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大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阿大就是昔年丞相府的侍卫。
如今坟头草都已经有三尺高了。
少年时,其他人都嫌弃我,只有他肯与我说几句话。
夏天酷暑的时候,他会给我送冰;冬日里滴水成冰,他会特意寻一些炭带给我。
丞相府里人人自危,都嫌弃我丑,只有他不甚在意。
我曾惴惴不安地问他,是不是天生有眼疾,才用异于常人的眼光看我。
他愣了一下,却摆手笑道不是。
我从小在别人的讥讽和白眼里长大,鲜少见到这样纯粹的善意。
只是没等我长成,他便为我挡住了那支冲着我来的流矢,死在了旷野里。
3.
此事被林晚月知道后,她便像拿捏了什么命脉般,整天造谣我和阿大两人不清不白。
经她大肆宣扬,齐国都城里我浪荡的名声早已传遍。
平日里走在路上,还会时不时有烂菜叶子飞过来,伴着一口重重的唾沫,砸在我的脸上。
而林晚月却坐拥京城美名,堂而皇之地将我母亲的嫁妆挥霍一空。
偶然腻歪了,上京施粥半个时辰,便能赢来善心的好名声。
幼年时,我也曾如其他人般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直到我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到容晏旁,夺走了最后一桩属于我的东西。
还极其残忍地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笑话,不清不白的人明明是她才对。
我笑了下: 口口声声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贱种,这就是你们为人父母的信念吗?
说罢,看到容宴脸上铁青的神色,我得寸进尺地往前了一步。
一边打量,还一边戏谑地挑眉笑了下。
妹妹才怀孕五月,腹中已如此显怀,怕是等不到婚期就要临盆了。
林晚月的脸又青了。
她脸色抽搐了下,哀求地看了眼父亲。
父亲重重地咳了声,朝我道: 入了北戎,莫要这样惹是生非了。
有了倚仗,林晚月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是啊,姐姐这样的颜色,不知道要怎么被鄙视呢。
我定定地看着父亲。
他被我看得不自在,讪讪背过脸去。
我自幼丧母,母亲尸骨未寒,他便急忙扶了林晚月的母亲做正室。
林晚月只是庶出,从小却被娇宠着,动辄打骂下人。
那些被她欺负的仆妇,不敢找她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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