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病重第三年,男友黎朔白也一夜破产,还患上了严重的肺病。
至此我没日没夜的去给殡仪馆抬棺,只为能留住我最爱的两个人。
可抬棺时,却接到了妈妈的死亡通知。
随之而来的,是妈妈发来的定时短信:
“安安,妈妈希望你们能永远健康幸福。”
医生说,妈妈为了把自己的肺捐给黎朔白,从医院楼顶一跃而下。
我悲痛欲绝地找去医院。
却发现本应在做手术的黎朔白正跟一个黑衣人对话:
“黎少,那颗肺已经给晚晴小姐送过去了。”
“可……如果被沈安宁小姐发现了您不但装病,还骗走了她母亲的肺……”
黎朔白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那对下贱母女能为晚晚的实验做贡献,是她们的福分。”
“我不过是掉几滴泪,就把肺拿到手了,谁让她们那么好骗。”
门外的我如遭雷击,几欲崩溃。
原来,破产是假的,肺病也是假的。
妈妈放弃生命捐给他的肺,竟成了他讨好白月光的工具。
我怔怔流泪,抖着手回拨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
“我同意回沈家了,但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1.
我呆滞地抱着妈妈被开膛破肚扔在角落的身体。
全身血液凝固,心脏像塞满浸了泥水的棉花,难以呼吸。
可偏偏此时,阴冷的停尸间里,手机铃声不断响起。
黎朔白微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悦:
“安宁,我手术都做完了你在哪里?”
“下班了记得回来煲个汤,晚晴想喝。”
听着黎朔白提到晚晴时明显温柔的语气。
不合时宜的,我脑海中莫名浮现半年前我们结婚那天。
破败的小礼堂里,黎朔白深情地抱住我。
说女孩子的手不应该进厨房,牵好他就足够。
可是,从三个月前黎朔白忽然说宋晚晴给了他一份高薪的司机工作后。
我在每天抬棺十二个小时后,还要守着厨房几小时,变着花样给宋晚晴做吃的。
只因为黎朔白说,如果不是宋晚晴给他这份工作,他撑不下去还债的压力。
因为感激,我宁可付出。
可我现在才知道,不管是伺候宋晚晴,还是骗走妈妈的肺。
竟然都只是他讨白月光欢心的手段而已。
手机不知何时只留下挂断的长音。
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催债信息。
这一次,我全按了删除,用所有积蓄,沉默地给妈妈办了火化。
等温热的小罐子抱在怀里,我怔了怔,终于忍不住浑身颤抖,再次失声痛哭。
而一片泪水里,手机再次亮起。
这次,是大洋之外的回信。
“安宁,再等爸爸两天。”
“两天后,我一定来接你,风风光光认祖归宗!”
我颤着手抹干屏幕上的泪水,收回手机。
抱着妈妈的骨灰罐回到宋家住的地下室。
路过客厅楼梯,一阵肆无忌惮的议论从客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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