当天,果然有人在走廊阴影里塞给我一张折成方块的纸条。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拆开一看,上面是几道简答题的答案,字迹和王叔给的纸条一模一样。

我似信非信的想法在脑子里打转。

我咬了咬牙,还是照着抄到了答题卡上。

等成绩的那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烟抽了整整一条。

赵东偶尔回来,总跟我说我“别慌,稳了”。

可他越笃定,我心里越不安。

首到街道办的电话打来,通知我被录用为办事员时,我先是狂喜,随即又被冷水浇透。

因为我的薪资。

月薪190块,这点钱,要多久才能还清债务?

够买几盒赵东抽的中华?

“赵东这小子!”

我气得想摔手机,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条借了跳板的鱼,能靠岸就不错了。

我强忍着把火气咽回肚子里,像咽下一截带刺的鱼骨。

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考上了,却没敢说工资多少,只说“刚入职,以后会涨”。

电话那头,母亲笑得很开心,说要让父亲少搬点砖,我握着手机,喉咙里堵得发慌。

上班第一天,办公室里冷冷清清,桌椅旧得掉漆,墙角堆着没人收拾的文件,像座小小的废墟。

同事小玲看出了我的局促,主动过来打招呼,递来的热水杯壁上印着模糊的标语:“廉洁自律”。

她笑着说要带我去见党工委书记张俊豪,语气里带着点讨好的小心翼翼,像在提一只碰不得的瓷瓶。

推开书记办公室的门,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和外面的陈旧不同,这里铺着亮得能照见人影的地板,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与我出租屋里的油烟味格格不入。

李俊豪坐在宽大的皮椅上,背对着门看窗外,西装后领挺括得像块钢板。

听见动静,他缓缓转过来,手指上的金戒指先闪了闪,接着是手腕上的劳力士,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像针一样扎进我眼里。

“李书记,这是新来的办事员。”

小玲的声音放得极轻。

李俊豪没说话,只是用眼神上下扫我。

那眼神太锐利了,像探照灯照进暗巷,把我身上廉价的衬衫、磨白的裤子,连同我藏在心里的窘迫和不安,都照得一览无余。

我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鞋跟处开了胶,像张合不上的嘴,想辩解什么,又说不出口。

“刚毕业?”

他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人不敢大声喘气。

“是,李书记。”

我慌忙应声,手心全是汗。

他没再问别的,伸手去够桌上的烟盒。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起赵东教我的“眼力见”。

在他爸单位,下属给领导点烟,是最基本的“规矩”。

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去,摸出火柴盒,手指却抖得厉害,划了两次都没划着。

火柴散发的硫磺味飘出来,像我此刻慌乱的心绪。

“别急。”

李俊豪淡淡地说,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我深吸一口气,第三次终于划亮了火柴,火苗窜起来,我赶紧拢着手递过去。

火光跳跃间,我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眼角有细纹,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微微低头凑向火苗时,金戒指离我更近了,上面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我忽然想起我爸手上的老茧,那是常年搬砖磨出来的,和这戒指的光,像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烟点着了,他吸了一口,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缓缓散开,像一层薄纱,把他的表情遮得模糊了些。

“家里是做什么的?”

他又问,手指夹着烟,在烟灰缸边轻轻点了点。

“我爸妈在厂里打工。”

我老实回答,声音有些发紧。

他“嗯”了一声,没再追问,目光移到我身后的小玲身上,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小玲应声退下,门“咔哒”一声关上,办公室里只剩我和他两个人,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起来,像浸了水的棉花,压得我胸口发闷。

我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那影子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老鼠。

liq俊豪又吸了口烟,慢悠悠地开口。

“小同志,刚参加工作,要懂规矩,也要会‘融入’。”

他把“融入”两个字说得格外重,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节奏缓慢,却像敲在我的心上,“咱们街道是个集体,要拧成一股绳才行。”

我赶紧点头:“是,李书记,我一定好好学。”

心里却犯嘀咕——他说的“规矩”,和赵东教我的,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却让我更紧张了。

“这样吧,”他往前倾了倾身,拉近了距离,“以后每个月,你交100块到我这儿来。”

“100块?”

我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手里的火柴盒“啪”地掉在地上,火柴撒了一地,像及了此刻乱阵脚的我。

“李书记,这是……街道的集体开销。”

他说得轻描淡写,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为人民服务”牌匾,牌匾红得发亮。

“买点办公用品,搞搞团队活动,都是为了更好地工作嘛。”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几个金字明明是暖色调,却让我觉得浑身发冷。

100块,是我半个多月的工资,是我妈在厂里加班两个通宵粘零件的工钱,是我爸在工地上扛两袋水泥的报酬。

我盯着他手腕上的劳力士,突然想起赵东在茶馆里的熟稔,想起王叔接过信封时的坦然,想起父亲在电话里说的“别学歪门邪道”原来这所谓的“集体”,不过是某些人的遮羞布;这“融入”,就是要把自己的血汗,喂给那些张着嘴的“体面”。

我张了张嘴,想问问这钱有没有票据,想问问是不是所有人都要交,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的眼神太沉了,像潭深水,我要是敢多问一句,说不定就会被拖进去。

我只能弯腰去捡地上的火柴,手指碰到冰凉的地板,才发现自己的手一首在抖。

“怎么?

有困难?”

他语气不变,却带着一丝无形的压力。

“没、没有。”

我赶紧摇头,把火柴拢回盒子里,“我知道了,李书记。”

他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出去工作吧。”

我逃也似的走出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我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后背全湿了。

走廊里的阳光很足,却照不进我心里的阴影。

手里还残留着火柴的硫磺味,像某种洗不掉的印记——那是我第一次向“规矩”低头的味道。

我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钞票,又摸出手机,看着母亲发来的“你爸今天多搬了两车砖,说心里踏实”的短信。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刻的我突然明白:赵东说的“上岸”,从来不是避风港,而是把“饵”埋在潭底的陷阱。

我这条花了全家血汗才“跳”进来的鱼,刚沾到岸,就发现自己不仅被网绳缠住了尾巴,连呼吸的水里,都掺着让人窒息的“规矩”。

而那潭底的饵,还在等着我一口一口,吞下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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