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来娶我,我保你一世无忧。”
他猛地抬头,面具下,唇瓣微颤。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在门开一瞬间,萧厌离一个闪身,从窗口飞跃而出。
“裴弦月!”
沈临渊双目猩红,双拳紧握。
“我只不过同你玩个游戏,你找不出我也就罢了,竟然还为了气我随便拉一个野男人入洞房?”
“你亏为公主,这般德行视我的脸面何在?”
说这话时,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处还依稀可见女子的口脂痕迹。
我逐渐冷下眉眼,不咸不淡回复道。
“那你身为我的驸马,大婚之日却不在现场,这又是将我的脸面摆在何处?”
“那一千个男人,你敢相信自己就在其中?”
沈临渊张开嘴想要反驳,可观我一双洞悉了然的双眼,瞬间熄了火,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缘由。
也就在这时,一道娇软的声音,由远及近。
“姐姐莫要怪罪临渊哥哥。”
宋诗瑶面色酡红,发丝凌乱出现在我面前。
沈临渊面色一紧,着急忙慌将她挡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
女人从他身后探出头来,撒娇似的摇了摇沈临渊的胳膊,又嘟起红唇朝我晃了晃手中的骨哨。
“姐姐,一切都是误会,方才是我误吹了骨哨,临渊哥哥以为我受伤,所以一急之下才跑出来探查。”
而我见到她手中哨子时,却是一怔。
心中点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京中曾流传过这么一段话,用自己手骨做成的骨哨,可为心爱之人驱赶一切邪祟。
那时我还笑着跟沈临渊谈论。
“哪个傻子真会为了一段毫无依据的话,砍断自己的手指。”
可第二天,沈临渊的指头就断了一小截,他说是给我做簪子时刻刀切断的。
我到现在都没等来他送的簪子,却在心中愧疚了十年。
“看来本宫在你们二人心中,可真是好糊弄啊。”
宋诗瑶在我冰冷的注视下白了脸,胆怯地瑟缩在沈临渊身后。
“我......我是不是说错话惹姐姐不开心了啊?”
我忽然厉声喝道。
“既然知道,那还不给我滚!”
宋诗瑶的身子一抖,好似被吓到般,无助地望向沈临渊。
沈临渊面色黑沉,朝着我吼道。
“裴弦月你到底有完没完!诗瑶都已经向你解释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都说了只是误会,难道就为了这点事还要给你下跪道歉不成?你何时变得如此得理不饶人!”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作势妥协状。
“罢了,念你初次这般又是公主的份上,跪就免了。”
“给诗瑶鞠三个躬,赔礼道歉吧。”
我走向前一步,沈临渊难看的面色稍微有些缓解,像往常那样高高抬起了下巴,傲视着我。
而我却突然扬起手,猛地朝着他的脸而去。
“谁给你的胆子,敢让本公主道歉!”
4
巴掌声清脆响亮,那张俊俏的脸庞迅速浮现出五个指印。
沈临渊傻眼了。
宋诗瑶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泪水肆意。
“姐姐我不要你的道歉了,都是诗瑶不好,你千万别为了我和临渊哥哥置气。”
而沈临渊终于回过神来,鼓着额角的青筋,一把撕裂身上的喜服。
“裴弦月,好好做你那威风凛凛的公主吧,这个驸马是沈某当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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